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歐陽林就離開別墅外出了。看見父親離開,歐陽媛就從自己的房間裏溜出來,鑽進了時遠的客房裏。
時遠還在睡大覺,昨晚睡得晚,睡著後又是春夢不斷。歐陽媛過來時,這家夥身上的被子早已蹬掉到了地上,小內褲被頂起了一個尖尖的帳篷。歐陽媛看見那帳篷,不知怎麽突然想起了那晚上夜來香嘴上的白豆漿。粉臉一羞,卻又有點好奇,不知道那晚夜來香到底是怎麽用嘴幫這個家夥解渴的。
人都說好奇害死貓,女人好奇起來確實有點可怕。此刻歐陽媛就很可怕,她沒有說話,輕輕地趴在了時遠的身邊,確切的說,是趴在時遠的下半身邊。輕輕地伸出小手,把那個小帳篷輕輕的又拉高了幾厘米,然後偷偷地朝裏邊看去。
隻看了一眼,歐陽媛就羞得閉上了眼睛。畢竟是個深居繡閣的千金小姐,第一次看見這麽一個龐然怪物,青筋暴露,麵目猙獰,哪有不羞的道理。
隻這麽一動,就把猶在春夢中擁抱蒼老師的時遠驚醒了。睜開眼才發現歐陽媛就趴在自己身邊,扒著自己的內褲邊沿朝裏看,臉上緋紅一片。
這妞要幹什麽?時遠沒有驚動歐陽媛,還是那麽躺著,想看看歐陽媛下一步的動作。
歐陽媛並沒有意識到時遠的醒來,臉上害羞,卻掩蓋不住內心的好奇,伸出小手輕輕捏了捏那個小怪物。時遠心裏好笑,就讓小時遠跳了一下,這下把歐陽媛嚇了一跳,慌忙鬆了手。按住撲通撲通直跳的胸口,驚魂未定。
“你在幹什麽?小老婆。”
歐陽媛又下了一跳,抬起頭,時遠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這個死鬼早就醒了?歐陽媛這下可是羞得不輕,臉色漲紅就從客房裏奔了出去。臨出門時,還說了句:“幾點了,趕快起床!”
怎麽跑了?時遠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繼續裝睡下去,說不定還能享受一下高級待遇呢。唉,到底還是小丫頭呀,臉上還是抹不開。時遠此刻有點想念夜來香了,要是夜來香在,說不定現在……
歐陽媛從房間裏出去時沒有關門,這家夥還正在回味夜來香的絕技,就聽見門鈴響了兩聲。
這麽早就有人登門?
接著就聽見一陣開門聲,然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媛媛,聽說你回來了,我來看看你。”
什麽人這麽關心我小老婆?難道是那個什麽官二代?時遠一下子睡不住了,這還了得,大早上就有情敵上門挑戰。急忙套上衣服,也顧不得洗臉,就噌噌來到門口,順著門縫朝樓下看去。
卻見樓下門口站著一個男子,手裏捧著一束鮮紅的玫瑰,看樣子真是他奶奶的那個官二代。歐陽媛昨晚上不是還拿這家夥的一天一束鮮花來刺激自己嗎?這就又來獻殷勤了?
不過這個官二代的形象確實像歐陽媛說的那樣,比刀疤臉劉輝的形象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身材高大,麵如冠玉,而且還帶著一副眼鏡,更顯得文質彬彬。
小白臉!敢來搶我的女人。時遠心裏不知道罵了這個孟常凡多少遍。
孟常凡此刻正捧著那束玫瑰,笑吟吟的遞給歐陽媛:“媛媛,鮮花配美人,這束鮮花和你最相配不過了。”
歐陽媛猶豫了一下,剛伸出手去接花,卻聽見身後一聲陰陽怪氣的問話:“喲,大早上就有人上門賣花了?這是哪個花店的夥計呀?這麽勤快。”
不用說,是時遠。歐陽媛臉一紅,伸出的手也僵在了那裏,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什麽?說我是賣花的夥計?孟常凡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這個家夥在說自己,抬起頭來看看是什麽人竟敢如此說自己。卻看見一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男子,睡眼惺忪,頭發蓬亂,一看就是剛睡醒的樣子,此刻正趴在樓上的欄杆上看著自己,眼神裏滿是調侃。
這家夥是什麽人?怎麽會住在歐陽媛家裏?孟常凡心裏冒出無數個僥幸的猜測,但這無數個僥幸都被這家夥接下來的一句話給打得粉碎:“小老婆,人家孩子大早上就來送花不容易,一會記得多給孩子掏點小費。”說完打了個哈欠,又回房間去了。
什麽?他叫歐陽媛老婆,還是小老婆?孟常凡的頭都大了,真想上樓把時遠就下來拷問一番。
歐陽媛看著孟常凡鐵青的臉色,好容易忍住笑,從他手裏接過那束玫瑰,然後調皮的說:“不知道孟公子要多少小費呀?”
孟常凡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問:“媛媛,剛才那個人是誰?”
歐陽媛臉一紅,“你說呢?”臉色嬌紅,說不出的羞怯。
“難道他真的是……?”孟常凡徹底被打擊了。
“對呀,你沒聽見他叫我老婆嗎?”
“聽見了,但我不相信,這家夥看起來不過是個小癟三而已,怎麽能配得上你呢。”
不知道為什麽,歐陽媛聽到孟常凡把時遠說成小癟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有點沾沾自喜的意思。
“而且,這家夥居然叫你小老婆,難道他還有大老婆?”
這一句話馬上就把歐陽媛剛剛湧上來的得意之情打得粉碎,這家夥太不分場合了,讓人聽見自己堂堂一個集團董事長的女兒,皇朝大酒店的總經理,竟然甘心做別人的小老婆,這讓自己情何以堪?
孟常凡看出歐陽媛臉上的不快,就一個勁的煽風點火:“媛媛,這家夥竟然有了你還不甘心,還到處沾花惹草……”
歐陽媛沒有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孟公子,他就是開玩笑而已,你還真當真了?”
“就是開玩笑也不好呀,這要是讓伯父聽見了,讓他的臉往哪裏擺呀?”
歐陽媛無語了,甚至有些惱羞成怒:“孟常凡,你管的太多了吧?”
孟常凡似乎很滿意自己這幾句話的效果接著說:“伯父似乎還不知道吧?”
“要你管!”歐陽媛的口氣越來越不友善了。
“喲!小老婆,怎麽這麽對人家說話呀?”這個討厭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兩個人一回頭,時遠已經整理好了衣服,走下了樓梯,走到兩人麵前。歐陽媛還在想著剛才孟常凡的話,沒好氣的說:“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要你管!”
“小老婆,雖然人家隻是個送花的夥計,但我們不應該歧視人家。況且人家聽說我們夫妻兩個回來,專門過來送花,怎麽能這麽對人家呢?”這家夥還是一口一個小老婆的叫著,完全不顧歐陽媛的臉色已變得很難看。
這還沒有完,這家夥竟然真的從身上摸出兩個硬幣,嘴上還說著:“你是哪個花店的呀?來一趟不容易,給你兩塊錢小費,回去謝謝你們老板。”
兩塊錢小費?孟常凡剛剛通過打擊歐陽媛產生的得意心理,一下子又被時遠這兩個硬幣擊潰了。光自己這束玫瑰都花了好幾百塊呢,居然拿出兩個硬幣美其名曰小費,真拿我市委書記的公子當花店的夥計玩呀?
看著時遠滿臉邪笑的臉,孟常凡真想把手裏這兩個硬幣狠狠地砸在這張臉上。但他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隻是尷尬的笑笑,然後對歐陽媛說:“媛媛,這位是誰呀,也不給介紹介紹?”
歐陽媛這才想起還沒給兩個人互相介紹一下,雖然此刻介紹也沒有什麽意義了,但還是說:“這是時遠,我的朋友。”
這家夥叫時遠?孟常凡恨恨的記住了這個名字。不過他留意到,歐陽媛介紹這家夥時,隻是用了朋友,而沒有前邊那個男字,更沒有什麽老公之類的親昵稱呼,這就讓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還是起到了一點作用。
“這位是孟常凡孟大公子,他可不是什麽花店的夥計,而是市委孟書記家的大公子。”歐陽媛接著為時遠介紹孟常凡。
“哦?孟公子?不好意思,剛才把你當做花店的夥計了。這也怪不得我呀,誰讓你大早上就捧一束鮮花來呢?”
這不廢話嗎?我要不是看上歐陽媛,我犯的哪門子賤大早上捧鮮花來。況且我來送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是你小子一心想惡心我罷了。孟常凡恨恨的想。
“不知道時公子在何處高就呀?”
“得,我可當不起什麽公子,公子都是叫有錢人的,我可不是什麽有錢人,也沒有什麽當書記的老爹。這麽叫我不是惡心我嗎?”
這句話不像是恭維,反而讓孟常凡覺得這句話是說,有個當書記的老爹是件很惡心的事。
“那時先生在何處高就呀?”孟常凡盡管心裏惱怒,但還是很有修養的極力保持著自己的風度。
“不敢,先生是稱呼有身份的人的,我就是個替媛媛跑腿的,哪裏能當得起先生這個稱號?”
饒是孟常凡修養再好,也無法掩飾自己的惱怒了,心想你到底是哪個名門望族的公子哥,竟然連我堂堂市委書記的公子也不放在眼裏。於是口氣冷冷的問:“那我該怎麽稱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