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歌看著時遠,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劉局長,你今天過來是幹什麽的?看來我剛才給你說的話你是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呀。”時遠看著劉子歌惡狠狠地說,邊說邊朝他走去。

這小子話語裏透出的殺意讓在場幾個人都是不寒而栗,錢文義吃驚的看著劉子歌,他沒想到這小子剛才找過劉子歌,而且聽這意思,好像這小子已經威脅過劉子歌一次了。這家夥怎麽這麽狂妄,居然敢威脅公安局長,這個在S市可以一手遮天的人。

劉子歌沒有回答時遠的話,他不屑於回答。錢文義忍不住了,這些家夥如此猖狂,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襲警,傳出去他們這些警察哪裏還有顏麵見人?想到這裏,不等劉子歌下令,掏出腰裏的手槍,就對準了時遠:“站住,不許動!”

時遠還真站住了,看著這個掏槍對著自己的家夥,他一臉的輕蔑:“我說你們這些警察,怎麽都愛拿槍對著老百姓呢?難道你們平日裏就是這樣靠著槍來欺負老百姓的嗎?”

“少廢話,你膽敢當眾襲警,並威脅公安局長,現在你已經觸犯了刑法,我有權抓你回去!”錢文義一邊說著,一邊朝時遠跟前走來,他要把時遠帶回去好好教訓一下。

劉子歌看著一言不發,他想看看這家夥到底有什麽資本,居然敢對自己說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來。也想看看這個傳說中把張啟威一幫手下打得傷的傷,殘的殘,讓張啟威甘心把水上公園讓出的家夥,到底是不是像傳說的那樣厲害。

時遠看著錢文義用槍指著自己,一步步走近來,卻仍舊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嘴角帶著他標誌性的輕蔑。夜來香卻嚇壞了,雖然知道時遠這小子身手厲害,但這可麵對的是治安大隊長黑洞洞的槍口,這些老道的家夥可不是倪晶晶那菜鳥女警可以比的。

夜來香趕緊跑上前去,用自己妖嬈的身體擋在了時遠麵前,嬌笑了一聲說:“錢大哥這是怎麽了,我這小兄弟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就當給我夜來香一個麵子怎麽樣?”

錢文義看了一眼夜來香,心想這全市有名的夜來香果然不一般,且不說這麵容如何姣好,身段如何誘人,單是這一聲錢大哥,就讓人渾身都是酥的。要不是劉子歌在後邊看著,錢文義就想扔了手中的手槍,抱住這個美嬌娘啃上他娘的一口。

可是他不能,因為劉子歌就站在身後看著自己,所以盡管眼前的夜來香如何的妖嬈動人,他也隻能是咽了一口口水,大義凜然的說:“這家夥當眾襲警,阻擾執法,我們要帶回去拘留幾天。”

“錢大哥,就不能高抬貴手一下嗎?妹子一定會記得你的好處的。”說著夜來香還用自己柔軟的身體在錢文義早已發硬的身上蹭了幾下。

錢文義激動的腿都軟了,這他媽的真是赤果果的勾引,他的手有些顫抖了。不光是錢文義,其他幾個還跌在地上的小警察此刻也忘了自己還坐在地上,一個個瞪大了雙眼,看著那具****的軀體在自己隊長的跟前蹭著,都恨不得此刻站在夜來香跟前的不是錢文義,而是自己。

但隨後劉子歌冷冷的幾句話,很快把他們打回了現實中。

“文義,還等什麽呢?把這個家夥給我帶回去,然後把酒店封了。”

錢文義如夢初醒,對還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的夜來香尷尬的笑了一下,臉色接著就是一變:“小子,給我老老實實的回局裏去。”

奶奶的,這個劉子歌,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時遠在心裏罵了劉子歌一聲,真想一拳打飛麵前錢文義手裏那把手槍,然後把劉子歌踩在腳下狂扁一通。但是自己背負的使命告訴自己,不能輕易泄露自己的身份,特別是對這些披著公安外衣卻整天為非作歹的家夥,如果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就有可能破壞自己的使命。

想到這裏,他絲毫沒有理會錢文義手中的槍,徑直便朝劉子歌走去。任憑錢文義舉著槍在自己身後叫著:“別走了,再走我就開槍了。”

嚇唬誰呢?我就不信你敢開槍。時遠明白這家夥也就是拿出槍來嚇唬嚇唬自己

劉子歌沒有想到這家夥居然朝自己走了過來,看著這家夥一雙狼一般的眼睛,他竟然心裏開始發虛,他想避開這雙狼一樣的眼睛,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退步,這麽多手下的兄弟在看著自己呢。

時遠徑直走到了劉子歌的跟前,壓低聲音,用隻有劉子歌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劉子歌,你今天敢再封了皇朝大酒店,我保證:讓你在桃花鎮幹的所有醜事都公布於天下!讓你以後再沒有機會爬上來。”

什麽?這家夥敢拿桃花鎮來威脅我,難道張啟威把什麽都給他說了?劉子歌一下子就想到了張啟威,一股冷汗順著後脊梁就流了下來。這個張啟威知道自己的事太多了,要是他真的什麽都給這家夥說了的話,可是對自己威脅太大了。

“你都知道什麽?”劉子歌帶著一絲僥幸心理,問時遠。

“我知道什麽?你在桃花鎮幹了什麽,你自己不知道嗎?”時遠對這個貪婪而又老奸巨猾的家夥感到好笑,這家夥居然想從自己嘴裏掏出自己的底牌。

劉子歌此時心裏徹底沒有了底,麵前這個家夥顯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想從他嘴裏掏出知道什麽是不可能的了。他在飛速思索著,到底該怎麽對付這個難纏的家夥,到底他手裏有自己什麽把柄。

如果這家夥真的手裏拿到了自己的把柄,那自己就不能硬來了,萬一因為一時賭氣,再斷送了自己的前程,那可就劃不來了。就算他今天是故作神秘,忽悠自己,那也不怕,以後有的是時間,還怕整不了他了?而且這家夥既然能一個人挑了張啟威的場,說不定真有複雜的背景,自己還是盡量不要和他翻臉的好。

這麽一想,劉子歌就沒有了剛才的勁頭,站在那裏思索著今天該怎麽收場。

夜來香很聰明,看見時遠對著劉子歌的耳朵說了兩句,劉子歌就沒了精神,尷尬在那裏。這個聰明的女人馬上就知道該怎麽辦了,馬上就扭動著自己柔美的腰肢,走到了兩個人跟前。

“哎喲,劉局長,今天這是怎麽了,大水衝了龍王廟了,劉局長今天來了也不找妹子陪陪你,在這裏和這個小孩子置什麽氣呢?走,劉局長,妹子陪你進去喝兩杯去。”

劉子歌愣了一下,馬上就意識到夜來香這是給自己解圍呢,當下臉色一變,嗬嗬笑著說:“還是夜妹子會說話,今天我就不和這家夥一般見識了。走,今天你可不能跑了啊,咱們來個不醉不歸。”

說著劉子歌就跟著夜來香朝酒店裏邊走去。看著這個剛才還道貌岸然的局長,這一會兒就被這個性感妖嬈的夜來香拿下了,幾個警察都是嗔目結舌。時遠暗自好笑,知道自己剛才的一句話還是起了作用,劉子歌心裏一定是在含糊自己剛才的話。

夜來香一邊拉著劉子歌朝酒店裏走,一邊招呼愣在一旁的錢文義:“錢大隊,別愣著呀,走,既然來了,都到裏邊坐坐,讓妹子今天好好招待招待幾位大哥。”

錢文義猶豫了一下,看看劉子歌,對幾個警察說:“好了,我和劉局長在這裏還有些事情,你們先回去吧。”說著把手中的手槍又收了回來,重新插進了腰裏。

幾個警察愣了一下,心想:這叫什麽事呀,把我們叫到這裏挨一頓打,你們卻在這裏吃喝上了,讓我們再灰溜溜的回去。

夜來香卻很會做人,連忙說:“幾位兄弟既然來了,哪能就這麽回去呀?張經理,快帶幾位小兄弟到餐廳坐坐,犒勞一下。”

善於觀顏察色的張經理連忙上前扶起幾個警察,幾個警察從地上爬起來,看看錢文義沒有表示反對,便跟著張經理就進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