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另一邊的車門也打開了,走下來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
紀眠的男伴,十分鍾前剛剛交流過,叫薛棠。
他上前挽住了紀眠的手,上台階的時候給她提了裙擺。
紀眠也不管那些人的異樣目光,直接走了進去,可還沒走進去呢,後麵有一隻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拉到了一邊去。
薛棠隻能趕緊跟著。
紀眠看著陸行川,不解其意。
“你拉我過來幹什麽?”
“他是誰?”
陸行川冷冷看向薛棠。
“我包的少爺啊,我今天的男伴。”
“你好,陸總,久聞大名!”
薛棠禮貌地打著招呼。
“少爺?男伴?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這樣的場合,你帶個少爺出席?你瘋了吧?”
“不然我帶誰,我也沒合適的男伴啊。怎麽,陸少,你要和我手挽手進去嗎?”
紀眠嘲諷的說道。
陸行川想要一口應下,可一想到自己是有家室的人,還是忍住了。
林薇薇一開始表現得很大度,不介意他和紀眠之間的往來,還說他們虧欠太多,彌補一二也是正常的。
每次都讓他好好溝通,兩人不要吵架。
她越是這樣,陸行川越是心疼,覺得薇薇很善解人意,是一朵解語花。
可現在,也不知道她怎麽了,明明當初是她自己說的話,現在完全忘記了。
隻要一提到紀眠就急眼,兩人已經吵了好幾次架了,甚至都影響到了感情,夫妻分房睡了。
最近因為參加宴會,才緩和了許多。
“我今天帶了薇薇,我自然不可以。”
“怎麽?不帶林薇薇就可以了?”
紀眠無語的說道。
“紀眠,你可以一個人出席宴會,為什麽非要找個男人?”
紀眠原本想帶個男伴,證明給裴硯看,自己過得很好。
可為什麽還沒刺激到裴硯,陸行川就應激了?
“和你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你不準帶他出席!”
“陸行川,麻煩你搞清楚狀況,我都離婚了,我和你的事情,都是半年前的了,你這一篇我早就翻過去了。我帶誰,是我的自由,和你有關係嗎?”
紀眠覺得好笑,直接抓住了薛棠的手:“我愛幹嘛幹嘛,現在我有錢有閑,天天玩男人。”
說完,她轉身離去,不搭理陸行川。
陸行川又氣又急,心中懊悔不已。
以前的紀眠多好啊,沒想到自己給她的情傷這麽重,竟然讓她變得自輕自賤,這麽糟蹋自己。
如果不是他,紀眠也不會和裴硯結婚,更不會包個少爺。
都怪他……
陸行川看著紀眠的背影,內心十分自責。
紀眠感受到後麵的視線,覺得毛骨悚然。
陸行川是不是又犯病了?
這家夥就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怎麽勸都不聽。
紀眠帶著人入內,裴硯已經帶夏洛蒂開始和人敬酒了。
大家嘴上掛著祝福的話語,很自覺地閉口不提裴硯之前的婚事。
夏洛蒂打扮得非常華麗,紅色長裙,波浪卷發,身上戴著名貴的珠寶,整個人貴氣逼人,落落大方。
到底是世家出來的名媛千金,即便在不同的國度,也表現得得體優雅。
裴硯站在她身邊,兩人相得益彰。
他們倆適配度很高,俊男靚女,門當戶對,兩人聯姻,強強聯手。
很快,陸行川挽著林薇薇過來了。
林薇薇故意過來端酒,然後靠近紀眠。
“現在心裏一定很酸澀吧?”
紀眠喝了一口酒,這夫妻倆有完沒完。
“紀眠,你曾經多麽風光啊,裴太太,甚至還壓我一頭,風光無限啊。現在呢?裴硯身邊有新的人了,沒了裴硯的庇護,你覺得你還能笑多久?”
“你敗給我,是遲早的事,如果我是你就現在磕頭求饒,說不定我會放過你。”
紀眠對於這話,充耳不聞。
“紀眠,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硬氣到什麽時候。”
林薇薇氣急敗壞的說道。
就在這時,裴硯挽著夏洛蒂的手過來了。
“紀眠,你真的來了,我還和硯打賭你會不會來呢。看來是我輸了!”
“既然如此,你可要願賭服輸啊。”
“你想要什麽獎勵?”
夏洛蒂疑惑地看著他。
下一秒,裴硯俯身,親吻在了她的臉頰上。
其餘人都歡呼起來。
他們也在偷看紀眠的臉色,想看看她這個前妻有沒有崩潰。
可紀眠很平靜,她甚至嘴角勾笑。
她和裴硯是過去式了,裴硯和夏洛蒂才是現在式,兩人都訂婚了,親個臉頰不是很正常嗎?
一吻結束,裴硯摟住了夏洛蒂的細腰。
“很高興你能來參加我的訂婚宴。”
“應該的,我也希望你幸福嘛。這是我的見麵禮,自己做的永生花,希望你們的感情和永生花一樣,永遠不枯萎,絢爛美麗。”
她拿出自己準備的禮盒,遞了過去。
“很好看,我非常喜歡,謝謝!”
夏洛蒂一臉的傻白甜,拿著禮物眼冒星光。
“這位,是你的男伴?”
“嗯,我介紹一下,薛棠。”
“這不是Eior酒吧的頭牌嗎?”
有人插了一嘴。
在場的,還有薛棠的老主顧呢。
“你都升到了頭牌了?”紀眠湊過去,壓低聲音。
“嗯,剛剛晉級。”
“那我們的費用怎麽算?我要加價嗎?”
“當然不用,還是按之前的。”
“你人不錯,下次有服務還找你。”
“姐姐人也不錯。”
薛棠嘴甜地說了一句。
兩人討論著價格問題,可在別人眼中,相互咬耳朵,行為過密。
有不少人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到紀眠根本不給熱鬧看。
沒有要死要活,也沒有大鬧訂婚宴,甚至還帶了個少爺過來,也不藏著掖著。
她壓根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那些人的閑言碎語,也中傷不了她。
“硯,我們還去那邊敬酒。”
別人感受不到裴硯身上壓抑的怒意,她距離最近,感受得最為真實。
她趕緊找個借口,把人帶走了。
“硯,我衣服弄髒了,你陪我上去換一塊吧。”
夏洛蒂不小心打翻了紅酒杯,再趁機把人帶到樓上。
去的時間有點長,大家都在議論幹什麽去了。
“大白天裴總都忍不住,看來是性情中人啊。”
“夏洛蒂小姐如天仙下凡,誰能把持得住。”
“可我看呐,這個前妻紀小姐也不錯。”
“還是算了吧,私生活太紊亂,不知道睡過多少人了。不過話說回來,她也是個人物,帝都兩大權貴陸少和裴少,都是她的裙下臣。落入綁匪手裏,更是得到綁匪頭子的青睞……”
“噓,小聲點,可不能說那件事。”
“如今這個紀小姐更是公然帶著少爺參加宴會,也是個真性情。這樣的女人,一般男人可拿捏不準。我倒是想湊過去,但怕紀小姐看不上。”
大家議論紛紛。
此刻,樓上,夏洛蒂換好衣服出來,看著裴硯鐵青的麵色。
“你說你是不是活受罪?你想刺激她,可到頭來,刺激的卻是你自己。小醜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