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不大，但要票。我勤奮了吧？哼哼）
翻騰的池水就像是岩漿一般，紅的顏色越來越不正常，就連整整一個月沒有過任何異動的屏障都在顫抖著，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瓦解。
“不行了，老頭子我受不了了。這種壓迫感，真是要了人命！”
老人終於忍不住這種煎熬，緩緩向後退了半步，臉色難看至極。
無之法則雖然沒有退後，不過他的臉色依然不好看。兩人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池水中會出現的是什麽，不過，那股可怕的壓迫感，卻是明確的告訴了他們，導致鑄命池翻騰的存在，絕對是一個破虛強者，而且還不是尋常的破虛！
“如果是人神的話，我們該怎麽辦？”老人凝神看著池水的動靜，同時用一種有些僥幸，同時有些苦澀的語氣對無之法則問道。
無之法則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種事情，還需要問我？”
“那你說該怎麽辦？”老人咧了咧嘴，有些不好意思說是自己怕了。
無之法則嗤笑道：“如果是人神……那自然殺他！”
“殺不掉呢？”老人一楞，後又問道。
“殺不掉，就隻有被殺，很簡單的兩個選擇，你是殺他，還是被殺？”無之法則語氣冷漠，甚至帶著幾分嘲諷。
老人尷尬的笑了笑，低聲嘀咕道未必會是人神，萬一就是那娃兒呢？
其實這話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雖然他知道玄的轉世一定會受到冥冥之中那股氣運的加持，隻是一個月入破虛這種事情實在太過匪夷所思，甚至讓人毛骨悚然，老人不敢相信，同樣也是不肯相信。
如果破虛真的這麽簡單，那這世間，還是那個眾神掌管的世間嗎？
更何況……若真是林凡，他還沒有選擇法則，沒有體悟破虛之理，他又是怎麽達到破虛的？
這一切，都要等待那池水中讓人觸目驚心的血紅退去以後，才能夠知曉。
漸漸地，池水中央的翻滾越來越大，一些蒸騰熱氣也不由冒了出來。無之法則眯著雙眼，凝神戒備，老人將煙袋放下，輕輕磕了磕，看似隨意，實則全身都處於緊繃狀態。
因為池水中傳來的恐怖壓迫感，使得這兩名傳說中的人物都不得不戒備起來。
無論出現的是誰，這件事都足夠他驕傲一段時間了。
終於，無數血色池水衝天而起，化成一道血柱，直直的刺破蒼天，宛如一把無往不破的利劍，就那麽束在兩人眼前。
老人聲音顫抖道：“我覺得是他……錯不了，肯定是那娃兒！”
無之法則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看見血色池水匯聚而成的血柱中緩緩浮現的人影，戒備的身形也逐漸放鬆，隻是神色間充滿了不解的味道。
一個月晉升破虛，放在誰的身上，都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即便林凡是玄的轉世之身，無之法則與老人也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取得尋常人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成就。
那道血柱緩緩降下，渾身沒有沾染一滴水漬的人影，終於浮現在兩人麵前。
如玉般散發光澤的皮膚，張狂飄揚的長發，一件如同墨染的長袍，一把束在腰間的古劍。
看似沒有任何出奇之處，實際他腳踏虛空，靜靜站立，便給人一種無法戰勝的無力感。
“看來時間上似乎出了些差錯呢。”空中的人微微一笑，低聲道：“我遲到了，但賭約應該還作數吧。”
老人膛目結舌，說不出話來，而無之法則卻是滿臉異彩，眼底罕見的露出了興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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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翻看一本醫書的鍾晴突然感覺天色暗了下來，雙眼中光芒漸透，神色驟然驚恐起來。
而就在這時，一陣黑煙也順著房門鑽了進來，化成一道冷漠人影。
鍾晴見到他，心裏的恐懼更加難以掩藏，有些畏懼的朝旁邊縮了縮。
來人正是死亡之主。
盡管他的表情照比從前柔和了不少，可是那生冷僵硬的樣子仍然將鍾晴嚇的不輕。
更何況，當初林凡與他之間的對話，鍾晴並不是沒有聽見。她不知道死亡之主是來做什麽的，難道自己真的是個罪孽的存在嗎？
就當鍾晴胡思亂想之時，死亡之主有些僵硬的說道：“我不想對做什麽，你也不用害怕，隻需要跟我走就可以了。”
鍾晴聞言，眨了眨眼，雖然難以理解，不過卻並沒有抗拒。
因為她知道，她根本無法在眼前這個黑袍男人麵前抵抗。
死亡之主露出了滿意的表情，大手一揮，黑煙席卷，便帶著兩人離開了這間屋子。
天界。
生命之主靜靜坐在眾多海妖邪物之後，仿佛空氣般的看著那個女子。
他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人畜無害，隻是在場眾多的海妖，包括最上方那個如同女王般的絕美女子都知道，當他笑起來的時候，他將比那個惡名遠播的死亡之主更加可怕。
水神雖然心裏有些犯怵，卻沒有太過畏懼。因為她知道，生命之主若找自己有事的話，絕對會先一步開口點明來意，而不是這樣坐在那裏，像是看管犯人一樣死死盯著她。
不過，水神知道自己不是生命之主的對手，但被這樣看著還是有些不滿，於是便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嫵媚笑容，柔聲問道：“不知命神來我這裏，究竟有什麽要事？或者，有什麽我能夠幫得上忙的呢？”
“水神客氣了。”生命之主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柔和笑臉，淡淡道：“我隻是來這裏坐一坐，若水神不歡迎的話，我大可以現在離開。”
老狐狸！
水神在心裏暗罵一聲，臉上卻是笑的更加嫵媚動人，嬌聲道：“命神這話就是太過見外了，我們也算是有些老交情呢。如果有需要幫忙，或者我能夠幫上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
“那好。”生命之主做出了一個讓水神差點氣死的舉動，站起身來，滿臉認真的說道：“既然水神都這麽說了，我再推辭就顯得矯情了。我的確有一件水神你能幫上忙的事情，隻不過，這件事情有些麻煩，就是不知道水神你是否有膽子幫我。”
“咯咯，我倒想知道，是什麽事情能讓命神說出麻煩這兩個字來。”水神眯著漂亮的眸子，柔媚笑道：“不妨說說？”
“我喜歡你痛快的性格。”生命之主也笑了，但他接下來的話，便讓水神再也笑不出來。
“我想要，你的命。”
鏘！
一陣兵器錚鳴聲響起，周圍的海妖全都用兵器指著生命之主。
盡管他們知道眼前的人並非自己等人能夠對付，不過這種分內之事，他們還是得做的。
水神臉色陰沉的看著生命之主，沉聲問道：“命神可是在開玩笑？”
“你應該知道，死神或許有可能開玩笑，可生命之主卻從無戲言。”生命之主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水神陰沉的表情緩緩變成楚楚可憐的模樣，問道：“命神可得解釋清楚，我究竟哪裏得罪了你，至於你不遠萬裏來這種偏僻地方，取我一個小女子的性命？”
這句話的深意，已經等於說，生命之主若是不給出一個讓她滿意的答案，她不介意真刀真槍的與他動手。
生命之主認真了片刻，又忽然笑了起來：“水神雖然大度，卻有些開不起玩笑。”
“玩笑？”水神盯住生命之主，似乎想從這個笑的十分人畜無害的男人臉上看出什麽端倪，隻是，她很失望的發現，生命之主的眼神十分清澈，笑容也是沒有任何雜質，整個人就像是一塊水晶般透明，並映照出世間種種或是肮髒或是聖潔的顏色。
正如他自己所說，惡相從善，便是善，善相為惡，亦是惡。他現在這般笑臉相對，其實心中，卻不一定在想些什麽。
水神也並不是那種可以隨意糊弄過去的人，她一直在觀察著生命之主的表情，假如有任何殺意出現，她不介意使出渾身解數，將這個叱吒天界多年的命神給留下來。
“既然我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那水神是否可以讓你這些朋友收起架勢呢？”
生命之主指了指周圍那些對著自己的兵器，雖然語氣裏沒有嘲諷與不屑，但就是這種平靜的無視才最為讓人畏懼。
他似乎沒有將周圍這些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返虛之境的海妖放在眼裏。
當然，這些海妖同樣也不想對他動手。
畢竟生命之主也是破虛，而且還是高了水神好幾個層次的破虛。
“如果是玩笑，那自然最好了。”水神擺了個懶散的姿勢，將自己曼妙的身材顯露出來，語氣同樣帶著些誘惑的味道，柔聲道：“不過命神最好不要再開類似的玩笑，我的膽子很小，很不禁嚇呢！”
生命之主聞言笑了，笑的沒有任何雜質，沒有殺意，隻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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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林凡這般古怪的模樣，老人一臉震驚的同時，還不忘問道：“娃兒，你真的……”
“恩，確實是破虛。隻是在法則上稍有欠缺。”林凡點了點頭，微笑道：“這還是多虧了人神這段時間的幫助，如果沒有他，我想要達到破虛這個層次，倒還要多費一番手腳。”
“人神他沒有為難你？”無之法則在旁問道。
林凡搖頭說道：“我和他做了一個交易而已。”
“交易？”
“什麽交易？”老人急忙追問。
人神那種瘋子，放在當年也是連無上真神都忌憚的危險人物，他可怕林凡跟人神做了什麽奇怪的交易。
不過當林凡說出來的時候，老人倒是覺得，他寧願林凡跟人神做些什麽奇怪的交易，因為那樣至少還能留住一條小命……
“你說人神讓你去殺了無上真神，而你還答應了？”老人隻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用不過來。
林凡這種一個月達到破虛的怪胎已經夠奇怪了，更讓老人感到震驚的是，這個怪胎竟然還答應了另外一個瘋子，去殺現在世上最強大的存在。
他們都瘋了嗎？
無之法則目光灼灼的盯著林凡，他倒是沒有老人那般大驚小怪，在他看來，玄的轉世之身有這樣的成就十分正常。而且，林凡與人神達成的約定，也讓他感到十分的興奮，喃喃著說道：“我越來越不後悔開始時的決定了。”
“什麽決定？”林凡楞了一下。
無之法則炙熱的看向他，絕美的麵容上滿是認真，說出一句極為煞風景的話來。
“我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