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誰指示你們幹的?說!”時遠一腳將那婦女踹倒在地上,接著又在那漢子的臉上抽了幾個耳光。

“大爺,沒有人指示我們,是我自己鬼迷了心竅,俺錯了。大爺你饒了俺吧,俺以後再也不敢了。”漢子嚇得魂飛魄散,隻是跪在地上求饒。

那女的卻從地上爬起身來,又往時遠身上撲過來,嘴上還嚷著:“你算老幾?憑什麽管我們的事?”

正自廝打著,柳可怡已經跟了過來。叫了一聲“冉冉。”便撲過去抱住了床上還在嚎哭的那個小女孩。然而等她抱住了小女孩以後,卻猛然愣住了。這並不是她的冉冉。小女孩正在嚎哭間,突然被一個陌生人抱住,嚇得也不敢哭了,呆呆地張著大嘴望著柳可怡。

那個還在和時遠撕扯的女的看見柳可怡抱住了小女孩,頓時也顧不上時遠了,丟下時遠就撲過去,一把從柳可怡懷裏搶過了那個小女孩。“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麽搶我的孩子?”

“什麽?是她的孩子?”時遠一陣發木,看看柳可怡,柳可怡看著他點點頭,表情極是痛楚。本以為找到了自己的冉冉,誰知到頭來隻是空歡喜一場。

那邊時遠還在發愣,“你們的孩子?是你們親生的嗎?”

“廢話!不是我親生的,難道會是你生的嗎?你有這個功能嗎?”這個潑婦也不是個好纏的主兒。

“既然是你親生的,為什麽會舍得這麽讓她哭?”時遠還想不通這親生的父母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你有病呀!誰家養孩子能不讓哭?你從小到大就沒哭過嗎?”

……

真是搞錯了,時遠頭都大了,拉起柳可怡便朝外邊走,那個潑婦哪裏肯罷休,夫妻兩個在家教訓孩子卻被人平白無故的闖進來,還把自己男人打了一頓,這放在誰身上也不願意。潑婦追趕出來,還一個勁的吵鬧著:“你們把我男人打了就想溜,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剛趕來的歐陽媛正趕上這一幕,連忙拉住那潑婦不住的道歉:“大嫂,是我們不對,要不我們賠你們錢吧。”

潑婦還是一個勁的叫喚:“你們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了?有錢就可以亂打人了,你們簡直就是強盜!平白無故闖到我們家,不是強盜是什麽?”

潑婦在這裏叫囂吵鬧著,引得門口無數人在門口圍觀,旁邊一家也走出一個中年人,站在門口看這邊發生了什麽。

看圍了這麽多人,時遠頭都大了,歐陽媛連忙從包裏拿出一疊子錢,塞到還在不停叫喚的潑婦手裏,還不住的道歉:“大嫂,真是對不起,我們的孩子丟了,所以慌了神,給你們添了麻煩,這點錢就當是我們給你賠禮道歉的。”

潑婦本來還想再罵,低頭看看錢卻改變了主意。這一疊子錢都是百元大鈔,足足有好幾千塊錢,這可頂的上自己男人出去打好幾個月的零工了。頓時便停了下來,嘴上說著:“那看在你們也是丟了孩子的份上,就不和你們多計較了。”

圍觀的人見歐陽媛拿出那麽一大遝子錢擺平了此事,眼看沒有熱鬧看了,都轉身打算離去。鄰家那個中年人聽到歐陽媛嘴裏說的丟了孩子,臉色卻稍微一變,悄悄退回了自己屋子裏,還把房門也給關得嚴嚴實實。

時遠不經意間一瞥,心思一動,一個箭步便跟了過去。“哐!”又是一腳下去,門板應聲而倒。眾人一驚,心想這家夥瘋了,怎麽剛惹了麻煩又去惹禍。

門板落地,時遠已跟著進了屋裏。

就見那中年人驚慌失措,身子擋住了裏屋的門,嘴裏嚷著:“你要幹什麽?”

時遠沒有廢話,又是一腳踹過去,中年人登時被踹飛出去,直撞在牆上。時遠輕蔑地一笑,一腳踢開裏屋的門,屋裏馬上傳來一聲小女孩的啼哭聲。

“冉冉!”這次柳可怡聽得很清楚,這就是自己女兒的聲音。循聲望去,就見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被綁在裏屋的床腳上,正張著嘴啼哭。旁邊卻有一個漢子,手裏拿著一把尖刀,比在小女孩的脖子上。

“冉冉!”柳可怡又叫了一聲,小女孩抬起頭來看見柳可怡,叫了一聲:“媽媽,媽媽!”便想朝柳可怡撲過來,卻被綁在床腳上動彈不得。

“不要過來,過來我就殺了她!”漢子叫囂著。

歐陽媛一把拉住就要撲過去的柳可怡,奶奶的,老子最討厭拿著人質威脅老子了,況且這家夥還是拿刀頂著一個隻有三四歲的孩子。時遠惡狠狠的瞪著這個漢子,嘴裏蹦出來幾句話:“你聽著,乖乖的把手裏的刀給我放下,興許老子一高興還能放了你。要不然明天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漢子一驚,卻嘴裏還是說著:“你嚇唬誰呀,你要是敢動一下,我就殺了她!”說著又把刀往冉冉的脖子上遞進了幾分,鋒利的刀刃貼在了冉冉的脖子上,嚇得冉冉嚎啕大哭。

“冉冉,冉冉……”柳可怡嚇得身子癱軟,就要坐到了地上。歐陽媛連忙抱住癱軟的柳可怡,低聲說:“別怕,有時遠呢。”

柳可怡頓時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時遠的胳膊:“時總,求求你,救救我的冉冉,我不能沒有她。”

“你放心,可怡,我保證,冉冉一定會沒事的。”時遠拍拍柳可怡的手,示意歐陽媛扶住柳可怡,然後又轉過臉,對著那個漢子:“小子,不要挑戰我的耐性,給你最後十秒鍾,乖乖的放下刀我就不追究你,要不可沒有後悔的機會!”

“切!小子,不用十秒鍾,我還想連你都廢了呢!”這家夥突然有了底氣。

時遠不用想也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囂張,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身邊一股寒氣襲來,不用說,是剛才被自己踢飛的家夥又爬了起來。他身子一側,讓過刺來的匕首,順勢抓住那家夥的胳膊一拉,頓時將他拉趴在自己麵前。然後抬起一隻腳,正踩在這家夥的一隻手上,腳一用勁,就聽得咯咯嘣嘣一陣響,接下來就是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聲,看來是手指已被時遠這個惡魔給踩碎了。

接著看著對麵的家夥,還是冷冷地說:“還有五秒,四秒……”

隨著讀秒聲,那家夥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手也開始發抖,臉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抽搐個不停。

“三秒,兩秒……”

那家夥突然放棄了跟前的小女孩冉冉,說了聲:“我跟你拚了!”說著就挺刀向時遠刺來。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時遠冷冷一笑,心想我正等著呢。當下連躲都不屑於一躲,直接抬腳就是一腳。正踢在那家夥胳膊肘上,就聽得“哢嚓”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匕首應聲而飛,直釘在房梁上猶自發顫。

再看這家夥那條胳膊早已垂了下來,疼的在那裏哭爹喊娘了。

形勢突變,剛才還癱軟在歐陽媛懷裏的柳可怡一下子來了精神,從歐陽媛懷裏騰地站起來,撲到小床跟前,抱住還在嗷嗷哭個不停的冉冉:“冉冉,冉冉,別怕,媽媽來了。”

歐陽媛也趕緊跑過去,蹲下身去解開了綁在冉冉身上的繩子,冉冉叫一聲“媽媽!”便撲進了柳可怡懷裏。

時遠看看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的母女倆,一伸手從地上拎起這兩個倒黴的家夥。啪的把兩個人扔到了另外一間小屋。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這兩個人此時早已明白眼前這個家夥的狠辣,自己兩人顯然不是他的敵手。識時務者為俊傑,此時恐怕再硬下去隻有自己受苦的份。一個捂著被踩碎的手掌,一個扶著被踢斷的胳膊,盡管疼的滿頭大汗,還是連忙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

“哼!想要我饒你們的狗命可以,就看你們兩個老實不老實了。”時遠輕蔑的看著這兩個家夥。這倆個太不堪一擊了,還沒活動開手腳,就被拿下了,這多少有點讓他失望。

“大爺,隻要你肯饒命,我們一定老老實實,我們以後就全聽你的。”兩個家夥看到了希望,連忙表現自己的態度。

“那好,你先說說,是誰派你們的,為什麽綁架人家的孩子?!”

“大爺,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呀,這孩子不是我們綁來的,是我們老大綁來放在這裏要我們看管的,說讓我們好好看著,千萬別讓她跑了。”

“不是你們綁的?你們老大是誰?”

“我們老大是平哥,好像是有個公司的經理拿錢請他做的。”

“那是誰讓他做的?”

“大爺,這個我們不知道,我們隻是跑腿的小馬仔,老大什麽都沒給我們說。我們隻有替他看場的份。”

時遠看看這兩個家夥也就是個跟班,估計也不知道什麽內幕,也就放棄了對他們嚴刑拷打的念頭,但事情可不能這麽了了。

“起來,帶我們找你們平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