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把腰板挺得筆直,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瞥一下朝自己走過來的海清,還用唾沫潤濕一下有點幹燥的喉嚨,

海清走到哨兵跟前停下了,哨兵嗅著那股淡淡的女兒香,再看看眼前那對波瀾壯闊的波濤,使勁咽了口唾沫,問道:“小姐,你有什麽事嗎。”

海清輕輕一皺眉,用手指低了一下哨兵的額頭:“哥哥好壞哦,人家才不是小姐呢,小姐可都是罵人的。”

遠處的時遠和倪晶晶看了海清的媚態都是瞠目結舌,沒想到每天冷冰冰不說話,今天扮起妖媚相來倒是媚倒眾生,時遠情不自禁想起他和海清第一次見麵的情景,當時海清為了殺他也是大展媚功,不過卻沒像今天一樣這般狐媚,

哨兵骨頭都要酥了,連忙說:“是我叫錯了,妹子是要來找人吧。”

海清走到哨兵跟前,那股體香差點讓哨兵忘了所以,海清拋了個媚眼說:“哥哥,我有個叔叔聽說是在公安局上班,可是我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能不能幫妹妹叫一聲呀。”

一個哥哥一個妹妹叫的哨兵不知道東南西北了,連忙問道:“妹子的叔叔叫什麽名字,看我認識不認識。”

海清先說了苟青山的名字,哨兵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說:“哦,你說的是那個愛喝酒的老狗呀。”

海清故意一撇嘴:“哥哥罵人,我叔叔怎麽是老狗呢。”

哨兵連忙自己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說:“哥哥錯了,是別人都這樣叫他,我隻是順嘴而已,妹子千萬別見怪。”

海清又哼了一聲,微蹙的表情更讓哨兵神魂顛倒,

“那哥哥可不可以幫妹妹叫一聲,妹妹來找他一次不容易。”海清還在繼續撒嬌著,

“哥哥是真心想幫你,可是這個老苟已經不在這裏了,你不知道嗎。”哨兵偷看了一眼海清高聳的胸部說道,

“什麽,不在這裏,可我記得我小時候這個叔叔經常帶我來公安局玩的呀,哥哥你是騙我的吧,哥哥真壞。”海清聽到這裏有些失望,

“這可真不是騙你,這個老苟原來卻是是在這裏,而且是在刑警隊,可是已經調到別處好幾年了。”哨兵隻怕自己在這個風**子心裏的形象毀了,連忙不迭的解釋,

“哦,那我叔叔調到哪裏去了。”雖然苟青山不在這裏了,但海清還想打聽出他現在的去處,畢竟隻有這幾條線索,不能輕易放棄,

“我想想。”哨兵連忙極力回憶這個老狗的下落,最後卻得出一個令海清無比失望的答案:“時間太長了,我還真想不起他調到哪個派出所了,隻知道是個挺遠的地方,好像在哪個山溝裏。”

海清心裏暗罵了一聲沒用的衰蛋,臉上卻是一副焦急的模樣:“那不知道我叔叔在哪裏怎麽辦,我可是有急事要找他的呀,哥哥你幫我想想辦法,幫我找找我叔叔好不好,求求你了。”說著還朝這個衰蛋跟前靠了靠,沉甸甸的胸部差點就要碰到衰蛋的身上了,

海清這個殺手鐧實在厲害,當初就是用自己這無比凶猛的胸器,差點讓時遠都死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這一個區區的哨兵當然更不能抵擋它的誘惑了,

“妹子別急,我這就給你想辦法。”哨兵看著那挺拔的高地和深邃的山溝,再聽著海清不時的撒嬌聲,哪裏還能沉住氣,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掏出來給她吃了,

哨兵說著開始四下張望,希望能找到一個認識苟青山的人,很快他的眼光就定在了一個急匆匆從公安局大院裏走出來的中年人身上,

“妹子,你運氣真好,那家夥是你叔叔的好朋友,他一定知道你叔叔在什麽地方。”哨兵連忙對海清說,

“哦,真的嗎,那可太好了。”海清是真的高興,

“真的,他叫許並民,原來和你父親都是刑警隊的,兩個人關係非常好,問他一定知道你叔叔現在在哪裏。”哨兵說完就對著中年人叫上了:“老許,老許。”

海清卻是一愣,許並民,這不是倪晶晶口中另一個要找的人嗎,真是東方不亮西方亮,苟青山雖然不在,但找著了許並民也算不虛此行了,

許並民正急匆匆往外邊走,聽到有人叫,連忙站住了腳,看過來時,卻見是哨兵和一個妖媚動人的女子,

“什麽事,小張。”許並民雖然急著要走,但還是走了過來,

“老許,這個美女是老狗的侄女兒,她要找老狗,可是老狗已經調到了別處,我又不知道他調到了什麽地方,你和老狗關係不錯,應該知道他調到哪裏了吧。”哨兵連忙說道,

“哦,你找老狗。”許並民疑惑的看看海清,什麽時候老狗有了這麽一個漂亮的侄女兒,怎麽從來沒見過,

“你是許叔叔吧,以前總聽我叔叔說起你,遇見你真是太高興了。”海清連忙跟許並民套近乎,

“哦,是嗎。”許並民心裏還是很疑惑,你聽老狗提起過我,我可沒有聽老狗提起過你,“你找你叔叔有什麽事。”

“我家裏有點事需要找我叔叔,許叔叔你知道我叔叔現在在哪裏嗎。”海清見許並民對自己存著疑心,就連忙問,

“你叔叔調到天池派出所已經好幾年了,你家裏難道不知道嗎。”許並民更加懷疑了,

海清連忙說:“我叔叔調到天池了,怎麽從來沒聽他提起呢,我這個叔叔總是這樣,有什麽事情從來不給我們說,害我白跑一趟。”

許並民聽她這麽說,心裏對她的疑慮倒是減了幾分,就問她:“你找他有什麽事嗎,恐怕得到天池派出所去找他了。”

海清皺著眉頭說:“可是我就要到外地去了,恐怕沒時間去天池了,要不許叔叔你幫我個忙吧。”

許並民不知道她要自己幫什麽忙,但一個小輩開口求自己了,又是一個大美女,當然不會拒絕,就說:“什麽事你說說,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海清四下看了看,看有不少路過的人朝這邊看著,也難怪,這麽一個大美女站在這裏,不朝這裏看的估計不是女人就是太監,就輕聲說:“許叔叔,我從家裏捎了點東西想給叔叔,可是現在我是沒法去找我叔叔了,能不能拜托您把這東西轉交給我叔叔。”

許並民想了想,這個忙自己還是可以幫的,無非就是給苟青山打個電話,讓他下次到市裏的時候拐自己這裏一趟,把東西拿走就好了,想到這裏就說:“可以,你的東西呢。”

海清指了指停在遠處的出租車,說:“東西在車裏,有點不好拿,我們過去說話吧。”說著對哨兵拋了個媚眼說:“謝謝哥哥了,下次請哥哥吃飯噢。”說著一轉身朝出租車走去,哨兵差點幸福的昏過去,

許並民點了點頭,便跟著海清朝出租車走過去,車內倪晶晶已經認出了許並民,並告訴了時遠,時遠也很高興,沒想到這麽快就找到了一個目標,

海清走到出租車前停下了腳步,拉開車門對許並民說:“許叔叔,東西在車上,你幫我取下來吧。”

許並民心裏疑惑著這是什麽重東西,還要自己上車去拿,身子往車裏一探,卻見一個同樣年輕貌美的女子坐在車裏對自己一笑,剛一愣神,就覺得身後被人一推,一頭栽了進去,接著海清就也擠了進來,把他夾在中間,

“怎麽回事,你要幹什麽。”許並民還沒有坐好就開始叫上了,

“許叔叔,你還認識我嗎。”這次並不是海清說話,而是坐在另一邊的倪晶晶開口了,

許並民坐直身子,疑惑的看著倪晶晶,很快便認出了眼前的這個姑娘,

“你是倪正的閨女,晶晶。”許並民心裏滿腹的疑惑,不明白倪正的女兒怎麽會來找自己,還用上了這種卑鄙的手段把自己騙到車上,

倪晶晶點點頭,說:“許叔叔,對不起,我不該用這種手段騙你。”

許並民歎了口氣說:“你找我有什麽事,說吧,說完我就走。”

倪晶晶和海清對視一眼,說:“許叔叔,我想知道當年我父親的案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許並民怔了一下,說:“當年的案子不是早有定論了嗎,再說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現在問這個又有什麽用處呢,隻不過是徒添傷心罷了。”

倪晶晶看著他的眼睛,說:“許叔叔,雖然這件案子早已經判了,我父親也因此住了兩年的牢,可是我不相信我父親會是那樣的人,許叔叔,你是了解我父親的,你說我父親會做那種事嗎。”

許並民低下了頭,並沒有回答她,

“許叔叔,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是你知道這件事對我父親的傷害有多大嗎,它不光是讓我父親在監獄裏住了兩年,而且它讓我父親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這件事情的陰影裏,他為了他熱愛的公安事業付出了那麽多,最後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許叔叔,你能看得過去嗎。”倪晶晶已經泣不成聲,

“晶晶,快別這樣,我知道你父親是冤枉的,局裏每個人都知道他是冤枉的,可是這件事沒有人能扳過來,聽叔叔的,不要再在這件事上糾結了,要不會給你和你父親帶來更多的麻煩的。”許並民還算有良知,但他更清楚這件事情的背後有多複雜,

“不,我一定要替我父親找回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