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眠冷冷抬眸看向陸行川。
“你已經冤枉我一次了,還要冤枉我第二次嗎?”
陸行川正想說點什麽,突然聽到這話,所有的話都啞然在喉嚨深處。
林薇薇憤怒地指著她的鼻子。
“這次明明就是你故意推倒我的。”
“那敢問,我為什麽推你?手機是我個人隱私的東西,為什麽你要拿我手機?”
“你和我老公發消息,你恬不知恥!”
“陸行川,你聽到了,你擅自拿我手機,想看我倆的聊天記錄。她想查崗可以,別翻我的手機,去翻你的就是。”
“我行得端做得正,陸行川,其實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到底有沒有勾引過你!”
她說完,直接上樓,看都不看陸行川一眼。
她路過身邊的時候,陸行川竟然下意識想要抓住她的手。
但他卻什麽都沒做,因為現在的紀眠已經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了。
曾經還抱有幻想,覺得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可現在……他即便再不願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認,紀眠心裏是真的沒有他了。
她不在乎他和林薇薇還是李薇薇在一起。
也不在乎那三年的點點滴滴,她站在了裴硯的身旁,都不願回頭多看他一眼。
即便這很挫敗他的男性自尊,可他沒辦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行川,你怎麽不攔住她,這次是她推我……”
林薇薇還心有不甘。
“你看吧,想怎麽查崗都行,以後……我會和紀眠保持距離,有她的地方沒我,有我的地方沒她。”
陸行川把手機給她,他現在沒得選,林薇薇當初是他信誓旦旦要娶的人,即便現在發現她並不完美,有太多瑕疵,他也忍了。
最起碼兩人年少愛慕,是彼此的初戀是真。
最起碼兩人的第一次是給了對方。
最起碼她很愛很愛自己,自己曾經也真的很愛她,非她不可的地步。
這就夠了,有這些因素在,他會和林薇薇幸福地過下去。
“行川……”
林薇薇沒想到他主動上交手機。
“薇薇,我會給你安全感,以前是我錯得離譜,從今往後我隻有你一個。”
陸行川說這話的時候,又覺得很諷刺。
他其實已經暗中讓秘書挑選合適的卵子,打算去國外試管一個孩子。
陸家不能到他這兒絕後,他必須延續陸家的香火。
他不會和那個女人有任何的交集,孩子生下來,給錢打發了。
他甚至都不會和她有過密的性行為,這樣林薇薇也能安心點。
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可以撼動她陸太太的位置。
“薇薇,我們回家,生子秘方……不用了。”
“為什麽不用?我想早點給你生個兒子。上個孩子還在的話……那個是男孩子……”
林薇薇有些唏噓。
如果那個孩子不死就好了。
“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們還年輕,孩子遲早會有的。”
“行川,隻有你對我這麽好了。”
“薇薇,以後我們安生過日子好不好,不去招惹紀眠和裴硯行不行,和平相處。我累了,不想再鬥了,毫無意義。我和紀眠是過去式了,我的現在和將來都是你。以後的矛盾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今天明明還什麽都沒幹,可陸行川臉上滿滿都是疲倦。
林薇薇對上他的視線,有些不甘心,但當下她說不出拒絕的話。
她不甘心紀眠和裴硯在一塊,嫁的比她好。
不甘心陸氏集團屈居人下,為什麽陸氏被裴氏壓一頭。
她還沒有聽到紀眠跪地求饒,承認自己輸了,不如她。
她不甘心……
林薇薇表麵應下,可心裏卻想著如何對付紀眠。
紀眠不是說自己不屑當三嗎?
可現在裴硯和夏洛蒂訂了婚,是眾所周知的未婚夫妻。紀眠這不就是知三當三嗎?
這要是讓媒體知道了,一人一口唾沫,足以把紀眠淹死。
紀眠看望外婆,晚上還順帶著在林家吃飯。
裴硯本來晚上有應酬,可還是趕來了。
“不是晚上忙嗎?”
“我怕晚餐我不出席,老太太要給你介紹別人了。”
“那倒不至於,你不出席,外婆也給我介紹了。”
裴硯:……
“銀行行長的兒子,一個海歸博士,林舅舅同事的兒子,會八國語言,也是要子承父業的。這三個,可都是英年才俊啊……”
“他們不適合你。”
“為什麽?”
“阿眠,你是慕強的,而我足夠強。你既然已經見了我,就容不下那些人。”
“少自戀,畢竟現在我單身。”
“誰說你單身了?我和夏洛蒂已經在外媒解除婚約了,隻是消息暫時壓著,還沒有傳到國內。”
“嗯?”紀眠有些意外,他竟然和夏洛蒂解除婚約了。
“夏洛蒂因為是女性,難以襲爵,不甘心家產被後母繼弟搶走,所以和我聯手。如今,她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就算沒有聯姻的束縛,她也會感激我,後續還是會幫我打探海上的消息。”
“所以,我想早日解除婚約,因為我知道,你不願意當小三。就算你我心中坦**,知道和夏洛蒂的婚約不過是一場交易,可外人不知道,我不想別人看輕了你。”
“最近我有點忙,等忙完這事就可以公開宣布,因為我不夠好,所以不耽誤夏洛蒂了。”
紀眠聽言,心裏挺溫暖的。
他一直都知道她在意什麽。
“回家吧,喝了點果酒,有點困了。”
她吃飯的時候嚐了點後勁大的果酒,不至於醉酒,但她有點累,酒勁上頭,她就有點困了。
車子一路開到了別墅。
她懶洋洋的,裴硯直接把她打橫抱起。
她藕白的臂膀勾住他的脖頸。
也不知道是她身條太過纖細,還是裴硯比常人更加偉岸壯碩,兩人的體格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看著嬌軟易推倒。
他看著像是能把床做壞。
她都不知道,已經有女傭寫兩人的同人文,寫得熱血膨脹,肉身赤膊。
可誰知道,兩人都隻是假把式,什麽都沒幹。
裴硯把人送回房,把她放在**,就要起身離開,沒想到紀眠不鬆手。
“阿眠?”
他有些疑惑,正想詢問她怎麽了,沒想到她勾住他的脖子,讓他再次靠近自己,然後紅唇覆蓋上去,深深吻著。
基本都是裴硯吻她,紀眠極少主動。
每一次主動,對裴硯來說都是莫大的鼓勵,讓他渾身血液加速,細胞都在歡呼雀躍。
他迷醉地回吻著,讓紀眠氣喘籲籲。
紀眠想要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