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一波鬧劇之後,眾多弟子先後離去。隨即執道長老和龍虎長老也告辭離開,並且帶走了傳功長老的屍體。
至於天星長老,那個倒黴鬼已經被林凡一指點爆了身體,早就化作天地之中一股元氣了。
經過這次立威,林凡相信以後在萬花穀中,絕對不會再有什麽不開眼的人跑來招惹自己,同樣地,這種舉動也極好的保護了黎凝馨跟黎妙手。
一個失勢的長老,一個等同二代弟子的宮魂師,雖然不太好惹,但也不是什麽能令人忌憚的勢力。
此番當眾立威,雖然有些是想要激勵厲浩的幹勁,期待他盡快成長起來。但更多的卻是林凡想要震懾某些宵小,讓他們不要對自己的親人動手。
好在立威的效果不錯,而且林凡也算是下了血本。不惜使出現今最強的攻擊手段,劍意三轉來斬斷山峰,那種威懾力,哪怕林凡自己都感覺有些心悸。
解決了一切之後,林凡終於有時間跟姨娘聊天,同時也原原本本把自己這三年來的遭遇交代出來。就連小小都聽得極為驚心,當聽到林凡為了修煉蒼龍九變,竟然以身投入岩漿之中,頓時嚇的驚呼起來,隨即發現自己的舉動有些失態,便緊緊捂著嘴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緊林凡,靜靜聽他說完。
好在接下來的事情小小都知道,並沒有過多的驚訝。但是黎凝馨卻有些錯愕,尤其知道林凡居然已經在屠域中打下一片基業,隱隱有了和龍、鄭兩家分庭相抗的味道時,更是驚喜的合不攏嘴。
驚得是林凡離開三年就有這般成就,喜得是,自己姐姐這個兒子如今也算成了大器,諸多成就讓人不由側目。
而且林凡還稍稍透露了一下現在鴻辰對待他的態度,黎凝馨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同時也知道天星、傳功兩人算是白死了。
不過也怪他們消息閉塞,自打林凡回來之前,就已經在萬花穀外圍發生過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之後又是由天光大長老親自送回藥穀,很多消息靈通的長老已經暗暗決定不能再找黎凝馨和黎妙手的麻煩,至於天星和傳功這兩個倒黴鬼,也算是自找死路,怨不得別人。
黎凝馨本就是個火爆脾氣,知道林凡對自己隱瞞了不少事情,根本不願意放過他。直到林凡將自己近些年的經曆全部道出時才稍微有所緩和,雖然林凡隱去一些驚險的事情。例如鎮妖天壁對妖界之門的影響,和以後很可能發生的妖族入侵,畢竟這種事情很容易引起恐慌,除非萬不得已之時,林凡不想在事情尚未確認之前讓自己身邊的人感到懼怕,況且這種消息一旦散播出去,相信很多人都會來搶奪鎮妖天壁這件至寶。
因為日後妖界大門的隱患一旦爆發,鎮妖天壁這種得天獨厚的寶貝,就是保命的本錢。
所以林凡對於這件事情倒是絕口不提,避重就輕,甚至沒有提到半個字。
而且就連狐跟林無情的存在,林凡也隻字未提,至於知情的小小雖然心有疑惑,但出於對林凡的信任,令她沉默地沒有點破。
黎凝馨一直聽到最後,對於林凡近些年來的遭遇,心中升起一絲疼惜,不由得狠狠一拍林凡的腦袋,眼中隱隱帶有淚光閃爍,哽咽著罵道:“臭小子,叫你不好好照顧自己,叫你讓姨娘擔心!”說著,黎凝馨還像模像樣的打了幾下,當然這對於林凡來說無疑於搔癢。可他卻極為享受此時的溫馨安寧,臉上隻有訕訕之色,低聲笑道:“姨娘,這些話還是日後再說,我想先去看看外公的傷勢。雖然這三年來我閉關修煉,但煉藥手段卻是沒有落下,相信即使無法讓外公恢複到當年的巔峰,至少也可以讓他重新站起來!”
“……”
黎凝馨眼旁掛淚,適才還是俏雨梨花,現在卻被林凡一句話給震住了。
當年白莫愁打斷黎妙手的雙手雙腳,穀主鴻辰也是費了一番心力去醫治。隻不過因為傷勢頗重,而且萬花穀唯一的藥師黎妙手無法自理,所以最後也就不了了之,隻吩咐眾人多多善待他跟黎凝馨,便就此作罷。
這三年來,黎凝馨為了父親的事情可算是跑斷了腿。甚至連幾位六品藥師都已經去詢問過,隻是他們若不是懼怕白莫愁的報複,便是覺得這種斷手斷腳的傷勢及難醫治,而且用藥都需要名貴,耗盡力氣不說,還可能得不到什麽好處。
這些往日裏需要仰望藥王的六品藥師,可算是應了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的道理。黎妙手隻不過是臥病在床,就讓他們避之不及,好像稍微接觸就會惹來什麽麻煩一樣。
在這三年裏黎凝馨經曆了人情冷暖的磨難,和那些猙獰醜陋的嘴臉。此時稍微回想起來,便覺得心中充滿苦澀,已經有心力交瘁的感覺。
但是!
林凡的話,卻給了她一絲絲希望!
“對,對啊。當初你跟你外公也學了一段時間煉藥之術,想來以你的天賦,不難摸透這其中的道理!”黎凝馨盯著林凡堅毅的臉龐,幾息之後,臉上就湧起喜色!
是啊,當初林凡不能修煉,心灰意冷之下便把時間和心血都投入在煉藥一途中。雖然這三年裏煉藥術稍有耽誤,不過林凡相信,以自己目前的修為來說,再結合紫火焚天道生成的一絲火焰,就算將藥王六式的前五式盡數施展也不是問題。這樣一來,林凡堅信能夠讓自己外公重新站直身體,恢複當年那個叱吒風雲的藥王風采!
就當黎凝馨想通了問題之後,便是急不可耐的一把扯住林凡,“既然如此,還不快跟我去見你外公?”
說完,她就扯著林凡朝屋外走去。
現在黎凝馨雖然不肯定林凡是否可以起到什麽作用,但好歹也算是個希望,死馬當作活馬醫,萬一真的讓黎妙手重新站起來,那可就真的算是了卻自己一樁心事。
黎妙手自從失去藥王長老一職以後,雖說在萬花穀裏混得是舉步艱難,不過有鴻辰暗中關照,倒也沒有失去原本的住處。原有的那座山穀,卻是被鴻辰力排眾議,給他保留下來。所以黎凝馨帶著林凡與小小離開藥穀,就直奔這座萬花穀中有數的那座山穀前去。
因為黎凝馨的心急,卻是忘記林凡此時已經是四象之尊,禦空飛行、瞬息數裏都不在話下,反而用最笨的步行方法趕向黎妙手居住的山穀之中。
好在那座山穀離藥穀並不算遠,約莫有幾盞茶的功夫,三人便來到山穀的入口處,風光秀色盡入眼簾,此處鳥語花香,遍地青草。一條小路蜿蜒而去,直入穀中,沿途不少奇花奇樹,珍稀藥材,彰顯著萬花穀一代藥王長老的風采。
當然這也隻是曾經,黎凝馨看到如此美景,雖然心裏有些觸動,但更多的卻是深深的苦澀。
如果沒有鴻辰這些年的警告和照顧,恐怕這座山穀裏連一片藥葉都未必會剩下!
林凡見她神色憂愁,心知她的擔憂,遂開解道:“姨娘,既然如今我回來了,就斷然不會再仍任何人欺負你跟外公。那些長老不行,哪怕鴻辰也不行。”
“嗯,你有這份心就好,不過這種話還是要少說,畢竟鴻穀主這些年對我們也是照顧頗多,否則你哪裏還能見到姨娘?”
黎凝馨的臉色稍有緩和,欣慰的笑了笑之後,卻是正色說道。
林凡心裏不以為然,但嘴裏卻是應了一聲。
倒不是他狂妄到目中無人那種地步,而是鴻辰這人計謀極深,南域大陸僅有的年輕九宮師中,就數他最會算計別人。哪怕是蒼山主人玉滿袖,都在他的計謀下吃過大虧。
這種手段,林凡當然有理由相信,他肯浪費時間跟心神去照顧自己的外公和姨娘,也是為了日後跟自己討要回報時,更有籌碼而已。
好比鴻辰將無極山海印交給林凡這個舉動,林凡心中都有著一點防範。
哪怕無極山海印這種可遇不可求的至寶,鴻辰都有膽量將之送出。由此可見,這人的城府多麽深沉。
包括小小在內,三個人各懷心思的進了山穀。除了沿途一些保護草藥的禁製以外,倒是沒有遇見任何麻煩,雖說林凡以前並未怎麽來過這裏,但是有黎凝馨帶路,卻也輕車熟路,很快就進入山穀深處。
在這山穀的最深處,一灘湖水碧綠如玉,散發著清新的藥香,而且其中似乎有什麽灼熱之物,正在散發著熱能,將一灘湖水整個燒沸,咕咕的冒著氣泡。
“這是……”
林凡看到這麵碧綠色的沸騰湖水,心裏忽然一動,向旁邊的黎凝馨望去。
黎凝馨知道林凡在煉藥這一門上展現過極佳的天賦,相信這麵湖水到底有什麽玄機也瞞不住他。於是便稍有些惋惜的解釋道:“這是碧玉水心,是傳說中最為接近天級的地級藥液,隻可惜你外公沒能把它煉製完成,就被那該死的白莫愁打斷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