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澤田綱吉,你全家都是澤田綱吉

“啊……又是那個令人抑鬱的下雨天……”我站在雨裏被澆了個透心涼,抬手抹去不斷滑落的雨水,我頗有些無奈,“難道都是靈魂狀態了還能做夢麽?還真是奇妙啊。”

“奇妙麽?”

“嗚啊啊啊啊啊!沢田綱吉怎麽是你!稱呼你要用自己的名字感覺還真是怪啊……”

任憑誰在思考的時候(?)突然來一聲都會下一跳的吧,我一下子就躥了老遠,“喂!人嚇人嚇死人的啊!再說我死了你也別想活!”

“不喜歡這個夢?”沢田綱吉(原諒27吧,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的好了OTZ)靠著一棵樹,滿天的雨似乎對他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

果然這樣和自己麵對麵感覺很奇怪……

“……也不是吧……”我摸了摸頭,別開了目光,“就是覺得太壓抑了……心口會很痛。”

“是麽……”沢田綱吉應了一聲,不再理我,邁開步伐隨便找了個方向走去。

“啊!等等我啊!”我本能的跟上他的腳步,“等等,話說這是你的夢麽?”

“不。”沢田綱吉搖頭,“這是你的夢。”

“我的?”我微怔,然後搖頭,“怎麽可能,這不是你的記憶麽?”

“是我的記憶,但現在它變成了你的夢。”

“……”

沢田綱吉勾起嘴角,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類似一種虛無的笑,雖然他平時並不笑,“果然,你印象很深刻?”

“……說實話我現在還很惴惴不安。”我很坦誠的看著他,總覺得是一個人,什麽都沒有辦法隱瞞,“就算有人告訴我那是幻覺……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reborn是不是真的死掉了……有時候抬起手,仿佛還能看到reborn的血,滿手全是,怎麽也擦不掉……”

“那的確是幻覺。”沢田綱吉冷漠道,“隻有這裏的是真實的,你看到的是幻覺。”

“……那就好。”我舒了一口氣,忍不住抬眼看他的表情,依舊很冷漠,目光也是飄渺不定。

“你當時是不是很痛呢?”不知道中了什麽邪,我走到他身邊,抬手撫上了他的胸口,“這裏,是不是真的很痛呢?”

沢田綱吉抓住我的手,輕輕地把它甩開,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或許吧,我已經記不得了。”

“一定很痛……不然你也不會忘記。”我對他微笑,“不用解釋,我比誰都了解,因為我們是一個人。”

“哼。”沢田綱吉對這個結論嗤之以鼻,“明明是個弱的要死的小鬼。”

“=?=說我等於間接貶低你自己。”

“那是事實。”

……真令人火大!

“對了……你到底什麽時候把身體使用權交給我啊。”我悶悶不樂的抬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你該不會是不想換給我了吧!”

“這個身體太弱了,說實話我一點都不想要。”沢田綱吉學著我的樣子,也是仰起頭呆呆的看著天空,雖然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好意思啊,十年前的你,我,沢田綱吉,這麽弱!”

“我說過了,身體還不能還給你。”

在他還沒說完之前我就已經開始糾結,“所以說為什麽啊!”

“明天。”沢田綱吉吐出兩個字。

“啊?”

“明天就還給你。”

“誒?!!!”

厚重的窗簾刷的被拉開,被陽光遺棄的屋子裏頓時灑滿了燦爛的光輝,白蘭走到巨大的雙人床旁邊,伸出手揪住被子的一角,狠狠地一掀。

“起床了,綱吉君~”

“……唔……”

突然從幽暗的地方轉移到一個光亮的地方沢田綱吉的眼睛被耀眼的光輝刺得眼前一片空白。

“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

魔音穿耳……這下沢田綱吉想不清醒都難。

“為什麽在我的房間裏。”

利落的翻身下床,絲毫感覺不到之前這個人還在深度的睡眠中,除了有些發青的麵孔講訴著此時的沢田綱吉正處於早上被迫起床低血壓犯了滿肚子床氣的狀態下。

“啊拉,我今天突然想叫綱吉君起床了嘛~”白蘭笑眯眯的抱著幾秒鍾前還溫暖的蓋在沢田綱吉身上的被子,“畢竟能喊你起床的人都沒有了嘛。”

每天都被你差使來叫我起床的桔梗還真是可憐。

“知道了。”

解開睡衣的紐扣,任由帶著體溫的睡衣就那麽掉在地上,沢田綱吉大方的在白蘭麵前坦露出身體。

“哼~”白蘭隨手將被子丟回床上,雙手抱胸專心的看沢田綱吉換衣服,甚至吹出了歡愉的口哨聲。

“原來你有看別人換衣服的習慣?”沢田綱吉嘴上說著但動作裏沒有任何的忸怩,而是透露出一種不拘小節的霸氣。

“是綱吉君有被人看的習慣吧~身材不錯,腰很細。”對於白蘭這種深度變/態剛才的諷刺無疑是不痛不癢的,於是很輕鬆的將問題拋回。

“皮膚貌似也不錯。”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白蘭饒有興致的伸手摸上了沢田綱吉尚處於赤/裸狀態的腰,發出了一個很純粹的感慨。

“白蘭。”沢田綱吉彎腰套上褲子,“這個身體還沒成年。”

“嗯哼?”

“我想,監獄裏的風景應該不錯。”

“啊拉,真是壞心眼呢,綱吉君。”

嘴上雖然抱怨著,白蘭的手還是乖乖的收了回來。

迅速穿戴整齊,沢田綱吉繞過白蘭走出房門,不用回頭,憑借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也知道白蘭肯定立馬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

“綱吉君還記得昨天我跟你說過什麽麽?”白蘭始終和沢田綱吉保持著1米距離,不上前,也不退後。

“什麽?”

“果然忘了麽?”白蘭悶笑了一聲,“有關於彭格列指環和瑪雷指環還有彩虹之子的奶嘴之間的聯係。”

“共鳴是麽?”沢田綱吉專心走自己的路,“所以呢?”

“綱吉君不覺得最近生活的太無聊了麽?”

“還好吧。”沢田綱吉轉了個彎,走進了裏麵擺著一個堆滿精致食物桌子的屋子裏,隨手拉開最近的椅子就毫不客氣的坐下了。

“我呢,想念小尤尼了~”白蘭也緊隨其後,走到沢田綱吉對麵的座位坐好,雙手交疊撐在下巴上。

“哦。”伸手拿起刀和叉,插了一小塊烤的滋滋作響的牛排塞進嘴裏,沢田綱吉眼皮都沒抬一下,“所以呢?”

“我想……是時候把彭格列指環和彩虹之子的奶嘴拿過來了吧。”

“……哼,全部麽?”

“這當然。”紫色的眸子眯著,此時的白蘭看起來像是一隻打著鬼主意但是實則無害的狐狸,但眼底氤氳的風暴卻顯示出主人那膨脹的野心和殘虐的欲望。

“晴之奶嘴。”沢田綱吉淡淡的說了四個字,又伸出叉子進攻起一旁的沙拉。

“……”就這四個字,讓剛才還勢在必得的男人變臉蹙眉。

“這個世界的晴之奶嘴早就隨著reborn的死亡消失了。”

“……不可能消失的。”白蘭臉上的笑容盡數斂去,不笑的樣子莫名的有些滲人。

“事實是你並沒找到不是麽?”

“……”

沢田綱吉滿意的端詳著臉黑了一半的白蘭,悠悠然的又插起一塊牛排,“何必裝出那副表情,十年前的reborn不是在麽,效果應該一樣吧,不然你也不會這麽費心的把他一起找來。”

“阿拉啦,還真是什麽都騙不了綱吉君呢。”白蘭臉上的陰霾盡去,嘴角的微笑一如既往的狡黠,“本以為會騙了你呢。”

“……”沢田綱吉用切牛排的聲音回應了白蘭無聊透頂的惡作劇。

“那麽,綱吉君,請問你什麽時候願意和我一起實施這個計劃呢?”

“隨時可以。”沢田綱吉一餐完畢,優雅的用餐布拭去嘴角的醬汁,“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嗯哼?”

“這個身體讓我很不習慣啊……”沢田綱吉抽掉髒了的餐布,勾起唇角對上白蘭考究的目光,“我的身體,能否交還呢?”

白蘭挑起眉毛,兀自微笑著。

——————我是分界線的說——————

“reborn叔叔……”

彭格列臨時基地裏,尤尼憂心忡忡的望著幾乎三天沒闔眼的reborn,手裏端著還在冒起的咖啡,咬著牙不知道是否應該交到那個疲累的男人手裏,還是勸他去休息一下。

“尤尼。”reborn放下手中厚厚一層資料,轉過頭看著明顯陷入心理鬥爭的尤尼,“把咖啡遞給我吧。”

“reborn叔叔,去休息一下吧。”尤尼憂心的說著,但還是把手中的咖啡遞到reborn的手裏。

“我還不累。”reborn給了尤尼一個安撫意味的微笑,伸手接過咖啡杯,停頓了一下,這才開口,“他怎麽樣?”

“reborn叔叔說的是雲雀先生麽?”善解人意的尤尼立刻通曉了reborn的意思,“……雲雀先生也是不肯去休息。”

“這樣啊,算了,他是笨蛋,尤尼你一會兒也送一杯咖啡給他把。”reborn慨歎了一聲,又埋頭於那一本厚厚的關於密魯菲奧雷首領——白蘭的資#小說?料。

尤尼歎了一口氣,這才不是一個笨蛋,是兩個笨蛋才對吧,reborn叔叔……

“真希望沢田先生能夠平安無事……”尤尼抬手放在reborn的肩上,似乎這樣就能給她的reborn叔叔一些力量,“希望沢田先生能夠快點清醒起來……”

“那個蠢綱。”reborn如是說了一句,就沒了下文。

“雲雀先生一向不願意喝咖啡,我還是給他準備些日本茶吧。”尤尼乖巧的說道,轉身離開了房間,當然也沒忘記帶走被reborn喝個一幹二淨的咖啡杯。

彭格列裏,幾乎沒有人休息過。

一路上尤尼不知道跑了多少趟,給埋頭研究新力量的獄寺先生送去無數的數據和資料,給悶頭訓練的山本先生送去每日的飯食,給研究密魯菲奧雷的reborn叔叔送咖啡,給悶在房間裏總是自責的庫洛姆送去安慰,給和匣武器進行拳擊訓練的了平先生送外傷藥膏,就連一向喜愛吵鬧的藍波,都悶悶不樂了起來。

快點回來吧,沢田先生。

不知道是第幾次在心裏默默祈禱著,尤尼的眉頭自那個人——雲雀恭彌回來之後,就不曾解開過。

默默準備好了茶,尤尼再次奔走在基地裏。

“雲雀先生?”

端著茶,空不出手敲門,尤尼隻能低低的喚了一聲。

“是尤尼小姐啊。”

刷拉一聲,門被拉開,草壁將尤尼迎了進來。

“雲雀先生,我來給您送茶了。”

穿著一襲黑色校服的雲雀恭彌坐在地上,抬眼看了一眼站立在一旁的尤尼,輕輕開口,“哲。”

草壁立刻會意,“尤尼小姐放下來吧。”

尤尼放下了茶,又取出了嶄新的繃帶和藥膏,“雲雀先生,我來給你的傷口上藥吧。”

雲雀麵無表情的看著尤尼真誠的麵孔,無言的伸出手。

繃帶一層一層的拆掉,白皙的掌心赫然是四個深可見骨的傷痕。

顯然不是一次兩次給雲雀恭彌上藥了,尤尼熟練的將藥膏擦到他的手上,然後仔細的纏好繃帶。

“雲雀先生從回來之後就一直情緒不佳呢。”

“還好吧。”

“雖然我沒學過什麽醫學,但是這個傷口是雲雀先生自己弄的吧。”尤尼用剪刀剪斷繃帶,細細的給雲雀纏好。

“……”雲雀沒有回答。

“沢田先生一定不希望看到雲雀先生這麽傷害自己的。”

將藥膏和剩餘的繃帶重新整理好,尤尼正坐在雲雀麵前,麵帶微笑。

“……”

“而且沢田先生一定很快就會回到雲雀先生……和reborn叔叔身邊的。”雖然雲雀恭彌並沒給出回答,但尤尼還是用歡快的語調訴說著,“我對沢田先生有信心,好了,我也應該回去了。”

“啊……尤尼小姐,慢走。”見尤尼起身,草壁連忙跟出去。

“嗯,再見,草壁先生。”

【我說了,我就是沢田綱吉,除此之外,誰也不是。】

【真不愧是綱吉君呢,麵對殺害自己的凶手也能這麽淡然。】

為什麽……雲雀雙手漸漸的握緊,在本人毫不察覺的時候。

為什麽……會有種……他也是草食動物的感覺……

還有……為什麽說自己殺了草食動物?

“委員長,我回來了……”送走尤尼的草壁進了屋子,帶上了門。

然後就是草壁驚慌失措的聲音,“委員長,你的手在流血!”

雲雀恭彌鬆開手,看著純白的繃帶漸漸被刺眼的紅色浸濕,然後淡淡的對草壁說。

“沒什麽。”

反正一點都不痛。

———————我分界我快樂~———————

“綱吉君~你準備好了麽?”

沢田綱吉幾乎是神色複雜的看著戴在指間的彭格列大空指環,“嗯。”

“那麽開始吧!”

白蘭說著,率先燃起火焰,巨大的火焰釋放,強烈的壓迫感向沢田綱吉席卷而去。

幾乎是那股力量呼嘯著要撕裂沢田綱吉的身軀的時候,從彭格列指環上燃氣了旗鼓相當的火焰。

“叮——”

“誒?”在彭格列臨時基地裏,庫洛姆一起忙著給大家準備午餐的的尤尼突然停下了所有動作。

“怎麽了?尤尼醬?”清洗著蔬菜的庫洛姆困惑的看向尤尼。

“我……我也不知道。”尤尼愣了一下,馬上回複道,“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但可能是太疲倦了產生幻聽了吧。”

“是麽?”庫洛姆有些擔憂看著尤尼有些消瘦的臉龐,“別勉強自己的哦。”

“嗯。”尤尼嚐試著露出一個安撫人心的微笑,但是緊接著又是一聲。

“叮——”

“尤尼醬?”

尤尼的所有表情在臉上凝固,庫洛姆很擔心的走過去扶著她的肩膀,“你沒事兒吧,你看起來像是要昏倒了一樣。”

“啪!”

“嗚啊!”

隨著碎裂聲的響起,庫洛姆被一股力量硬生生的彈開。

“怎麽會這樣?!”尤尼驚恐的看著一個橙色的結界將自己包裹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上漂浮。

“尤尼醬!!!!!!!!”

清醒過來的庫洛姆看到的就是,破壞了天花板還依舊向上漂浮而去的尤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