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槍殺不死人!隻是一點皮外傷而已。”

有人識破了騙局。

這槍是她管老龐要的,要是真有那麽大的殺傷力,隻怕他們都要被抓起來了。

“紀眠,你快走……”

秦舒言挺身而出,一把抱住了最前麵的保鏢,想要幫她爭取時間逃離。

可門被反鎖著,短時間根本打不開,秦舒言的小身板也支撐不了多久。

眼看保鏢肘擊重重落下,要砸在她的脊椎上,紀眠心髒砰砰直跳,立刻衝了過去,用手臂擋住。

哢嚓一聲。

劇痛襲來,她臉色白得嚇人,一時間都分不清自己是骨折了,還是脫臼了,反正右手軟綿綿地垂著,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

她的手是不是要廢了?

“還愣著幹什麽,把她倆給我綁了,帶到房間裏去啊。趕緊把視頻錄了,徹底堵住他倆的嘴。”

保鏢想把兩人強行拖到房間,要是有反抗,就是狠狠一耳光。

秦舒言兩邊臉頰高聳,紀眠也好不到哪裏去,隻是輕輕動了一下,就挨了一巴掌。

她拖延的時間已經夠久了,裴硯怎麽還沒來?

眼看她倆就要拖入房間,紀眠懸著的心都快要破碎了,終於……外麵的大門被人用蠻力踹開。

砰一聲巨響。

門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地麵都砸出了一個坑。

“裴硯……”

紀眠看到他的那一刻,一顆心終於落到了肚子裏。

原本她一點都不想哭,甚至都沒有哭的心思,隻想著如何自救脫身。

可不知道為何,看到裴硯高大偉岸的身影,她的眼淚竟然沒出息地落下。

她就像是個在外被別的小朋友欺負了,現在看到了家長來了,格外委屈。

裴硯看到她的眼淚,心髒一緊,大步過來,一把將她抱入懷中。

“不是讓你不要輕舉妄動,等我一起嗎?”

他斥責地說道。

紀眠更委屈了,要不是她想辦法混進來,秦舒言的清白就要被毀了。

她經曆過這種可怕的事情,她不想讓自己的好閨蜜也經曆一次。

所有的痛,她一個人承受就夠了。

她不說話,難以反駁,眼淚吧嗒吧嗒,掉得更厲害了。

裴硯看到她的眼淚,頓時沒了章法。

“好了好了,現在我來了,有我在,別怕。”

紀眠很是委屈,指著凶神惡煞的桃姐:“她……她欺負我!”

這委屈巴巴的感覺。

讓裴硯有種感覺,自己家小朋友在外麵被人欺負了,來跟自己訴苦告狀一樣。

裴硯心軟得一塌糊塗,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和你朋友先去房間,這裏交給我。”

紀眠點頭,帶著秦舒言離開了。

“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

“我不管你是誰,你動了不該動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裴硯冷聲說道,輕輕抬手,下麵人立刻動了。

……

外麵慘叫聲此起彼伏,紀眠聽著都有些瘮人。

秦舒言衣服破了,趕緊換了一套新的。

“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我真的完了。其實我根本沒有拍到那個影帝出軌,他出入的場所,都嚴格把關,我的設備根本帶不進去。”

“我隻是路過那裏,被他看到了,是他自己心虛,以為被偷拍了,一直為難我。還真是無妄之災,也不知道會不會連累你們。”

“我們之間不說連累不連累的話。”

外麵的動靜小了,紀眠想要開門看看,沒想到裴硯輕輕敲了房門。

“外麵有點血腥,不太好看,收拾幹淨了,你再出來。”

“好,你沒事吧?”

“沒事。”

紀眠這才鬆了一口氣。

“怎麽,你關心他啊?”

突然,秦舒言湊了過來,打趣的說道。

紀眠趕緊掩飾:“才沒有,他是因為我才來到這裏的,要是受傷了,我會過意不去的。”

“說真的,這個裴硯還挺在意你的,趕來速度挺快的。我也是考慮到這點,才給你打電話的。他不比陸行川強多了?”

“半斤八兩,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紀眠沒好氣的說道。

很快裴硯讓她們出去,外麵幹幹淨淨,沒有閑雜人等,隻是空氣中還彌漫著血腥的氣味。

“你這裏短時間內也不能住人,你住我那裏吧。”

紀眠開口邀請。

“我去了,你們會不會不方便啊,我可不想當電燈泡。”

“沒什麽不方便的,我倆……不住在一起。”

秦舒言聽言瞪大眼睛,看了看紀眠,又看了看裴硯。

紀眠幫秦舒言打包東西,童序送她們回去,裴硯還要趕回集團。

“你說裴硯也真是的,也不送你回家。”

秦舒言忍不住抱怨的說道。

“秦小姐,你誤會了,先生有一個很重要的項目要簽約,他中途趕過來,已經把人晾了一個小時了。這個項目對裴氏來說非常重要,要是錯過了,很可能影響股市。”

“這麽嚴重?那裴硯為什麽不派人過來?”

“先生放心不下,非要親自過來。”

秦舒言聽到這話,立刻暗暗捅了捅紀眠的胳膊。

童序把人送到別墅,也火急火燎地走了,都沒有留下來喝杯水。

看來,這個項目真的很重要。

秦舒言參觀完別墅,躺在柔軟的大**亂滾。

“什麽時候,這潑天的富貴也能降到我頭上啊。”

“這房子也不是我的,是裴硯的。”

“嘖嘖嘖,你們吵架,房主搬出去住,我可聞所未聞啊。我看呐,裴硯挺在意你的,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如果你是他的妻子,為了責任,他也會這樣對你。我不是特殊的那個,而是他這個人如此,對待每個人都一樣!”

“不是吧?這不是中央空調嗎?”

秦舒言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因為他當過警察,身上有很強的使命感責任感,我是他合法妻子,他自然會對我好。不過,這種人也有好處,不用擔心他在外麵亂來,所有人都有可能會出軌,但裴硯不會。他的道德感太強了,不準許自己違法犯罪。”

“那這樣也挺好的,反正我要是有這樣的老公,我晚上睡覺都能笑醒。你們有沒有那個啊?”

紀眠搖頭。

“還沒有?他不是很有責任感嗎?那結了婚,交夫妻作業,難道不是他應有的義務嗎?這個時候責任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