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繼續前行,前方馬上就要到一處峽穀口處,那裏叫風叫峽,是敵人埋伏的最佳位置。
看著吳光耀離開,楚成雄看向江凡道:“老八,你這樣告訴他們危險,就不怕他們怯戰嗎?”
江凡聞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一旁的楚成瑞道:“若是不跟他們說,他們隻怕會出亂子!畢竟,若是在毫不知情下,被匪兵衝擊,他們連準備都沒有,哪怕訓練再久,也會亂。”
“說了,他們還能夠做好準備,隻要擋住第一波攻擊,就是我們反擊之時!”
聽到楚成瑞的話,楚成雄眼裏露出一股思索之色,微微點了點頭。
楚成雄雖然武力值不錯,但是,因為家裏幾個哥哥和妹妹智計無雙,他基本上不需要動腦子。
因此,很多時候,他都是聽令行事,自己少了些思考。
說到底,就是他性情有些懶散,不想思考,有現成的人幫忙動腦子,他幹嘛要費腦子呢。
但這並不代表他真的就是無腦,很多事都是一點就透!
看到他點頭,江凡笑了笑,這貨不愛動腦的習慣,得找個機會讓他改過來。
不然,哪天讓他獨當一麵時,再鍛煉腦子,就來不及了!
“小七,你去幫吳光耀,你們各領一千人,記住,敵人若進攻,先擋住第一波攻擊。老六,二百白袍輕騎,就交給你了!”
他對楚家兄弟下達命令道。
兩兄弟聞言,神色慎重的點了點頭。平時再嘻嘻哈哈,但遇到正事時,他們都進入了狀態。
前方不遠處的峽穀口一側,幾名青、中年看著這邊慢慢行進的糧草軍,眼神閃動。
其中一名一臉胡須的漢子,出聲對身旁的文士打扮的中年道:
“冷寨主,我們真的要對他們出手嗎?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打破我們跟朝廷之間的默契,別忘了,下麵可是有燕皇寵愛的八皇子。真若是殺了他,燕皇派大軍圍剿我們,我們整個連雲十八寨怕也會灰飛煙滅!”
“是啊,這八皇子可是肩負著驅逐北蒙的大任,若是殺了他,北蒙那邊真的借著錦洲攻入中原腹地,我們連雲十八寨怕是也要遭殃!整個天下人,也會唾棄我們!”
另一邊,一名看起來三十來歲的青衣漢子,神色有些猶豫道。
剩下五名青、中年也是神色各異,全都看向為首的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聞言,嘴角掛了絲不屑,看了眼眾人,他道:“你覺得我們殺了江凡,燕皇現在真有能力幫他兒子報仇嗎?”
“如今的大燕可是風雨飄搖,隨時都可能被大西朝和北蒙滅國,燕皇對抗他們都吃力,更不要說來對付我們。”
“至於靠那八皇子去擊敗北蒙,嗬……一個連皇宮門都沒出幾次的廢物皇子,即使最近表現驚豔,可又能有什麽本事,這可是戰爭,不是過家家,不是勾心鬥角。靠他擊敗北蒙,真是可笑!”
“就算是沒有他,也會有別人去對付北蒙。哪怕屆時天下大義唾棄我們,可那又怎樣,我們還怕唾棄?”
“各位,你們可別忘了,我們能夠得到的好處,大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都答應了,隻要殺了江凡,等他們任何一人登基之後,會將我並洲冊立為國中國。”
“各位,冷某若是當了皇帝,你們可都將是有功之臣,封王封侯不在話下!這樣的好處,各位確定不要?”
說到這,中年文士冷冷的掃向身旁的幾人道。
他這話一出口,大部分的人滿臉喜色,封王封侯啊,這對於他們這些當慣了盜匪的人來說,**力太大!
倒是最先說話的胡須中年,無奈的低下了頭。他不想封王封侯,隻想安穩過日子。
可眼前的人,他惹不起,惹他就是自尋死路。
這一群人不是別人,正是連雲十八寨的盟主冷雲傲和他找來的七名寨主。
此行,他們八家寨子,一共湊了一萬的兵力,在此截殺江凡,甚至還想要奪糧草。
隻可惜,江凡把糧草留在了淮寧縣。讓他們的打算落空。
不過,他們奪不到糧草,卻並沒有放棄殺江凡。
三位皇子的許諾,真的讓冷雲傲心動,隻要除掉江凡這個最有力的皇位繼承人。
剩下的三位皇子將成為皇位最後的有力競爭者,不管是誰上位,他們都可以成就自己的霸業。
他們甚至都不擔心三位皇子敢不從,若是三位皇子敢出爾反爾,他們就將今日之事曝出去。有這樣的把柄在手,他們還怕個甚!
除了胡須中年之外,剩下的六位寨主興奮之極,所有人連忙下去調兵遣將。
此時,江凡所帶的二千糧草軍,再加上已經被訓練成兵的五百民夫,還有二百輕鎧重騎已經來到了峽穀中。
楚成雄跟吳光耀各領一隊千人一左一右行進著,輕鎧重騎居中在後側應,五百民夫拿著弓箭,背著竹雷,推著馬車被護在中間。
他們雖然訓練了十來天,但是,因為民夫不是正規軍的原因,江凡對他們並不抱希望。
所以,一路上,除了體力訓練之外,隻訓練他們拉弓射箭。
他們的任務就是當炮兵用,用弓箭將竹雷發射出去,準頭上正好沒有要求!
民夫所用的弓箭是江凡早就在淮寧跟竹雷一起準備好的。
百輛運糧車除了裝載必要的行軍糧草之外,剩下的就是裝著這些戰略物資。
楚成雄在左側,他看著左側這邊的密林,皺了皺眉,眼裏戰意湧動。
右側這邊的吳光耀也戰意衝天,但他心情卻是緊張之極。
手下的那些糧草軍和民夫,此時也是緊張之極。
他們可沒有參加過戰鬥,哪怕是訓練這麽久,在知道馬上可能有一場大戰下,還是膽怯之極。
就在大隊人馬進入到峽穀之後,埋伏在兩側的匪兵已經在密林中悄悄靠近。
站在其中一處隱匿的巨石上的連雲盟主冷雲傲,鄙夷的勾了勾嘴角。淡淡嘲諷道:
“哼……就這等不懂行軍的廢物,燕皇竟然還將擊敗北蒙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簡直是可笑!”
下方朝廷兵馬緊張的神態,早就讓他看在眼裏。
這些人既然知道可能有埋伏,雖然也做了應對,可他們就這樣過峽穀,簡直就是將自己送進包圍圈。連半點策略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