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不得已買通了這個司機,隻要她今晚成功複位,陸行川看在她的麵子上,也不會拿這個司機怎麽樣。

司機也收了不少的好處,財帛動人心,他實在難以拒絕。

“陸總帶來了,明天陸總酒醒,還要夫人多替我說說好話,幫幫我。”

“放心吧。”

司機走了,屋子裏隻剩下她們兩個人。

林薇薇熟稔地解開陸行川的衣服。

陸行川也察覺到了,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定定看著眼前的人。

“眠……眠眠?”

他喃喃呼喚,這可把林薇薇氣得要命。

她很想就此停手,畢竟她也是有傲氣的。

可她機會難得,錯過今晚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拉攏陸行川的心。

“眠眠,是你嗎?”

陸行川坐起身來,緊緊扣住她的肩膀。

“是我……行川,是我……”

林薇薇剛說完,沒想到陸行川主動地壓了過來,堵住了她的唇瓣,撕扯她的衣服。

他現在的熱情,像極了第一次去國外找她。

她想要尋死,被他攔下,兩人就在沙灘裏炙熱地燃燒著。

這一晚,林薇薇過得很充實。

翌日,陸行川醒來,頭痛欲裂。

但昨晚的事情他還記得。

他狠狠蹙眉,他和紀眠在做那種事?

怎麽可能……

清醒過來的陸行川覺得那一定是夢,可看到身邊躺著一個女人,周圍還都是陌生的環境,頓時一愣。

“薇薇?林薇薇?”他反應過來:“我怎麽會在這?”

“行川……你醒了?你昨晚可把我折騰得夠嗆。你忘了,你喝多了,一直念著我的名字,司機就把你送過來了。”

“行川,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

她靠上他的胸膛,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陸行川卻完全不吃她那一套。

他明明記得自己吩咐人回陸氏公館。

這又是算計!

“林薇薇,你到底什麽時候才不會算計我!你的嘴裏到底還有沒有一句真話!”

他勃然大怒,推開了她。

“行川,你信我,真的是這樣!”

林薇薇急了:“行川,你心裏還是愛我的,為什麽要一個勁的把我往外推呢?”

“我的確愛過你。”

此話一出,林薇薇心髒一沉,什麽叫愛過?

“但在你無止盡的作妖中,我已經不愛了。之前你情緒激動,尋死覓活,我才沒有和你提離婚。但我看你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我馬上讓人把離婚協議送過來,我們離婚。”

“不……”

林薇薇情緒激動:“行川,你不能那麽無情!你才剛睡了我,就要和我離婚,太傷人了!”

“我們為什麽會睡在一起,你心裏清楚。”

陸行川直接下床,把衣服穿好。

他沒有離開,而是等著離婚協議到,雙方簽字,然後一起去民政局辦理手續。

他前往客廳,背影決絕,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陸行川,你要是離婚,我就去死!”

“我建議你看完離婚協議再決定,如果你現在執意要死,那正好我直接辦喪偶證明,順便給你銷戶。”

“行……行川……”

這次林薇薇是徹底慌了,每次都能拿捏住他的,可現在陸行川已經不吃這一套了。

當一個人用死亡威脅太多次,就沒有感覺了。

他現在隻有煩躁。

很快,離婚協議到了。

林薇薇看完後,發現自己不是淨身出戶,而是得到了一筆不小的財產。

就算離了婚,自己也能錦衣玉食一輩子。

陸行川已經足夠仁至義盡了。

可她還是不甘心,苦苦哀求。

“行川,你真的要那麽狠心嗎?你忘了我們之前的誓言嗎?你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的,你都忘了嗎?”

“那你還是從前的林薇薇嗎?或許你一直都是,隻是我不曾真正看清你。”

“林薇薇,你現在簽字,還能拿到這麽多,可如果不簽字,等待你的就是新的離婚協議,你將一分錢沒有!”

此話一出,林薇薇啞然,頓時猶豫了。

陸行川看到她這個樣子,一顆心像是被人剁碎了一般。

如果林薇薇毫不猶豫的撕毀離婚協議,不要那些財產,也要和他在一起。

他倒願意相信她的話,隻是單純愛他這個人,而不是摻雜別的什麽利益。

可現在他突然醒悟,林薇薇口口聲聲愛自己,愛幾分?

到底是愛他這個人,還是愛他的身份地位?金錢權勢?

最終,林薇薇淒淒慘慘的簽了字,灑了不少淚水,隻是陸行川再看著,沒有絲毫的心疼,反而覺得這是鱷魚的眼淚。

他渾渾噩噩的去了民政局,但是要有三十天的冷靜期,如果三十天後還堅持離婚才能辦證。

他和林薇薇分道揚鑣。

林薇薇覺得還能再爭取一下,自己喝了不少生子秘方,四處求經,總有一個是能成的。

這次兩人沒有任何措施,一定能懷上的!

等有了孩子,陸行川就不會再和她較真生氣了。

林薇薇覺得自己還是能扭轉局麵,不會輸地。

陸行川在回陸氏公館的路上,臉色一直是蒼白的。

突然,他嗓子眼裏一陣腥甜,然後是劇烈的咳嗽,讓前麵的秘書嚇了一跳。

他趕緊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陸行川吐了好大一口濃稠的鮮血,然後就徹底暈死過去。

秘書趕緊路邊停車。

“先生?先生——”

陸行川趕緊被秘密送到了醫院。

陸氏人丁凋零,現在就陸行川一個人,要是讓人知道他突發疾病住院,說不定會引起局勢**,對家暗害。

人被送到醫院,怒極攻心、鬱氣難消,受了巨大的打擊,人昏迷不醒。

“現在病人的情況很不好,誰是家屬,趕緊簽字,我們要立刻做手術。”

鄭世蘭匆匆趕到了醫院,她就這麽一個女兒,留下這唯一的骨肉。

再怨恨,也都是親外孫,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此刻老太太擔心壞了。

“我……我是家屬。”

“快簽字,情況緊急,耽擱不得。”

外婆顫抖著手,簽下自己的名字。

“醫生求你一定要救救他,求你!”

外婆死死抓住醫生的手,幹枯的指尖微微顫抖。

“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