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彭格列的總部

(?)

“轟隆隆……”

直升飛機的轟鳴聲過大,導致我不得不放開雲雀的衣襟轉而捂住耳朵。

雲雀卻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看著直升飛機緩緩降落在一大片空地上,對那幾欲震耳欲聾的噪音他充耳不聞。

真是厲害,不愧是學長!我不禁感慨道。

“恭先生——”

直升飛機甫一降落,伴隨著呼喚聲一個熟悉的飛機頭向我和雲雀的方向飛奔而來。

雲雀沒有回應,卻點燃了戒指上的火焰,打開了裝著拐子的匣子。

“學長你要幹什麽啊……?”我不明就裏的看著雲雀把拐子握在手裏。難道是有敵襲?!

“恭……”待人影跑近,我發現居然是原來在並盛中和雲雀形影不離的保夫——草壁哲矢。

見草壁依舊是挺著飛機頭叼著木棍,我不禁又看了看學長,內心裏感慨著……比起學長……草壁學長,你真的一點都沒變老,看起來依舊是30多歲的樣子。

原本一動不動的雲雀踏步向前,迎向草壁,一場學長與手下曠世奇絕的的相會即將展開,於是我站到一旁靜觀其變。

“恭先生,我——啊!”

草壁剛跑到雲雀麵前就被雲雀一拐子打倒在地。

“吵死了。”雲雀甩了甩拐子,拐子化作一道紫光再次回到了匣子裏。

原來不是不在意啊……我無視草壁的慘狀淡定的望天,自己還不是被吵得要死還在那裏裝相,雲雀恭彌我鄙視你。

“對不起,恭先生,我下回會改進的。”

改進什麽啊?!我鄙視的看了保夫草壁子一眼,這怎麽改進啊,要是我就對他豎中指然後說改你妹!多有氣勢。

“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麽?”我發現雲雀還是草壁的目光都投到了我的身上,草壁更是汗如雨下。

“夫人,您都說出來了啊……”

“……呃……是麽。”我撓頭然後裝得像個沒事人一樣眺望天空。

然後反應過來黑著一張臉對著好不容易站起來的草壁,“誰是夫人……?”

“呃……”?草壁語塞。

“走。”雲雀瞪了草壁一眼,對我的感受不管不顧直接扯著就上了直升飛機。

“是,恭先生。”草壁擦了擦額角的汗,然後緊跟著雲雀上了直升飛機。

“你剛才叫誰夫人……”我剛被雲雀壓在座位上坐好就忍不住開口。

“……”草壁先是看了一眼雲雀,然後額頭的汗順著臉線就往下淌啊淌的,“沢田先生,你聽錯了。”

我疑狐的頂了草壁半晌,草壁開始掏出手絹擦汗。

“我們一會兒就去彭格列基地。”雲雀突然間開口。

“哦。”我了然的點頭——多麽明顯又不高明的轉移話題啊……算了,看在學長的麵子上我暫時不跟你計較了。

我從草壁身上撤回了視線,改為望向機窗外,假裝沒聽見草壁鬆口氣的。

“你能記得辦公室在哪裏嗎?”雲雀從草壁手中接過一個筆記本電腦,雙手快速的在裏麵錄入著什麽。

“這個……”我努力回想著,然後有些悵然的搖頭,“我隻能記得辦公室裏麵有一個特別大的琥珀棕色的辦公桌。”

雲雀聞言眉頭深蹙,手下的動作停下半晌,然後又開始迅速的查找著什麽,“有什麽標誌性的東西嗎?”

“這個……”我仔細的回憶……

【祝彭格列取得勝利……】

“啊!想起來了!”我一拍大腿,旁邊的草壁被嚇了一跳。

“桌子上擺了一個很漂亮的紫色的花瓶……”我說完覺得實在不算是什麽標誌性的東西,但是這是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東西了……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頭,“不知道學長有沒有印象。”

“我知道了。”

毫不遲疑……雲雀在電腦上飛快進行著什麽,從我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一層又一層的代碼和圖標。

那是學長很熟悉的房間嗎?我見雲雀聽完那個花瓶之後仿佛茅塞頓開的樣子,手下的動作也順暢了起來。

說起來學長到底在用電腦幹什麽啊……我好奇的湊近,想看看有什麽玄機。

果然我從來就沒和電腦對盤過……我被那些東西弄得頭暈眼花……隻好放棄專注於雲雀電腦弄清他在幹什麽這種想法。

“……”雲雀倏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將電腦遞給我。

“這種東西我可弄不來,你別指望我。”我連忙推拒。

“這是地圖。”雲雀說著就將電腦放到了我的腿上,修長的手指點上了一個紅點標注的地方,“這裏就是那個辦公室。”

“好厲害!”我情不自禁真情實意的讚歎,“這個是彭格列內部的地圖嗎?”

“是現在的。”雲雀淡然得說。

我快速的瀏覽著每一層的地圖,在腦中勾勒出一個完整的基地,“難道之前不是這樣的嗎?”

“之前的彭格列也沒被占領啊。”

“……”我反複的看了幾遍,然後望向雲雀,“是因為被占領了所以改造了嗎?”

雲雀點頭,但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累的樣子,一邊靜坐的草壁馬上會意遞過一個類似枕頭一樣的東西。

“累了嗎?”

“……還行。”

枕頭被雲雀無聲的拒絕了,草壁於是將它收起來,擔憂的看著雲雀。

“恭先生,休息一下,您已經好些日子沒有休息了。”

“是這樣嗎?”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正犯困的雲雀,“學長不是很嗜睡的嗎?”

在並盛天台上也總能看到雲雀睡覺的身影,或者是樹上……我黑線。

“嗯。”雲雀打了一個哈欠,然後一把把我扯過去,將我腿上的筆記本拿起來,“拿著。”

我莫名其妙的接過筆記本,然後雲雀就直接利落的倒下枕在我的腿上。

“誒?”雲雀的動作太過自然我根本反應不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家已經躺好了。

“辛苦了,沢田先生。”

“啊?”

我疑惑的看著草壁掃了閉目養神的雲雀一眼,然後輕聲輕步的退開,到角落裏坐著去了。

等等……我這邊開始糾結了,你的意思難道是讓我乖乖的當枕頭嗎?草壁先生!?

角落裏的草壁感受到了我萬分‘親切的’,目光,拿起一旁的報紙擋住臉,煞有介事的看了起來。

……那至少把這個筆記本拿走啊!你難道要我一直端著它嗎?

——十三個小時後

飛機停在了意大利一處私人的停機場裏。

“沢田先生……你真的沒關係嗎?”草壁一路上擔憂的看著我。

“沒關係!”我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

“我來幫你……”草壁還是跟在我的後麵聒噪個不停。

“不用!”

“可是……你現在……”

“都說了不用!”我惡狠狠的瞪了草壁一眼,要不是你我能變成這個樣子?不要惺惺作態了!

“你怎麽了?”

睡飽了的雲雀恭彌走到了我身邊,明顯精神飽滿了起來的樣子看得我真是很不爽啊!

“腿軟!”我一瘸一拐的走著,想著這十三個小時的怨念真不是開玩笑的!

雲雀哦了一聲就大步向前走去了。

你都不會問問為什麽嗎?!我對著雲雀離開的背影氣的火冒三丈。

“沢田先生……”

“夠了不用你管!”

“好……”

就這樣,我拖著酸軟不堪的雙腿一直蹭到了停車場……

“草壁,電腦。”

一到了車上雲雀擺起了譜,對其手下——兼保夫的草壁呼來喚去的,而且那個保夫還任勞任怨一副開心非常的樣子。

周瑜打黃蓋,一大願打一個願挨……我就裝沒看見。

“沒了。”

雲雀接過電腦,然後冷不丁的冒出兩個字。然後又開始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著,剛剛因為睡飽而稍微放晴的臉色再次陰沉下來。

“什麽沒了?”我撐著下巴好奇地問。

“地圖。”雲雀言簡意賅,專注於電腦屏幕上一層又一層的代碼和指令。

“別弄了……”我覺得眼花……於是就起身將雲雀的手從鍵盤上拉開,又將電腦屏幕直接按下。

雲雀不讚同的看著我,“理由。”

“這裏都記住了。”我自信的指了指腦袋。

雲雀不信任的瞟了我一眼,沒有吭聲,作勢又要打開電腦,我連忙從他手裏奪走電腦。

“是真的,你相信我能死嗎?”

“可是……那份地圖有三十多頁……”一直侍奉一旁的草壁不放心的說,“還是再弄一份。”

“不用!”我朝草壁擺手,“我真的記住了。”

“我沒記住。”雲雀說著伸手要搶我手中的電腦,然後見我瞬間將電腦藏到身後而喪失了距離優勢而開始對我放眼刀。

我將電腦放到了一邊,為了確保它不被學長拿走於是便用手按著,“學長你記這種東西幹什麽?這種東西我來記就好了啊。”

“恭先生的確不適合記憶……夫……呃……沢田先生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人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忠實護主的草壁立刻讚同的點頭。

雲雀的臉色卻更加陰沉了起來,“草食動物……你打算一個人去嗎?”

“對啊,今天晚上就去!”說到這裏久未動筋骨的我都開始躍躍欲試的期待起來了。

“不行!”雲雀斷然拒絕,“別忘了,你說過不離開的。”

“對對對,我說過。”雲雀炸毛了?!生怕事情鬧得不可收拾,我連忙安撫,“可是潛入這種事情是我最擅長的啊。”

“不行!”雲雀想都沒想再次直接拒絕。

我求助的目光投向草壁,結果人家生怕被波及於是淡定的裝作沒看見。

“學長……不會有危險的。我的能力就是為了探查和潛入而存在的啊,十年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仔細分析著利弊,“而且要學長記住三十多頁的地圖太勉強了啊,而且此時的地圖已經沒有了,再次入侵係統就有被發現和追蹤的可能性啊!”

雲雀陷入了沉默。

我再接再厲,“想想我隻是進去找點東西,有危險的話我馬上就跑還不行嗎?我還不想把小命交待在這裏,我不想被reborn掘墳啊。”

“……”雲雀默不作聲。

“……我……我保證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我在外麵等你。”雲雀給出了讓步。

“成交!!”

車中寂靜下來了,但是我的心情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有種一切都將被揭開的感覺……而這正是直接導致我現在很興奮的原因,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但是我能確定的是,它很強烈,強烈到我不能忽視的程度。

今天晚上潛入彭格列基地嗎……?真是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