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你看，各方人士一致認為你們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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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我們哪裏不是人了！？”
被說不是人，隻要是一個正常人都會有意見的。
“哦......也就是說，你們堅持認為自己是人嗎？”
“那不是當然的嗎！？”
“那就讓我們來看一看各方人士的看法吧。”
各方人士？
在眾人“你又打算玩什麽花樣”的視線下，屏幕開始閃爍，第一幕放著的赫然是......
“惡魔！？那些是惡魔！？”
的確是惡魔，雖然都是俊男美女，但那一排排的惡魔翅膀怎麽也不會看錯。
突然，屏幕被一顆腦袋占據了。
“愛善！你把屏幕都擋住了！！！”
“哦......抱歉抱歉。”
接著，那顆腦袋拉開了距離，這一下眾人也就認清楚了。對於愛善，觀眾們其實也並不陌生，因為派發調查表的人就是她。
“啊啊，這裏是愛善。今天呢，就關於屏幕前的各位究竟是不是人的討論，我們來采訪一下各方人士！”
聞言，觀眾們都是一臉黑線，說誰不是人呢，這還需要談論？不過哪怕是嘴裏咒罵的人都很好奇，那畢竟是傳說中的惡魔，而且也不會從屏幕裏冒出來吃了他們。
“各位，這位就是傳說中的魔王路西法了！！！”
“大家好，其實那個傳說中呢並不是那樣的，我已經是二代目的路西法了。”薩澤克斯微笑著說道，但老實說他也隻是突然接到吳建的通知說要來個采訪，事情也不過知道點大概而已，還很模糊著呢。
“但還是路西法吧？”愛善把頭一歪。
“是的，目前我就是......”
“就是這樣了！”
在薩澤克斯僵住的笑臉下，愛善遞過了一張紙：“這就是那個世界的背景，你看一下吧。”
因為好奇，薩澤克斯旁邊的女仆兼老婆也瞄了一眼，夫妻兩個同時皺了一下眉頭。
“這真是......明明想要對方保護卻還不知感恩做出恩將仇報的行為來。就連我們惡魔也不屑那樣做呢。古蕾菲亞，你認為呢？”
“您說得沒錯。”
“既然已經了解了，那麽能不能回答一下我們的問題？”愛善把話筒伸到了薩澤克斯嘴邊。
“當然。”
“你認為他們是人嗎？”
薩澤克斯：oo......這是什麽鬼問題啊？
不過魔王大人終究是魔王大人，失態連一秒鍾也沒有。而且也領悟了吳建的意圖。
“當然不是！”
薩澤克斯一本正經地回答，不過沒有被錄像機照進去拿來當排場的眷屬們就嘴角**了，也不用那麽配合吧？
“為什麽呢？我看他們和人類差不多啊！”
“猴子也和人類差不多啊！”薩澤克斯眉頭一挑，解釋了起來：“你看啊，我們惡魔已經在多個世界與人類展開了全麵合作。這是為什麽呢。因為人類體內都是擁有魔力的，所以就算是不同的世界，那裏的人類依然可以召喚我們，和我們簽訂契約成為魔法少女......不對，是魔法使。但是你說的這個世界完全沒有我們的業務，這是為什麽呢？那肯定是因為那邊那種看上去像是人類的東西沒有一丁點魔力，也就無法召喚我們。但這怎麽可能呢，凡是人類都應該有魔力的嘛，所以他們肯定不是人了！”
“哦......謝謝魔王大人帶給我們的胡說八道！”
“啊？不，我完全沒有胡說啊。我是正經的......喂喂，別走啊，給我注意啊，我從來都是正經的！”
“呀看來我們的魔王大人完全不認為屏幕前的觀眾們是人的樣子呢！不過沒有關係，一個人.....魔的意見不代表什麽，接下來就讓我們去采訪一下惡魔的對立方——天使吧！”
什麽鬼？惡魔采訪完了之後就去采訪天使？剛和惡魔打交道，天使會允許你們進天堂嗎？
就在觀眾們囧囧有神的視線下，愛善和不明攝影師真的走入了天堂——反正就是很符合天堂的樣子，處處是聖光，也能看得和麵癱的萬能天使不一樣充滿神聖感的天使飛來飛去。
“這位就是大天使長米迦勒了。現在就讓我們來采訪一下他吧。米迦勒先生，請問你認為他們是人嗎？”
“額......那個......你是愛善小姐吧，我都還搞不清楚狀況......”
“明明是天使？”
“額......您那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神是怎麽回事？我隻是天使而已，又不是全知全能的主。當然不可能什麽都知道啊！”
“嘛......不要在意，情況簡單來說......”
少女解釋中......
“就是這樣，請問他們是人嗎？”
“這個問題？他們當然是......嗯？”
愛善遞過來一張紙條，而且是光明正大的。
米迦勒拿過來一看，臉上的表情就微妙了起來。
“吳建大人的......？這個......”
“他們是不是人？”愛善追問道。
“......神愛世人。”米迦勒憋出了這一句話。
“真的嗎？”愛善表示懷疑，經曆過這麽多世界。被她親手扔進監獄的神也不少了，那些可都是因為不愛世人才進的監獄。
“當然是真的，不愛世人的神那不就是偽神了嗎？”
“哦......不過這個跟我問的問題好像不對吧？”
“吳建大人不就是一尊真神嗎？”
“哦”
話尾拖這麽長，八成是不懂了，於是與她搭檔的羽香就說了：“笨蛋愛善，米迦勒先生的意思就是不被boss這個神所愛的那些家夥根本就不是人。”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為什麽要這麽拐彎抹角？”
問是問了，但愛善和羽香撤退的速度也很快，米迦勒都來不及說什麽。不過他還是聽到了並不怎麽小的聲音。
“切，還是天使呢，都不敢直接說出來。”
“......天使是不允許說謊的！！！”米迦勒忍無可忍，最終還是吼了起來，反正他也能理解。吳建也就是玩玩而已，不會在意的。
而愛善和羽香也離開了米迦勒所在的宮殿，在門外，愛善舉起話筒：“最後好像聽到了什麽奇怪的聲音。不過溫文爾雅的米迦勒是不可能那麽大聲說話的，所以大家不要在意。對了，一兩個人的意見還不算什麽，我們就繼續出發吧！”
龍之穀——也不知道是誰最先開始叫的，但這個巨大的山穀裏邊的確是匯集了許多巨龍。不過那是魔龍聖坦寧的提議。說是他們各個世界的龍族難得認識，就幹脆來一場大聚會吧。於是，時空管理局管轄範圍之內的無聊龍們就時不時來這裏聚會一下，都被當成各個世界的中轉站了。
愛善她們來的時候正好又開了一次宴會，就連一向不喜歡熱鬧的奧菲斯也在，還是夏、溫蒂等滅龍魔導士。
“哦大家都在啊！過來過來，boss有話要問你們！”愛善大聲招呼著。
作為時空管理局的常規兵種，大部分的龍都認識她們兩個，自然也知道她們口中的boss是誰。也不敢怠慢，立刻就聚集了過來。有變成人形的。也有維持巨龍形態的。
“什麽什麽，有什麽有趣的事情嗎！？”夏是最興奮的。
“是這樣的......”
愛善又問了那個問題。
“哈？他們怎麽看都是......”
“夏先生，先聽愛善她們說完吧......”溫蒂打斷了夏，然後問道：“請問，具體的情況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那一段影像來問我們這個問題？”
於是，愛善指手畫腳地解釋了起來。
“什麽！？他們竟然這樣對待無辜的小女孩！那還是人嗎！？”伽吉魯第一個就憤怒地吼了起來。
“很好，滅龍魔導士的代表已經否定觀眾是人了，那麽龍族的意見呢？”
在這裏的龍有聰明的也有笨的，不過笨的就在聰明的帶領下齊刷刷地搖起了頭。
“啊真是遺憾呢，看來龍族也不認為我們的觀眾屬於人類的樣子。不過沒問題。我們還有許多熱心的朋友，就讓我們去問他們吧！”
於是，什麽北歐神族啊、奧林匹斯山啊、東方神族啊，還有什麽妖精、樹人、矮人等等人類幻想中所能想象得到的種族都發表了同樣的意見。反正在各個世界移動現在也不花多少時間了。而且他們也很樂意配合吳建玩這一出。隻不過不少不明真相的種族可是被愛善當麵指正了，讓那些“觀眾”一看就知道他們硬是“被”不是人了。
之後，在會議室裏人雖然很無語，但還是要據理力爭的。畢竟他們沒有起始者真的不行啊，至少現在不行，沒有那些孩子的話他們會過得非常辛苦。
“總而言之。被詛咒的孩子始終是我們的人，你無權把她們帶走！！！”
談了很久，吳建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如果你說你願意接納他們還好說，既然不願意，那他們和你就是沒有關係的了。一個沒有關係的人，還不快點把我們的人還來？
——基本上是這麽一個想法，但說這話的人也不認為自己這話有用，隻是他說得口都快要幹了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
不過還是有一點小小的期待的，因為吳建這時竟然沉吟了起來。
“嗯......你們看一下這個吧。”
吳建把一張紙推了出去，立刻就被這裏的人傳閱著，同時紙條的內容也放映給地球的觀眾們看到。
看到那張紙，裏見蓮太郎和天童木更臉上立刻出現了怪異的表情。因為那張紙——那張調查表他們也見過，那是在失蹤事件前三天的事情了。上麵的內容就是調查一下民意......上麵隻有兩個選項——你是否想要“被詛咒的孩子”消失？yes/no。
本來這種調查他們是不會去參加的，但當時自然而然就......現在想想，那時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對，麵對那張紙他們一點拒絕的想法都沒有，很自然就接過去圈了起來。當然，他們圈的都是no。
而會議室裏的那些人也想了起來。而且各個表情怪異。與裏見蓮太郎和天童木更兩個閑人走在街上被派發不一樣，他們這麽忙的人竟然也會抽空去做這種調查。雖然不會花費多長時間，但現在回想起來，那是悄然出現在他們辦公桌上。然後也是自然而然地拿起來圈——當然，他們可以肯定，但是圈的答案是他們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這時，吳建開口道：“我可是做過調查的，這份調查你們也不用懷疑。保證每個人都有，除了植物人之外的意見我們都統治了下來。這可真是驚人呢，明明知道自己的安全生活是由‘被詛咒的孩子’保護的，希望她們消失的意見竟然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九十......也就是說現存的正常人類中，竟然有百分之九十的人對無辜的少女抱有惡意。不要告訴我，你們不知道原腸動物病毒爆發的錯不在她們身上，殺掉你們親人、朋友的也是她們。”
這番話，就算是再偏執的人也無法反駁。因為這就是確確實實事實，“被詛咒的孩子”可都是在那次事件之後才出生的，你說是她們的錯......這已經是隻能用瘋了才能解釋得清了。
“既然你們大多數都想要‘被詛咒的孩子’消失。那我就決定幫你們一把——誒，不用謝我，我一向都是喜歡助人為樂的！”
在他們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吳建就伸手擋下了他們的話。
一時間，那些想要開口說話的人就像是吞了狗屎一樣糾結了起來。當然，更糾結的是究竟該怎麽跟吳建說......到現在他們也該明白了，一般的對話是不可能說服吳建的。
“嗬嗬，幹嘛一個個的都苦著臉？雖然沒有‘被詛咒的孩子’你們會辛苦一點，但礙眼的東西終於消失不見了哦，難道不值得高興嗎？還有叫聖天子的。我可是知道你想要推行保護‘被詛咒的孩子’的新法，但可是遭受到了身邊人乃至底層平民的反對，長久下去可是會影響你的統治的。現在好了，應該沒有人再再這方麵對你有意見了。”
“我並沒有想要那些孩子消失！”聖天子急忙反駁。
“你一個人能決定什麽？”
吳建一句話就讓聖天子徹底沉默。緊接著就看到他站起來，背對統治者們，仿佛在麵對著地球上的人們。
“相信底下那些人也不會有意見吧，這可是你們做出的選擇啊。你們應該高興才對，你們想要消失的東西已經從你們的世界上消失了。至於消失之後的後果......理所當然你們也很樂意接受吧。反正你們還有巨石碑，不會出現大規模的屠殺。也就會多死一些人而已......隻希望那個人不是自己吧！要怪就怪你們的政府好了，隻不過是該消失的東西消失而已就無法保護自己的人民了？真是沒用呢......”
“你不要太過分！”
這幾乎就是在煽動暴亂嘛，也難怪統治者們有意見了。
“過分嗎？在一開始你們就好好調和一般人和‘被詛咒的孩子’的關係不就好了嗎？”
“嗚......”
他們不是無法做到，畢竟在末世，武力又掌握在他們手中......隻不過當初硬要鎮壓的話可能會危急他們的統治地位就是了。畢竟就算是在他們掌握的武力當中，也有不少人非常厭惡“被詛咒的孩子”。
當然，那種理由對吳建沒用就是了。對蘿莉控來說，你的統治地位和蘿莉根本就沒法比。你無法保護好就算了，還漠視那種行為，不判你有罪就算好的了。
“吳建先生，我現在非常的後悔，為什麽不下定決心改善那些孩子的環境！”
說這話的是聖天子，在場的人中就數她最有良心了，當然也最天真。
“後悔又有什麽用呢？如果你的後悔可以讓那些被殘殺的孩子們複活的話，我就可以讓消失的她們回歸！”
“嗚嗚......”
她怎麽可能做得到？為難人呢，這是......
“你在擔心什麽，如果巨石碑不出問題的話，最多也不過是你統治之下的人口少上一半而已......啊，底下的人也不用擔心，至少還有一半的幾率輪不到自己。而且這隻是誇張的估計，還不是一下子的呢，要降下一半人口估計要等個百年啊。再說了，與被折磨的‘被詛咒的孩子’相比，你們就算是死也是一瞬間的，痛快多了！”
地球上瞬時就悲鳴一片，再短視的人也該看出來了，沒有“被詛咒的孩子”在，都市之內的守護力量就減弱了許多，傷亡事件也比以往的多了許多，他們確實是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
咚！
突然，有人一敲桌子站了起來：“也就是說，你無論如何都不肯把人還回來嗎！？”
一瞬間，殺氣......很快就散了。那人也是很無力啊，他們就連吳建在哪都不知道。就算是在地球上吧，他們難道還能成立一個調查兵團出去找人嗎？外麵那麽危險，就算找到你哪有那個兵力啊，現在就連保護自己區域的力量都相形見絀啊！
“嗬嗬。”
此時，吳建微微一笑，說道：“別急啊，我也不是那麽殘忍的，還是幫你們設計了一個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