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算計
“爸,你怎麽能打阿鑫呢?”
江瑤看到鍾盛鑫整個身子都傾了一下,那粗壯的拐杖就這樣落在他身後,心猛的一抽,跑了過去,心疼握著鍾盛鑫的手,眼裏有了幾分流淚,鍾縣路淩厲的視線掃過眾人,怒吼了一聲。
“丟人現眼丟夠了,都給我滾回去!”
說完,正轉身欲準備走……
“鍾老頭子,你得好好給我陸家一個交待,我家孫子孫媳婦得罪了你們鍾家什麽?看看我家城晞,都被你們欺負得成什麽樣子了?”
大門口的位置,突然傳來一蒼老有勁的老人聲音,因為過於激動,而顯得有些顫抖,陸震豪身上還穿著未脫下的軍裝,肩上那威章閃亮閃亮的有些刺眼,他的身後跟著陸之逸,邵書蕾,陸歡琪,還有勤衛兵小實,還有幾分部隊上的軍人。
聽著陸震豪睜著眼睛說的瞎話,鍾縣路氣得要吐血,握著拐杖的手一直以發顫,陸震豪就會說陸城晞受了傷,怎麽不說一下他鍾家的孫子的鍾盛鑫,被陸城晞打了一拳頭,又被那女人打了一巴掌,到底是虧,誰要道歉啊?
“安暖,你有沒沒傷到哪裏吧?”
邵書蕾直接走到安暖身邊,視線頗為擔心的落在她的腹部,意思那麽明顯,安暖有些僵硬的握了握陸城晞的手,把被他扣緊。
安暖對著邵書蕾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一大幫男人欺負一個女人,還有沒有羞恥心了?”
邵書蕾眸光一冷,把安暖護在身後,盯著最前麵的鍾嶽陽,原本就看這鍾家最小的兒子不順眼,在部隊杖著鍾縣路的關係,要有多囂張就有多囂張,此時瞥到江瑤的目光不經意從陸之逸身上掃過,對鍾家越發的不喜歡,深呼吸一口氣,一臉的嚴肅。
“我陸家的媳婦,也是你們這些人隨便可以欺負的?不說陸家,我邵家的人還在那裏呢,你們幾個大男人就這樣……”
“書蕾,給點鍾老爺子麵子。”
邵書蕾家裏的在別的G市同樣是名門望族,幾代下來,都是在ju軍區工作,跟陸家不相上下。
“給我麵子?陸震豪,你到底安得是什麽心啊?”
聽了陸震豪的話,鍾縣路忍了這麽久的怒意此時終於倒塌,原本隻是在後輩麵前,他說話肯定有些掉身價,所以該忍就是忍了下來,那那些後輩去解決,現在不一樣了,陸老頭在這裏,兩人表麵是親和著呢,可背地裏,誰看誰都不順眼。
以前在一個ju區幹事時候,他就覺得陸震豪可沒有少在背後跟他使鞭子,抹黑子,表麵對他笑嘻嘻的,背後裏不知道給他倒了多少髒水呢。
“麵子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掙的,大家都是明眼人,看我兒子臉上的傷,再說我媳婦肚子裏還有我孫子呢,就這樣被你們一大家子擋著,誰欺負誰,長著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倚老賣老,講的也是道理!”
陸之逸眉頭微微擰了一下,今天的妻子,有些不一樣,邵書蕾的話讓鍾家一大家子人臉都黑了下去。
這是赤祼祼的挑釁啊。
安暖突然覺得邵書蕾真的是女中豪傑,對著鍾老爺子說話絲毫沒有留麵子,那天,跟她見麵說的那些話,真的是好聽太多了。
她不知道的是,邵書蕾此時也是新舊的帳一起算,原本鍾老爺子把鍾欣琴介紹給他兒子時,打從心裏就不願意,後來這鍾欣琴跟了陸城晞後,她可沒有少聽說過,每次去演出,自己兒子都有禮物,有花送,她要買什麽東西,兒子也從來不會說什麽,還沒有結婚呢就已經像個刷卡機。
要進了門還得了?最近,又聽到有關於她作風問題,早在陸城晞之前就已經跟鍾盛鑫搞在了一起,想到自己兒子這頂綠帽戴了這麽久,心裏就窩著一口怒意。
鍾縣路氣得在那深呼吸氣,雙唇都在庫顫抖著,沒有想到,這陸家的人這麽尖銳,連個晚輩都對他指責成這樣,渾身顫抖著,好在鍾嶽楓在旁邊扶著他。
“爸,去那邊坐一下吧,你身體吃不消的。”
兩人剛抬腳,陸震豪以為他要離開,頓時又叫嚷起來。
“鍾老頭,你這是當縮頭烏龜嗎?不給道歉別想離開這裏!”
一聽這話,鍾縣路氣得猛咳嗽起來,逼人太甚,欺人太甚!活到現在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他憋得脹紅的臉,盯著陸震豪。
“陸震豪,你不要太過份了!你孫媳婦一離婚就勾搭了我孫女的準未婚夫,這筆帳我還沒有跟你算,你就扯上我家了?說到底,是你們陸家欠著我們鍾家!那陸歡琪原本不是說指給我們嶽陽的嗎,結果卻跟別的男人跑了,現在,現在卻成了孤兒寡母。”
“我們陸家才不屑跟你們做親家!”
陸震豪大吼一聲,仰著頭,鼻孔瞪上了天,那樣子,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鍾縣路看得那個恨啊,心裏就像一團火在狠狠的燒,一隻無形的手還在裏麵燒著油。
“當初是誰要死了,求著我把孫女許配給他孫子的?”
“你說誰要死了?你說誰要死了?”
陸震豪雙手猛的一插腰,揮著手要走過去,還好身邊的陸之逸跟陸歡琪給拖住了,可一雙腿卻隔空踢動著,安暖在那裏看到,隻是睜大眼睛,顯然,沒有想到這爺爺這麽‘頑皮’。
“鍾縣路,你給我說清楚,你現在是不是咒著我死啊?我就知道,你這老頭子心腸黑,怪我位高你一等,早就馬不得我死得早,坐上這司令的位置了是吧,鍾縣路,有本事咱兩好好幹一架……”
這模樣,跟撒潑沒什麽差別,陸之逸臉色僵硬,握著陸震豪的手堅持不鬆開,甚至還低聲勸說。住他宏劃。
“爸,注意一下形象,這裏人多。”
陸震豪也當作沒有聽到,撒起潑了,讓人汗顏,鍾縣路氣得臉都擰在了一塊,新仇舊恨頓時有他腦海裏爬了上來,指著陸老爺子也吼了起來。
“幹架?我會跟你這沒有品德的人幹嗎?你說說,上回提位的是,是不是你在老首長那說我壞話了?”
聽了那話,陸震豪脖子一吼,因為激動聲音變得有些嗓啞。
“自己沒那本事,倒學會怨天詆毀人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的,就你那智商,也會被選上?”
原本隻是一點小事,頓時變成了兩大家族的老頭子在叫喚起來,安暖扯了扯陸城晞的手。
“這樣下去,會不會不太好?”
她擔憂的問道,這事原本隻是因她而起,要這樣鬧下去,都不知道將來落在別人口舌裏,會是什麽話,追蹤下來原因,還不是因為她?
“別擔心,兩家恩怨已久,早該解決了。”
陸城晞壓下頭,靠近在安暖耳邊,低聲說話的模樣,印在另外兩人眼裏,卻成了,濃情蜜語。
鍾盛鑫猩紅著眸框死死的盯在這裏,兩家怎麽樣,他不關心,可安暖跟陸城晞這般親密的模樣,卻深深的刻在他的眸子裏,雙手不由的緊緊握成了拳頭。
“阿鑫,我們先回去吧,阿鑫……”
江瑤搖著鍾盛鑫的手,想拉回他的思緒,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那邊,見到安暖,她隻覺得糟心,煩燥,一切的來源都在安暖身上,沒有她,怎麽會成這樣,鍾家的臉都在這裏丟盡了。
“阿鑫!”
見他還沒有反映,江瑤猛的加大聲音,鍾盛鑫這才收回目光,看著自己的母親,目光泛著她看不懂的情緒,沒來由的,江瑤的心顫了一下,握在鍾盛鑫手臂上的手被他推開。
“媽,這樣的結果,是不是你最開心見到的?”
江瑤心一酸,隻是愣愣的看著兒子拉開跟自己的距離。
“盛鑫哥。”
莊聽荷柔軟的聲音傳來,隨著的是,羅磊身後跟著一大幫人,甚至還帶著家夥,那行頭,絕對不是普通的人。
鍾盛鑫看到,眉頭皺得越緊。
“羅磊,你帶這麽多人來幹什麽?”
“阿鑫,欣琴呢?”
羅磊沒有注意到此時的情形是怎麽樣,滿是擔憂的神色落在鍾盛鑫眼裏,拳頭握得越來越緊。
他到這裏來,不是來幫他這個兄弟,為的是鍾欣琴。
鍾盛鑫自問,一直對羅磊很好,女人,隻要羅磊表現出有興趣,他都會割愛。
但卻獨獨不是自己深愛的女人。
他愛她時,她狠心遠赴國外,甚至跟自己的兄弟一起,甚至懷著別人的孩子來逼他娶她。
對鍾欣琴,鍾盛鑫心裏的感受,他說不清道不明,隱隱之間,有種解脫的感覺,沒有安暖給他的感覺那麽強烈,安暖跟陸城晞在一起,心痛得像要窒息。
“阿鑫,怎麽沒有看到欣琴?”
羅磊的聲音把鍾盛鑫漂遠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你帶這麽多人來幹什麽?打架嗎?”
鍾盛鑫沒有回答,而是轉身,看著身後那些人,染著黃頭發,站沒站姿,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社會上的小混混。
那些人其實隻是收了羅磊的錢,說幹一架,一人二百就來了,可此時,看到有穿著Ju裝的人時,也醃了氣。
不動聲色,想把存在感盡量降到最低。
“盛鑫哥,你沒事吧?”
莊聽荷看著鍾盛鑫臉色不太好,一臉擔心的望了過去,鍾盛鑫連看都沒有看她,視線又落在遠方。
“哇,這是要打架的節奏啊?”
那邊,韓亦澤抬高聲音,一邊說,腿一抬直接踢了腳站在自己身邊的小混混。
矛盾一點就激發。
“你幹什麽?幹什麽?”
羅磊沒有看到鍾欣琴人,一肚子的擔憂,對上韓亦澤那身亮黃色的禮服,更是覺得無感,滿是不耐煩燥的衝了過去。
韓亦澤原本就看這羅磊不順眼,安陽的事查到了羅家在後麵搞小動作,這口氣還憋在身上呢,直接論起拳頭就揮了過去。
羅磊吃痛,不甘心的衝著身後吼了起來。
“站著幹什麽,花錢請你們來看戲的啊?”
“來啊,來動手啊!動手以後別想在北城呆下去了,我韓家翻天抄地都得把你們趕出北城!”
韓亦澤舉著拳頭,聲音囂張又認真,那些剛要準備打過去的人,又收回了手。
帶著的人拉起跌坐在地上的羅磊,忌憚的看了眼站在對麵的人。
“羅先生,錢的話我們原數退還給你,這些人,我們惹不起。”
在羅磊要揮拳頭過來時,那人已經躲開,對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又集體的往外走去,一下子,那裏的位置變得空曠起來。
“要打架的話親自上啊,買些人馬來湊人數啊?還是窩囊!”
韓亦澤說著,還對羅磊豎立了一個中指,滿眼都是不爽跟不屑,羅磊站在那,氣得猩紅著眸子,呸的一下往地上吐了口星沫子。
挽起袖口準備上前……
“羅磊!”
鍾盛鑫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滿是冷意的眸子掃過韓亦澤。
“他是在激你!”
誰先動手,誰就是輸者!
“阿鑫,你是不是男人?這個時候,你還能安心的站在這裏,是男人……”
啪的一聲,耳光特別響亮。
鍾欣琴終於從後麵站了出來,一個巴掌落在羅磊臉上。
“他是不是男人,我比你更清楚!”
鍾欣琴眼裏噙著淚花,心疼的看了眼鍾盛鑫,手要握上他的手時,被鍾盛鑫給推開,這樣的舉動,落在羅磊眼裏,嫉妒的得要發狂,鍾盛鑫都已經不要她了,她卻還一副愛他至死不渝的樣子。
“欣琴,阿鑫已經不愛你了,你現在懷得是我的孩子!”
羅磊滿是痛楚的聲音讓大家的視線落向了這邊,那是震驚的目光。
“姐弟戀啊?真時髦啊!”
那邊有人又補充了一句。
鍾縣路等幾人臉色頓時尷尬到極致。
“鍾小姐,你這孩子是羅先生的還是鍾盛鑫的啊?”
韓亦澤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個話筒,直接放在了鍾欣琴麵前,一幅記者采訪的樣子,可他的眼裏,滿滿的全是嘲弄。
落在他身後的手,對著陸城晞的位置做了一個K。
那邊的男人,深邃的眸光閃了一下,唇角染上了幾分深層的笑意。
“鍾小姐,很難回答嗎?是不是,連你也不知道?”
鍾欣琴的臉突然之間一片蒼白,血色盡失,眼裏卻集聚著越來越多的淚意,羅磊看著一一把將她護在懷裏。
“孩子是我羅磊的!”
語氣,不容質疑。
“也對,懷過你一個孩子,自然而然再懷一個也比較容易,我說的對嗎,鍾欣琴小姐?”
韓亦澤的話筒往前挪了幾分,臉上卻是別人看不懂的笑意,鍾欣琴整個人震驚了一下,毫無知覺的退後了兩步。
站在韓亦澤身後,鍾盛鑫的眸光裏,對她除了鄂然,還有憤怒。
意識到事情的所有真相都已經被這個男人知道,鍾欣琴顫著聲音說了一句。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她的話剛說完,身後有人大聲的叫了起來。
“天啊,這是,這是她嗎?”
後麵站的是來參加晚會的人,一穿著黑色禮服的女子準備離開,卻不想腳上踩到東西,以為誰掉了文件,撿起來,拆開,落目的是---一個酒吧包間裏,幾男幾女淩亂的畫麵。
她的聲音引起眾人的視線,一疊照片突然之間被傳來。
鍾欣琴瞥到那相片的內容時,大驚失色。
那是她在A市裏,吃了丸子後,跟幾個男人在一起的照片,裏麵的女人……隻能用說不出口的文字來形象。
羅磊看清楚是她之後,發瘋一般從那些人搶回那些照片。
一邊搶一邊不忘記跟那些人威脅,要是說出去,我就找人扒了你的眼睛。
“原來,鍾小姐,你的私生活這麽亂,有了自己的弟弟,又有了弟弟的兄弟,外麵還有這麽多小情人,嘖嘖嘖,你這小身板能承受的住嗎?”
韓亦澤說完,手放在唇邊像屏住了呼吸一樣,動作,很明顯,指著她髒,她臭,怕她汙染了空氣。
當她是傳染體一樣。
鍾欣琴感覺四麵方都是對她的嘰笑聲,嘲弄聲,諷刺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她慢慢的彎下了腰,雙手捂著雙耳大叫起來。
“不要吵,不要吵,不要吵……”
整個人失控了一樣往外跑去,羅磊隨著大叫她的名字也跑了出去。
所有的鍾家人,都是臉色難看,除了---江瑤。
“要丟的臉都已經丟夠了,陸震豪,你是不是滿意了?”
鍾縣路的聲音一下子仿佛蒼了了十歲,他看著陸震豪臉上那一臉勝傲的神色,像吞了隻蒼蠅般,難受又惡心。
可事情的結果,被兩位鍾家的晚輩給弄得狼狽不堪。
鍾欣琴雖然不是鍾家的親血脈,可在大家眼裏,一直都是鍾家的孫女,眼下,名聲一敗塗地,成為了整個北城的笑話。
“鍾老頭子,這話你就說得不對了,臉一直都是自己掙的,現在這樣的結果,隻能說,你教育失敗!”
陸震豪負手而立,呈稍息狀,怎麽看,都像在炫耀著他陸家家教好,陸家的孩子都爭氣,都有本事什麽的……
鍾縣路沒有吭聲,離開的時候,深深的看了眼另一個男人,那自始自終像事不關已,站在那裏無所事事的男人。
他總覺得,所有的事都是陸城晞的算計。
冷冷的哼了一聲後,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往大門的方向走去,後麵跟著鍾嶽楓,鍾嶽章,鍾盛鑫站在那不動,江瑤死死的拉著他的手,要拖著他離開。
這時,陸城晞才緩緩的開了口。
“鍾總,與其在這裏窺視著我的未婚妻,不如想著怎麽伺候我們北城楊家之女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明天是不是楊妙蕊跟你見麵的日子?”
江瑤一聽這話,反問起來。
“你什麽意思?”
“恭喜江大小姐,相信你很快會抱孫子了,楊妙蕊去年已在報紙上登了征婚啟示,要求隻有兩點,男性,能生養,生下孩子後可離婚,離婚贍養費一千萬。”
江瑤的臉色猛的一沉,拉著鍾盛鑫。
“阿鑫,他說得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要娶那個楊妙蕊?”
鍾盛鑫死死的盯著陸城晞,這個男人知道的太多了,連他都剛知道的消息,陸城晞卻已經調查得了那麽清楚。
這個男人深藏不露,卻什麽事都了如指撐。
“安暖,跟著陸城晞,你一定會後悔的。”
這是,鍾盛鑫離開之前,對著安暖說的話,有著警告,有著提醒,更多的是,痛楚。
“等等!”
安暖叫住了他,在他停下腳步的時候,她微微一笑,眼裏多了幾分以前從不展露的嫵媚。
“謝謝鍾總的警告,我跟城晞的婚禮,到時候還希望得到鍾總的祝福。”
鍾盛鑫手指一顆一顆收緊,隨著大步的走了出去。
鍾家的人,全部都離開,獨獨,鍾嶽陽站在那,他的視線緊緊的盯著陸之逸身後的女子身上,陸歡琪。
“鍾中尉還不走,是等著老頭子送你嗎?”
鍾震豪的臉在笑,聲音可卻絲毫沒有笑意,鍾嶽陽再次睨了眼陸歡琪,同樣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還看什麽看?等著老司令給你們發禮品啊?”
韓亦澤拿著話筒說了這麽一句,那些看熱鬧的人也慢慢的散了。
寬敞的大廳裏,剩下的全是陸家的人,安暖感覺到多道目光落在她身上,下意識的往陸城晞身邊站去。
“多少歲人了?還當過兵?瞧你臉上那傷,別跟大家說是我陸震豪的孫子!”
陸老爺子走過來時,安暖以為他會說自己,結果一開口,卻是說著旁邊的陸城晞。
嫌他丟了陸家的臉,因為他掛了彩,老爺子在鍾家麵前,向來什麽都求自己勝。
“怎麽就這麽散了?那相片誰丟出來的?”
陸震豪視線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自己孫子身上,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打架沒見你這麽有幹勁,背地裏使壞卻招招見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
陸城晞皺下了眉頭,隨著才低聲說了一句。
“我不屑用這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