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言怔怔的,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出來坐台少爺說的話。
“那你為什麽做這一行?是生活太困難嗎?”
“不是,我是心甘情願的,我就是不想努力了,想被包養。哄女人是天底下最簡單的事了,像你這樣的小姑娘,我一騙一大把。”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要是以後還有這樣的話,歡迎你們來找我。”
薛棠笑著離開了。
秦舒言目送他離開,人消失了,她才反應過來。
“他走了?”紀眠出來的時候發現薛棠不見了。
“他……說我是第一次,不要輕易給不值得的人,他……好奇怪。”
“他竟然這樣說?”
怎麽還區別對待呢,難道是因為她不想好姑娘,薛棠就想盯著她,賺她的錢?
看秦舒言稚嫩,就不想禍害了?
她一時都說不清這個薛棠時好時壞。
“剛剛家裏停電了,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我和薛棠在外麵散步,他讓我陪他走走的。”
“什麽?”
紀眠大腦死機了幾秒,頓時反應過來,那和自己曖昧不清的哪裏是薛棠,分明是裴硯。
自己應該第一時間認出來的,那熟悉的輪廓,淡淡薄荷香的氣息……
可她喝多了,再加上心亂如麻,隻顧著拒絕,都沒有細想那麽多。
他訂婚宴,晚上跑來和自己鬼混幹什麽?
她這輩子最不恥的就是小三!
她是被小三撬牆角的,不想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個人。
紀眠很想給裴硯打電話,讓他注意一點,但又想到他現在訂婚了,前妻貿然打電話,他的現任一定會反感,會製造不必要的誤會。
她隻能壓下心中的怒火,假裝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卻不想第二天向晚接到了一條客戶訂單,竟然是裴硯,要求為他未婚妻定製一套禮服。
“不接。”
她直接拒絕。
“對,不接,就算對方給一個億,也是個屁!”
向晚立刻幫腔。
“等等,你說多少?”
“一個億啊。”
紀眠平複了一下心情,拍了拍向晚的肩膀:“就算是林薇薇現在讓我定製,我也會接的,來者是客,我們是做服務行業的,怎麽能把客人往外趕呢?”
“這單,我接了,但是要先打錢,全款!”
“對方已經打過來了。”
紀眠愣了一下,頓時覺得是在下套。
正常人誰能拒絕一個億啊,她就不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
要是一個億都不為所動,她還是正常人嗎?
對方錢都打來了,自己也接單了,怎麽著也要去會一會。
她去了裴氏集團,總要給夏洛蒂量一量尺寸,才能為她量身定製設計稿。
結果得知,夏洛蒂不在。
“既然她不在,那我改日再來。”
“但我們裴總在,裴總知道威爾遜小姐的尺寸。”
“我後麵還是和威爾遜小姐親自交涉吧。”
“隻可惜,威爾遜小姐已經回國了,短時間你是見不到了。”
紀眠沒辦法隻好去見了裴硯。
“坐,想喝什麽,讓童序給你倒。”
“嫂子,喝什麽?”
“說話客氣點,叫紀小姐。”
裴硯率先糾正了童序。
紀眠心裏全是怒意,等童序離開後,她才看向裴硯。
“你到底什麽意思?”
“此話何意?”
“你半夜去我家幹什麽?還冒充薛棠?”
“半夜?哪晚?”
“昨晚!”
“昨晚是我訂婚宴,我可沒有提前離席。”
紀眠差點笑出聲來,他是沒提前離席,但借口酒醉,就一直沒有現身過,這不一個意思嗎?
“裴硯,你現在臉皮這麽厚了,竟然裝腔作勢,你的擔當去哪了。連船上那件事你都承認了,你還有什麽不敢承認的?”
裴硯抿唇不語。
“裴硯,你既然訂婚了,就和你未婚妻好好的過,我們已經離婚了,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還有這訂單,我不伺候,錢我還要照拿,有種告我去。”
紀眠氣呼呼的,然後起身離開。
卻不想裴硯扣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把人壓在了沙發上。
“昨晚,我是怎麽對你的?”
“這樣?”他吻了下來。
“還是這樣?”
裴硯鬆開她的唇,轉而捏住了她細細的腳腕,一路往上。
所過之處,像是被細小的電流擊過一般。
“你……你放開我。”
她想要扇耳光,卻被他扼住了手腕。
“裴硯,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知道,一麵訂了婚,一麵和前妻糾纏不清!怎麽樣,是不是很刺激?”
“你……裴硯,不要忘了你以前的公職身份!”
“我要是牢牢記住自己的身份,就不會在船上褻瀆你了!我已經開了頭,我回不了岸了。”
“紀眠,你隻能屬於我……”
說罷,他繼續深吻著她。
她無力反抗,心裏委屈到了極點,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
裴硯觸及到了她的淚水,心髒一緊,怔怔地看著她,沒有再亂來。
“不要讓我成為人人喊打的小三,你明知道我最討厭這個了,你為什麽還要這樣羞辱我!”
“裴硯,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為什麽你要一直欺負我。”
她一哭,裴硯的心就徹底亂了。
他手足無措,想要安慰,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和夏洛蒂……隻會到訂婚,我和她之間有協議,達到目的後,就會宣布分手。”
“什麽是小三,在別人情侶身份成立,或者婚姻關係成立,任何不正當的第三者,都是小三。隻要外人以為你的現任是夏洛蒂,那我就是不知廉恥的小三!”
“裴硯,如果你想徹底地毀了我,那……隨便吧。”
她蒼白著臉,絕望地閉上了眼,放棄了任何掙紮。
裴硯渾身僵硬,體溫慢慢變冷,拳頭也死死捏住。
他無數次可以強取豪奪,但都忍住了。
他始終沒有到那一步,壓抑自己的欲望和劣根性。
他真的快要壓製不住了,一麵想要保護她,一麵卻肆無忌憚地傷害她。
“走,有多遠走多遠。你不是想出國嗎,帶著你的錢,給我滾出國去!”
裴硯怒吼出聲,暴躁的樣子十分嚇人。
紀眠立刻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她一走,裴硯的頭劇痛無比。
他死死按住太陽穴,腦海裏一直有個聲音在說:廢物!你這個廢物,就憑你也能霸占這副身體?
“讓我來教教你,什麽是強取豪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