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我不能答應你,這個人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我就要一個真相。”
“那如果她不說呢?”
“我有辦法讓她開口。”
裴硯冷冷的說道。
“裴硯!我……”
紀眠還想再說點什麽,可裴硯已經打斷她了。
“這件事我來處理,我保證,不會弄出人命。”
“可是……”
“童序,送你嫂子離開。”
童序也有些後怕,他先找來紀眠是對的,裴硯表麵看著正常,但內心裏早就瘋了。
紀眠被強行帶走,她隻能朝著胡馨大喊:“阿硯賭錯了,胡馨,你不要鑽牛角尖……”
紀眠被送回了別墅,她坐立不安,不知道裴硯會做出什麽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外麵天黑了,可裴硯還沒有回來。
她蜷縮在沙發上,晚飯也沒有吃。
她等得太久,架不住困意,整個人迷糊地睡了過去。
突然,身子輕飄飄的,似乎有人抱住了她。
他周遭都是冷意,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腦袋。
她迷糊地睜開眼,看到了那熟悉的輪廓,鼻息之間也都是那充滿安全感的薄荷清香。
“你回來了?”
“太累就不要在客廳等我,直接回臥室休息。”
“胡馨還好嗎?”
“她已經說實話了,她和阿硯什麽都沒有發生,你放心,我很幹淨。”
紀眠那一瞬間就清醒了,她死死盯著他的臉:“你對她做了什麽,嚴刑拷打嗎?”
“隻是稍稍手段而已,她沒一會兒就坦白了,也算是少了很多罪。放心,她隻是皮外傷而已。”
胡馨不過是看在錢的麵子上辦事,可裴硯要是危及到她的生命,胡馨自然是有什麽說什麽。
“裴硯,你現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你以前不是的,包括阿硯都覺得你……”
“不要在我麵前提他,如果不是他,我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裴硯的眼神極冷,那一瞬,嚇得紀眠張著嘴巴不知道要說什麽。
他討厭任何異性的名字從她的嘴裏說出來。
陸行川、阿硯……
他很不喜歡。
“阿眠,我已經回不去了,我也不想回去。現在這樣沒什麽不好的,以前的我就是顧慮太多,束手束腳,才讓我錯過太多。現在,隻要是我想要的,我就必須得到。”
他一直在努力當個好人,可總有人想讓他入魔。
紀眠抿抿唇,最終沒有多說什麽。
她也沒想著要離開裴硯,而是想著好在裴硯這把劍再鋒利,好歹還有她這個劍鞘可以約束。
她一定竭盡所能,守護好裴硯。
“放了胡馨吧,也不用再懲罰了。”
“她害我這麽慘,我不會讓她好過。”
裴硯聲音冷冰冰的。
“如果我不高興呢,我不高興你還要繼續這樣做嗎?你什麽都不考慮了嗎?也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她讓我差點失去你,我讓她付出點代價怎麽了?”
紀眠心裏著急,她不是為了胡馨,而是為了裴硯。
如果縱容他心裏的惡繼續演變,那將一發不可收拾。
“放了她,今晚……我任你折騰好不好?我知道你心裏有氣,無處發泄,那……那就發泄在我身上吧。”
紀眠強忍著羞恥,說出了這沒羞沒臊的話。
裴硯抱著她回房的腳步都明顯一頓,氣息瞬間不穩。
紀眠對他是有致命**的。
裴硯抿緊薄唇,下顎緊繃。
紀眠也不知道他是同意了還是不同意。
她被放在了**,見他抽身離去,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如果連她都無法約束裴硯,她都不敢想象繼續放任下去,會是什麽後果。
裴硯洗漱完躺在了身邊,一動不動,好似已經睡著。
紀眠忍不住湊了過去,在黑暗中摸索著。
卻不想一隻大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這招不好使。”
“是嗎?我怎麽覺得這招挺好使的?”
紀眠忍不住打趣,不過胡**了兩下,他的氣息就開始不穩了,呼吸明顯粗重了許多,胸口起伏也加速了。
“真不想要啊?”紀眠壓在他的身上,極致的柔軟緊緊地貼著他。
她渾身都是軟的香的,他恨不得咬一口。
“裴硯,我不是為了那個人,也知道你心裏忌諱。我是不想你完全放下了自己的原則,那樣的你肯定沒有現在開心。”
“阿眠……”
裴硯轉身將她攬入懷中,腦袋緊緊埋在她的肩窩深處,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帶來的幽香,能讓他心神安定下來。
“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他聲音沉悶沙啞。
紀眠聽著有些心疼。
“你的回頭路從來都不是緝私局,即便你和他們徹底斷了聯係,你依然可以走自己的道路,去鋤強扶弱。無論是慈善事業,還是別的什麽,你的初心沒有喪失。”
“我不想你為了一些小人,放棄自己的路。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的愛人,我不能看著你掉入深淵不拉你一把。裴硯,我愛的永遠是那個正直勇敢的那個人!不是現在不擇手段的這個。你不要讓我以後後悔選擇你,可以嗎?”
“裴硯,我已經輸過一次了,我真的輸不起了。我又不是演員,我沒那麽好的控心能力,想著不能毫無保留地愛你,可是我早就把自己徹徹底底交給你了。”
“阿眠,我不會讓你輸的。”裴硯抱她抱得更緊了一點。
黑暗中,他親吻著她的眼睛,將她眼角的淚水吻去。
紀眠的身子控製不住地輕顫,肩膀抖動得厲害。
“裴硯,不要放縱下去了,你現在還回得了頭。”
“可我真的很恨,就因為這些原則,讓我差點失去你。有時候我不知道到底值不值得。”
“值得,這些比我重要,即便有一天我被人抓住,以命逼你去出賣緝私局,你也不要答應。因為我寧願死,也不願看你走上不歸路。”
“答應我,好不好?”
黑暗中,裴硯久久沒有回應。
她正要追問,沒想到裴硯吻了過來,將她餘下的話全都淹沒在喉嚨深處。
她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又好像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