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婷從天行一出來,就氣哼哼地去了賓館事先訂好的房間,等著她最近新傍的金主到來。
為了今天下午的“侍寢”,她一早就以談業務為借口,出去做了美甲和美容,然後去商場買了一件新款的情趣內.衣,這些都是必要的投資!
本來她今天心情很好,中午回公司隻是為了去員工餐廳找同事幫她打卡,她還給那個同事帶了蛋撻去賄賂她,在自己成為天行的老板娘之前,怎麽也得收買幾個人為她所用才行的,誰知道居然會在餐廳遇到紀念念,還發生了那樣讓她難堪又氣憤的事情?
真是氣死她了,讓她在獨孤絕麵前出了醜,她不會放過那個小賤.人的!
王豔婷完全忘了,是自己主動找茬,還無理取鬧打翻了紀念念的餐盤,害人家毀了一套衣服的事,她隻記得,獨孤絕沒給她好臉色!
說得好像獨孤絕給過她好臉色似的,從她上次在公司周年慶上,湊到獨孤絕跟前,拿自己的胸去蹭過他的胳膊之後,獨孤絕似乎終於記住公司有這號人物了,每次兩人遇到,還沒等她打招呼,他就會立刻加快腳步走開,躲瘟疫都沒有他這麽快的…
王豔婷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房門‘哢噠’一聲被打開,她才驚覺金主已經來了,而她居然想得太入神,還沒有做好準備,例如澡沒洗情趣內.衣沒換什麽的,這可怎麽辦?金主會生氣的,她下次整容的錢還沒攢夠呢!
不等她想好對策,後麵就有一個滿身肥肉的男人張開雙臂抱了上來,同時上下其手地開摸,接著,一張臭烘烘的嘴湊到她脖子上,直接又啃又親了起來。
王豔婷嬌.媚地轉頭去看著這個胖子,嘴裏說著想他之類的話,心裏卻嫌棄不已,中午剛見過俊美無雙的獨孤絕,現在再看到這個腦滿腸肥的死胖子,都有點想作嘔了,她真是不甘心啊!
“嗯?你怎麽回事?怎麽還沒洗澡換衣服?不想幹了?”胖子抽了抽鼻子,一把推開了王豔婷,一股騷臭味兒,可熏著他了。
王豔婷冷不丁被推倒在了地上,幸好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不然她肯定又得磕破一塊皮,上次她就被他隨手一揮,摔在了水泥地上,兩隻手肘當時就都破了,養了快一個月才好,這個死胖子力氣大得很,偏偏在**是三秒交貨型!
王豔婷忿恨地咬著牙,也不聞聞自己身上什麽味兒,死胖子,一股子汗臭加豬屎味兒,還有臉嫌棄她?
好不容易把即將咒罵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王豔婷立刻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捏著嗓子撒嬌道:“哎呀,海哥你可不知道,我今天被人給欺負慘了,我…”
“行了,行了,當這兒是訴苦大會呢?老子看上去就這麽像知心姐姐?趕緊的,去洗澡換衣服,麻利地來伺候爺,不然有你好看的!”死胖子,也就是海哥不耐煩地吆喝道。
最近家裏的那個母夜叉管得越來越嚴,他可是好不容易逮著空跑出來的,還敢浪費他的娛樂時間?這賤.貨長得不咋地,身材也是假的,要不是看她活好,又會說話,真以為他稀罕呐?
王豔婷再次咬了咬牙,不敢再說什麽,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帶著討好的笑,趕緊拿起一旁的包包,去衛生間衝了澡,換了情趣內.衣,學著小電影裏女主煙視媚行的走姿,走了出來。
可她剛從衛生間裏一出來,“騷.貨,快點滾過來,幹什麽呢磨磨蹭蹭的?”海哥嗷地一嗓子,嚇得王豔婷差點崴了腳,啥是情趣,啥是風情萬種,都不記得了,連滾帶爬地奔著**那堆肥肉衝了過去…
戰鬥很快結束了,海哥抽著“事後煙”,王豔婷在心裏把海哥家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這才嬌滴滴地開口了,“海哥~海哥哥~你最棒,最男人!”每次都得違心地來這麽一句,但這死胖子卻很受用。
今天她說什麽也得讓海哥出麵,幫她去報複紀念念才行!
海哥自認為瀟灑地吐出一個煙圈,得意道:“那當然,這年頭,像老子這樣的真男人可不多了!”說著,還伸出一隻肥厚的豬爪,用力捏了一把王豔婷的胸。
王豔婷被嚇得趕緊捂住胸口,暗暗檢查裏麵的矽膠有沒有爆,還好沒有,這才鬆了一口氣,嬌嗔道:“哎呀,哥哥你壞死了!”說著,裝出嬌軟無力的樣子,拍了一下胖子的肚子,肚子上白花花的肥肉“流動”了一下,王豔婷又有些想吐了…
“海哥哥,說正經的,你幫我報個仇唄?我們公司…”王豔婷倒三角吊梢眼一轉,趕緊說道,這死胖子要是真能出手收拾了紀念念,也就不枉她忍著惡心,陪了他這麽多次了。
“閉嘴!你以為你是誰?敢使喚老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從老子這兒拿錢,還敢使喚老子幫你幹活?你當你自己是電影明星還是網紅嫩模了?”沒等王豔婷說完,海哥就暴起了,一邊罵著,一邊還一巴掌扇在了她臉上,把她新墊的鼻子差點打歪。
他要是真找人去幫她報什麽仇,他家母夜叉肯定馬上就會知道他跟這騷.貨的關係,那他就完了,他根本打不過母夜叉,那老娘們兒狠著呢,一吵架就直接操菜刀,往死裏砍他,他還想多活兩年呢!
再說了,他對這個騷.貨的興趣也快沒了,今天就正好做個了斷,再去找個嫩點兒的,長得順眼的小妞也不難,有錢就行,最起碼找個胸是真的,不像這個,稍微用點兒力,就緊張得臉色都變了,她不會以為男人們不知道她的胸和屁股都是假的吧?
海哥說完,也沒管捂著臉喊疼的王豔婷,直接起來穿衣服準備走人了。
王豔婷一看苗頭不對,也不管臉了,馬上爬起來去抱海哥,嘴裏說著不是故意的再也不敢了之類的話,可海哥根本不吊她,一把甩開,就開門走了。
王豔婷顧不上自己還光著,隻隨手扯了一條浴巾,一邊胡亂裹了裹,一邊就追了出去,“海哥!海哥!你別走,哎呀,你…你還沒給錢啊!”海哥走得更快了。
走廊上,正在打掃衛生的幾個服務員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鄙夷的表情,王豔婷一看,來氣了,她好歹也是包工頭的千金,在她看來,她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姐,要不是她爸不肯給她錢整容,她至於出來做這種事嗎?但她就算是做這種事的,也比這些服務員強吧?
“看什麽看?一群下.賤胚子!再看,本小姐把你們的眼珠子都挖出來!”王豔婷尖銳的聲音響徹了整條走廊,然後滿意地看到這幾個服務員一句都不敢頂嘴,這才扭身回了房間。
“她以為她是誰?出來賣的,還這麽囂張?”服務員甲撇了撇嘴說道。
“當然囂張了,人家來錢多快啊,咱們幹.死幹活,一個月才幾張毛票,人家腿一張就來錢,可不就能囂張了嗎?”服務員乙陰陽怪氣地說道,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現在的有錢人,口味都這麽重麽?長這樣的也肯花錢?”
“說不定人家活好呢,哎,對了,你們說,要是我們給她報警,就說她是賣的,能不能給她抓起來?”服務員丙有些躍躍欲試。
“算了吧你,剛才出去的那個胖子,又是大金鏈子,又是紋身的,肯定是道上混的,警察一來,還得調查嫖.客,這種事不也得講究個取證嗎?回頭知道是咱們報的警,不得找咱們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幹活,幹活!”服務員丁衝服務員丙翻了個白眼,冷靜地分析道。
服務員甲乙丙悻悻地接著幹自己的活去了,得,又被白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