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嶽子期,看來今天你是想把我留在這裏了。”時遠陰森森的看著嶽子期,聲音讓屋裏的人都為之膽寒,

“我不但要留你,而且還要用你把海老大那個悍妞也給引出來,老子的弟弟不能白死。”嶽子期惡狠狠地說,

聽他又說起海清的名字,時遠心裏一陣悲楚,再想到海清生前曾被嶽子期追的到處逃亡,不由得怒上心頭,喝道:“嶽子期,不但你弟弟要白死,我還要讓你到下邊去陪你弟弟去。”

屋裏的人皆是一驚,沒想到時遠在槍口下還能說出這番話來,這人難道是瘋了嗎,

嶽子期也是心裏一戰,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哈哈一聲大笑說:“小子,你也未免太狂妄了一些吧,我看你現在還是好好看看自己什麽處境吧,如果你能離開這裏就是你的造化了,還想要我的命。”

隨著嶽子期的笑聲,另外幾個人也一下子釋然了,就是呀,五六隻槍對著他,就是神仙恐怕也難以逃離,這小子恐怕也就是發兩句狠話罷了,於是都開始放肆的大笑還伴著幾句謾罵:“小子,我看你是燒糊塗了吧。”

“就是,這家夥一定是腦子進水了,居然敢在老大麵前說出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來,這下他可慘了,恐怕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嶽子期聽著自己手下的調侃聲,更覺得麵前這個小子隻不過是臨死前要麵子的幾句硬話而已,於是幹脆把槍管橫了過來,啪啪的朝時遠的臉上便拍了兩下,

“小子,我看你真的是燒得不輕,你認為你現在的情況還能威脅的了我嗎。”

“我警告你,你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時遠一動不動,任憑嶽子期手裏的槍拍打這自己的臉,

“那好,我倒要看看你讓我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嶽子期不以為然地說,

“不用太久,很快的。”時遠說著突然冷笑了一下,

嶽子期頓時覺得心裏有種不安的感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覺得麵前一晃,時遠出手了,

時遠當然不能容忍別人在自己麵前如此無禮,他突然一伸手,一隻手便抓住了嶽子期的槍管,動作快得驚人,嶽子期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就覺手腕一麻,時遠的另外一隻手已經在他的手腕上掃了一下,然後他就無奈的發現,自己手裏的槍已經到了對方的手裏,

時遠奪槍隻在一瞬間,四合會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的老大已經呆在了那裏,而他手裏的槍卻已經到了時遠的手裏,槍口頂在嶽子期的腦門上,

嶽子期真的呆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幾個人幾把槍對著時遠,而這家夥居然敢從自己手裏奪槍,而且變態的是,他居然真的從自己手裏把槍奪走了,這讓嶽子期顏麵掃地,同時有一個悲涼的念頭:是自己太老了嗎,這個江湖難道已經不是自己的江湖了嗎,

其實嶽子期完全用不著悲哀,因為依時遠的身手,就算一等一的殺手站在麵前,他依然可以奪下槍來,更別說他隻是個割據一方的混混而已,玩槍本就不是他的強項,看在眼裏的淩西嶽此刻卻是一點也不奇怪,他上次已經嚐過時遠的厲害,現在看到嶽子期也被時遠奪下了槍,他倒有一種解脫的感覺,畢竟自己的老大也被繳了械,那此前自己敗在時遠麵前那就一點也稱不上丟人了,

時遠回頭冷冷的掃了幾個愣在那裏的四合會眾一眼,那眼神如同刀子一樣,掃到誰身上,便有一種被利刀剜了一般的感覺,

“還等著我繳你們的槍嗎,我可沒有那麽多的耐性。”時遠冷冷的說道,

幾個人戰戰兢兢,不知如何是好,隻是拿眼睛看著嶽子期,嶽子期此時卻還在嘴硬:“小子,你以為你奪了我的槍就沒事了嗎,要是有種你就開槍呀,我看你還管不管你的小情人的死活。”

“怎麽,你還想試試嗎。”時遠並沒有被他的一句話嚇倒,又對著那幾個手下冷冷的說道:“你們老大想試試我敢不敢開槍,你們還有誰想試的。”

“啪。”淩西嶽手裏的槍卻已經掉在了地上,嶽子期又在心裏罵了一聲淩西嶽,心想自己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家夥這麽膽小怕事呢,

其餘幾個人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動,時遠冷冷的說:“既然你們幾個和你老大都想試試,那我就成全你們。”說著就掉轉槍口,

這幾個人眼見的時遠調轉槍口,心道一聲不好,連忙就要扣動手裏的扳機,然而已經遲了,隨著幾聲槍響,幾個人紛紛捂著淌血的手腕開始慘叫,而手裏的槍早已掉在了地上,唯一幸免的卻是剛才已經把槍扔在了地上的淩西嶽,淩西嶽現在心裏那個慶幸呀,幸虧上次見識過時遠的厲害,

但與此同時,嶽子期也動了,畢竟是鎮據一方的一幫之主,嶽子期的身手不容小視,他一直注意著時遠的動向,看到時遠調轉槍口去對付自己的手下,馬上就一腳踢飛麵前的茶幾,接著身子一滾,已經翻滾到了影牆的後邊,與此同時,藏在身後的一把槍也已經拔出,砰的一槍便打了過來,

時遠打出那幾槍之後便覺得不好,連忙一個撲躍,已經閃在了一邊,嶽子期的子彈打在了包間的門上,

兩個人此刻各自依仗包間裏的牆壁地勢,一動也不敢動,誰都知道,誰一動就有可能挨槍子兒,

就在此刻,埋伏在外邊的人聽見槍聲,湧了進來,時遠沒有時間考慮,調轉槍口,朝著門口啪啪就是幾槍,衝在前邊的幾個倒黴催的頓時中槍倒地,淩西嶽幾個同情的看看他們,心道自己這倒是幸運多了,

前邊的倒了幾個,後邊的卻不敢再往裏邊衝了,誰的命都是爹媽給的,都不想白白送在這裏,半天隻聽得有人大聲問:“老大,你怎麽樣了,有沒有事。”

嶽子期恨得咬牙,卻不敢出來,心思一轉,大聲叫道:“去把那個小娘們給我帶來,我看這小子還要不要他這個小情人的命了。”

時遠心裏一緊,這才明白自己魯莽了,孟冰清還在他們的手裏,自己卻貿然出手,惹惱了對方,萬一孟冰清有個三長兩短,自己良心何安,

聽得外邊安靜了一會兒,接著又喧嘩起來,還伴隨著孟冰清的聲音:“你們放開我,敢吃我豆腐,我家時哥哥來,把你們的手一個個都給剁了喂狗。”

回應她的卻是一陣放肆的大笑:“小妞,你的時哥哥已經來了,你倒是讓他來救你呀,我看他連自己都保不住了,哪裏還能顧得上你,還是乖乖的跟著大爺我吧,哈哈,啊……”

這家夥還沒笑完就是一聲哀嚎,卻是孟冰清惱怒他言語無禮,趁他得意忘形之際,狠狠的用自己的膝蓋在這個家夥的胯間頂了一下,這家夥頓時捂著褲襠跳了起來,

“哼,敢咒我時哥哥,我讓你斷子絕孫。”孟冰清還想再踢上兩腳,卻被另外的人給拉住了,蹦跳了幾下掙不開後,便對著包間裏叫了起來:“時哥哥,你真的來了嗎,我就知道你不會管我的,時哥哥,我愛死你了。”

孟冰清身邊的四合會的人哭笑不得,你丫也太不把我們四合會的人放在眼裏了吧,簡直要把這裏當成你們調情的場所了,

時遠聽到孟冰清的聲音,聽起來情緒倒還不錯,應該還沒有受到傷害,就放了心,不過還是問了一句:“小黃毛,他們沒把你怎麽吧。”

孟冰清叫著說:“時哥哥,有個家夥吃我豆腐。”

“是嗎,那好,等一會兒我把他閹了給你出氣。”時遠說,

孟冰清聽了這話,心裏美滋滋的,卻說:“不用了,時哥哥,我已經給他來了一下,夠他受得了。”

“夠了。”嶽子期是再也聽不下去了,厲聲打斷了他兩個人的對話,“姓時的,現在你的妞可是在我手裏,你要是識相的話,就乖乖的把槍放下,要不然……”

“老七。”嶽子期衝著外邊叫了一聲,

“老大,你有何吩咐,我在外邊聽著呢。”外邊一個家夥應了一聲,

“老七,你聽著,如果一分鍾之內,這個姓時的家夥不扔下手裏的槍的話,外邊那個小妞就是你們的了,你們幾個人隨便玩。”嶽子期惡狠狠的說道,

外邊的老七一愣,隨之就樂得喜開了花:“是,老大,我們一定好好伺候伺候這個妞,這妞雖然胸小了點,不過這小腰還是挺有味道的,玩起來一定很舒服。”

“放尼瑪的臭屁,尼瑪的胸大,你怎麽不去玩尼瑪,我警告你,要是敢動老娘一根汗毛,老娘讓你下半輩子生不如死。”孟冰清這句話並不是托大,她本就是市委書記孟希貴的千金,要是他們敢動她的話,孟希貴肯定不會放過這些人的,但孟冰清因為怕被老爸罵,根本就沒有暴露過自己的千金大小姐身份,所以這幫人就沒有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裏,反而更加放肆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