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澤田綱吉你全家都是澤田綱吉

“澤……”

“……綱吉……”

“啪!”

臉上火辣辣的疼。

“唔……”撐開沉重的眼皮,我努力勾起嘴角,“呦……學長。”

“……”雲雀抿著唇,雙手按在我的胸口,血色很快就漫上他的指間。

“咳咳!”我看著雲雀一把扯下外套壓在我的傷口處,力道之大害得我又是一口老血噴出來。

“別死了。”雲雀沉聲說,雙手將我往他懷裏一攬,“死了就咬殺!”

“哈。”我咧嘴一笑,又是一股濕熱從口中溢出,“我要是死了就輪不到學長咬殺了。”

“……”?雲雀哼了一聲,“不許睡。”

“……我知道。”我咬著下唇保持著清醒,“許多狗血劇裏的炮灰睡過去就醒不過來了,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

“走。”雲雀抱起我幾個跳躍到空中。

“咳!”被劇烈的晃動所累,一張嘴又是一大口血。

“……不能停。”見一向白淨的襯衫上綻開了一朵血花,雲雀蹙著眉。

“我知道。”我將一口逼到喉嚨的腥甜硬生生的咽回去,“反正你停下來我的血流不止早晚也是死,總不能連累學長啊。”

“不許死!”

“咳,我知道了。”我無奈的回應他。

說來也奇怪,剛才還火辣辣疼的傷口現在已經有些麻痹了……說起來身上也恢複了點氣力。

難道是遇到了傳說中的回光返照?

“草食動物。”

“啊?”

雲雀緊繃著臉,“說話。”

“……我在說啊。”

“不要停。”

“……那我要說什麽……”

“說什麽都好。”

“額……”我腦中一片空白,突然覺得有些胸悶,又噴出一口血,“咳咳!我不知道說什麽好……”

看著被浸濕的黑色外套,我苦中作樂的想:有這麽多血我去義務獻血好不好……

“平時不是很多話麽?”雲雀不滿的瞪著我,“你平時不是很能說麽。”

很能說麽?我意識朦朧的回憶,好像是……還真的很能說啊。

“跟我沒什麽可說的麽!”

“啊?”我茫然的看向怒氣難掩的雲雀,“不是……”

“……”雲雀閉上了嘴,一臉的不相信。

“……因為……我基本都是在吐槽別人啊……無論是reborn還是其他的人……”

感覺風大了些,我咳了兩聲,感覺被雲雀抱緊了一些。

“……”

“……除了吐槽以外……我發現我不會和別人交流……”

“……”

“很多想法我不說,就沒有人知道。”我苦笑了一下,“reborn那種作弊的偷窺法不算,所以,哈哈,對交流這種事情我真的是一竅不通啊

。”

“……有什麽話說出來就好了。”雲雀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有種交代遺言的感覺呢……”

“……”低氣壓傳來。

“好了好了,我胡說的。”我連忙改口。

“哼。”

“其實我也不了解自己。說起來,我的很多心情都是學長你跟我說的呢。無論是十年後的雲雀前輩還是現在的學長你。”

“……是麽。”

“嗯……是的。”我將漸漸發昏頭靠到他的胸膛上,“所以……”

“嗯?”

“千萬別……”

“……”

“千萬別背叛我……”

“……”

“一定不能背叛我……”

“……好。”

似乎是聽到了滿意的答案,總之我是很滿足的睡……更準確的來說,是昏了過去。

————————分界線你好,分界線再見——————————

“喂,reborn桑,十代目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啊。”

“閉嘴自己看。”

“額……”

頭很沉……被子更沉……

我恢複意識的第一個想法不是:啊!我居然沒死……而是,我去,我要被被子壓死了……

“啊,蠢綱醒了。”

“啊?”獄寺驚喜的聲音,“真的麽reborn桑?!你怎麽知道的。”

“我聽見他在內心呐喊著讓你別壓在他的被上,他快被你壓死了。”

“誒誒誒?!”

沉重感瞬間消失,我舒服的呼出一口氣。

“啊,我看到十代目笑了。”

“是啊,他正在心裏感慨著那頭死笨死笨的豬總算從我身上下去了。”

“額……”

“好了,他睡了,我們都出去吧。”

“嗯……”

迷迷糊糊似乎聽到了一段很搞笑的對話……可是還是很困……

我隱約感覺自己翻了個身,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分界線君再次出現————————————

粘稠的血,在地麵上越擴越大。

我呆愣的看著貫胸而過的三叉戟。

“彭格列……你真蠢。”

那個人嘴角冰冷殘忍的微笑,我則慢慢的癱倒在地。

“啊啊啊!!”我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啪!”什麽幹爽而柔軟的東西被丟到了我的臉上。

“擦擦你的汗吧,蠢綱。”

我緩緩的取下reborn丟到我臉上的毛巾,所映入眼簾的是蒼白的牆壁,和reborn蒼白的臉色。

機械的擦著額頭的汗。

“做了噩夢?”reborn坐到我的床邊,淡漠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夢到了什麽?”

“……我……我不記得了。”我吐出一口濁氣,隻覺得胸口陣陣刺痛。

“蠢綱你還真是命大。”reborn語氣裏完全聽不出那種慶幸感。

“我一向命很大的。”

我抬手想撫上胸口的傷口,隻摸到層層的繃帶。

“哼。”reborn不讚同的冷哼一聲,“這次多虧了了平和夏馬爾,你的小命總算是保住了,傷口也處理好了。”

“晴之火焰的再生能力是吧……了平前輩怕是不好受吧。”我硬頂著傷口傳來的刺痛坐了起來,“話說大家呢?”

“獄寺和山本我讓他們回去休息了,雲雀被我敲暈了丟到隔壁休息,了平消耗過大在夏馬爾那裏調養。”reborn遞給我一個蘋果,“藍波和一平和奈奈在一起。”

“難為那兩個孩子了。”我略帶歉意的感慨。

“是啊,渾身是血嚇到小孩子的人有點歉意是對的。”

“尤尼呢?”我好脾氣的就當沒聽見reborn的諷刺。

“她畢竟是十年後的人,暫時想了些辦法。”

“話說回來,她叫你reborn叔叔呢。”

“嗯,是故人的孫女。”

“……故人的孫女?”我無語,“那應該叫你reborn爺爺吧。”

reborn銳利的眼神殺過來,“我看起來像爺爺麽?”

“……我說像你肯定得一槍子崩了我。”我嘟嘟囔囔,“我還沒說你是童控呢。”

“嗯哼?蠢綱你說什麽呢?”

“嗬嗬,沒什麽……我說老師你風華絕代怎麽看也不像爺爺輩的。”

reborn哼了一聲沒再追究,大概還是看在我受傷頗重的麵子上吧……

“說起來……庫洛姆呢?”

reborn諷刺的勾起唇角,“你說呢?”

“……”

“放心吧,她回黑曜樂園去了,這件事和她無關。”

“那就好,這件事情一看她就不知情的……話說回來,給這是給身為病人的你的徒弟我吃的蘋果吧,怎麽樣也削個皮吧。”我不滿的拿著那個很健全的蘋果。

“哼,這都是自找的。”reborn哼了一聲,但還是好脾氣的拿起我手中的蘋果,幾個呼吸的間斷一個削好皮的蘋果回到了我的手上。

“唔,還挺甜的。”我狠狠的咬了蘋果一大口。

“你先好好養傷。”reborn斜眼看著我,“別到時候拖後腿。”

“這就是老師對待剛從死神手裏逃脫的可憐徒弟的態度麽!”

“我說了,是你自找的。”reborn好不愧疚的迎上我苛責的目光,“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是啊……你說的沒錯。”我垂下頭,回憶起當時胸口被貫穿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可是我不後悔,就算死掉我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reborn勾起嘴角,“你覺得問心無愧那又如何?”

“我又沒丟下他,我又不用受什麽良心的譴責。”

“哼,良心?”reborn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你知道麽,作為一個黑手黨,良心不光是沒用的東西,還會成為你的弱點。”

“我知道。”我歎口氣,“我知道的……”

“……”reborn安慰似的輕輕的將手放到我的頭上。

“我都知道的,身為黑手黨不需要什麽善良的。”

“……”

“我也不是個善良的人啊……我隻是以為,無論如何,哪怕是黑手黨,也都是人啊……”

“……”

“……我隻是不甘心。”我哽咽著說,“我才沒難過,我隻是不甘心。”

“唉……蠢綱,你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