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與抑製力的合作
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兩個大男人在山門口互相對視著，口中喘著粗氣，身體也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哼......”庫丘林看了一下山門後邊，然後笑道：“我們也差不多該分出勝負了吧？那邊似乎也快到尾聲了。”
“正有此意！就讓我們來一擊定勝負吧......你的寶具似乎還沒有發動過啊？”佐佐木小次郎一臉淡然，但已悄然擺出了燕反的起手式。
“嗬嗬嗬，不會讓你失望就是了！而且......你的寶具似乎也不是那把刀的樣子，到底是什麽呢？”庫丘林一臉嬉笑，卻是在試探著。
“嗬，我沒有寶具。”
什麽！？
庫丘林一愣，就算再次的英靈也會根據他的傳說形成寶具，這不是在唬人嗎？但佐佐木小次郎也沒有必要說這種謊話，是有什麽特別的能力嗎？
庫丘林更加小心了，握住長槍的手一微微轉動，這是他要發動攻擊的前奏。
佐佐木小次郎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腳完全一挪，燕反率先出手。
庫丘林表情一凜，槍同時往前一刺，發動了寶具“刺穿死棘之槍”！
幾道寒光閃過，庫丘林也閃到了一邊，但臉上卻充滿了驚駭之色。在他的前胸，有一道刀痕，鮮血一下子就從傷口中噴出。
“嗚......”
長槍駐在地上，庫丘林捂住傷口蹲了下來。
“竟然......閃不過！？”
“從三方迫近的刀刃‘同時地’斬開對峙對手的必殺劍......這就是我的精髓。”
在庫丘林身後。佐佐木小次郎背對著他，長長的刀身上流淌著庫丘林的血。
“劍技......？開什麽玩笑。從現實世界一閃，然後無視時間與空間之概念完全同時地重疊兩閃，從而產生的來自三方向的斬擊......隻憑劍技就達到了寶具的領域！？你的劍技，說不定達到了‘魔法’的境界啊！”
庫丘林站了起來，看上去並不是致命傷的樣子。
“是嗎......這還有很多限製啊......你明明有閃躲的動作，那槍頭卻還是捅進了我的心髒......始終是無法與寶具相比啊。”佐佐木小次郎仰天感歎道，嘴角也留下了一絲血液，而他的心髒上。一個血淋淋的洞口正在奪去他的生命力。
“是啊......如果不是死棘之槍搶先刺穿你的心髒，我已經死了。論技藝，你是我見到的第一人！”
庫丘林轉過身，對佐佐木小次郎抱以最大的敬意。
“嗬......輸了就是輸了......下一次......一定要......”
佐佐木小次郎帶著滿足的笑容消散在空氣中，庫丘林知道，他已經滿足了自己的願望。
帶著敬意目送佐佐木小次郎離去之後，庫丘林立刻轉身進入了柳洞寺。
吉爾伽美什已經是傷痕累累了。再怎麽強大也是雙拳難敵四手，而且阿爾托利亞他們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每一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點傷痕。不過這也是因為他們個個都是心高氣傲的人物，與人聯手本來就礙於感情無法發揮全部力量，而且也是第一次配合。
不過嘛，阿爾托利亞他們現在也是在圍觀而已。因為吉爾伽美什已經闖過了他們的包圍圈。隻是在想要就那樣衝到吳建那裏的時候被愛爾奎特和愛爾特璐琪攔了下來。
吉爾伽美什知道不能停留，但麵對她們，他不得不停了下來，冒著冷汗與她們對峙。
（這兩個......真祖嗎？實力不同凡響啊！！！）
別以為英雄王就是用鼻子看人的，現在的他就已經把身份拋開。與一介挑戰者的身份重新麵對吳建，既然會認真分析對手的實力。
“怎麽了？如果不出手的話。就由這邊開始了哦？”愛爾特璐琪嬌笑道。
“哼！”
吉爾伽美什不說話，就那樣走了過去。
“嗬......功勞是我的啦！！！”
愛爾特璐琪率先衝了出去，愛爾奎特先是一愣，接著也大罵卑鄙跟在後麵。
雖然被她們兩個看出待宰的羔羊，但吉爾伽美什卻不喜不悲，心中冷笑了一下。
就在這時，庫丘林及時趕到，隻見他高高跳起，把長槍扔了出去：“突穿死翔之槍！！！”
快速飛來的長槍打了個措手不及，眾人根本無法攔截，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長槍與愛爾特璐琪相撞。
轟！！！！
爆炸波及到了在場的眾人，掀起的氣浪猶如蘑菇雲一般升起。
“嗬......”
庫丘林露出得意的笑容，但下一刻就被一把從爆炸的煙塵中射出的劍貫體。
“額......大部分的威力都被那個女人擋下了嗎？女人真是可怕啊......不過......”
庫丘林看向了吉爾伽美什原先的所在，這樣他就更不可能有事了。
“你這條瘋狗！！！”
煙霧中傳來了吉爾伽美什的怒吼聲，但庫丘林反而笑了起來，在疲憊的皮下，他看到了一陣閃光，以及正被仿佛要切割空間的風壓吹散的煙塵。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庫丘林化作一陣光點，消失在空中。
“天地乖離開辟之星！！！”
仿佛要將空間撕裂一般，恐怖的光柱射向了前方，吉爾伽美什要開出一條道路。
在光柱的前方，是擋在正中央的愛爾奎特。隻見她金色的眼眸發出駭人的光芒。口中出現了捕食者的尖齒，比金剛石還要硬的爪子往前擋住了那道光柱。一聲比剛才更恐怖的響聲響起。光芒讓眾人睜不開眼睛，掀起的巨浪甚至連最近的愛爾特璐琪也被吹飛。
吉爾伽美什腳步不停，就打算趁著混亂的時候硬衝過去，卻在途中急忙停了下來。
“怎麽可能！？”吉爾伽美什失聲叫了起來。
愛爾奎特雙手下垂，露出狂傲的笑容：“真是遺憾，單憑力量的話我是不會輸的。”
“可......惡！？噗哇......”
吉爾伽美什噴出一口血，一隻芊芊玉手從後背刺穿了他的胸膛。
“真是可惜啊，那種威力如果不是有蓋亞大人賜予的力量。恐怕愛爾奎特也會死上一次吧。”
“蓋亞......”
吉爾伽美什轉過頭，想要問愛爾特璐琪這與蓋亞有什麽關係，不過他又吐了一口血，露出諷刺的笑容。這跟他又有什麽關係呢？想要從吳建這邊找回自己的尊嚴，卻連麵都見不了。
真是......該死的雜種......
吉爾伽美什無力地朝吳建的方向伸出手，臉上卻掛著笑容，是終於得到解脫呢還是痛快一戰。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就在這時，一股強力的魔力波動從地底傳來。
已經開始了嗎！？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吳建的所在，不過嘛他們還是要防備是不是還有其他人，所以就不能去看了。
在遠阪凜他們的環繞之下，吳建一臉嚴肅地看著眼前的聖杯，杯中翻騰湧動著黑泥。就連什麽都不懂的衛宮士郎也可以看出。這些黑泥正拚命地想要湧出來，卻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封在了聖杯之中。
吳建一臉嚴肅，這個聖杯太容易出來了，是有人相助嗎？
吳建突然抬頭一笑，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好消息吧。蓋亞和阿賴耶對他示好。也能省卻他不少功夫——各種意義上的。
“此世之惡從意義上來說，是不可能消滅的。除非人類能徹底根除罪惡。不過已經形成的此世之惡倒是可以把它清理掉，把這些處理掉之後，它要再形成現在的規模，最起碼也要個幾千年吧。”
把自己的意圖告訴蓋亞和阿賴耶，在她們兩個的幫助下，吳建順利地把聖杯中的此世之惡分離出來。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了，在黑泥中找到衛宮切嗣夫婦兩人的靈魂，吳建再用強大的小宇宙包裹黑泥。這一次，黑泥也不能侵蝕吳建的小宇宙了，在強大的力量之下順利地化為飛灰。
“哥哥！”
見事情已經結束，伊莉雅和衛宮士郎忐忑不安地走到吳建麵前。
吳建笑了笑，說道：“他們的靈魂我已經取出來了。”
伊莉雅和衛宮士郎一下子就露出的燦爛的笑容，兩人對視一眼之後，就期待地看著吳建。
“不過......”
兩人的心被揪了一下，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
看著兩人的表情，吳建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說道：“雖然還能保持一個完整的靈魂，但他們也受到的損傷，要好好療養一下才行。我會把他們帶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你們就在這裏等我吧。”
說完，吳建就消失在眾人麵前。
而吳建，他不是去別的地方，而是來到了蓋亞和阿賴耶所在的英靈殿中。
““歡迎你的到來，輪回者。””
吳建才剛來，就看到兩隻小蘿莉對他施禮，頓時就讓人覺得心胸開闊了。
“這還真是見外啊，我之前不是來過嗎？”
這話一出，蓋亞和阿賴耶就互相對視了一眼，苦笑了起來，吳建說這個該不會是打算算賬吧？
“輪回者......”
阿賴耶剛一出口，吳建就伸手阻止她，並說道：“不要用這個來稱呼我，你們都把我的靈魂用來做薔薇少女了，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的確是我們失禮了，吳建大人。”
對阿賴耶的態度，吳建滿意地笑了起來。然後在英靈殿中變出一張長條沙發坐了下去。
蓋亞和阿賴耶兩人相視一眼，難掩眼中的驚訝。單純的力量暫且不說。竟然能在英靈殿裏作出這麽細致的操作——別以為隻是變出一張沙發隻是小事，這考驗的可是對力量的控製，尤其是在這裏。
蓋亞和阿賴耶也坐到了吳建身旁，在不清楚雙方目的的時候，這種距離對她們反而是有利的。
吳建問出了他想要問的問題，蓋亞和阿賴耶也沒有隱瞞，盡可能地回答。
關於人性化的問題，據她們所說。她們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什麽問題——應該。不過還是能感覺得到某種變化，這是以某個事件為分界點。
在這個分界點之前，她們的頭腦也非常清晰，也懂得如何處理問題，在應對輪回者的策略上其實並沒有什麽變化。她們的確是察覺到了輪回者的與眾不同，而且跟聖鬥士裏的白龍一樣，發覺輪回者的不同之後感應到了危機。所以她們就遵從本能製定各種計劃。其中就包括查明輪回者的來曆。
在各種手段都無法跟蹤到輪回者的去向之後，蓋亞和阿賴耶決定讀取輪回者的記憶。本來這也沒有什麽問題的，但阿賴耶一開始的時候就是打算吞噬輪回者的方式獲得記憶。要說有什麽變化，就是從這裏開始的。
並不是說吞噬的輪回者取代或者影響到，而是她們好像本來是缺少什麽，然後從輪回者這裏得到了補足。這時候她們才注意到。其實自己在以前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直到現在才是覺醒。就好像幼兒有了明確的意識，誕生了自己的人格一樣，她們也越來越有人情味。不過她們還是作為蓋亞和阿賴耶而活，都是為了地球和人類的存亡奮鬥。
所以她們既是有了變化。也可以說沒變。
然後就是那種危機感了。
不知為何，在發現輪回者和這個世界的人的存在方式有所差別之後。某種危機感就一直環繞在她們心頭，這種危機感好像是隨著她們的誕生就一直存在了。隻是隨著她們的“進化”，危機感也越來越重。隻不過她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們原本也以為是輪回者可能會毀滅這個世界，但仔細觀察和思考之後，卻發現不是那樣的。她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隻能從輪回者身上尋找出路。
所以，才有了薔薇少女計劃。
說到薔薇少女，其實她們是從吞噬的其中一個輪回者的記憶中獲取的信息，之所以做成薔薇少女的形態也是因為這樣輪回者們才越有收集的欲望。不過還真巧，製作薔薇少女的材料本來就是最頂尖的，就算是她們也沒有很多存貨，就造成了水銀燈身體不住、雪華綺晶沒有身體的情況。畢竟薔薇少女每一個都有著自己的特殊能力，材料並不是通用的。
就跟吳建來這裏一樣，隻有輪回者收集到並簽訂契約才能發動那個跨界魔法陣，這也是為什麽她們要利用吳建——確切來說是輪回者的靈魂。其實不僅僅是吳建能發動那個魔法陣，隻要是輪回者都可以的，因為輪回者有著不同於輪回世界之人的靈魂和氣息。
至於為什麽要把輪回者特意從異世界召喚過來，其實這除了是試驗之外，也是防備主神的一個手段。雖然她們也不知道主神的正體（畢竟是從輪回者的記憶中獲得的信息），更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但總歸要嚐試一下才行。隻希望，輪回者在任務世界中進入不相幹的世界，主神不會監控吧。
然後就是她們要吳建......要輪回者幫的忙了。
總而言之，在麵對未知的災難的時候，提升力量才是王道，所以她們也是這樣想的。而她們也從輪回者的記憶中也得到來不少好東西，比如那個跨界魔法陣就是她們根據一個女孩子的腦袋裏的東西研究出來的。讓她們變強的方法，也有了一個理論。
其中，作為人類意識集合體的阿賴耶，提升實力最好的方法就是什麽元氣彈、元氣彈和元氣彈了，不過肯定和你們想象中的那個元氣彈不同了。隻要人類越多、精神文明越發達，阿賴耶就越強。這一點，就看阿賴耶的那個理論能不能湊效了。
至於蓋亞，就麻煩了許多。她是地球的意識，本體就是一個星球，她要變強豈不是要地球變大或者掌握更多的星球？但作為蓋亞的特性，限製就大了。所以她想到了一個方法，就是掌控名為“地球”的位麵，例如吳建之前待過的薔薇少女的世界，那裏的地球也叫“地球”，而且沒有誕生她那樣的抑製力。如果她能掌控，那麽她的力量就可以變強——理論上。
“幫幫我們嘛~~~”
蓋亞整個人趴在吳建身上，一邊撒嬌一邊扭來扭去的。
“好啊。”
“誒~~怎麽這樣......誒！？這麽痛快就答應了！？”
“在別的世界，也有一條龍說過，輪回者的與眾不同，而且他也感覺到那種莫名的危機感。這不可能與我們輪回者一點關係也沒有，幫你們也等於幫我自己。而且，輪回世界中的各個世界能連通的話，我的行動也會方便許多。更重要的是，我也打算有一些事情讓你們去做啊！”
吳建透露出來的信息讓她們兩個也驚訝地對視了一眼，點點頭之後，兩人落在吳建麵前，深深地一鞠躬，異口同聲地說道：“任憑吩咐，主人！”
“別在這裝模作樣的了，我們隻是合作關係，隻不過我是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