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旗,打回去!奉天靖難,清君側!”江凡看向司徒允道。

他這話一出口,對麵的司徒父子三人,甚至是跟隨而來的將領臉色微變,全都震驚的看向江凡。

他們從江凡的話中聽出了讓人生畏的霸絕,還是一往無前的銳氣。

此時的江凡,看起來就像是一柄出鞘的長劍,劍鋒所指,萬物寂滅!

他作為大西朝臣子,可從未想過以反叛,就算是想要自保,他也不敢對朝廷用兵。

可江凡一句話,不僅讓他們出兵,甚至連出兵的借口都找好了,奉天靖難,清君側!

不過,父子三人對視一眼後,呼吸卻也為之一粗,江凡的這個口號,的確是夠響亮,也足夠堵住大西朝所有人的嘴。

如今的大西不正是奸臣當道,使得民不聊生嗎?若不是有奸臣想要對大燕出兵,又何至於出現如今的局麵?

大西不僅兵敗,還麵臨著滅國的危機。大西朝同樣四麵受敵。

北臨北蠻,東臨北蒙,西臨遼夏,南臨大燕,此時若是任何一國攻來,整個大西朝也將灰飛煙滅。

不過,江凡此時願意出兵助他,甚至給他們指出方向,司徒允父子三人,可並不覺得江凡會毫無所求。

他們可不覺得江凡隻是簡簡單單的隻想幫李長樂。

“不知道秦王殿下幫助我等,可是有何所求!”司徒允壓下心中的激**,看向江凡道。

“我所求大西將為大燕附屬國,李長樂可為女帝,但當歸附於我大燕!”江凡看向司徒家父子三人道。

他並沒有半點遮掩,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直接出兵吞並大西朝,他的確是可以做到,但江凡不想大燕再拖入到一場滅國之戰中。

不僅是因為滅國之戰需要耗費太多的人力,物力,還有精力。更是因為,江凡想讓大燕休養生息。

既然大西朝有力量可用,為何非要拖大燕入局呢?

司徒允父子三人臉色微變的看著江凡,眼底有憤怒,但也充滿了無奈。

憤怒又如何?!難道現在跟江凡翻臉嗎?他們想翻臉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能力。

江凡能夠如此淡然,就足以證明江凡有強大的底氣。若是他們將手上這僅有的兵力浪費在跟江凡的對抗中。

不說能不能贏,就算是贏了,那也是慘勝。屆時,還有什麽能力跟朝廷和三皇子對抗?!

“外公,二位舅父,此事我已經應下,還希望你們成全!”李長樂這時出聲道。她聲音帶了絲懇求。

江凡早就跟她談過,想要助她複國,沒有什麽問題,但李長樂必須得答應臣服於大燕。而她,也必須得成為江凡的女人。

將來,大西朝的皇位,將由她跟江凡的孩子繼承。甚至包括大西朝的內政改革,也將由江凡一手操辦。

對於李長樂來說,她雖有自主權,但必須得按江凡的意思施政。

對這種幾乎半強迫性的條件,李長樂在權衡利弊之後,不得不應了下來。

沒辦法,她若想要活命,要麽就安心待在大燕,江凡可以許她自由,衣食無憂,要麽,就聽從江凡的建議。回國奪權,但必須得受江凡的控製。

李長樂也並不是全無牽掛,她有牽掛的母親,還有外祖一家。想要救這些牽掛的人,她就不得不聽從江凡的安排。

若說她對權力有多迷戀,她一個才十六七歲的少女,又能對權力有多大的迷戀,她隻不過是想要自保而已。

司徒允父子三人聞言,看了眼李長樂,神情很是複雜,良久,他們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李長樂的要求!

父子三人跟江凡和李長樂告辭,轉身策馬而回,很快,鎮西軍十五萬人開始開拔,目標直逼大西朝上京。

與此同時,司徒允父子三人打出了奉天靖難,清君側的口號。更是發了一篇檄文!

上麵細數了三皇子等一眾朝臣倒行逆施,不宣而戰的進攻大燕,最後,反被大燕打敗,至大西朝民不聊生,百姓口不堪言等罪行。

隨著檄文的發出,整個大西朝頓時一陣沸騰和驚愕,不懂政治的百姓,本來的相信了檄文中的內容。背地裏,對三皇子和他手下的朝臣,一通口誅筆伐。

特別是上京百姓,知道三皇子殘忍好殺,又陰狠毒辣的,更是隨之響應。

很快,三皇子以及他手下的朝臣,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存在。幾近變成過街老鼠。

大西朝鎮西軍一路勢如破竹,所過之處,幾乎都是望風而降,大燕十四萬大軍,則是隨在鎮西軍身後。就像是監督者。

上京城中,大西皇帝在得知此事後,氣得當場就昏厥過去,差點沒當場氣死。

三皇子臨時接管是朝政,連忙下達了各地勤王的聖旨,可惜,聖旨下達之後,各地幾乎沒有多少兵力響應。

不是兵力不足,就是覺得三皇子大勢已去,不願意再跟三皇子坐一條船。

哪怕三皇子手上還有十萬的皇城禁衛軍,可也已經快成了喪家之犬。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隻是想奪了大燕,為自己坐上皇位鋪平道路。

可哪想到,自己最後居然失敗了。快要一敗塗地了。

三皇子此時恨極了江崢,若不是受到這家夥的蠱惑,又何至於出現如今的局麵。

不過,若不是他貪心太過,想要利用江崢,一舉滅掉大燕,也不至於讓自己陷入到如此境地。一切也隻不過是他咎由自取。

他此時心中充滿了恨意,眼睛一片血紅。冷哼一聲,他帶著手下近百人,朝著德妃的仁德殿趕去。

如今的三皇子李仄,隻想要發泄心中的怒火,而這第一個承受怒火的人,將是李長樂的母親德妃!

也是司徒允的女兒,司徒秀!

他父皇若是沒病倒前,他還不敢輕易動德妃,如今,他父親已經病倒在床榻上,正是他對德妃出手之時。

隻是,當他帶著手下人趕到德妃宮中時,卻已經是人去樓空,他連德妃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而在上京城的某處酒樓中,德妃司徒秀此時正被人安排在了後院中。身旁跟著兩名心腹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