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到底想幹嘛?安暖,你沒有看到我媽已經這樣了嗎?”

沈玲很生氣的說道,說著就去推安暖。隻是,手剛碰到安暖,就被安暖直接給狠狠的一甩,直接揮在了地上,動作快速又狠決。

沈玲跌坐在地上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安暖竟然敢推她。

陸歡娥真的是整個人有些虛弱,此時身體的痛加上心病,整個人都神色很不好,但看到沈玲跌坐在發上的時候,護犢子的心就頓時活躍起來了。

剛才安暖站在那裏,一直指責著她。她不吭聲,是因為,那些證據根本容不得解釋,越解釋,隻會越牽強,索性她就不吭聲。

但不吭聲,不代表任她欺負。特別是欺負到自己的女兒身上。

“你拽什麽拽?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克父又克母又克老公的女人!”

陸歡娥一臉鐵青的說了一句,準備去拉沈玲站起來。

“你說什麽?”

安暖上前,直接拽住她的手臂,死死的,讓陸歡娥一僵。

“你再說一遍!”

安暖死死的盯著陸歡娥的臉。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

“你放開我!”

陸歡娥甩了一下,安暖就是不放,卬足了力氣,像要跟她對抗似的,“我今天就拽了!說到你,陸歡娥,這些都是你欠著我的!不管是沈君墨還是安陽,你這輩子都欠著我安暖的!”

安暖看著陸歡娥的目光,透著從未有過的冷意,當她突然之間一個巴掌刮在陸歡娥的臉上時。後者直接僵在了那裏,甚至,沈玲也如此。

“我打死你這個壞女人,你打死你這個壞女人,你還我安陽來。你還我安陽來,你把安陽還給我。”

陸歡娥還沒有反映過來時,安暖又伸出手拚命的往她身上打去,整個人失控起來,就像一個潑婦一般,陸歡娥原本就身體不太好,加上這些天憂心忡忡的,頓時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任安暖無數的拳頭揮在她身上……

“安暖,你別把我媽!你瘋了,你怎麽能打我媽!”

沈玲也是慌亂了,沒有想到安暖突然之間這樣,去拉安暖結果也被她拚命似的抓打著。

一時之間,三個人鬧得不可開交。

沈君墨隻是回來拿一點東西,結果就看到三人拉扯的畫麵,他隻聽到安暖嘴裏念著一句話。

---你把安陽還給我。

安陽!

安暖。

不由的連在了一起。

沈玲急得要去咬安暖的時候,被沈君墨給按住了她的額頭,一看到自己的父親,沈玲頓時眼裏就湧出了淚水,伸手就抱住了沈君墨的腰。

“爸爸,爸爸,你回來了,她欺負我,她打我。”

她膩在沈君墨的懷裏控訴著安暖的罪行,一字一句,像針一樣紮在沈君墨的心尖上,他低眸看了一眼沈玲的頭頂,接著慢慢的推開了她。

當他一步一步走近安暖時,沈玲的唇角揚起的笑容特別的刺眼。

她以為,沈君墨會替她出氣,隻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沈君墨顫著手碰了碰安暖眼角的淚水。

“哪裏疼?”

聲音,輕柔之中亦在顫抖,飽含著濃濃的關心跟心疼。

如果說之前對於沈君墨,給安暖的感覺是淡雅,隨性的人;但聽到沈玲叫他一聲一聲爸爸之後,形象一落千丈。

那天在畫展門口,他拉著肖夕若,那看著她的目光充滿複雜,此時,都有了原因。

他就是他的爸爸!

她的身上,流著的是他的血。

麵對著他突然而置的關心,安暖誠恐誠惶,整個人都有些退縮。

“小暖,我是你爸爸。”

沈君墨又幹著嗓音說了一句,這一句話,仿佛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這些天,他無時無刻在鍛煉著這一句話,一直想去找她,親口告訴著她這個事實,可想到自己根本沒有盡過一點父親的責任,他為自己感到羞愧。

“爸!”

沈玲站在那,像被一道雷劈了似的。

“你不是我爸爸,你是沈玲的爸爸!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安暖因為沈玲的一個字而頓時清醒了過來,她看著沈君墨的目光也是充滿恨意的!一字一句,顫抖著聲音說。

“我弟弟,被你妻子害死了!沈先生,請你主持公道!”

沈君墨震在那裏,好一會兒,他才找到自己的思緒,安暖口裏的弟弟,就是沈延的雙胞胎弟弟。

竟然,是被陸歡娥害死的。

他轉過身,看著陸歡娥的目光像要把她殺死一般。

“陸歡娥,為什麽?”

他強壓下自己伸手去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聲音像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爸,你別聽她胡說啊……”

“別叫我爸!”

沈君墨接著一聲厲喝,打斷了沈玲的話。

沈玲還張著嘴,後麵的話咽在嘴裏,她怎麽也想不到,一向對自己寵愛有加的父親會這樣跟自己說話,甚至,還凶她,眼睛頓時溢滿整個眼框。

“爸,你,你變了……”

“別叫我爸!我不是你爸!”

沈君墨緊緊的握著拳頭。

“陸歡娥!難道你沒有跟她說嗎?她的父親,不是我沈君墨!”

陸歡娥搖晃著身體,蒼白的臉上泛現抹痛苦的笑意,甚至,她還輕輕的笑了起來。

“你為什麽這樣對我?我把能給的都給你了,你為什麽連我兒子都不放過?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根本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兒子!!!”

沈君墨突然之間上前,扣住陸歡娥的脖子,猩紅著眸框,狠狠的問道,看著她的臉色因為自己的動作而越來越白,甚至……

眼睛都開始泛白。貞邊池亡。

他卻絲毫沒有鬆開的想法,嘴裏指責著她,“陸歡娥,你的心好狠啊!”

“爸,你快放手,她透不過氣了。”

沈玲慌張的去扯開沈君墨的手,慌張的大叫,這樣的沈君墨讓她害怕,還有,自己的母親,竟然一句不吭,這一點都不像她的性格。

怎麽也不鬆開,沈玲最後直接端起旁邊的那個花瓶往他身上砸了過去……

安暖像就一個局外人,站在那,看著這一場戲……

眼底,一片渾濁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