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人生沒有如果，隻有結果跟後果
車子剛回到小區裏，安暖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子，銀色的寶馬車停在她家外麵的馬路上。
因為見得次數多。所以自然有了印象。
眉頭微不可闖的皺了起來。
陸城晞像是有感應似的，往那邊看了一眼，繼而目光落在她身上。
“小暖……”
“陸城晞，你覺得我要怎麽做才好？”
安暖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孩子，沉著聲音開口說道。
對於沈君墨，她真的原諒不起來，所有的結果，都是因為他而起的，她真的，釋開不了心懷去接受他。
即使，他給了她沈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又怎麽樣？
那份欠缺了二十多年的父愛，能補得回來嗎？
在她最不需要錢的時候。他卻分給了她股份，當初，她最需要錢的時候，所以努力的學習，為的就是進入鍾氏工作，得到這份讓人夢寐以求的工作，來支撐著她的支出，最後才會認識了鍾盛鑫，才會有著之後的傷害……
這些，安暖都可以不計較。
她計較的是安陽跟沈延！
安陽被陸歡娥設計的意外，現在曆曆在目！即使安陽現在活著，她也無法忘記他倒在血泊之中的情形。
而沈延。雖然他帶走，卻二十幾年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要他這麽不信任肖夕若，覺得她背叛了他，又何必帶著沈延離開？留下來，她都帶著。至少，他體會到過親情的溫暖，不是嗎？
“小暖。你想怎麽做？無論什麽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
陸城晞停下車，側過身，看著她，眼神無比的認真。
對於沈君墨，陸城晞隻覺得可有可無，就算跟安暖相認，安暖也體會不到什麽樣的父愛，反而背起了一種責任。
現在，她有了自己，自己會給她所有的愛。
所以，沈君墨在陸城晞眼裏，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
“謝謝你。”
安暖由衷的說。
不止是這一件事，有太多的事。安暖都覺得自己要跟他說一句謝謝。
從車上下來，陸城晞帶著孩子，安暖獨自走往那輛車的方向走去，車窗是搖下來的，她看到沈君墨有些疲憊的靠在座椅上。
同時，還閉著眼睛。
安暖站在那裏，看著他，幾秒後才開口叫了他一句，“沈先生。”
沈君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驀然的睜開眼睛。
“暖暖。”
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作勢要打開車門下車，但緊接著安暖有些冷漠的話語傳來。
“以後，你不要來了。”
沈君墨手上的動作一僵，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黯然。
緊接著，安暖徐徐的說道。
“我現在懷著孩子，不想因為你的事而想太多，你有那份認回我們的心，我已經感覺到了，但這並不代表著我會認回你，原諒你。以前太多的事，也不是一言兩語能解釋得清楚的，但造成這樣的結果，你有很大的責任，我現在也不是想說你什麽，就是想要告訴你，就跟以前一樣吧，各自過各自的生活。還有，那股份，我已經讓城晞找律法做了轉讓書，直接給回你……”
“暖暖，那是我的一點心意。”
安暖說到最後這一句時，沈君墨痛心的打斷了她的話。
把股份還給他，這代表什麽？
她根本就沒有把他當過自家人，所以，那股份她也當作不屬於自己的。
“你的心意，我已經感覺到了！感覺到跟要收下，是兩碼事，其實你也沒有錯，你隻是做著你自己的選擇，後麵的事，是你所未料及的，就像給安陽和沈延的傷害，我相信，你心底其實也是不想的；還有沈玲不是你的孩子，也是你始料未及的，可是，上天就是愛跟我們開玩笑，既然是這樣的結果，我們就要接受。回不去的，也許，就回不去了。我雖然不原諒你，但我知道，我安暖的親生父親是叫沈君墨，僅此而已，一個我根本就無法改變的事實；也如此，這幾十年，你拋棄我們，不管不顧過著你自己的生活，也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既然都已經是事實，那我們，就好好的接受吧，我現在的生活，我很滿意了，望沈先生，成全。”
安暖說的時候，心底深處湧幾分酸澀，蔓延到身體的各個細胞。
她平靜的看著沈君墨，他的黑眸裏，在泛紅，她甚至，還看到了一層水潤。
這個男人是她們三姐弟的父親！
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可是，讓她去叫他一聲爸爸。
安暖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他沒有任何的苦衷，他完全是因為性子的懦弱，不堅決才這樣的，他不值得同情，他隻是在承擔著他當初所做選擇的後果罷了。
“安陽的，謝謝你，希望你以後保重身體。”
這是，安暖最後說的一句話，語畢之後，轉了身。
直到她被陸城晞攙扶著，她也未回頭看沈君墨一眼。
兩人，就這樣進了家裏。
在門關上的瞬間，安暖才感覺渾身鬆懈下來，眼角，是連她都不知道的淚水。
“老公，我是不是做得太絕了？”
安暖問的時候，心一抽一抽的。
陸城晞拇指的指腹試去她眼角的淚痕，聲音無比的柔和。
“我老婆不管是說的，跟做的都是最棒的。”
“謝謝。”
“說什麽謝謝？別忘記了，我是你老公！我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
陸城晞伸手挰了一把安暖的臉……
感想，挺有肉感的。
安暖囧。
她的臉被別人挰，印象裏，還是在很想的時候，鄰居家的孩子欺負她，就是這樣子挰她的臉的。
“你以後隻上一上午的班就行了嗎？”
安暖還有些不可思議的問。
“當然，我才是老板，請著別人不幹事，難道還來休假的嗎？”
陸城晞說完，又挰了挰安暖的鼻子。
安暖又囧了一下，沒有理會。
“那簡晨是不是很有意見啊？我好像還聽說他要結婚了，對了，那莫文劍走了沒有？他欺騙別人感情！”
安暖突然想到孟藍霜的事！
那莫文劍竟然家裏有老婆孩子的，跟孟曉霜卻說兩人先保持地下戀情，壓根就是怕被別人知道！
“已經辭退了！你在家裏，還挺關心公司事的嘛。”
陸城晞再說完的時候，伸手挰上了安暖的耳垂！
“陸城晞，你手能不能規矩點，一下子臉，一下子鼻子，一下子耳朵，再說下去，你還要挰哪裏？”
安暖甩開他伸過來的手，羞憤的衝他說道。
“你懂的。”
“……”
麵對他的一本正經，安暖投降了！
剛才的不愉快，也因此一掃而光。
愛你的人，總是用著各樣的辦法，討著你歡喜，你卻絲毫不曾察覺。
到底是陸城晞本事大，還是安暖反映慢呢？
安暖回來後，有些累，上了床。
小衍直接由陸城晞帶著，當起了奶爸，雖然他想要一個女兒，但是對兒子，也是很疼愛的。
兒子明顯比較粘媽媽，這讓他有些不舒服。
這下，抱著孩子，開始教訓起來。
---媽媽肚子裏現在有個妹妹，你作為哥哥，要讓著妹妹，所以，晚上自己一個人睡覺懂嗎？
陸安衍睜大眼睛看著陸城晞，張著嘴，露出幾顆小牙齒，那模樣，像在嘲笑著自己的爸爸似的，當然，這是陸城晞覺得。
---作為男人之間的交談，你必須給我嚴肅點，嘻皮笑臉的算什麽？
說完這句，陸安衍很不給麵子的，笑了……
----跟你有代溝，無法交流！你老爸去試衣服，你去那躺著！
說完，把孩子放到搖搖車裏，自己拿著今天買的親子裝，比畫去了……
沈君墨感覺自己連呼吸都變得牽強起來，安暖的話，說得雖然坦然，但是每一個字都在告訴著他，放手吧！
別在做這些無謂的舉動了。
她不會認他這個父親。
他現在，也是僅剩下安安靜靜的看著三個孩子就可以了！
對於，相認與否。
他真的不在乎了……
三個孩子都那麽堅強，都有著自己的堅持跟信仰，他當初，如果多一份心，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
安暖畢竟他帶了一點日子，結果，因為那份報告，就否認了她。
說到底，他對肖夕若信任不夠。
甚至，還懷疑，她給他的第一次，是在外麵造的。
一步錯，步步錯。
才有了現在的結果，沈君墨悔恨萬交。
他恨陸歡娥的時候，也恨自己當初的不堅持。
如果，他隻做到陸城晞一半的好，也許，結果都比現在好。
當他的車子停在十字路口的時候，人行道上，那對相攜而過的男女，更是在他原本痛得有些麻木的心上加了一刀。
“為什麽，你總是喜歡兩邊走？”
腦海裏，肖夕若曾經的話在腦海裏閃過，那是，在過十字路口時，他從總是站在車來的那邊，因為車道相反，所以總會變個方向。
肖夕若就會這樣問他。
他說，因為車子在這邊，所以，他才轉了方向，因為，要保護著她。
那一記得，年紀輕輕的肖夕若感覺得熱淚滿框的，甚至在十字路口的中間，還扯下他的頭，親了他一下。
畫麵，如此美好。
可是，此時想起來，卻覺得渾身都痛得抽搐。
曾經，她是愛他的。
那現在，她也是愛著彭宴懷的。
他清清楚楚的看著肖夕若轉了兩個方向，就像曾經他護著她那般。
兩人緊握的手，即使在她換個位置的時間，也未曾鬆開過。
彭宴懷比肖夕若大，站在肖夕若身邊，即使他有著良好的身份跟背影，甚至氣質也很好，但站在肖夕若身邊，還是顯得有些黯然一截。
肖夕若早就不是以前的她，穿著高跟鞋，長款的薄外套，眉宇之間，盡是女人的淡然跟柔情……
曾經，獨屬於他的，是她的清純與美好。
現在，獨屬於另一個男人的是女人獨有的風情。
那一雙人影已經消失好一會兒，沈君墨還坐在駕駛位上，未動。
身後的喇叭聲倒是越來越大……
最後，他緩過神來的時候，旁邊駛過去的車子，總會感覺駕駛位上一道怨恨的目光傳來。
剛來不久，沈君墨就收到了電話，不止是安暖，還有沈延都沒有要那股份，那退了回來。
獨獨安陽。
安陽不像他們兩人，一個有老公家財萬貫；一個有著自己的事業，正熱火風高的時候；所以，沒有去管理。
但還是有幾年後，也收到了安陽轉讓回來的股份，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沈君墨掛了電話，手都在顫抖著。
轉身，他去了醫院，現在，陸歡娥也是倍受折磨之中。
無數次的手術，讓她精皮力竭。
當沈君墨推開病房的門進來的時候，背光而立，耀眼得讓她挪不開目光。
她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又動了一下。
呆呆的看著沈君墨。
“陸歡娥，現在，你滿意了！”
兩人就這樣直視了幾十秒，她的眼裏是癡戀，他的眼裏是怨恨，最終，還是沈君墨打破了沉默。
“君墨……”
陸歡娥嗓子幹澀得疼。
不對，應該是身體裏連大腦皮層都是疼的。
唯一支撐著她下來的一點信念，就是沈君墨。
“現在，他們全部都不認我，每一個人都過著自己的生活，我這個父親在他們眼裏，隻是可有可無的一種擺設！你要的效果，已經得到了！陸歡娥，你要的效果，已經得到了。”
沈君墨說到最後的時間，聲音像從喉嚨深處發出來似的。
憤怒，不甘，怨恨，還有恨。
充斥在他的臉上。
“君墨，你真的覺得，一切都是因為我嗎？”
陸歡娥看著突然逼近的男人，低低的笑了起來。
隻是，笑意，是從未有過的失落。
“不是因為你是因為誰？陸歡娥，所有的一切，難道不是你設計的嗎？”
沈君墨衝著她吼道。
“君墨，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嗎？”
陸歡娥看著他的眼睛，突然之間問道。
那次的事，倆人幾十年從未聊過。
今天，是第一次。
“想到我跟你有一次，我就惡心！”
沈君墨的話從牙齒裏迸出似的。
“可是，那晚，你說我很美……”
“根本不可能！”
沈君墨臉色一擰，吼道！
那晚，他喝醉了酒。
他沒有什麽印象，第二天，更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說她美！
根本不可能。
“是，是不可能！但你把我當成了肖夕若，難道，你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嗎？”
陸歡娥突然之間哽著嗓音問。
從來不願意想起她跟沈君墨的第一次，因為，她是個替身！
最後時刻，他說她真美……
陸歡娥剛雀躍上來的心，因為後麵的---若若，而置入冰窖。
看著沈君墨眼裏的不可置信，陸歡娥眼角的淚水都流了下來。
多大的情，多深的愛，成就了兩人現在的關係！
她想在解脫的時候，告訴著他一個實情。
雖然，那次關係，給了她一個機會，現在想起來，這個機會，其實也是一個她無法承受的罪。
“沈君墨！我是愛你，愛你超過愛我自己，但我是個女人，我怎麽能容忍我的丈夫心裏從頭到尾都沒有我？如果，你表現得有那麽一點愛我，我怎麽可能派人去殺安陽，怎麽可能派人去監視著肖夕若？所有的一切，全是因為你，你知道嗎？都是因為你，才有這樣的結果！”
陸歡娥第一次，在沈君墨麵前有些歇撕底裏。
沈君墨僵硬在那裏，不可否認，陸歡娥說的話，有那麽一些正確。
“你以為我現在這樣的結果，是我樂意想見嗎？你知道嗎，這樣子，我寧願去死，為什麽在那裏，不直接把我燒死了？讓我受這樣的苦，你知道嗎，這樣的皮膚每次手術都要去修複，就算再恢複，這一輩子，我也無法跟正常人一樣了，還有玲玲，我唯一的一個女兒就這樣沒了，君墨，我也不好受，我不比你好受幾分啊！”
陸歡娥繼續對著他說。
沈君墨閉了閉眼，再睜開，眼裏卻是一片死灰色。
就算是當初她算計了他，但他卻還是認同了她，把她當成了肖夕若，隻是醉酒一次，真的醉得那麽死嗎？沈君墨在心裏問著自己。
就算如此，也是他不夠堅決！
他心太軟！
說到底，是他對肖夕若的愛，根本沒有到那個份上。
沈君墨再從醫院出來，感覺自己對肖夕若的愛，其實是那麽不堪一擊，當初說要白頭到老，說要兒孫滿堂，兩人幢景了無數的未來，然而，卻抵不過一次撞擊。
說到底，其實他的心裏隻是不甘心。
二十多年來，不甘心為什麽他對她那麽好，甚至願意為她跟沈家脫離關係，帶著她遠走高飛，然而，她卻給了他‘綠帽子’，以為安暖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兒。
陸城晞一通電話，家裏的一個客房也讓人來改裝……
看著這念著女兒的心思，安暖唯有手捂在自己肚子上，心裏念著--寶貝，你可不能讓你爸爸失望了。
圖紙剛做好的時候，肖夕若來了家裏。
看到這樣，開口製止。
“前三個月，家裏的重東西不能動的，懷孕很有講究的。”
“有這樣的說法？”
陸城晞頗有疑惑的問。
“嗯，注意一下，現在要改裝，就必須要搬東西什麽的，這樣會驚動胎神，城晞，這事先放放。”
畢竟是前輩的經驗之談，陸城晞還是有些注意。
為了肚子裏的孩子，他暫時也不敢動家裏什麽東西。
一切維持原樣。
“小暖，最近反映厲害不厲害？”
肖夕若輕聲的問。
孕吐也隻是早上嚴重一點，比起懷小衍的時候來，這次真的算好多了。
那個時候，真的吐得她死去活來的。
吃什麽吐什麽。
有時候，連喝粥都吐。
那時候，真的挺難為鍾盛鑫這麽照顧她。
想到鍾盛鑫，安暖心裏的感覺有些奇怪，但是，說不上來。
“不算嚴重，我就是想吃辣啊。”
“酸兒辣女，小暖，這次可能給小衍添個妹妹。”
肖夕若剛說完，陸城晞的話從遠而近傳來。
“嗯，我也是這樣認同，最近我做了幾次水煮魚給小暖吃了。”
“……”
安暖都不知道，這人肯定是聽過這話，故意煮這辣的給她吃的吧，結果一吃，倒上癮了。
“別多吃這些東西啊，孕婦還是要吃的清淡點，城晞，做煲些湯之類的給小暖喝，像什麽龍骨湯啊，雞湯啊，像水煮魚，酸菜魚那些，久久的吃一次就好了，別經常吃，沒營養的。”
肖夕若皺著眉頭，一本正經的說教。
陸城晞則也聽得認真，都記了下來。
之後，肖夕若還說了很多東西，還有什麽東西不能吃的也說了，安暖聽著，第一次覺得肖夕若懂得很多。
懷著自己，跟安陽沈延的時候，安暖想她也沒有那麽注意吧。
生下她，屬於未婚生子，沈家也沒有認；後來懷著雙胞胎的時候，沈君墨已經開始跟陸歡娥有了瓜葛。
心裏，不免對肖夕若多了幾分心疼。
當陸城晞走開的時候，安暖才對著肖夕若說了一聲抱歉。
“這些年，是我誤會你了。”
“小暖，不怪你，是我懦弱，不敢對你們好。”
聽到安暖的話，肖夕若竟然眼框有些泛紅……
安暖抬著僵硬的手，剛要碰到肖夕若的臉時，被她握住，肖夕若控製不住激動的抱住了安暖。
“小暖，謝謝你能原諒我，我從來沒有想過拋棄你們，隻是，我不敢冒這個險。我隻能對你們視而不見，隻能裝作對你們厭惡，所以才能保你們的安全，小暖，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媽的錯，是我沒有擔當，是我不夠堅強。”
肖夕若哭訴著說。
“沒有，我沒有怪你了，你，別哭了。。”
安暖的手僵硬的拍著肖夕若的後背，越是這樣的回答，讓肖夕若泣不成聲的。
陸城晞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抱著，有哭聲傳來。
女人，還真是水做的。
心裏暗自想了一句。
手裏，還端著一些水果，猶豫著要不要過去……
“城晞，快把水果拿過來，站在那裏幹嘛啊。”
安暖看到後，說了一句，肖夕若這才收斂自己的情緒。
肖夕若走的時候，安暖好一會兒，才開口，“媽，開慢點！”
坐在駕駛位上的人，差點把油門當刹車，僵在那裏好一會兒，才反映過來。
看著安暖，噙著淚花笑著點了點頭。
翌日。
醫院那邊傳來一個消息。縱在史技。
陸歡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