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眠忍不住分享。

“誰?”

“還記得上次排隊買蛋糕向你搭訕的那個女孩子嗎?她竟然在裴氏當值,而且還是正式員工,估計早就在裴氏幹了。”

畢竟實習生有三個月的試用期,她已經是正式員工了,應該幹了很久了。

“是嗎?”他倒是不知道這個,但也並不關心:“對了,我也要和你說件事,我前段時間也遇見她了,她被逼著在夜總會陪客,說是家裏破產,高利貸找上門來。”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忍不住想到了你,如果當年我沒有執行任務,留在了帝都,你是不是就不會被逼著走投無路,在那種地方遇到了陸行川?”

“所以我就出手幫了一把,雖然我知道,當年錯過就是錯過了,但我還是想要彌補這個遺憾。阿眠,我們錯過了整整三年。”

紀眠聞言並沒有覺得有什麽,裴硯出手幫助,是想到了當年的自己。

“那這樣說,和她倒是挺有緣分的,可我不是很喜歡她。”

紀眠也沒藏著掖著。

“為什麽?”

“因為她打你的主意,所以我很不喜歡!”

紀眠直視著他的眼睛:“我和你現在是內部矛盾,其實我倆的感情沒有出現問題,是因為阿硯從中作梗。但外人想要破壞,那我也不答應。裴硯,你是我的,知不知道?”

她拉住了裴硯的衣領,讓他湊近自己。

她坐在床邊,裴硯彎腰靠近她,態度虔誠謙卑,明明是極具壓迫的俯視,可下麵的紀眠卻占盡高處。

“我是你的。”

裴硯也跟著應了一聲。

“阿眠,那你是我的嗎?隻屬於我一個人嗎?”

紀眠聽到這燙耳朵的話,咬唇應了一聲。

她覺得秦舒言說得對,不能毫無作為,仗著裴硯的愛作天作地。

要是裴硯被作沒了,就自我安慰說失去他也是命運安排。

明明她也是可以爭取的,裴硯走到她的麵前,讓她注意到,用了很多年。

他朝著自己走了何止九十九步,最起碼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步,自己難道不能朝著他走一步嗎?

“阿眠,我還想親你。”

裴硯聽到那話,心花怒放。

“不親了,免得你又洗澡。”

紀眠一骨碌從**起來:“等會一起吃飯吧,我去找一下唐斐。”

上次唐斐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她也應該去問問清楚。

可她去得不巧,唐斐剛給童謠下絆子,部長就把她調到外地談一個單子。

部長也怕她擋住了自己的晉升之路。

“唐斐出差了?那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部長卑躬屈膝,看著她似乎很害怕,一個勁地擦拭額頭的汗水。

紀眠心裏納悶,她是什麽很可怕的人嗎?

“你是有什麽事找唐斐嗎?”

部長小心翼翼地詢問。

“也沒什麽,既然她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站在部門門口,遠遠地看了眼坐在最裏麵的童謠,她也在看自己。

童謠心虛地低下了頭,紀眠以為她是因為弄髒衣服的原因,也沒有多上心。

童謠回去後就把衣服送去幹洗店了,因為衣服名貴,所以幹洗費也不便宜。

她想著紀眠也沒給自己留聯係方式,那她還給誰好呢?

童序想到這,心中忍不住悸動起來。

她在樓下碰見了童序。

“童秘書。”

“你是?”童序壓根沒記著她。

“我們見過啊,之前在總裁辦。”

“哦,想起來了,是有什麽事嗎?”童序疑惑地看著她。

她拿著袋子:“今天裴太太會來嗎?之前弄髒了她的衣服,她讓我幹洗,已經洗幹淨了。現在我要還給她,她要是不在的話,我轉交給裴總也是好的。”

“交給我吧,我拿上去。”

童序伸了手,可童謠卻搖頭了:“這件衣服很名貴,還是當麵點清吧,萬一少了什麽,也說不清對吧?”

女孩子的衣服上總有些裝飾品,也不便宜。

他不是紀眠本人,自然不知道這衣服長什麽樣,要是真的缺了什麽,童謠要是一口咬定完好的交給他,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那你等裴太太來了再給她吧。”

“我給裴總也是一樣的,你帶我上去吧。裴太太應該很喜歡這件衣服。”

她強調了一句,童序請示了一下裴硯。

“行,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童序說道:“先生沒工夫見你,東西給我吧,要是缺了什麽,也不會找你的。大不了,硯哥再給嫂子買一個新的。”

童謠麵色一白,手裏的袋子被拿了過去。

“等一下……”

童謠忍不住叫了他。

“還有什麽事嗎?”

童序蹙眉,他很忙的!

童謠難以開口,最終悻悻地搖頭:“沒了……”

童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童謠有些魂不守舍,裴總到底什麽意思啊,給了她一千萬解決家裏困難,又把她招入裴氏不用從實習期做起,這麽多關照,他也應該對自己出手了啊,怎麽還沒有動靜呢?

童謠想不明白,隻能認為是他日理萬機,一定是太忙了,等閑下來一定會來見自己的。

就在這時同事湊了過來:“我剛剛老遠就看到你和童秘書在一起,你倆聊什麽呢?”

“沒……沒什麽,就是裴總找我有事,他來傳達的。”

“等一下,你姓童,童秘書也姓童,你倆該不會是親戚吧?”

“你和裴總關係不一般,是不是童秘書幫你牽橋搭線了?”

她們七嘴八舌,童謠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即便她說了,自己和童序沒有任何關係,可整個部門還是都知道了她和童秘書關係匪淺,可能是堂兄妹。

紀眠再次去了裴氏集團,但不知為何,總感覺有人在暗中看自己。

她疑惑地掃視過去,那些人又心虛的背過身去,轉頭看了別處。

她是臉上有字嗎?怎麽一個個都那樣奇怪地看自己?

她進了電梯,原本隻有她一個人,就在電梯門快要關上的時候,有人急急忙忙衝了進來。

是童謠和她的同事,兩人抱著不少文件。

兩人已經上來了,再下去,顯得有些不合適。

“總裁……總裁夫人好。”

站在童謠身邊的人趕緊喊了一聲。

“嗯。”

紀眠淡淡應了一聲。

“童謠……你怕不怕?”

那人貼著童謠的耳邊小聲說道,還時不時地瞄向紀眠。

“我怕什麽?”

“你……你畢竟隻是情人,可她是正宮啊?”

“在愛情裏,不被愛的那個人才叫小三。”童謠故意挺直了背脊,壓低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