四百九十四章 致命一擊
我趕緊把報紙放下,沒讓門外的人看見我。我小聲的問旁邊的於洋:你見過他們幾個嗎?於洋搖頭說:沒見過,是咱們學校的嗎?於洋這一句話提醒了我們,我怎麽就沒想到,他們可能不是我們學校的人。野豬這時點頭示意問我:誰啊?我說:是晚上在食堂化裝舞會上的那幾個小子。野豬撲克一摔,大叫一聲:媽的,開門,幹死他們,還送上門了。
我說:開個雞巴啊,他們不知道咱倆在裏麵。我和野豬對話的時候,外麵還在踹門,讓我們開門。就像我說的,壯男他們並不知道我和野豬在裏麵,所以踹門並不是很凶。野豬來到門口,也把報紙掀開了一點,往外麵望去。野豬看了一眼說:抄家夥,幹!野豬估計是衡量完我們雙方的戰鬥力了,所以才這麽說。
小李完全就是個廢人,於洋也屬於形勢不好就放棄抵抗的那種類型。而我現在戰鬥力隻有5,說實話,一旦打起來還得全指望野豬一個人了。我剛剛看了一下外麵,就不到10個人。雖然現在係裏沒幾個人,但是把人喊過來幫忙,還是比較輕鬆搞定他們的。不過野豬目前的架勢,是不準備喊人了,要直接開門打。
這時外麵的人已經有點急了,踹門聲更大了,讓我們開門,因為我們屋裏的燈是開著的,所以知道屋裏有人。野豬把他櫃子裏的砍刀拿了出來,然後很賤的把麵具給帶上了。野豬問我們三個:怎麽樣,帥不帥?說著還擺了個POSS,我罵道:帥個屁,你再帥,人家等會幹你的時候也不會手下留情。
野豬這時大叫一聲:兒子們別急,你老子我來給你們開門了。野豬說著就要開門,我趕緊跑回自己的床邊,從大長桌裏的座位裏抽出一個空心鋼管。鋼管是最近才弄到手的,在我們學校上學,武器隨時都得更新。我把鋼管拿在手裏後,心裏也安穩一點,然後把我的麵具也給帶在了臉上。雖然戴著麵具不怎麽方便,但是為了配合野豬,我就將就一下吧。
小李此時退到了窗邊,那天要和胖哥拚命的精神頭早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就是個窩裏橫的廢物。於洋手裏也拿了個棒子,在野豬後麵站著,大家全都做好了準備。野豬看我們都做好了準備,就把寢室門給打開了。開門後的一瞬間,野豬戴著麵具啊的一聲吼叫,把門外的人嚇的都倒退幾步。野豬二話沒說,舉著砍刀就朝人砍。
壯男他們哪裏會料到,我們寢室裏會有砍刀。一個個嚇的轉身就跑,我和於洋也跟著衝了出去。野豬這個瘋子,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砍刀全往頭上砍。這一下要是尺度沒掌握好,砍在臉上的話,不僅那人廢了,野豬也得廢。跑的最慢的一個人,被野豬一刀砍在了頭山。那人慘叫一聲,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當時我有點嚇到了,不僅是我,所有人都嚇到了。大家聽到一聲慘叫後,都停了下來。野豬沒有管被砍倒的學生,而是又抓到一個小子,又是一砍刀砍在了頭上。幸虧這個人有反應,往後躲了一下,索性傷的沒有剛剛那人重。野豬砍完第二個人,才停手,指著他們罵:還玩嗎?還玩不玩了?一個個想死啊。
野豬把麵具摘了下來,露出他本來的麵目。壯男他們已經被野豬一個人徹底鎮住了,那壯男連個屁都沒敢放。我趕忙也把麵具摘了下來,然後拉著野豬往寢室走。我勸野豬:行了,行了,回寢室去。於洋也過來和我一起拽野豬回去,野豬的嘴一直罵罵咧咧的,不過還是跟著我們回了寢室。
這場仗為什麽打的這麽古怪,因為被野豬第一個砍倒的家夥,躺在地上一動沒動,頭上全是血。現在雙方都希望趕緊別打了,把人送醫院才是真的,所以都不約而同的停戰了。我們三個往寢室走的時候,壯男他們趕緊把那個重傷學生扶了起來,有人說:報警吧,比救護車快。還有人說:還是先打120吧。
我們三個回到寢室,這時野豬才恢複正常樣子,偷偷的問我和於洋:那小子有沒有事,我操,我怎麽看他動都不動,不能是死了吧。我罵野豬;你彪嗎?你看看你這大砍刀,砍你頭上能沒事,再說他估計是倒地時撞到頭了,就算砍不死,也摔死。走廊裏還有動靜,我們幾個都沒有出去看。
這時有人敲門,門是開的,敲門的是我們係的同學。他是來打聽剛剛外麵發生了什麽事,說走廊地上一攤血。野豬說:被我砍的,人走了嗎?那人告訴我們人已經走了,野豬出去看了看,說:地上哪有一攤血,就嚇我,才多點血啊,死不了。野豬又去其他寢室打聽了一下,問問今天來鬧事的這群人,我們係有沒有人認識他們。結果大家都說不認識,我和野豬也斷定壯男他們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本來我們還準備在寢室通宵戰撲克的,但是現在一點心情沒有了,尤其是野豬,他開始擔心了。我埋怨野豬:今晚你要是聽我的,把人都叫上的話,至於這樣?混戰的話,你就是在他頭上再來兩刀,都沒事,到時都不知道是你砍的。就像我所說的,在我們當年,學校裏打架,隻要人多是混戰,打不死人都沒什麽事。就怕出現今晚這樣的情況,動手的隻有野豬一個人,野豬想推卸責任都推不掉了。
第二天早上,我和野豬分別從學校回了家,我打算周一早晨再回學校。好久沒回家了,我媽說我就像在外地念大學一樣,連平時和我說不上幾句話的老爸都問我最近在學校裏的狀況。老媽最關心我的還是感情問題,說真的我媽比我還急。我老媽當年一直跟我這樣說:在學校裏找的對象,比出社會後找的對象靠譜多了。你看看現在小姑娘多完蛋啊,像咱家這條件,有幾個能看上你的?
我當時安撫我老媽:你放心吧,你兒子還不至於找不到對象,好的找不到,普普通通的隨便揪一個,都能跟你兒我結婚。我媽說了一句:不管你找什麽樣的,但是不準找外地的。你看看你大姑家,你哥找了個外地的媳婦,三天兩頭外地親戚就去你大姑家,要是我可受不了。你大姑現在都後悔死了,但是有什麽辦法?還能讓離婚嗎?…………
回到家,我就猜到老媽會給我上課,又念叨我。吃飯的時候念叨我,我在屋裏玩電腦的時候也念叨我。在家待了一天,晚上野豬打來了電話,野豬說導員給他打電話了,昨晚的事真的鬧大了。被砍的小子家裏報警了,事情已經鬧到學校了,野豬明天就得回去,還得跟導員一起去警局做筆錄。不過野豬讓我放心,這事盡量不把我帶上,他自己一個人全抗下來。
接了野豬的電話,我挺心涼的,我還真怕出事。一旦進去,或者是被學校開除,那我可就完蛋了。我問野豬,怎麽找到他的,怎麽知道是他砍的人。野豬哼了一聲說:咱寢室那幾個外地人,真不行。他們一口咬定,我不是咱們寢室的人,我躲一陣的話,估計這事就過去了,哎……說這麽多也沒用,我打電話問宮宇了,宮宇告訴我是小李把我出去的。
聊完電話,我心裏非常忐忑,到時野豬要是賠錢的話,我打定主意了,幫他賠一點的。聽野豬剛剛的介紹,那被砍小子頭上縫了20多針,現在還在醫院半昏迷呢,不過也可能是假,有訛野豬的可能性。臨睡覺,我給晨晨打了個電話,因為過了12點聖誕節就已經過了。晨晨接了電話,我問她這兩天玩的怎麽樣?
晨晨說她玩的還行,我問她和嘴賤男複合沒有,晨晨說:沒有,還是像以前那麽扯著。我小心翼翼的問晨晨:見到蹴手男了吧?你倆說話了嗎?晨晨頓了一下,說:等我點根煙的,再跟你說。在電話裏聽見了晨晨點煙的聲音,然後聽見晨晨歎口氣說:說話了,他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我罵了一句:畜生,純牌畜生。
晨晨告訴我:你知道他跟我說話的時候,我都想把他舌頭切下來嗎?我安慰晨晨:哎~你別衝動,不值得,就算動手,也不用你,哪天我把他找出來,幫你解解恨吧。晨晨沒說話,應該是對著電話抽煙,在想事情。彼此無聲了能有1分鍾,晨晨說: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說以後,我哪天想不開了,去把他殺了怎麽辦?
我趕緊說:打住,千萬打住,你不是想開了嗎?晨晨說:我本來都想開了,但是這兩天見到他後,我就想不開了。我著急的說:那就以後別見了,再也不見了。晨晨突然說:我想你了,黃忠。我當聽到這句我想你了,我當時心瞬間就暖了,我感覺我的眼眶都熱了。我一時間沒有說話,晨晨接著說:每天晚上,我躺在床上都會想你,你會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