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大計謀來襲
馬車在禦賜的雍親王府門前停下,在外麵就能看到王府的氣勢,這是皇帝在康熙三十三年開始建造的,建好後一直沒有賜予人居住就空著了,雖然可以看到長時間裏沒有修整某些地方有些微破,但占地的範圍還是足以讓人瞠目的。因為賜下的時間短,內務府的人還沒收整完,外麵隻是將門匾給換了,燙金的大字分外招眼,“雍王府”,年秋月站在門外開始發起呆,不是她被什麽給觸動了,而是這個地方後世實在太熟悉,是北京城頗有聲名的“雍和宮”。
原來這便是幾百年前它的樣子,年秋月看著朱紅鉚釘的大門,鍍金的獸環鑲嵌在上麵,八層的台階將王府的大門托起,顯得格外大氣,門前的石獅子威嚴地注視著寬敞的巷子,年秋月不由有些看呆,穿越時空來到這裏,這個地方將是她未來數年住的房子。
四爺下馬車便見到素來靈動的人呆呆地站在那兒,遂走了過去,“可是被這氣場給震撼了,爺帶你去裏麵看看。”
王府共有一個正門,兩個側門,年秋月從右側門進入王府,入目就是長長的青石板道,她跟在四爺身後,沿著路經前院來到後院西邊時,方才停了下來,四爺指著一處大的院落道,“這親王府還需要內務府重新修整,爺讓人送來了個王府的圖和這瓊院的圖,你等會兒看看這處院落有什麽地方需要改動的,在那圖上隻管改動,爺按照你在年家的芙蓉居的樣子給畫的簡圖。想著這處院子大,你應該會有些想法。等蘇培盛把圖送來你就對著圖看看地兒。”
“四爺的意思是奴才想怎麽改動這處院子都可?”年秋月粗略地掃了一眼院子大致設計,皺眉。“可是……奴才怕這裏會大變樣兒啊,不會勞民傷財?”
四爺笑了,“傻丫頭,你就算把瓊院改個底朝天又能算得上什麽,費不上幾個銀錢,這可是你將來要住的地方,住不舒服可別怪爺沒給你機會自己收拾。”
年秋月在他越發有些調侃的口氣中紅了臉,等蘇培盛遞過來第一張圖紙時,她倒吸了口氣。“四爺,這…”,她指著圖上相距甚為近的地方,“這瓊院豈不是幾乎可以說是屬於前院了?”
圖紙上畫的很清晰,前院的最後麵和後院的最前麵就是瓊苑,如果分析古時建築的構造,意味著可以說是瓊苑是前院四爺院子的後半部分,隻不過中間有兩重門給隔開了。看看後院的其他院落,瓊院毫無疑問是距離四爺最近的院子了。這讓年秋月很吃驚,同時也很頭疼,這要讓四爺府的其他女人知道了,還不得各個都和自己拚命。罵死自己啊。
雍親王眯了眯眼,狹長的眼眸中流露出幾分深意,“瓊苑是後院。不過所有開銷都走前院的賬目”,他折下身邊最近的一枝花枝。插在年秋月的頭上,後退了兩步。看了看,然後慢慢道,“丫頭,事到如今了,爺的意思你自個清楚,還要和爺裝傻充愣,莫不是?”
見他眼底有了絲絲不悅和狐疑,年秋月清楚前段時日的躲避讓四阿哥不大高興了,但她也是無奈,不主不奴的在皇宮裏,她很為難。當下,她收起了笑,“四爺,奴才的意思是…瓊院會不會太打眼了,您讓奴才自己收拾,奴才自然是高興萬分的,然而位置處在這裏,奴才怕有人說閑話。”她知道四爺的目光一直牢牢在她身上,但她沒有什麽心虛的,就很坦蕩地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聞言,四爺眼底的不愉快散去,“你二哥昨日還與爺說,他即將外放出京,也不知道你出嫁時能否趕得上,讓爺看在年家的麵子上寬容待你。”
年秋月默,生為年家人,年家又是四爺旗下這麽多年的左膀右臂,可以說,四爺給出的這個理由還真的能堵得其他女人說不出話。但……她的眼神暗了下,越是說不出話這股子氣越是出不來,可以想象那些女人的心思了,怕是會想盡各種方法陷害摧毀自己。
“丫頭”,四爺低低喚了聲,“爺從見你第一次就在心裏告訴自己,你這丫頭將來肯定會是爺的,如今真的嫁給了爺,不管是為著年家還是為著你,爺都該對你多費些心,你和她們不一樣,沒了爺,她們還可以為權利而努力,沒有爺,你就是個任人宰割的綿羊。”
“奴才……”,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番類似於表白的年秋月突然結巴起來,我有那麽弱嗎,四爺,你眼中我到底是什麽樣的?四爺見此笑了,開懷大笑,“真是個傻丫頭”。
在溫情愉悅的氣氛中,年秋月絲毫不知道有人已經開始了對她的算計,一張大網已經撒下。
京城的客棧中,此刻住滿了各地來科考的秀才們,有一頂轎子停在了客棧門口,不招眼的青衣小轎是稍有錢財的人都可以置辦的那種,因此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你確定是這裏?”轎子中傳來一個女子疑問的聲音,聽聲音年齡不是太大。
“姑娘,就是這裏”,轎子外一個佝僂著身子的婦人滿臉認真,“老婦都查探過了,那郭家的小子就住在這祥福客棧裏,住的是天字三號房,隨行的除了一個書童,再沒有別人了。”
“那就好”,轎子門簾被人從裏麵挑開,走出了一位帶著麵紗的姑娘,她看了眼祥福客棧的大門,嘴角勾起了算計的笑,“淺語,你去給掌櫃的打聽打聽可否有這個人啊。”
“是”,轎子另一邊兒跟著的粉衣服的丫鬟福身就走進了客棧,不一會兒走了出來,滿臉笑容,“小姐,她說的沒錯。郭家少爺的確住這兒,奴婢還找人打聽了。郭少爺每隔三天都會去廊橋下讀書,今日就是去的日子。還沒有回來。”
“老婦說的對吧,哪裏敢騙你,我孫子捏在你們手裏,自然是一點兒心眼都不敢耍的”,老婦人諂媚著笑笑,“姑娘,你看你主子想知道的我都給你們說過了,是不是該放過我那乖孫兒了?”
這碧色長裙的女子摩挲了下帕子,“你確實全都說了?”
“是是。該說的不該說的老婦全都吐了個一幹二淨了。”
“既然如此…”,女子一揮手,“你回去吧,你孫子就在隔壁王二麻子地窖裏,記著你可什麽都不知道,若是敢亂說一個字,你就等著給你孫子收屍吧,我既然能虜了他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婦人白了張臉,皺巴巴的臉上硬生生擠出了個僵硬的笑,褶子都起了好幾個。“不敢不敢”,看得碧衣女子心裏直犯惡心,揮手,如同趕喪家之犬一樣。“去去去,快走吧”,但這婦人一走。女子就揮手示意手下兩人悄悄跟上,並做了個手勢。
老婦人走遠。才在地上啐了一口,“啊呸。什麽狗屁姑娘,也不還就是個丫鬟,在嬤嬤這兒也敢撒野,還敢拿了我寶貝孫子要挾我。”
她走到巷子裏,腳步輕快了許多,馬上就可以去見到孫子了,王麻子家,還挺會藏人,這會兒她也不畏懼王二麻子早就搬走了,房子傳說鬧鬼,而是急切地從狗洞鑽了進去,去找自己的孫子,留想後麵跟上的人看著狗洞麵麵相覷,“大哥,真要鑽這啊?”
“不然你說呢”,被喚作大哥的那個男子看了看狗洞,很是不滿地皺眉,“沒有門嗎都,這個洞有點兒小啊。”
“大哥,咱還是找找有沒有門吧,咱們都是五大三粗的,不比那老女人瘦小。”最初說話的那個很明顯很不樂意這樣做。
這會兒,老婦人已經找到了自己孫子,看到被綁住的但沒有受傷的孩子,她的心才平靜許多,慌忙給孩子解開了繩索,抱住已經累的沒有氣力的孩子鬆口氣,“鐵柱乖啊,奶奶來晚了。”
小孩子嚇得有些回不過神,怔怔地看著自己祖母,許久才伸出胳膊很緊地攬住了婦人的脖子。婦人忙伸手在孩子背上輕輕拍著,企圖讓孩子平靜下來。
那廂最後將狗洞給扒開了些的兩個人爬了進來,才找到外麵,“那老娘們兒呢,怎麽不見了?”
“找找,才進來的人,怎麽可能不見了,夢心都說孩子藏地窖了,咱們找找哪兒有地窖。”
聽到上麵開始傳來撥動草叢灌木的聲音,婦人心緊了緊,她突然想到了什麽,臉上慘白,她抱緊了自己孫子,打量了四周,將孩子和繩子都塞到了幾麻袋木柴後麵,那裏有一個洞,她看著孫子驚恐的眼,壓低了聲音,“鐵柱,別出聲,等會兒聽見什麽也別出去,答應奶奶,等什麽聲音都沒有了,你再順著這個洞爬出去”,她指了指穴洞深處,“你去年家,找年小姐,年,記好了,月亮,你就說荷包,就這個”,她拿起孩子脖子上帶著的小荷包,“孩子,你就記住幾個字,去年家,月亮,還有荷包,千萬不要
說話,不要出去,不然奶奶不認你了。”
“奶奶”,孩子意識到有了關鍵問題,他拉住了婦人的衣角,婦人回頭,又強調了一遍兒,用力將孩子向裏麵一推,將木柴袋子挪好擋住洞,看了看四周,聽了聽聲音,快速沿著地窖壁修的橫杠爬了上去,慢慢挪向西邊,直走了一二十步,才敢加快了步子將聲音弄出來。
“哎,那兒,大哥,我聽見了”
“走,看看去”
“不好,大哥,那是後門,那女人要帶著孩子跑”
“那你還不快追‘
ps:??不知道親們還記不記得當年湖廣的郭家二爺呢?接下來的劇情提示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