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家屬院,孟希貴家,
Z市的一把手父母官,市委書記孟希貴正焦灼的在客廳裏走來走去,妻子周淑嫻坐在沙發上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責怪著孟希貴:“還有像你這樣沒用的人嗎,自己當著市委書記,居然讓人把女兒給綁架了,要是小清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守著你的市委書記過日子去吧。”
自己的親生女兒竟然被人給綁架了,而且居然發生在自己任父母官的Z市,這如何能不讓孟希貴焦躁,
對於這個女兒,孟希貴一直有一種深深的歉意,因為工作不斷調動的關係,在孟冰清六歲的時候,夫妻兩個人就不得不把她留在了鄉下,讓她和外婆一起生活,他們隻是逢年過節的時候才回老家看看這個女兒,十二年了,年年如此,現在自己工作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了,另外丈母娘的身體也是一天天衰老,再加上孟冰清馬上就要上大學了,他們才把這個女兒接回了自己的身邊,當然,丈母娘也是一塊跟著過來了,
雖然把孟冰清接回到自己身邊,但孟希貴發現,自己這個女兒因為一直跟著外婆生活,所以好像跟自己和妻子的關係一直很疏遠,遠沒有和外婆的感情要好,這個孟希貴可以理解,畢竟女兒自幼不在自己身邊,和自己疏遠是情理之中的,但是他這次更發現,女兒因為缺少管教,沾染上了不少的不良習氣,回到自己身邊的這段時間,竟然經常逃課,還在學校裏結幫拉派,簡直成了一個小混世魔王,
這讓孟希貴深深自責,這使得他刻意隱瞞了孟冰清的身份,倒不是怕這個女兒給他丟人,隻是他覺得她現在這個狀態的話,再頂個市委書記女兒的帽子,恐怕更會墮落下去,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刻意隱瞞不但沒有起到自己希望的結果,反而為女兒招來了禍端,居然在Z市被人綁架,這怎麽能不讓他暴怒,當孟常凡從歐陽媛那裏得知孟冰清被綁架後,知道事情嚴重,馬上就告訴了他,
這下孟希貴再也沉不住氣了,也不再隱瞞女兒的身份,馬上就責成公安局長薛長海趕快調動手下的精兵強將,務必保證自己女兒的人身安全,他明白,如果自己這個女兒出什麽事的話,自己後半生將永遠無法麵對自己的妻子和嶽母,以及自己的良心,
幸好,孟常凡很快就打來電話說小清已經沒事了,待會兒就會把她帶回家來,這讓孟希貴這才放下心來,連忙告訴了自己的妻子周淑嫻,
“好了,別哭了,淑嫻,孩子沒事了,一會小凡就把小清帶回來了。”
周淑嫻聽到這個消息,這才停止哭泣,抬起頭來恨恨的看著孟希貴:“幸虧孩子沒事,孩子要是有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孟希貴苦笑著說:“孩子要是真出了什麽事,別說你,就是我也不能原諒我自己。”
話音剛落,電話鈴又響了,這次是薛長海打來的,
“孟書記,孟小姐已經安全被解救了。”薛長海先是給孟希貴一個定心丸,也讓他心裏的憤怒稍微平息一下,
“我已經聽小凡說過了,我現在隻想知道是什麽人這麽大膽,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一個學生。”孟希貴沒有心思聽他說這個,隻想知道是什麽人綁架了自己的女兒,
“是四合會的嶽子期,孟書記你放心,我已經把四合會這個流氓團夥全部一網打盡了。”薛長海連忙說,
“是嗎,嶽子期抓到了嗎。”這才是孟希貴最關心的,隻有把這個罪魁禍首繩之以法才能解自己心頭之恨,
“這個……孟書記,我們晚到了一步,嶽子期趁亂逃跑了,不過孟書記你放心,我已經在各路口布置了警力,一定會把嶽子期緝拿歸案的。”提到嶽子期薛長海很是尷尬,不管抓了多少四合會的人,讓嶽子期跑了那就等於沒有半點功勞,唯恐大老板暴怒,隻好趕緊立下軍令狀,
“一定要盡快把這種危害人民群眾安全的社會渣滓捉拿歸案,不然怎麽能讓人民群眾的人身和財產安全得到保障,你這個公安局長怎麽當的,連個流氓都抓不住,要是再抓不住嶽子期的話,我看你也不要幹了。”孟希貴很是氣憤,
“是,是,我一定在一星期內把嶽子期抓回來。”薛長海連連保證,
孟希貴啪的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在了沙發上,電話那頭的薛長海趕緊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飯桶,都是一群飯桶。”孟希貴扔了電話,仍然是怒氣衝天,
周淑嫻抬起頭來,看著孟希貴:“怎麽了。”
“都是一群飯桶,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幹什麽吃的,居然能讓嶽子期跑了,看來市裏的環境真得好好整治一番了。”孟希貴氣衝衝的說道,
“你早該下狠心了,現在都知道Z市黑社會橫行,如果再不整治的話,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受到這些人的迫害。”周淑嫻深有同感的說,
兩個人正在說著,房門被敲響了,
周淑嫻連忙起身過去開了房門,孟希貴也是連忙跟了過去,
回來的正是孟常凡和孟冰清,自己的這一對兒女,周淑嫻一把就把孟冰清拉在跟前,上上下下的尋找著她身上的傷痕,還不停的問著:“小清,他們把你怎麽樣了,有沒有事。”
孟冰清叫了一聲媽便撲進了周淑嫻的懷裏,剛才的一幕現在還無法讓她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經曆了這樣的事,換了誰也不可能一下子平靜下來,就算是孟冰清這樣一個平時看起來火爆的小丫頭,在被十幾個流氓那麽猥褻著,她也難免受到驚嚇,
“怎麽了,小清,出了什麽事快給媽說,他們怎麽你了,給媽說,媽一定讓這些壞蛋都付出代價。”孟冰清的動作把周淑嫻嚇壞了,難道自己的女兒真的遭受了毒手,這個可怕的念頭讓她毛骨悚然,
孟冰清隻是趴在周淑嫻的懷裏痛哭,這下連孟希貴都沉不住氣了,連忙問一邊的孟常凡:“怎麽了,小凡,難道。”
孟常凡在路上已經仔細問過了孟冰清,知道她並沒有出什麽事,隻是受了驚嚇而已,就連忙說:“爸,媽,小清沒事,隻是受了點驚嚇,我們趕到的時候,時遠已經在那裏製止了罪犯。”
“那就好。”孟希貴聽到女兒沒有出事後,心裏鬆了一口氣,不過馬上就問道:“那個時遠是誰,也是刑警隊的人嗎。”
“不是,時遠不是公安局的人,他是歐陽媛的朋友。”孟常凡解釋道,
“哦,歐陽媛,那不是歐陽林的女兒嗎,怎麽回事。”孟希貴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有點雲山霧水,周淑嫻也是奇怪的看著孟常凡,不知道歐陽媛的朋友怎麽會去救了自己的女兒,
“唉,此事說來話長,咱們慢慢說,媽媽,你先帶小清回去休息一下吧。”孟常凡不想當著孟冰清的麵說這件事,就讓周淑嫻先把她帶下去,
周淑嫻看看孟希貴,孟希貴擺擺手,她便帶著孟冰清去了她的房間,盡管孟冰清經常不在家住,但她的房間卻是周淑嫻天天讓下人打掃的幹幹淨淨的,所以根本不用收拾,
孟希貴看著自己的女兒走進自己的房間,這才轉過身來,對孟常凡說:“小凡,坐下慢慢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孟常凡先是給父親沏了一杯茶,孟希貴現在卻沒有心情喝茶,催著孟常凡說:“倒什麽茶你,先給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孟常凡卻不緊不慢的給自己也倒了杯茶,喝了口潤潤嗓子這才說:“其實這個時遠我們都熟悉,他是歐陽媛的朋友,前一段小清不回家,就是住在歐陽媛家裏。”
孟希貴皺了皺眉頭,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一直愛慕歐陽林這個寶貝千金,但是總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歐陽媛並不把他放在心上,可小清又怎麽會和歐陽媛這麽熟悉,還住在了她的家裏,
孟常凡當然明白他老子的困惑,就說:“我具體也不清楚小清是怎麽認識歐陽媛的,但是看起來小清好像很是喜歡這個時遠,她住在歐陽媛家應該就是因為時遠的緣故。”
這句話把孟希貴聽得眉頭緊鎖,這都是什麽事呀,自己這一對寶貝兒女怎麽都和歐陽媛扯不清了,自己這個兒子癡迷上歐陽媛也就算了,怎麽女兒更離譜,竟然迷上了歐陽媛的男朋友,這讓孟希貴老臉往哪裏擱,
“不過歐陽媛和這個時遠前一段離開了Z市,昨天才不知道怎麽回事才回到這裏,就趕上了這件事,也算是小清的福氣了,這個時遠可不是一般人物。”孟常凡並不知道自己老子在想什麽,還在繼續說著,
“哦,怎麽不一般了。”孟希貴奇怪地問,
“前一段歐陽林家被三青幫的人襲擊,歐陽媛也受了傷,就是時遠一個人獨闖三青幫,讓三青幫的人聞之色變。”
“哦,看來這是個人物呀。”孟希貴心裏有了主意,對孟常凡說:“你幫我聯係一下這個時遠,請他到家裏做客,我們感謝一下他對小清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