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遠把臉轉過來對著開牌的小夥子,表情冷酷,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出老千。”

眾人皆是一片嘩然,一下子把目光都投向了那個開牌的小子,開牌的小子此時卻失去了鎮定,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我沒有出老千。”

胖子把籌碼按在自己手下,兩眼圓睜瞪著時遠說道:“小子,把眼睛看清楚,這個小朋友可是場子裏的人,不是我的人,他出什麽老千。”

時遠呸了一口說道:“放屁,誰不知道你和場子是通著的,我剛才明明是黑桃K,怎麽讓他一翻牌就變成了紅心3,肯定是他換了我的牌。”

眾人咦了一聲,都是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開牌的小子,其實胖子的身份很多人都清楚,要說他和賭場勾結換牌,那是絕對有可能的,不過這樣就有點太不地道了,如果真是他們換了牌的話,以後恐怕誰也不敢來這裏玩了,這是根本不想讓人在這裏贏錢呀,

開牌的小子此時卻有些慌亂,隻是語無倫次的說著:“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換你的牌,你的牌本來就是紅心3.”他這樣說卻很少有人會相信他沒有換牌了,畢竟剛才時遠和胖子拚牌的時候,甚至看了胖子的牌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要真是一手雜花牌還能那樣子的話,那他就隻能是一個白癡了,

而且開牌這個小子表情慌張,一看就是做了虧心事的,這不得不讓人懷疑甚至確信這小子一定是換了時遠的牌了,當下就有人竊竊私語,說這裏真他媽的黑,以後怎麽說也不能來這裏玩了,

聽著眾人的低語,胖子已經站不住了,說道:“小子,願賭服輸,哪能讓你在這裏胡鬧,看場子的,還不把這個鬧事的家夥叉出去。”

說完呼啦就是一群人圍了上來,就想叉他出去,圍觀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這不是明擺著要欺負人嗎,

時遠冷笑一聲,拍了一下海清說道:“妞,該你的了。”

海清噌的一下就從時遠身上跳了下來,玉腿一擺,啪啪就是兩腳,離時遠最近的兩個人就已經飛了出去,眾人一聲驚呼,沒想到這個驚豔的女子身手也是這般驚豔,兩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竟然被她這麽輕鬆地就踢飛了出去,

開牌的小子臉色蒼白,扭身就想跑,時遠蹭的就跳了起來,越過桌子站在了他的麵前,陰森森的說道:“心裏沒鬼你跑什麽。”

這小子話都說不成了:“我,我,我沒換你的牌。”

時遠冷笑一聲:“還沒換牌我搜一下就知道了。”說著一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領,

“小子,敢在這裏胡鬧,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場子。”胖子提起身下的椅子,就朝時遠頭上砸過來,

時遠看都不看,側身就是一腳,正踢在胖子心口,胖子覺得心口一悶,就覺得如同一個千斤大錘擂在了胸口一般,蹬蹬後退幾步坐在了地上,

開牌的小子嚇得渾身發抖,想掙開時遠的手卻隻能是徒勞而已,時遠說著:“現在我就讓大家看看你有沒有換我的牌。”說著一伸手就把他的一隻袖子撕了下來,

眾人驚呼聲中,從這小子被撕開的袖子裏便掉出幾張牌來,這下真相大白,傻子都知道這是藏在身上換牌的,

“還有什麽說的嗎。”時遠揪著他的衣領,陰森的笑著,這小子就像看到了魔鬼一樣渾身發抖,

胖子從地上爬起來,叫道:“還愣著幹什麽,都給我上,把這小子的手給我剁了,扔海裏喂魚。”

嘩啦又是十幾個人圍了過來,一個個手持鋼管匕首,甚至還有提著消防斧的,最次的也是手裏拿著酒瓶子,圍觀的人嚇了一跳,知道這是場子的人被揭穿了老千,丟了麵兒,是要滅口了,看來這小子是凶多吉少了,呼啦一下,都躲得遠遠地,

“怎麽,想滅口呀,這裏可是這麽多人都看著呢。”時遠冷笑一聲,提著開牌的小子就是一扔,正砸在幾個衝在最前邊的家夥身上,呼啦啦倒了一片,餘下的人愣了一下,還是撲了過來,

要開打了,海清冷笑一聲,好久沒有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

“怎麽樣,妞兒,這幾個家夥夠不夠分量。”時遠一看海清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拿這幫家夥練練手了,就順口問了一句,

“放心吧,老娘拳頭正癢呢,這幾個來的正好。”海清幹脆把活兒全攬了下來,

“那行,交給你玩了,我去抽支煙。”時遠很放心的把這幫家夥交給了海清,自己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朝胖子走了過去,

這幫家夥一聽這兩個男女竟然全不把自己一群人放在眼裏,竟然讓一個娘們對付自己一幫人,心想既然你們這麽托大,那我們就先幹掉這個娘們再來修理你,於是就有人吆喝上了:“先收拾這個漂亮娘們,收拾下了大家今晚上就有的快活了。”

一片猥瑣的笑聲過後,一群人的目標衝著海清過去,時遠壓根沒有理會他們,這幫雜碎不過是幫吃閑飯的家夥,海清對付他們是綽綽有餘,根本沒必要為她擔心,

胖子看時遠朝自己走過來,眼珠子轉了轉,手往身後一摸,就是一把尖刀朝時遠身上刺來,時遠冷笑一聲躲也不躲,一伸手就捏住了胖子的手腕,一用力,尖刀啪的就從胖子的手裏掉了下來,正紮在兩腿之間,差一點就替國家的計劃生育工作做了貢獻了,

胖子隻覺得自己的右手腕就像被一把鉗子牢牢鉗住了一半,骨碎欲裂,汗水都要從額頭滲出來了,急忙就叫著求饒:“大哥,不,大爺,你饒了我吧。”

時遠絲毫不為所動,繼續用力,“哢嚓。”胖子清楚地聽到自己的手腕發出的聲音,啊的大叫了一聲,腕骨已經被捏碎了,

時遠冷笑著鬆開這隻手,又一把抓住了他的另一隻手腕,胖子這時候汗水順著胖臉一個勁的往下滴著,嘴裏幾乎哭了出來:“大爺饒命,好歹給我留一隻手,我還要伺候八十歲的老母呢。”媽的,怎麽什麽人求饒的時候,家裏都多了一個八十歲的老母呢,

時遠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手上一用力,胖子連忙叫道:“爺,爺,你要什麽我都給你,饒了我吧。”

時遠嘿嘿一笑,把手鬆了一點說道:“我要這個賭場。”聲音不大,但足以把胖子的魂給嚇飛了,

賭場此時已經安靜了下來,隻能聽到剛才那幫家夥的哭喊聲和呻吟聲,這幫看家護場的家夥鬥不過是一幫小流氓混混,海清兩分鍾不到就已經把他們全部放倒,大多是頭破血流,腿斷骨折,就是沒大事的也躺在那裏裝了起來,這分明是一個女煞星,誰還那麽不開眼的往前衝呀,

海清掃視了一圈,看這幫家夥都已經躺在那裏不敢起來了,於是很是失望的說了句:“一幫沒用的軟蛋,老娘還沒有活動開呢,都躺在那兒裝死狗了。”這幫人哭喪著臉,心說不是我們軟蛋,誰讓你這個婆娘這麽強悍呢,

胖子一聽時遠的話嚇了一跳,連忙說道:“爺,我隻不過是個混場子的,這賭場是張總的,我哪能當得了這個家呢,我說了也沒用呀。”

時遠當然知道他隻不過是個小角色,於是哼了一聲說道:“什麽張總,讓他給我過來,我要他的賭場了。”這一會兒賭場裏所有的人都在盯著這邊,聽到時遠這句話都是嚇了一跳,這是什麽人呀,張口就要人家把自己的賭場送給他,這不是明搶嗎,於是大家現在心裏都明白了,這兩個男女哪裏是來玩的,分明就是來鬧事的,而且根本就不把這裏的老板放在眼裏,

胖子卻是哭喪著臉說道:“爺,張總前幾天出國了,還沒有回來,沒法叫呀。”

“什麽,這隻手也不想要了是吧。”時遠眼一瞪,手一用力,又是一聲哢嚓聲,胖子一聲慘叫,差點昏死過去,圍觀的人無不心驚肉跳,這分明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呀,而那些被海清打的頭破血流的家夥互相對視一眼,無不心裏慶幸,幸虧剛才是衝著這個娘們去的,要不現在不是比胖子還要慘了嗎,這幫家夥剛才還在後悔招惹這個惡婆娘呢,這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幸運了,

胖子痛得差點昏死過去,卻發覺右腳腕又是一緊,分明是時遠又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腳腕上,馬上就殺豬般的叫了一聲說道:“爺爺,張總是真沒在國內呀,我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騙你呀,爺爺你手下留情吧。”

時遠哼了一聲,手下動作卻停住了,看來這個張謙是真出國去了,於是就說:“那現在場子裏誰說了算。”

胖子連忙說:“現在我們有什麽事都是找劉輝的,他是這裏的二當家的。”

“劉輝,就是劉子歌的小子。”時遠問道,

“對對,就是劉局長的公子。”胖子此時哪裏還敢隱瞞,老老實實的說道,

“那好,把劉輝給我叫來。”

“是是。”胖子連忙就去撥電話,

“等等,知道該怎麽說嗎。”時遠又把手放了下來,

“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