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怨恨
“說得挺不錯的，如果你的眼睛不亂動的話......”
東方緊緊地盯著神父的眼睛，在說話間再次毫不客氣地踩了下去。
神父再次慘叫起來，然後東方再一次將他的手腳踩碎之後，歎著氣讓趙欣再次治療。
“我可沒有什麽耐心，如果你再不說實話的話，我就隻能問其他人了。”
雖然東方說是要問其他人，但神父反而露出驚駭的麵容，他也知道一旦東方放棄從他那裏問話，他會遭受更可怕的刑罰。
“啊~~~你這混蛋竟敢欺騙我們？”
就在東方背對著的時候，一位穿著還算可以的老人衝了上來，他舉著一個鋤頭以不像老年人的速度和力道向神父劈去。
東方看也不看，回身就是一槍，然後老人就隻有尷尬地舉著一根斷掉的木頭站在那裏。
“你想要做什麽？”
“額嗬嗬，年輕人，我是這個村的村長，這個混蛋害我們犯下了這種罪行，能不能把他交給我們來處理？對於小玲，我們會好好照顧她......”
“砰”
一聲槍響，村長應聲倒地。
這一下燕妮和帕魯都看不下去了，但是他們卻被吳建阻止。
“站住！”
吳建一手一個捉住了他們兩。
“吳建先生......”
“吳建！”
“難道你們以為東方是不問原由就亂射的人嗎？”
吳建的話讓兩人都無話可說，畢竟他們人太實在了，說一句“你們難道懷疑我？”就可以讓他們考慮個半天。
而且，東方射的也隻是他的膝蓋而已。不過，東方並沒有理他，而是對神父說：“你知道我為什麽射他嗎？因為你們說謊太沒有水平了，一眼就看出你們是一夥的了。我也不跟你們打啞謎了，小玲應該還有一個姐姐的，你們把她弄到哪裏去了？”
“大家不要聽他胡說！他們這是在嚴刑逼供，我們村子的事應該由我們來解決！我們一起上根本就不用怕他們！”
在人群中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在他的鼓動下村民們蠢蠢欲動。但是，吳建一伸手，那個發話的人就憑空飛了起來，直接掉到村長和神父旁邊。村民們幾時看到過這種事情？一下子就被嚇得縮了回去。
“原本隻是看你們神色有點問題，才嚇唬你們一下罷了，沒想到竟然自己跳出來。”
東方冷笑著看著他們，而他們也慌慌張張地避開視線，隻有村長還有膽量回話。
“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你們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種事，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東方搖了搖頭，直接照著神父的方法對著神父再來一遍，但村長卻什麽話也不說，隻是一直看著燕妮。
“......夠了！”
燕妮開始劇烈地掙紮起來，而東方也以眼神示意讓吳建放開她。
而燕妮直接跪坐在村長的旁邊，一邊幫他治療一邊哭著說對不起。但是，此時被吳建從人群當中弄出來的那個人卻開始說起話來。
原來，這個村子平時就有人失蹤，隻不過大都是外地人就是了。但說是失蹤也不對，那應該是神父和村長跟人販子勾通好的，其中小玲會失蹤也是他們搞的鬼。但是不知怎地被小玲的媽媽和姐姐知道了，所以村長才派人把她們控製起來。隻不過，小玲的姐姐不知道被弄到那裏去了，而小玲的媽媽則是一直被虐待淩辱。直到最近，因為村民們情緒不好，所以神父才提議將小玲的母親當做祭品。
現在，隨著了解得越多，燕妮的魔法也漸漸地弱了下來，但是村長已經治療得差不多了。而他看到燕妮的表情就知道，燕妮是已經相信了這一點，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就要劫持燕妮當做人質。
吳建直接就一腳將他的手臂整個踩碎掉，而後吳建低頭看向燕妮的時候，燕妮淚眼汪汪地看著他，不用說吳建也知道她想要說什麽。
唉，吳建在心裏歎了口氣，撫摸著她的頭說：“年輕嘛，多吃點虧就知道了。”
“那麽，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她的姐姐去那裏了嗎？”
吳建將頭轉向了因為村長剛才對燕妮的舉動而嚇傻的神父，但神父卻隻是呆呆地搖了搖頭。
恩？
“真，真的！我不知道！知道的隻有村長而已！都是他跟他們接手而已！”
“恩，看來對於你這家夥不下重刑是不行了。”
“等等！我、我說！”
看到同夥都已經招供了，而吳建又說要下重刑，村長立馬就變了顏色。原本他就是抱著瞞得過去的希望才硬撐下來的，現在希望已經破滅，心裏防線一下子就破潰了。不過，以一個普通的村長、一個老人來說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不過那也是東方控製得好，還有吳建幫他止痛，不然他早就破潰了。而現在，根據他所說的話。其實他也隻是把抓來的人交給城主而已，但他並沒有直接見過城主，每一次都是由城主的護衛長來提人。至於小玲的姐姐，原本他也是打算留給自己享用，但為了討好城主就獻了上去，現在就不知道怎麽樣了。
“真是混賬東西！”
不知何時走到吳建旁邊來的趙欣狠狠一腳踢在了村長的下體上，動作之猛惹得在場的男性都忍不住夾住了腿。
而吳建也是，聽完之後就直接踩碎了三人的五肢。而且還不算完，吳建問了一下有誰是一夥的之後，凡是讓他感覺不對的都從人群中拽了出來同樣炮製。別說村民了，就是燕妮也是欲言又止，不敢阻止吳建。
吳建對於這些村民也是不客氣的，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慰小玲，不然那些村民會怎樣那就不知道了。
“小玲，我們去找你的姐姐吧。”
聽到吳建說要幫她找姐姐，小玲總算是有了反應，以期待的眼神看著吳建。
吳建用力點了點頭說：“放心吧，你的姐姐這麽漂亮，肯定還活著。”
但是，也正因為漂亮，所以會遭受什麽生不如死的情形那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小玲明不明白其中的深意，她隻是用力不斷點著頭。其他知道的人想到會發生的事，也都是沉默著，不敢多說什麽。
“還是......幫小玲的母親作一個墳墓吧。”
東方提議道，然後吳建詢問了一下小玲，小玲隻是默默地點著頭。於是眾人就從村民那裏問出情況之後，穿過人群走向祭祀的地點。人群自動分開，但是他們卻不敢看小玲，哪怕隻是掃過一眼都嫌惡地撇開。
“為什麽！人類會做出這種事？”
帕魯憤然道，他依然想不明白那些人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會這樣對待孤兒寡母。
“愚昧，貧窮。”
東方冷冷地吐出兩個詞組，也不知道燕妮和帕魯是否明白。
“這就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啊。”黃連山感歎著，然後疑惑地說道：“不過我倒是奇怪，他們暗中處理不就行了？還要弄出什麽祭品出來，就算沒有我們，這種行為也是找死。”
“為了顯示能跟神對話的自己是多麽的偉大，對於這個村子是多麽的重要。哼，這是老一套了！越是低級的就越會玩這招。”東方麵無表情地說道。
“這是我們的錯。”
燕妮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這也沒錯，因為是聖教本身的問題，身為聖女的她自責也是正常的。
“這對於一個龐大的組織來說也是很難避免的，你也不用太過於自責。”
老好人趙強安慰燕妮，但是看到好不容易跟自己比較要好的小玲沉默寡言的樣子，燕妮心中怎麽也不好受。不過如果要吳建來說的話，如果沒有群眾基礎的話，事情也不會鬧成這樣，那些村民難逃其咎。
眾人走到了祭祀的場所，因為對於村民來說是肮髒的存在，所以是就地掩埋了。而被燒成灰的小玲母親也不可能挖得出來了，於是眾人也就隨地做了一個大大的墳墓。
雖說是要找姐姐，但在做好墳墓之後，小玲就隻是呆呆地跪在母親的墓前，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小玲......”
燕妮走上前去想要安慰小玲，但是剛碰到她，她就像被什麽嚇到一樣猛地往旁邊一彈。
“小玲......”
燕妮難過地看著小玲，但又不知說什麽好。這時吳建走過去蹲了下來，但沒想到的是小玲也是一樣的反應。
不過吳建對於這個反應倒不奇怪，而是問她：“你，現在想要做什麽？”
“......”
“無論你想要做什麽，我都成全你。”
吳建的承諾終於打動了小玲，隻見她激動地站了起來，朝村子方向大喊：“大家都去死算了！！！”
這不是氣話，而是詛咒！
而眾人也被小玲那充滿怨氣的聲音鎮住，實在是無法想象一個小女孩會有如此之大的怨恨。不過這也是當然的，這不單是殺母之仇，也是往日的怨念與家族分裂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