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裏麵隻剩下純白的蕾絲內衣。

酒精塗抹關節處散熱。

塗完正麵,她趴在那兒,懶洋洋的,已經顧不上羞恥了。

大腦都快宕機了,哪裏顧得上別的。

他連帶著背脊也塗抹了一點。

冰冰涼涼,很舒服。

突然,他的動作頓了一下,輕輕撫摸她腰椎旁邊的一道傷疤。

“這是哪來的?”

他低聲詢問。

紀眠腦袋暈乎乎的,想了一下:“好像……是小時候傷的。”

“怎麽傷的?”

“不記得了,我小時候撞到過腦袋,那一年發生的事情我都不記得。我媽說我調皮,從高處摔了下來,撞到了腦袋……還被什麽鐵皮刺了後背。”

“醫生說要是再偏一點,就要傷到脊椎了,說不定要半身不遂,終生要坐輪椅……”

“現在想想,都有些心有餘悸。”

“不記得了?”

裴硯喃喃念著,指尖輕輕撫摸那處傷口。

因為疤痕增生的緣故,那道疤破壞了整張後背的美感。

半指長的樣子。

好在靠近尾椎,所以平常穿露背的衣服並不影響。

因為在後麵,紀眠也很少想起來這個傷疤。

從那以後,她媽就不準她亂跑,去同學家都不準。

她正胡思亂想著,突然感覺到一抹柔軟。

她心髒一緊,大腦也空白了幾分。

裴硯竟然慢慢俯身,親吻他的傷疤,用舌頭輕輕舔舐,似乎要撫平她的傷痛。

她渾身輕顫,可能是觸碰到了腰間軟肉,她十分不自在,忍不住扭動了一下。

下一秒,男人緊緊掐住她的腰。

“別亂動。”

“別舔,很癢……難受……”

她斷斷續續地開口,呼吸急促,嗓音有些嬌嗔。

裴硯聞言,這才停了下來。

“這個疤是不是很難看?我一直沒管過,下次我買一些淡化疤痕的藥來,說不定能美化一點。”

“不準。”

裴硯聲音突然沉了幾分。

“就這樣,很好看。”

“這道疤有什麽好看的。”

她嘟囔著,但也沒理會,她現在暈得要命。

後半夜,她燒得更厲害了,都四十度了。

裴硯很怕她高燒不退,引起驚厥。

她已經開始人事不省了,裴硯強行喂了一些退燒藥,溫度的確降下來一點,但一直在三十八左右徘徊,效果並不明顯。

後麵又改成一些中成藥,清熱解毒的。

但她牙關緊閉,那一點點退燒藥都是好不容易喂進去的。

退燒藥是草莓味的,口感並不差。

可這些藥,藥氣衝天,特別苦澀,難以下咽。

剛剛喂進去一點,紀眠就蹙著眉頭,十分抗拒地吐了出來。

裴硯趕緊擦拭。

“唔……好難喝……”

她嘟囔著,翻個身,蜷縮成一團。

裴硯蹙眉:“乖一點,良藥苦口,不吃藥怎麽好?”

一味地吃退燒藥,也不是辦法。

紀眠不回答。

裴硯看了眼燒的麵頰紅彤彤的紀眠,又看了看碗裏的衝劑,遲疑了許久,才選擇一口飲下,含在嘴裏,然後擺正她的身體,捏開她的唇瓣,一點點將苦澀的藥汁喂了進去。

紀眠感受到口腔異物,好苦澀的感覺,她下意識往外吐,可嘴巴被堵得嚴嚴實實,還有濕熱的物件在口腔裏攪弄,弄得她喉嚨不自覺地滾動。

那苦澀的**一溜煙地滑了進去。

“咳咳……”

她生理性地咳嗽,眼淚都要出來了,整個人更加可憐兮兮。

裴硯緊接著又喝了一口,用這樣的方法,熟練地撬開牙關,慢慢將藥汁渡了過去。

迷糊中的紀眠,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好苦……”

裴硯一口喂完,慢慢吮吸親吻,直到她口腔裏再也沒有藥味。

藥終於喂完了,清晨高燒終於褪去,但人還沒有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後麵還有個藥,要在早餐前吃。

他照葫蘆畫瓢,用同樣的辦法慢慢喂進去。

紀眠這次意識淺多了,感覺有人攝住唇瓣,溫熱的**徐徐漫入口腔。

她下意識蹙眉,迷茫地睜開眼睛,跌入一雙幽邃不見底的鳳眸。

小小的自己映在其中,像是被黑洞吸了進去。

她怔怔看著。

兩人四目交匯。

裴硯依舊把藥喂了進去。

她意識到兩人在幹什麽,臉頰燥熱,她都分不清是害羞,還是因為高燒。

他從容不迫地將嘴裏最後一點藥汁渡了過去,然後起身擦了擦嘴角。

“你醒了?”

他平靜坦然的過分:“你喂不進去藥,我才出此下策的。你看,吃了藥果然好得快一點。”

紀眠一時間都不好意思反駁。

她隱約間,似乎記得這事。

“幾點了。”

她突然想到什麽,也沒空和他計較。

她一看手機,才六點半,她不禁鬆了一口氣。

她要起來挑選衣服,還要化妝,遮一遮病容,特別費時間。

她掀開被子,雙腳落地,正要站起來,但她高估自己。

現在的她虛得要命。

她腿一軟,搖搖晃晃,裴硯直接扣住她的蠻腰,把她拉入自己懷中。

下一秒,將人打橫抱起。

“你都這樣了,還是交給我吧。”

“交給你?你能幹什麽?”

“幫你換衣服,又不是外人,也不是沒見過,不必忌諱。”

紀眠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

她就這樣任由裴硯擺弄,反正她臉皮也厚了,雖然偶爾還是會燒紅臉。

因為她知道裴硯守規矩,不會亂來。

他就像是得到了精致的布娃娃,在衣櫃裏挑挑揀揀,選了個天藍色的裙子,下擺是白色的褶皺。

他還挑了些飾品,都是極搭的。

她忍不住撐著腦袋,疑惑地看著他。

“裴總,你是當警察的,常年臥底,怎麽衣品這麽好?”

“天生的。”

紀眠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她也是常年浸**,才有這樣的衣品的。

可裴硯這句話,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裴硯,你這話要是在我們圈子裏說出來,你會被人打死的。”

她阻止了一下語言,開玩笑地說道。

“放心,他們打不過我。”

“這倒也是。”

“換衣服吧。”

貼身內衣她自己換,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換完後,裴硯精心打扮她,甚至還給她梳頭發。

頭發梳好了,再讓造型師給她化妝。

“你還會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