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何其有幸,此生有你) 第1頁
大結局(何其有幸,此生有你)(8280字)
京城北,一座民宅內。嗄汵咲欶
院子裏開滿了杏花桃花梨花,香氣飄飄。
“姨姨!”一個小男孩,張開懷抱朝硯十三笑著跑去。
硯十三麵色仍是冷冷漠漠,但眸中盡是笑意,張開雙臂:“乖孩子。”小男孩跑到她懷中咯咯笑。她憐愛的撫摸到著他的發,心卻想到另一個男子。
丫頭就在這個時候走出來,見狀,又嗔又笑:“小鬼,別纏著你姨姨。快過來。”她現在懷有六個月的肚子。走起路來有些吃力。
阿牛從廚房裏探出頭,滿臉關心:“小鬼,快扶住你娘。”
小鬼笑嘻嘻上前扶住她。
硯十三,起身淡淡一笑。十年了,歲月不曾在她臉上留下痕跡,眉,淡若墨。眸,涼如水。
丫頭看著她不禁感慨:“花管事。你永遠都不會老。”
她淡笑不語,良久,才語重心長道:“在你們這住了幾天,也是時候離開了。”她至出宮後,先去找她們,果然,她們還住在當年她的房裏,隻是,她沒有看見那個人,心,頓時墜入深淵。
他,還是不原諒她嗎?
丫頭知道留不住她,也不在多說什麽,隻是進入廚房陪阿牛做飯,三個人,不對,是四個人,還有那個小鬼。四人一起簡單的吃了一頓飯。
飯後,丫頭為她收拾包袱,拿了很多吃的用的給她,她卻一一拒絕。
到了下午時分,阿牛叫著馬車來了,在門口等她。
丫頭開始擦淚,眼神感傷:“花管事。你就這麽空空一個人出去。也不帶些其它麽?”
她雲淡風輕:“不必。”隻要找到他,她便擁有一切。
小鬼也開始哭了,“姨姨,姨姨。”他舍不得這個看上去冷冰冰的姨姨。他很喜歡她。
馬車要行駛了。硯十三掀開簾子,緊緊握住丫頭的手,看向小鬼還有阿牛:“你們放心。找到他,我便會回來。到時候,大家在一起。”
“花管事……”丫頭開始哭,聲聲傷心。
阿牛環住丫頭,臉色關心:“阿花,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沒有多餘的話,她坐著馬車離去。
阿牛還有丫頭紛紛在後追趕著,丫頭大著肚子不方便,卻是一聲一聲喊著她的名字,囑咐她小心,小鬼也哭著說等她回來。
馬車離開京城時,她卻下了車,選擇走水路。
冥冥中,總覺得,水路會令她找到他。她在心中無奈一笑,她果然是越來越信命了麽?
“來羅,上船羅,講一個故事就帶你一程,什麽?錢?我才不要錢!”遠遠的,就聽到那老人熟悉而又蒼厚的聲音。
她走進人群。
隻聽周圍發出不滿聲:“你這個冥頑不靈的老頭子。這麽多年了,都是因為你,我好多地方去不了!”
老頭子卻一臉得意,隻道:“反正我隻聽故事!”
硯十三從人群中走出,白衣清冷,一雙眸子寒若秋水般看著他:“我講。”老人見了她,愣半天,竟激動的大拍手掌。旁人不明所己,她和他卻是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可稱是故人?老友?
船在江上慢慢向前,江風刮過,引起江麵無數漣漪。遠山綿延。夕陽正緩緩往下。桔色的光染紅了大半邊天。
老頭子與她寒暄了好一番,這才無比感慨道:“想不到這些年你竟曆經了這麽多事。可是仍是雲淡風輕,舉止沉穩。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的不凡。沒想到,竟……”說到後麵竟是老淚縱橫。
硯十三靜靜坐在船頭看著遠處風景,不發一言。
“沒想到你竟是二代丞相。還都是右相。命運果真傳奇。”老頭子不斷的重複道,其實他剛才聽的時候,心萬分震撼,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傳奇的故事,此女子真乃神人也。
一路無言。
他在沉思,回味。
她在想念,回憶。
船快要到岸的時候,老人這才對她道:“十年前,那個年輕人也乘船來過。去了煙花鎮方向。他下船的時候,我對他說,從哪裏分開,就會從哪兒遇上。你若相信老頭子我,盡管去煙花鎮,去你們以前遇上的地方,一定可以遇上他。”
千言萬語,終隻化為一聲感謝:“謝謝。”硯十三起身,望著滿麵風霜的老人。風吹亂了她白色的衣。
老人捋著胡子直搖頭:“這不算什麽。你讓我聽了如此精彩絕倫的故事!以後,我在也聽不進別的故事羅。”
船到岸。她離開,他繼續向著遠方。
謝謝你。
硯十三在心中無聲道,看著船漸遠去,自己也轉身,朝著熟悉的地方走去。
這幾日。天氣炎熱,打鐵鋪的生意也紅火起來了。
大叔因有事在外,出城幾日。
鋪子裏的生意便交由顧西辭來打理。他赤著上身,圍在爐火前,一遍一遍無聲的打著鐵。火紅的光,映著他五官分明的臉,竟有些邪魅。
鋪子內裏,走出一個女子,溫柔凝視他:“顧哥哥。”正是金林。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女孩子。
“爹爹。”那小女孩子見了他後,高興的喊。
幾日前,消失很久的她帶著小女孩找到他,然後,居住了下來。
“我叫了你好幾句顧哥哥你都不理,所以,我才喊你顧西辭。”以為他還在為這個生氣,所以金林主動解釋道。她也是無奈之下才來找他。當年,爹爹帶著家產離開,她無所依靠,靠著在親戚家住,可是這幾年,親戚也混的不好,她無奈之下輾轉幾度,才重新找到他。
顧西辭仍是頭也不抬,隻淡淡道:“老子不是她爹。叫她別在這樣喊老子。”
聽了這話,小女孩傷心的哭了,金林也有些心酸,卻抱住孩子,懂事道:“顧哥哥,我去給你做飯了。”說著進去。
他打鐵的動作一頓,然後伸手擦了擦額間的汗,眼睛有些生澀,因為經常性的接觸到火。可是奇怪的,他的耳朵,竟好了。每天聽著這麽響亮的打鐵聲。
“請問。你們這兒是打鐵鋪麽?”門外,響起一個女子聲音。
因為手中動作過猛,他隱約聽得,頭也不抬:“是。”
“可是,我想找個人。不知你們這裏有沒有。”那女子依舊問著,聲音清清冷冷,如六月冰泉,令人聽了,整個胸腔都為之洗滌。
他一愣,隨即更賣力的打著鐵:“要找人,去找官。這裏,隻打鐵。”說話間,一把漂亮的刀具已經打造出,他拿著布用力擦著。
門外安靜許久,才傳來女子幽幽的聲音:“顧西辭。十年了,在深的怨氣也該消了吧。”
手中動作驀然僵住,他的心跳在那一刻幾乎暫停。胸口急驟喘息著,握著刀柄的力氣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