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的人馬到歐家和醫院走了一遭,沒有找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倒是被傅凱派來的人看的一清二楚。他們這才知道歐家昨晚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當下不敢大意,連忙稟報給了傅凱。海老大對於他們來說,有點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意思,幫內也隻有幾個位份比較高的人才見過海老大。平日裏都是傅凱在打點三青幫的事務,遇到什麽事情都是由傅凱來處理。所以在外人的印象中,似乎傅凱才是這三青幫的老大,而海老大隻不過是傳說中的人物而已。
傅凱接到稟報後也很吃驚,他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敢派殺手夜闖歐家,而且還打傷了歐陽林的女兒。這下他才明白,原來是歐陽林把這筆賬算在了三青幫,算在了他傅凱的頭上。這下傅凱那個惱火呀,鬧了半天自己是替人受過,白白的搭上了這一二十條兄弟,還讓三青幫的顏麵掃地。
傅凱想明白了這一點,心裏對歐陽林更是恨之入骨,當下就連忙撥通了海老大的電話。
電話響了半天才接通,那邊傳來海老大慵懶的聲音:“凱子,什麽事?”
“老大,事情有點眉目了。歐陽林家昨晚上進了殺手,他的寶貝女兒中了槍,昨晚上已經住進了醫院,昨晚上那家夥來我們這裏鬧事,就是殺手去過以後的事。”傅凱一五一十的說出了他剛知道的消息。
“哦,知道了。”海老大的反應竟然很平淡。
“老大,看來歐陽林是把我們當成他的仇家了呀。”傅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行了,我知道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海老大甚至有點不耐煩了,不等傅凱說話就掛斷了電話。
傅凱愣了半天還沒回過神來,什麽叫我看著辦吧?我要是知道怎麽辦,還犯得著給你請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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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病房裏,此時隻剩下了時遠和歐陽媛兩個人,孟冰清和卓露早早就離開了醫院。本來時遠是打算讓孟冰清回她那個市委書記的家裏的,但這丫頭是打死也不想回,時遠隻好讓卓露把她帶到了自己家。反正經過昨晚上的事,這丫頭是怎麽說也不敢一個人住在歐家那所大房子裏了。
林嫂晚上給歐陽媛熬了一鍋雞湯,亮伯送來後就離開了醫院,他也明白這個大小姐此時並不歡迎他的存在。
“還疼嗎?媛媛。”時遠一邊喂著歐陽媛雞湯,一邊關心的問。這廝平日裏不管怎麽不正經,眼下歐陽媛受了重傷他卻是倍加嗬護。在他看來,心疼自己的女人是男人的職責。
“不疼了,時遠,幸虧有你在。”歐陽媛深情的望著時遠。
“行行,別肉麻了,要感謝我的話,等到你傷好了再感謝我。”時遠又舀起一勺雞湯,送到歐陽媛的嘴邊。
“感謝你?怎麽感謝?”歐陽媛雖然明知道這廝嘴裏吐不出什麽好話來,但還是故意問道
“那啥,現在不是流行什麽以身相許嗎?雖然你現在也不是黃花大閨女了,但我看在你一心要對我表達謝意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收了你吧。”這家夥一邊把一勺雞湯送進歐陽媛的小嘴裏,一邊厚顏無恥的說出了這麽一番話,但他很快就意識到有時候玩幽默並不是好事,尤其是在別人喝湯的時候。
“噗!”歐陽媛一下子被這家夥的厚顏無恥逗得笑了出來,這後果就是,剛剛被時遠送進嘴裏的一勺雞湯,被她完完整整的送了回去,不過不是送回勺子裏,而是全部噴在了時遠的臉上。
歐陽媛忍住笑,再看時遠時,這家夥臉上掛了一臉的油花,林嫂熬得黃油油的湯水還順著鼻子尖往下滴著。
這下歐陽媛笑得更燦爛了,原本因為失血變得蒼白的臉也是紅光燦爛。
時遠無限懊悔的放下飯盒,從床頭撕下一張紙巾,不過還沒等他開始擦,歐陽媛已經從他手裏奪過了紙巾。一邊嗔著:“死鬼,要你胡說八道,這就叫自作自受。”一邊輕輕的擦去他臉上的湯汁。
歐陽媛擦掉時遠鼻尖上沾著的雞湯,又看到這家夥嘴唇上還沾著幾點,正想用紙巾去擦。時遠伸出舌頭,把這幾點湯汁卷進嘴裏,還意猶未盡的說:“真香,沾了我小老婆口水的雞湯就是香。”
歐陽媛臉一紅,假嗔道:“死鬼,你就不惡心嗎?”嘴上這麽說,心裏卻美滋滋的。
“惡心什麽,隻要是媛媛身上的水,我都覺得香。”時遠臉板著,一本正經地說。
不過他說的媛媛身上的水,更容易讓人想到那個什麽水。歐陽媛當然也想到了,臉紅著狠狠在他身上擰了一把,換來的是這家夥裝腔作勢的一聲慘叫。
這時候歐陽媛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轉到了高級病房,外邊的護士聽到裏邊一聲慘叫,馬上就有一個小巧的護士跑了進來,急著問:“怎麽了?怎麽了?”
歐陽媛見護士進來,頓時羞紅了臉,扭過頭不再說話。時遠卻看了一下這個敬業的小護士,隻見她白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兩塊高地亭亭玉立,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護士裙下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真是個漂亮的天使妹妹呀!”這小子頓時覺得口腔有點發幹,忍不住就咽了一口唾沫。
小護士卻全然沒有發現這個家夥對自己猥瑣的目光,還在為剛才的那一聲慘叫擔憂著:“怎麽了?是不是有哪點不對了?”
時遠喃喃地說:“我想流鼻血了。”這倒是真的,這家夥看見小護士那護士服沒有包住的地方潔白如玉,一雙秀腿婀娜多姿,再加上胸前那對玲瓏的凶器,不但口腔發幹,連鼻腔都有點燥熱。
“流鼻血?是喝雞湯喝多了嗎?”小護士並沒有領悟到他的流鼻血隱藏的含義,一瞥之下看見了床頭放著的雞湯,還以為是雞湯火性大呢,就關心的問,還把身子貼了過來,仰著臉看著時遠的鼻子。
“是是,肯定是雞湯喝多了。”時遠一邊偷眼看著小護士領口處暴露出來的一點凝脂白,一邊敷衍的說著。
“雞湯這東西都是給病人喝的,你這肯定是用老母雞熬的吧?你一個大小夥子本來火性就大,又來喝這老母雞湯,是有可能流鼻血。”小護士還在給他說著,根本沒有發覺這家夥兩隻賊眼在掃蕩著她的高地。
“恩恩,那該怎麽辦呢?我喝了那麽多雞湯,是不是要流鼻血流死呀?”這家夥決心裝傻到底了。
“那倒不至於,火大的泄瀉火就好了,哪裏會像你說的,誰聽說過流鼻血流死人的。”小護士也不知道是不是護理學校畢業的,這套理論在時遠聽起來都有點匪夷所思。
“那該怎麽瀉火呢?”時遠覺得小姑娘有點意思了,就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歐陽媛聽他兩個越說越遠,再也忍不住了,扭過臉來說:“不要胡扯了,人家護士妹妹還有那麽多病人要照顧呢,你這點流鼻血的小事就不要麻煩人家了,一會還是我來給你泄瀉火吧。”說完這句話,她自己的臉也刷的一下紅的跟紅布一樣。
你來給我泄泄火?這實在太能讓人想多了。
小護士卻完全沒有出去忙的意思,還在那裏說著:“瀉火最好還是弄點黃連巴豆什麽的,一把巴豆下去,保管你什麽火都能泄出來。”
時遠眼圈都黑了,這才明白這小丫頭是拿他開涮呢。悻悻的扭過來看了一下歐陽媛,歐陽媛一臉的幸災樂禍。
小護士嘴上占了便宜,得意的走了出去。歐陽媛再也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
再看這廝臉上盡是悻悻之色,沒想到自己今天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捉弄了,丟人呀。歐陽媛看著他,又來火上澆油的說:“這位大哥,我看你的火氣挺旺,是不是給你煮點巴豆什麽的泄泄火?”
“瀉火?剛才是誰說要幫我瀉火來著的?”時遠一下子找到出氣的地方了,一把就把歐陽媛攬在了懷裏。
“死鬼,我身上疼……”歐陽媛臉色都變白了。
時遠這才想起歐陽媛還是有傷在身,連忙鬆開,幸好傷口還沒有崩開。這下不敢亂動了,慢慢扶著歐陽媛躺下,臉上盡是愧疚之色。
歐陽媛傷口不再疼痛,看看時遠,很是抱歉的說:“時遠,對不起。”
“什麽對不起?”歐陽媛這句話讓時遠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心想是自己碰疼了人家的傷口,怎麽反而讓人家給自己道歉上了。
“沒什麽。”歐陽媛紅著臉看看時遠下邊剛才被那個小護士引起來的小帳篷,輕輕伸出手去摸了摸。“要不,我用手幫你泄泄火吧?”
某人有些幸福的要昏過去了,不過還是很義正詞嚴的拒絕了:“算了吧,還是留點彈藥等你好了再好好補償吧。”不是他不想,實在是醫院人太多了,特別這是高級特護病房,那個小護士隔一會兒就要進來轉一圈,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更重要的是,他覺得歐陽媛身上有傷,萬一再觸動傷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