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哪裏那麽多廢話,沒有別的事做了嗎?”
裴硯瞪了一眼。
“哥,你和我說實話。”
“滾出去。”
裴硯惱羞成怒。
兩個大老爺們聊這種,也不覺得害臊。
童序隻能離開,裴硯放下文件的時候,突然瞥見旁邊有個人影。
他和紀眠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那一刻紀眠十分心虛,趕緊把門關上。
完了完了,她是不是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了。
她聽到外麵漸漸逼近的腳步聲,她趕緊上床躺著閉上了眼睛裝睡。
很快,裴硯進來了,看到了吃完的空盤子。
“醒了?”
紀眠知道藏不住了,隻好睜開眼:“我……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是不小心的。”
“都聽到了什麽?”
“咳咳……就算你真的不行了,我也不會嫌棄你的。我會永遠陪你的,你要知道我和陸行川在一起三年,都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我還是很能耐得住寂寞的!”
裴硯有些哭笑不得,這都哪跟哪啊。
“我沒事。”
“沒事?”
紀眠有些狐疑,如果沒事為什麽不和童序言明?反而惱羞成怒地讓人離開?
這分明戳到了他的痛處,他才會如此。
“嗯嗯嗯,我相信你沒事。”
考慮到他的男性自尊,紀眠附和地說了下去。
裴硯鎖著眉,嘴上說著答應,可事實上似乎不是那麽回事。
“你真的相信?”
“相信啊,我真的相信。”
紀眠眨巴著眼睛,一本正經說瞎話。
“你趕緊去忙吧,我再躺會兒……”
裴硯哪裏能讓她繼續睡,他要讓她好好看看自己到底行不行,正準備動手,沒想到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先生,有個臨時視頻會議,關於東郊的項目。”
裴硯聞言滿臉嚴肅,這個項目是和政府合作的,非常重要,不能馬虎。
“好,我馬上來。”
裴硯隻能暫時放過了紀眠。
晚上兩人一起回去,路上她還接到了秦舒言的電話。
“寶貝,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我給你寄了快遞。”
“你和薛棠還好嗎?”
紀眠關心的詢問。
“一切都好,你不用擔心,醫生說薛棠的腦電波很活躍,說不定真的有蘇醒的可能。”
紀眠聞言隻希望薛棠早點醒來,別等到秦舒言五六十了再醒來,那什麽都晚了。
回到家,果然在客廳的茶幾上看到了一個大箱子。
“這都買了什麽,這麽大一箱?”
紀眠找來了簡單,將快遞拆了。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紀眠一時間沒看明白,拿起來一個,像是馬鞭?
等等……鞭子?
她似乎明白了什麽,秦舒言就喜歡送這些奇奇怪怪的。
她快速把東西塞到了箱子裏。
“剛剛那是什麽?”
裴硯都以為自己看錯了,那鞭子……是情趣用品嗎?
“沒什麽沒什麽,她可能寄錯了,我打電話問問。”
紀眠趕緊抱著東西回房。
她一一打開,一套性感的黑色蕾絲睡衣,女仆裝、水手服,還有西域舞娘的衣服。前前後後十來套!不僅如此,還有兔耳朵,兔尾巴。貓耳朵、貓尾巴。還有捆綁的繩子,蠟燭、手銬……
這一箱東西要多汙就有多汙,紀眠腦海裏像是開過了一輛火車,一直在汙汙汙。
她趕緊拿起電話給秦舒言打了過去。
“姐妹,驚不驚喜,喜不喜歡,夠你倆玩很久了吧,玩完了我再給你買,保證你們夫妻生活美滿!裏麵的衣服我都讓店家高溫消毒過了,能夠直接穿上身的,你們今晚就盡情的玩耍吧,不用等到你生日了!”
“秦舒言!你……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怎麽全都是這些,真想把你的腦子丟進抽水馬桶!”
“哎,這不是薛棠不行嘛,我是用不上了,隻能先讓你試試了,姐妹我也是用心良苦啊。還有……裴硯的技術升級了嗎?”
紀眠差點吐血,她是真八卦啊。
“技術……技術好了一點,但現在沒用啊。”
“沒用……為什麽沒用?”
秦舒言有些疑惑。
“你這箱東西送來的真不合時宜,還好裴硯沒有看到,不然他心裏會難受的。他之前不是傷到了大腿嗎?位置靠上,可能傷到了那裏。你這要被他看到,他豈不是自尊心受挫?”
“啊?他廢了?法拉利廢了?”
秦舒言尖叫出聲。
“咳咳……要不要給你個喇叭?”
紀眠扶額。
“不是,那可是法拉利的動力啊!這也太可惜了,我本想著讓你爽死,結果怎麽變成這樣了?”
“我真的會謝!”紀眠沒好氣的說道。
“那你打算怎麽樣?他……他都不行了,你還……”
“薛棠比他還慘,你不是不離不棄嗎?我喜歡裴硯,我想要和他在一起,無關乎他的身份地位,也不在乎他是否能人道。正因為他受傷身心脆弱,我更不能離開,如果我連這點考驗都經受不住,那我也會瞧不起自己的。”
紀眠堅定地說道。
“哎……可是我都已經這樣了,我已經不敢奢想別的了。我本想著你和裴硯好好的,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沒想到……天道不公啊!”
秦舒言哀嚎。
“孩子的事我也不想了,順其自然吧,大不了領養一個。”
紀眠想得豁達,越求什麽越會得不到,還不如順其自然呢。
“行了,不說這個了,我要趕緊把東西處理了,千萬別讓裴硯看到。”
紀眠掛斷電話,就要去收拾東西,沒想到門就在這時打開了。
她趕緊把箱子蓋得嚴嚴實實。
“你……你怎麽都不敲門啊。”
“這是我們的家,我還用敲門嗎?”
“好像是不用……我收拾一下。”
她想抱著箱子去衣帽間,沒想到裴硯一把扣住她的身子,將她拉了回來。
箱子不慎掉在地上,裏麵亂七八糟的衣服掉落出來,還有各式各樣的小玩意。
其中還有一本書,明目張膽地寫著“春宮圖”三個字,打開全都是帶顏色不堪入目的畫。
各個體式講得非常清楚,讓人看一眼都血脈膨脹的那種。
不得不承認,秦舒言弄這些真的很用心了,用心到都能把她送進去的那種!
“這是什麽?”
裴硯隨便翻開一頁。
觀音坐蓮。
再翻,老漢推車。
紀眠隻想刨個坑把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