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她不會幹涉他

咖啡廳裏,藍調音樂充滿浪漫的意境,安暖坐在那裏。攪動著手裏的果汁,她的對麵,玫紅色一字領上字**在外的雙肩,白皙細膩,棗紅色的長波浪頭發披在身後,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漂亮又不失溫柔。

兩人都沒有說話,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彭宴懷對她說過那些事後,安暖的心並不像臉上那麽平靜。她甚至想問,為什麽,肖夕若關心她,卻不願意表現出來,讓自己誤會她二十多年,是不是,有什麽難處?

可當肖夕若此時坐在她麵前時,安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小暖……”

“嗯。”

肖夕若叫她的時候,安暖正準備去洗手間,急急的開口,阻止了她離開的動作,肖夕若以為安暖要離開。

心一急,就叫住了她。

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即使不說話。肖夕若都覺得有些滿足。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老了,所以特別想安暖,還有沈延。

這些時間以來,她的心一直是空蕩蕩的,很難受;當彭宴懷告訴她,他把實情都告訴安暖時,她的第一反映是,安暖怎麽說?

她唯一的想法,安暖怎麽想,她甚至沒有像往常一樣去訴責他為什麽要讓安暖增加負擔。

“你現在就走嗎?”

肖夕若臉上流露的神色有些不舍。安暖感覺自己的心抽了一下。搖了搖頭。呆巨團技。

“我去洗手間。”

肖夕若這才鬆了一下口氣,點了點頭,坐下。

“我一會回來。”

安暖挽了挽唇,看到肖夕若的神色,又補充了一句。

肖夕若控製不住,有些激動的點頭,安暖也心不出自己心裏是什麽感覺,酸酸的澀澀的,不好受。

咖啡廳很大,從另一邊繞過的時候,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叫自己。

“小暖?”

回頭,鍾盛鑫從另一邊走過來,一隻手裏拿著一份文件,臉上有些驚訝後的笑容,穿著白色的襯衣,黑色的修身褲,溫文儒雅。

“好巧。”

安暖扯了扯唇,到嘴的兩個字--阿鑫又咽了下去。

她叫不出這麽親昵的兩個字!

“是啊,就你一個人嗎?”

鍾盛鑫笑著問,旁邊應該是他的助理之類的,他擺了擺手,後者很快先行離開。

“嗯,過來見個人。”

她的話有些淡漠,鍾盛鑫很快感覺了到,想到看到她麵對鏡頭所說的話,心緊了一下,臉上的柔意未減。

“好些時間沒見,你過得好嗎?”

“挺好的,陸城晞很照顧我。”

安暖笑著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

是不是有種最深的感情叫陌生?鍾盛鑫此時就有這種感覺,安暖很陌生……

可是,他又能奢求著什麽?她是別人的良妻,而他又即將有自己的妻子。

終究是兩條平行線,越走越遠。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安暖話還沒有說完,腳步已經邁開……

“小暖。”

鍾盛鑫突然上前,站在她麵前。

“可不可以放過欣琴?”

他聲音透著蒼涼。

她的心,像被置入寒冬……

“我並沒有對她做什麽。”

因為她在媒體麵前說了一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有的變故都變成了她在背後操作,安暖低眸,抹自嘲的笑意從眼簾下劃過。

她到底是多罪惡不赦。

“或者不是你,也許是陸城晞。”

鍾盛鑫終究不忍,看到鍾欣琴對他苦苦哀求的模樣,也許,曾經生活了二十多年;又真心實意的愛過她;他還是動搖了。

整整一年半的時候,他都刻意將這個女人從自己生活裏剔除,但夜深人靜想起來的時候,心,還是會疼。

被欺騙,被背叛。

“我不會幹涉城晞做任何事。”

安暖皺著眉說。

那天的事,換一個角度,她要感謝鍾欣琴,不是她跟莊聽荷聯演那麽出戲,她也不會想起以前的事,有拆封過的避孕套;有男人的那個東西;她真的能瞎掰得出來。

那天除了她被人綁著,嘴裏沾著膠布,腳踝受了傷,其它什麽都沒有!

鍾欣琴卻添油加醋說著她被沈彬強暴了!

根本沒有的事!

至少,最後一步沒有!

就這樣想著,安暖的手就攥成了拳頭,雖然沈彬沒有做最後一步,但惡心啃咬過她的肌膚。

“小暖,你沒事吧。”

臉色突然之間沒有血色,鍾盛鑫伸手去握她的肩時,安暖反映很大,整個人往旁邊一退,像驚弓之鳥一般。

“不要碰我!”

安暖的目光突然之間染上了寒霜,鍾盛鑫一僵,頓在那……

“她是罪有應得!”

安暖冷冷的說。

沒有理會他僵硬的臉色,轉身走了。

那一年,她是虧得他的照顧才能活到現在;可是根本的原因是什麽?沒有鍾欣琴放的那一場大火,沒有她對自己的一棍子,自己怎麽可能落得如此?

在國外呆了一年,讓陸城晞跟小洐少了一年的父子情。

或者,她鑽了死胡同,但不可否認的是,鍾盛鑫有關係!

即使他有他的悲哀,但那不是被原諒的理由。

還好,她現在站在陸城晞身邊,如果他跟易晴的事是真的,或者是另一個女人,那她安暖要怎麽辦?

孩子要怎麽辦?

冷意從腳底滋生,傳來四肢百骸,冷得刺骨。

“鍾總,好久不見。”

鍾盛鑫站在原地,看著慢慢消失在視線裏的人影,心裏有種預感---安暖什麽都記起來了。

剛和她的反映告訴他,她知道鍾欣琴,若不然,不會說罪有應得。

也許陸城晞一句話,就已經定了鍾欣琴的未來,他想幫,也無能為力。

讓爺爺出手,想到她之前做的事,老爺子隻會說兩個字,活該。

明明隻是縱火,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卻被定下來,終身監禁!讓她生不如死,守著四牆看著自己容顏變老……對一個愛極了漂亮的女人來說,這,是最大的懲罰。

陸城晞做得很絕。

“鍾總,鍾總?”

清脆的聲音伴隨著突然晃入眼的手指,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看著眼前的人,鍾盛鑫當下就皺起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