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宋元意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你明知道我的心意,為什麽還要招惹她,搶我的人。”

“你弄錯了,我知道你喜歡她之前,我們就已經結婚了,是你惦記了我的人!”

裴硯一字一頓,聲音鏗鏘有力。

“那你們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為什麽,耍我好玩嗎?”

“對不起,因為隱婚的緣故,我們不方便對外說。我勸過你,她不適合你,因為她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宋元意一愣,當初裴硯這樣說,還以為裴硯對紀眠有偏見,沒想到是這個意思。

紀眠也沒給過他希望,第二天就承認自己有男友。

是自己……是自己一直不肯放棄,自欺欺人啊。

宋元意一臉挫敗,但很快又振作起來。

他吐出一口濁氣:“是我晚了一步,我認輸。你們婚姻期間,我不會做任何過分的事情,我和她也保持距離。但,但如果!你對她不好,你們的婚姻要破裂,我一定會趁虛而入的!”

裴硯蹙眉,沒想到宋元意如此執著,看來是真的很喜歡紀眠。

“所以,你一定要對她好,如果不好我第一個勸她離婚!”

“二婚你也要?”

“我要,這麽好的人去哪找,三婚四婚我都要!所以,你給我小心點。”

宋元意心裏亂成一團麻,卑劣地希望兩人離婚,自己一定會牢牢抓住機會,和紀眠在一起。

但又不希望紀眠受傷,婚姻給一個女人帶來的傷害是無窮無盡的,他希望紀眠好好的。

他隻能這樣警告裴硯,讓他明白,他不要還有人等著,他得到的是最好的寶貝。

他要讓裴硯的神經永遠緊繃,永遠對紀眠好。

“放心吧,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裴硯字字有力。

兩人視線在半空中交匯,空氣中都彌漫著硝煙的氣息。

“希望如此,你去照顧她吧,我走了。”

最終,宋元意敗下陣來,他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在這裏了,人家丈夫來了,不需要一個學長的安慰。

裴硯回到了病房,紀眠有些緊張:“你的臉怎麽了?學長打你了?他是不是很生氣,怪我們一直隱瞞?”

“是生氣,生我的氣而已,和你無關。過幾天就會氣消了,沒事。”

“那你的臉……疼不疼?”

看著傷勢還挺嚴重的,沒想到那麽溫文儒雅的學長竟然也會動手打人。

“你心疼我?”

“你想多了。”紀眠趕緊移開目光。

裴硯陪了她一會,接到電話就先走了。

陸行川又來了一次,紀眠一個頭兩個大。

“今天好點了嗎?”

裴霜霜站在門口,拍了幾張照片,給裴硯發去。

“哥,你看,行川哥又來了。”

裴硯沒有回複,裴霜霜也不在意,反正種子已經埋下去了,就等著時間流逝,生根發芽吧。

“好多了,你不用過來。”

“我來這邊辦事,順道來看你。”

陸行川沒有撒謊,剛見了一個客戶,就在對麵的樓,想著幾步遠而已,就過來看一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來,就是心裏記掛著。

紀眠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今晚就要出院!

再待下去,指不定要發生什麽事呢。

“你來得不巧,我正好要去做檢查,你也看過了,回去吧……”

她想把人打發走,可話還沒說完,沒想到林薇薇竟然來了。

她以為林薇薇會胡攪蠻纏,大鬧一通,結果……

她帶著很多昂貴的補品,溫柔至極。

“薇薇……你聽我解釋……”

陸行川有些心虛,雖然心裏坦坦****,但還是覺得行為欠妥。

林薇薇卻笑了笑,不甚在意。

“你也真是的,來看望紀眠,也應該告訴我一聲,我也關心她,我不會攔著你,還會跟你一起過來看望。”

“你沒事吧?要不是我想接行川回家,也發現不了他來看你。我和行川心裏都掛念你,盼著你好,隻要你好了,我們才能安心地在一起。”

“是啊,你好好的,我和薇薇才能安心。”

陸行川覺得林薇薇說得很對。

紀眠有些想給林薇薇鼓掌,真高段位,再聯想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隻會和陸行川一味地爭鬥辯個你死我活。

林薇薇如此大度的出現,沒有撕逼,反而來看望自己,如此大度,怎麽不拿捏陸行川的心呢?

“行川,既然紀眠要去做檢查,我們就不打擾了。我剛剛問過醫生了,一切都好,我們也放心了。紀眠,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找我們,就當自家人一樣,我和行川一定竭力幫忙。”

“是,有需要就開口,不必見外。”

紀眠隻想兩人快走,她快吐了。

她借口去做檢查,兩人離開。

“薇薇,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

陸行川下了樓,主動承認錯誤。

“沒關係,我從不疑心你對我的感情,任何人都撼動不了。我也知道你本意善良,就算和紀眠沒什麽感情,也相處了三年,人非草木怎能無情呢?她現在這個樣子,你內心也是自責的,也想幫幫她,我都明白的。”

“隻是不要瞞著我好不好,我不會阻止你,相反我支持你,和你一起並肩而行。我不氣你來看望紀眠,我氣的是……你瞞著我。”

林薇薇擠出了幾滴眼淚,哭得我見猶憐,陸行川的心頓時化了。

他趕緊擁抱住林薇薇,輕輕撫拍她的後背。

“我明白我明白,以後絕不會瞞著你。薇薇,你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林薇薇反手也抱住了陸行川,假意的落了兩滴眼淚,可在他看不到的情況下,眼底全都是冷意。

還是得想辦法鏟除紀眠,這個人不能留!

紀眠還沒拆線,就堅持出院,把消炎的藥都帶回了別墅。

她現在也能下床了,但沒辦法長時間走動,傷口還是疼的。

她坐在輪椅上,想去上廁所,這種事也不好意思麻煩別人,就自己艱難地推著輪椅去衛生間,到門口再顫顫巍巍咬著牙起來,一步一步艱難地往裏麵挪動。

就在這時,房門開了,裴硯大步走了進來。

“你要幹什麽?”

“我上廁所。”

“我幫你。”

“嗯?你幫我?”

紀眠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