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還是離開了,回到淮寧縣,他第一時間讓負責玻璃製造的人,將他要求的各種試管送了過來。
他把自己關在了臨時的實驗室中,楚家兄弟給他當副手,開始製作各種化學材料。
作為曾經的化學、物理機械工程雙料碩士生,提煉一些化學材料,還是小兒科的。
要不是向往軍旅,跑去當了個偵察兵,估計他早成成一方化學大拿,或物理機械工程大拿。
“老八,這在搞啥玩意?又是融銀,又是燒杯的……這些東西混在一起,怎麽都變色了?”
給江凡江副手的楚成雄,一臉不解的問著江凡。楚成瑞也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
江凡搞的東西,看得他們莫名其妙。
江凡聞言,笑看著兩兄弟道:“記得有人說我是災星嗎?我研究的這東西,可是能幫我破除流言的,順便,讓那些人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這話一出口,兩兄弟錯愕的看著江凡,這家夥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就幾個小玻璃管,隨便燒燒,再把幾種**混一混,就能夠破除災星的流言,這家夥在說笑呢?
兩人雖然一臉茫然,但還是本能的相信江凡。
江凡在淮寧縣用剩下的時間搞研究,京中葉仁讓妖星之事越演越烈。
周邊的數個府城,近一個月沒雨,天氣越來越炎熱,旱災開始出現。
百姓慌了,不少人開始想辦法自救,運水的運水,求助的求助,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況不見好轉。
天氣更熱,旱災越來越明顯。
葉仁等人的推波助瀾,大部分的百姓開始相信流言。
民間出現一些激進的言論,誅妖星,保大燕。
言論越演越烈,旱災若是再嚴重幾分,百姓在有心人的鼓動下,可能會逼朝廷處死江凡。
燕皇雖得到江凡肯定的答複,可還是心生焦急。
事情的演變超出他的控製,哪怕,他做了不少的努力。派人暗中調查和消除謠傳。
可隨著旱災加劇,根本改變不了百姓聽信謠傳,那些對江凡本有愛戴之心的百姓也開始動搖。
江凡再不回來解決此事,事態怕會變得更加不可控。
時間是最難熬的,等到淮南府賭局徹底結束,江凡跟楚嫣兒回到了京城時,事態變得有些不可控了。
兩人回京當天,沒有迎來百姓的夾道歡迎,看到的是百姓複雜又帶了絲怨恨的目光。
要不是有白袍親衛護著,百姓的情緒沒有到失控的地步,估計江凡可能當街就要受到襲擊。
楚嫣兒知道妖星禍世的傳言,她擔憂的看著江凡。
“凡哥,妖星之事你準備怎麽應對?”
這事難辦,一個不好會讓江凡萬劫不複!她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回來的路上,兩人感情升溫,楚嫣兒連稱呼都變了。
楚家兄弟和兩個小丫頭看著還有心思溫存的兩人,直冒酸水。
江凡看了眼周圍的百姓,心裏一陣歎息。
這個時代,百姓愚昧無知,很容易被人挑撥。他現在的處境就是最好的寫照。
看來,他得改變這一現狀,不然,能夠躲過一次暗算,躲不過下一次。
輿論最好是掌握在自己手上。
“無妨,嫣兒,此事我早有應對之法,待會上了大殿,麵對我們的,將會是更大的危機,先應對著眼前再說。”江凡對楚嫣兒笑了笑道。
妖星之事,他早有應對之策。
倒是上了朝堂,應付那些朝臣,有些難辦。
他們不會簡單讓賭約之事結束。
以幾位皇子和葉仁等朝臣的狠毒,若是不鬧些幺蛾子來,他們就不是他們了。
一個應對不好,會很麻煩。
一行人來到大殿外,江凡跟楚嫣兒被禁衛軍帶入大殿。
燕皇和眾朝臣正等在其中。
今天是宣布賭約結果之時。對賭之事既然已經搞得人盡皆知,最後的勝負結果當然有慎重對待。
剛一進大殿,兩人就感受到大殿中壓抑的氣氛。
燕皇坐在龍椅上,神色複雜又擔憂的看著江凡。
朝臣神色各異的看著江凡和楚嫣兒,以葉仁和幾位皇子為首的眾人,眼底閃現陰狠和嘲弄、戲謔。
“兒臣(微臣)參見父皇(陛下)!”江凡、楚嫣兒對燕皇恭敬下跪行禮。
燕皇抬手,微微一笑道:“免禮,平身!此次,淮南府賭約一事,已然結束,朕在此宣布,八皇子獲得此次賭約的勝利。”
說到這,燕皇看向楚嫣兒道:“嫣兒,你可有異議?”
對於燕皇宣布賭約,葉仁等人很平靜,勝負已定,再用淮南之事搞事,並不明智。
“微臣沒有異議……”楚嫣兒恭聲回道。
隻是,她的話音剛落,葉仁踏前一步,道:“既然第二場結束,微臣以為,第三場比試的題目,可以就此定下了!”
“微臣也深覺有理,還請陛下定守!”黃貞仁附和道。
“臣附議!”範先也跟著道。
“臣等附議!”國子監祭酒史文宗也附和道。
他們一派的一眾朝臣,一個個都站了起來。
眨眼間,整個大殿有近三分之一的朝臣,都跳了出來。
看到此景,燕皇皺了皺眉。
這是非得緊咬著不放了。
江凡眼閃冷芒。
自己這兩個當事人都沒說話,他們倒是迫不及待了。
“凡兒,嫣兒,你覺得呢?”燕皇看向江凡和楚嫣兒。他其實是不想再讓兩人賭了。
以葉仁等人的尿性,隻怕又會陷害他兒子。
葉仁等人看出燕皇的想法,不等江凡和楚嫣兒開口,葉仁對史文宗使了個眼色。
這種時候,葉仁當然不會自己出麵,總得找個出頭鳥。
史文宗就是他們找的出頭鳥。
史文宗對上葉仁的目光,連忙站出來道:“陛下,賭約說好的是三場,微臣覺得賭滿三場為好。事情總要有始有終吧!”
他這話一出口,燕皇微愣,江凡和楚嫣兒差點氣笑。
什麽叫說好的三場,就要賭滿三場地,賭不賭,還得你們說了算?你特麽上來就道德綁架。
燕皇強忍著罵人的衝動,剛想說話。
楚嫣兒這時出聲了,她似笑非笑的看向史文宗道:“賭不賭是我的事,史祭酒你又是本小姐何人?!來管我楚嫣兒的事。”
史文宗聞言,臉一黑,楚嫣兒這是在暗罵他不配呢。他又怒又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