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機會
正為吳建依舊強大的力量發愁的saber，迎麵看到吳建玩味的眼神，心中不由一突。踏遍無數戰場的亞瑟王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問道：“什麽......意思？”
她能有什麽打算？不就是參加聖杯戰爭，不斷戰鬥，然後贏得聖杯嗎？這對於被召喚出來的英靈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吳建這麽問了，那肯定沒有那麽簡單。
“我隻是在想，聖杯戰爭是要殺到隻剩下一個英靈的吧。隻是如果其他英靈都不去戰鬥的話，你會怎麽做？”
聽到這句話，別人還無法理解是什麽意思，saber就用劍指著吳建喝道：“吳建！你又想做什麽！？”
“沒什麽，我就是不允許英靈之間發生戰鬥，就是這麽一回事。”
聽了吳建的話，遠阪凜大吃一驚，呆呆地看著吳建。間桐櫻一臉微笑，心裏想著哥哥果然是悲天憫人。衛宮士郎則是佩服地看著吳建，吳建的說法的確是符合他的心思。
其餘的英靈，出來美狄亞之外，雖然都是一副很吃驚的樣子。但都比不上saber一臉震驚狀，，不可置信地說道：“你竟然......想要玩弄我到什麽時候！？”
“不要說得這麽過分好不好，難道你就這麽不喜歡和平嗎？”
saber將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吳建竟然拿話來壓她，讓她心有不忿。一雙眼睛立刻就陰沉了起來，對吳建怒目而視：“英靈......響應召喚出來本來就是為了聖杯戰爭！為了自身的願望，為了主人的願望，奮力而戰才是......本職！”
終於把最後一個字說完，saber仿佛掉入了黑泥中一樣，散發著怨念。
“哈哈，這就要看個人的意願了。我是這麽說了，那麽caster。你打算怎麽做呢？”
聽到吳建的呼喚，美狄亞臉上一喜，立刻飄到了吳建身邊，麵對saber說道：“大人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既然大人止戈散馬，那我就不會參加聖杯戰爭！”
“就是這樣了，對了。家裏麵還有一個assassin。不過他是個劍癡，隻要有人陪他切磋劍技就行，他對聖杯也沒有興趣。”吳建像是想起什麽一般說道，接著又對間桐櫻問道：“小櫻，你怎麽樣？”
間桐櫻立刻小跑到吳建身邊，而她旁邊的美杜莎也跟著一起。在吳建身邊。以快要貼到吳建的距離站定，麵露喜色地說道：“是！哥哥要小櫻做什麽都可以！”
“這是主人的意願的話，那Rider也毫無怨言。”美杜莎也緊接著說道。
吳建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看向了......
吳建的視線掃過，讓遠阪凜顫抖了一下。
不過吳建很快就移開視線，轉到了身後的伊莉雅，問道：“伊莉雅。你打算怎麽做呢？”
“伊莉雅雖然不是大哥哥的對手，但也不會輕易放棄的！”伊莉雅嘟著小嘴說道。
伊莉雅的話讓saber的表情緩和起來，隻要有同伴的話，她就可以反抗吳建了——把握更大一點。
“真是了不起呢。”吳建溺愛地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說道：“對了，其實上次聖杯戰爭結束之後，切嗣一直想要接你出來。但是，愛因斯貝倫的城堡被結界隱藏了起來。無法為愛因斯貝倫帶回聖杯的他。被愛因斯貝倫拒絕了。你知道嗎？切嗣他去過好幾次了，但每一次都進不去。”
“騙人！？”伊莉雅睜大了眼睛，她一直以為是衛宮切嗣拋棄了她，但從吳建口中說來，卻是愛因斯貝倫家族不允許衛宮切嗣去見她。
“我沒有騙人哦。不信你問他。”
吳建一指衛宮士郎，後者一臉莫名其妙地指著自己——他可不知道這件事。
不過吳建沒有理會，接著說道：“切嗣是不是一年之中都有一兩個月去國外的。”
聽了吳建的話。衛宮士郎回想起來，衛宮切嗣在他還小的時候的確是有幾年這樣的，於是就說道：“啊，沒錯。在我被切嗣收養的前幾年。切嗣他的確是有一兩個月不知道去做什麽，離開了日本。不過在他身體變差之後，他就一直留在日本了。”
伊莉雅捂住嘴，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一直以來她都恨衛宮切嗣，因為她認為自己是被拋棄的。但現在，她知道並不是那樣。衛宮切嗣並沒有拋棄她的想法，而是被愛因斯貝倫家族阻擾才見不到她。
“乖乖，沒事的。”吳建抱住了伊莉雅，在她耳邊小聲地說著什麽。
其他人並不知道吳建說了什麽，隻知道在吳建說了一大堆之後，伊莉雅突然麵露喜色，震驚地問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們來拉鉤？”吳建笑眯眯地伸出了小拇指。
“嗯！”擦了擦眼淚，伊莉雅和吳建拉完鉤之後，大聲說道：“就這樣約定了！我會乖乖聽大哥哥的話，大哥哥也不能騙我！”
重新麵對saber之後，她唰的一聲用劍指著吳建，質問道：“吳建！你太卑鄙了！竟然欺騙一個小孩子！？”
“哦呀？堂堂的騎士王，明明不知道我說了什麽，就認定我欺騙小孩子了嗎？要是被圓桌騎士知道了，這可真是讓人傷心啊。”說完，吳建就拿袖子擦著眼睛，作傷心樣。
雖然引來了伊莉雅“我不是小孩子”的抱怨，不過也沒有理會她。
saber咬牙切齒，但也拿吳建沒有辦法，最終隻能一甩聖劍，不情願地說道：“我的確是不知道......對不起......”
“那我就接受了。不過我還是想要你明白，我既然承諾了伊莉雅，那我就會盡全力做到。”為了讓伊莉雅安心，吳建拍了拍她的腦袋，接著又看向了遠阪凜。
“怎麽辦？他的實力太強了，而且caster、Rider、Berserker都站在他那邊！”在遠阪凜的身後，隱藏身形的archer握緊了雙劍。
“不要輕舉妄動！他的實力我也聽爸爸說起，就連最強的英雄王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就算是七名servant一起上，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什麽！？”archer此刻震驚非常，他所在的世界線中沒有吳建的存在，但英雄王的實力還是知道的。而且從凜如此肯定的語氣中，不難想象那個英雄王在上一次聖杯戰爭中與其他的英靈聯手都對付不了吳建——這件事隻是他的推測，他也想問個明白，不過猶豫幾下還是沉默了。
而遠阪凜。也繼續說道：“雖然說就此認輸的話有損遠阪家的名譽，但那個愛因斯貝倫都已經服軟了，我暫時虛與委蛇也不算丟了名頭。而且......”
遠阪凜看了一下把視線放在吳建身上的間桐櫻。如果她現在拒絕了，就是意味著和吳建對立了。別的不說，間桐櫻肯定會很傷心。為了不讓妹妹夾在兩邊為難，說不得她也要同意吳建的提議。
遠阪凜和archer的對話都是通過魔力傳遞的。也沒有花多少時間。
而吳建也仿佛知道他們在做什麽似的，剛好在他們說完之後，就問道：“凜，你打算怎麽做？”
裝作考慮一會之後，遠阪凜雙手抱胸擺了個妖豔的姿勢，無奈地說道：“那也隻好暫時休戰了。”
遠阪凜說的是暫時，但對現在的saber來說也沒什麽意義了。在她看來。遠阪凜已經是站在吳建那一邊的了。
本來就非常惱怒的她，看到吳建得意洋洋的表情（吳建表示非常冤枉，他隻是在笑而已），火就打一處來，再次用劍指著吳建怒道：“吳建！就算別人屈服！我也不會屈服的！就算隻有一個人，我也會抗爭到底！”
“別說得跟遊擊隊一樣啊......”吳建好笑地看著她，嘖嘖嘖地搖著手指說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不會有人和你戰鬥。”
“什麽......”
吳建笑著微微地點點頭。然後對美狄亞說道：“美狄亞，你相信我嗎？”
美狄亞立刻握拳放在胸口，急道：“大人！我當然相信您！”
“很好！”吳建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指著saber道：“你就站在她麵前，張開雙手，什麽也不做。”
“是！”
沒有猶豫，美狄亞立刻走到了saber麵前張開雙手。要說一點也不怕那是騙人的。作為一個魔術師，什麽都不做就站在敵人麵前，她的心跳非常急速，呼吸也變得粗了起來。
但她已經說了。會相信吳建。
看到她這個樣子，一點魔力也感覺不到，saber當然不可能出手。反而是被嚇了一跳。
“......吳建！你這是什麽意思？”saber咬著牙，握劍的手竟然微微顫抖了起來。吳建要做的事情，她已經有所了解了。
“你不是說會抗爭到底嗎？不是要贏取聖杯嗎？就那樣斬下去啊。”
果然——
saber倒抽了一口冷氣，吳建果然是用這個來逼她。
看了看美狄亞，saber快速地從側麵移開，重新麵對吳建之後，恨聲說道：“吳建！你竟然如此侮辱騎士之道！”
“騎士之道？你的騎士之道就是要逼別人與你戰鬥嗎？”
鏘，鏘，鏘。
saber好像受到打擊一般，張著嘴後退了幾步，寂靜的夜空中響徹著盔甲的聲音。
“我......不是這個意思......”saber的臉色很難看，就在衛宮士郎想要安慰她的時候，她突然單膝跪地，一拳砸在地上吼道：“吳建！你到底要踐踏我的願望到什麽時候！？”
“踐踏？隻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之人的願望，有什麽值得踐踏的？”吳建冷笑道。
saber猛地抬起頭，怒視著吳建，雖然是半跪著，但也擺出了隨時衝過去的姿勢，說道：“我的願望！哪裏自私自利了！？”
哼！
吳建從鼻孔噴出一口氣，然後說道：“你要重來，有問過圓桌騎士嗎？有問過你的臣民嗎？又怎麽知道他們就一定想要重來呢？”
“那。那個......”雖然知道吳建是在強詞奪理，但saber的性格，注定她無法回答吳建的問題。
“阿爾托利亞.潘德拉貢！別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僅憑一位王者就能改變什麽嗎？無法從本質上解決問題，就算再英明的王者也不過能減緩一時，過個百年你的國家依然會滅亡。你所想要的，在我看來無非是想要把責任推卸出去罷了。你根本就沒有想過。在你之後，你的國家會怎麽樣。因為你隻是想要看到，自己那個時代的繁榮罷了！不是嗎！？”
saber一顫，張了張口。
“不，不是的......”
語言是這樣的空洞，以至saber都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是？那你告訴我。把王位讓出去之後你能做什麽？把王位讓出去之後，你終老、死亡，然後國家淹沒在曆史的洪流中，滅亡。”
最後兩個字重重地敲在saber的心上，臉色非常難看，臉上也浮現了汗珠。
“你應該不會天真到，隻是重新選擇王者。就能讓其建立的國家延續至今吧？如果不是，那你的願望也隻不過是滿足自己的私欲而已。因為那最終，無法改變什麽。”
saber已經雙手撐地，臉上的汗珠也滴落到地上，牙根之中也滲出了血跡。
要說服一個人，不是這麽容易的。吳建在十年前就跟她說過類似的話了。但經過十年，saber還是那樣執著。就算吳建能說得她無話可說，恐怕她也不會輕易放棄。
就到此為止吧。吳建閉著眼睛想道。
過了一把口舌之癮，也要鬆一下才行了。
等了一小會之後，吳建說道：“archer、Rider、caster、assassin、Berserker。”
吳建每念一個詞，saber就顫抖一下，因為這是吳建這邊的人。
“不要這麽緊張啊，不是還有你和Lancer嗎？”
saber抬起頭，眼神中像是自嘲又似諷刺吳建。仿佛在說。就算有兩個人那會是你的對手嗎？
“也不一定要局限英靈啊，世界這麽大，你也可以聯合其他人嘛。”吳建的聲音還是這麽大，但卻傳到了正在觀察這邊的勢力。
隱藏著的輪回者們。言峰綺禮和他的英靈們，以及蓋亞和阿賴耶。
“我知道，就算你們聯合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但我會給你們一個機會，我不會親自出手！根據你們的實力，我會排出我的人。隻要你們能打敗他們，那就算我輸了。無論是聖杯，還是我的一個願望，都可以給你們！啊，前提是不能太過分的。”
聽了吳建的話，saber立刻站了起來，卻是不忿地說道：“吳建，你這算什麽意思？就算我不是你的對手，也不需要你憐憫！”
“話，我已經放出去了，你要怎麽做都隨你。不過呢......archer、Rider、caster、assassin、Berserker，你們都不能和saber動手。”
吳建的命令讓saber砸了一下嘴，但也沒有任何辦法。就跟caster一樣，她不會跟沒有鬥誌的人動手。
接著，吳建想起了什麽，就仰天說道：“caster和assassin還不算是我的人啊，我沒跟他們簽訂契約。你們不要把他們找出來打敗了，再來跟我說啊，那不算的。”
這話過後，眾人好像聽到了“切”的一聲，天上（算是嗎？）的兩隻小蘿莉（主要是蓋亞）就砸了一下嘴，一副非常可惜的樣子。
聽了吳建的話，在不遠處教堂之中的言峰綺禮倒是暫時沒什麽想法了，他還要安撫暴怒的吉爾伽美什呢。覺得被人小看的不止saber一個，他更是不忿啊。
聽了吳建的話，在間桐家不遠處的一棟高樓大廈樓頂，艾伯特和楚青停了下來。
“怎麽！？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你就有別的想法了！？”楚青怒道。
“......你不也一樣嗎？而且，難道魔王有如此優惠，我當然是想要留點力氣去準備啊。”艾伯特也不想再和楚青戰鬥下去，立刻就從樓頂上跳了出去。
楚青也沒有阻攔，在吳建有此決定之後，他也需要去和張濤商量一下才行了。
“切！”整理了一下有點破爛的衣服（艾伯特的盔甲看不出來有損傷），從鼻孔中擠出一道鮮血，楚青怒道：“竟然小看我！那我就先打敗你的手下，再挑戰你吧！”
在“大和魂”這邊，一聽到吳建的聲音，他們就臉色一變。
“笨蛋（八格牙路）！竟然被魔王發現了！？”土禦門養活大罵了一聲，吳建的聲音準確地傳到他們的耳朵裏，也就代表著他們已經被吳建發現。吳建的聲音是針對性的，這一點他還是能判斷的出來。
聽到隊長的怒罵聲之後，其餘的人都不敢做聲，都看著土禦門養活。
“土禦門先生！這是一個機會啊！”藤原真子眼睛一亮，急忙說道。
“不行！你們的存在被吳建知道的話就非常危險了！他應該隻是知道我們在這裏而已，還不了解你們的潛力！我們不能在這裏待下去了！”土禦門養活非常著急，在他看來，這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事。
之前說安心院薰染和藤原真子可以超越吳建的話，竟然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