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員忍不住皺起了眉具,圭韜就像個廁所裏的出尺盡又硬,一時間讓他很棘開手裏的文件夾,從裏麵又拿出幾份文件,遞給王韜。

“王先生,據我們了解,你在芝加哥成立的公司以前曾經是一間脫衣舞會。”

“是啊,他們幹不下去了,黃攤子了,我就頂下來做公司。那位置不錯,交通也方便。”王韜辦法太多了,無視陽四探員的一切暗示,自有自己的那一套。

“你公司裏的職員好像有很多也是以前脫衣舞會裏的人,包括曾經的脫衣舞…”

“是啊,她們改邪歸正了。啊,說到這個你們美國政府還應該感謝我呢,我把一批漂亮的小姑娘們拉出苦海,讓她們浪女回頭。”

“這”黑人老探員突然發現自己沒什麽可說的了,因為無論他說什麽,到王韜那邊都有一大堆的理由。王韜的理由明顯太牽強,從道理上講是狗屁不通的,但偏偏又無法反駁,誰也沒規定脫衣舞會就不會黃,也沒規定然娘不能從良。

王韜臉上終於露出笑容,還喝了口警察局的咖啡,實在太他媽難喝了,怪不得沒有人願意喝,連塊糖都不放。

黑人老探員經驗非常芊富。考慮再三,決定和王韜打開天窗說亮話。他再一次打開手裏的文件夾,從裏麵拿出一大張照片,送到王韜麵前,這張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叭。

“這個人的名字叫亂,是美籍華人,也是全美國一個很大的黑幫組織裏的頭目,很多人稱他為美國的華人教父。關於此和他的組織,我們陽四已經注意很多年了,但始終沒有什麽有力的證據能扳倒他。”黑人老探員十分鄭重地說。

“繼續”王韜聳聳肩膀。

“叭隻有一個,女兒,名字叫蘇妙。王先生,蘇妙是不是你的未婚妻?”黑人老探員緊盯著王韜的眼睛。

這次王韜沒話說了,隻能微笑假裝輕鬆。心裏卻糾結得要命。如果他承認自己和蘇妙的關係,可能就會被陽四定性為黑幫恐怖分子,再加上王韜的特殊身份,天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麽事?

如果王韜不承認,恐怕有些事情也是紙裏包不住火的。

黑人老探員似乎已經猜到王韜心裏在想什麽,他不等王韜開口,就堵住了他的“路”

“蘇妙是你公司裏的總經理,你們兩個關係很親密,你想不想看看我們拍到的照片?”

王韜好像沒聽到對方的話,眼睛半睜半閉,在思考自己該怎麽應對。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再這麽拖下去,估計也沒有什麽轉機

可是王韜猜錯了,就在這個。時候,轉機來了。審訊室的門突然打開。一個警察探進半個身子,向黑人老探員使個眼色。

黑人老探員呆了呆,立複起身走出去小聲和警察說了幾句話。

當黑人老探員回到審訊室。他臉色極為難看,而且沒有坐下來。

“王先生關於你的事,我們還會再調查,而且會通報貴國的大使館。現在,你可以走了,”

王韜聞言並沒有感覺輕鬆,慢慢站起身,走出審訊室,突然一個大胖子在外麵抱住了王韜。

“0化。你沒事吧?”大胖子十分緊張地問,他身後還跟著十幾位衣著很斯文的男男女女。

“約翰叔叔,這是怎麽回事?”王韜看看他身後那些人,奇怪地問。

“哦,我已經找了律師,他們為你辦好了保釋。

“律師?”

“嘿嘿嘿!”老約翰湊到王韜耳邊,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我們組織有全美國最好的律師團,不然敢幹這一行嗎?”

“嗬嗬,你不早點說”王韜隻能苦笑,沒想到蘇家組織裏的人力這麽齊備。

“走吧,幾化,有什麽話我們出去再說。”老約翰最不喜歡在警察局裏待著,全身不舒服,拉著王韜就要走。

“不行!”王韜用力抽回了自己的胳膊。還向老約翰搖了搖頭。“約翰叔叔,你在這裏等我吧。我有一點事要辦。”

“啊?在這裏你辦什麽事?”老約翰很焦急,如果王韜在警察局裏出了什麽事,他回去沒法向比交待。

“你別擔心,我很快的。”王韜笑笑,又拍了下老約翰的肩膀。然後轉回身走到那位黑人老探員的麵前。

黑人老探員愣住了,他沒想到王韜居然不急著走。王韜望著他的眼睛,神情十分淡定,很正式地問他:“請問你在陽四是什麽職務?”

“我是陽四高級探員雨果。”黑人老探員以為王韜在嚇唬他,毫無畏懼地回答。

“嗯,很好,雨果探員,麻煩你現在打電話給你們局長,我要和他直接對話。”

“啊?”

老雨果當時就傻了,他在陽四當了幾十年探員,頭一次聽說嫌疑人要和陽四局長直接對話。這個要求讓老雨果感覺無比荒唐,就好像有人向他要求和他老婆睡一晚,老雨果的臉色突然冷得像暴雨前的陰雲。

“王先生,如果你不願意離開,我會繼續我們之間的談話。”老雨果的聲音裏也帶著冰渣。

“雨果探員,我是不要你。我是有誠意的。你考慮清楚,如果你拒絕我的要求,因此造成什麽不好的結果,你是否能承擔相應的責任。”

“局長工作很忙,恐怕沒有時間接待你,我替他向你表達歉意。”

“唉!”王韜看到老雨果這麽執著,隻好歎了口氣,轉身就要走。

突然間,從老雨果身後走出一個中年女人,胸前也掛著陽四的工作證,臉上戴著一付眼鏡,昂首挺胸氣質很精幹。

“等等,王先生。”中年女人叫住了王韜。

王韜回過頭,上下打量著中年女人,覺得她的職務應該比老雨果更高。否則不會當著老雨果的麵留下自己。

“這位女士,你是”

“我是陽四高級探員莎箱,你剛才是說想與我們局長直接對話,是嗎?”莎莉認真地問道。

“是的。你能幫我嗎?”王韜臉上重新綻放笑容。

“給我一點時間,我可以試試”

“莎莉。”老雨果對莎荷的態度明顯很不滿。

“雨果,這裏的事由我負責。任何責任由我承擔。”莎莉沒有給雨果反駁的機會,然後又向王韜點點頭,轉頭走出很遠拿出她的手機。

老雨果很氣悶,幹脆沉著臉不吭聲了,王韜偏偏還衝著他笑,讓他差點想當眾行凶。老約翰搞不懂王韜想幹什麽,隻能焦急得在旁邊等待,盼著王韜能快點跟他走,隻要王韜安全了,他就能回家向勵交差。

莎菲這個,電話打了很久,雖然王韜離得遠,聽不清她說什麽,但是能看出莎莉很努力地在向電話另一邊的人解釋;

大概二十多分鍾,莎莉才走回來,把手機遞向王韜,還笑著說:“王先生,幸不辱命。”

“我喜歡你,莎箱,我喜歡你,你如果年輕十幾歲的話,我一定會追求你做我女朋友的。”王韜竟然當眾調戲陽四女探員。

沒想到莎荷竟然也沒有生氣,俏皮地向王韜挑挑眉毛,“其實我還有個妹妹的,和你年紀差不多。”

“嗬嗬嗬!”王韜頭一次在警察局裏感覺這麽開心,然後抬起手把手機放在耳邊,“你好,請問是昭四的局長先生嗎?”

“抱歉,我不是,我是昭四行政主管羅斯福。王先生,你好,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如雷貫耳;嗬嗬嗬!”電話裏的人也像莎莉那樣,並不是很嚴厲的風格,說話的語氣很隨和。

其實官做得越大,人就會越隨和,天天趾高氣昂,天下唯我獨尊那樣的人,大多是狗屁不如的垃圾。

“你好,羅斯福先生。”王韜一邊打電話,一邊看看周圍的人,有意無意走出很遠,因為他要說的話不能被其他人聽到。

“王先生,我聽說你想和局長對話,但是很抱歉,局長今天陪總統,去國外訪問了。如果你有什麽疑難或者建議,可以直接對我說,如果我解決不了,我會再向上級請示的。”

“沒問題,羅斯福先生,其實我是想和你們陽四達成一項協議。”

“協議?我想我很感興趣,嗬嗬!”羅斯福在電話另一邊有點吃驚。

“是這樣的,你們酬來到芝加哥調查我,想知道我是不是黑幫組織的人。我現在可以很明確地回答你我是,我就是芝加哥最大的黑幫組織的領袖,呃,我當領袖已經兩個多月了。”

“嗬嗬,哈哈哈,王先生很坦誠啊!”羅斯福終究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聽到王韜的坦白一點也不驚訝,反正很開心似的。

“羅斯福先生,請你相信我不是一個恐怖分子,我是計算機專家,我為美國做過哪些事情相信你也很清楚。在芝加哥做黑幫的領袖,當然不是我的誌願,但是我沒有選擇;”

“嗯?你是說你受到了脅迫?”

“不,脅迫談不上。其實,人世間有很多事情,都讓人身不由已,太多太多的原因會讓你去做你根本不願意做的事情。羅斯福先生,我相信你也應該有體會。”王韜除了講學之外,很少會這麽有耐心和某個人尤其是某個男人如此細致耐心地談話。

“嗬嗬,王先生,我想聽聽你所說的協議是什麽呢?”羅斯福對王韜的話不置可否,隻追問王韜所說的協議。

“我所領導的黑幫,勢力遍布整個美國,擁有幾萬名黑幫的狂熱分子。如果這些人一起鬧事,那應該是美國政府所不想看到的。蘇先生,哦,就是我上一屆的領袖。他把組織交給我,其實是想讓我帶著這個黑幫洗底轉白,改邪歸正,而我也一直在向著這個方向而努力。”

“我應該向你表示欽佩嗎?”羅斯福是一個很有幽默感的人。

“羅斯福先生,我現在請問你,你是想讓美國多一個無惡不作的黑幫,還是多一個,高新技術的企業?如果你想清理這個黑幫,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十年之內你不會成功的,因為這個黑幫太龐大了。但是,我可以保證在三年之內,讓它變成一個正規的公司,沒有毒品,沒有凶殺,沒有軍火,沒有色*情。”王韜終於扔出了自己的全部想法。

電話裏,羅斯福沉默了,他不是傻子,當然聽懂了王韜所謂的“協議”王韜是想讓美國政府放蘇家組織一馬,然後他將這個黑幫組織徹頭徹尾地變成一個高科技公司;反過來,如果美國政府執意要清洗蘇家組織,將會引起蘇家組織地堅決抗爭,流血事件自然難免,還會有很多其他隨之而來的問題。

過了半晌,羅斯福的聲音才重新出現,不過卻深沉了很多,“王先生,你說的事情我無法做決定,但是我保證,我一定會代你向上級轉達。”

“我等你的好消息,你知道怎麽聯係我的。”

“嗬嗬!”羅斯福的聲音又恢複了輕鬆,笑得很開心,“王先生,期待著與你見麵,我會請你喝杯咖啡的。”

“好,我再喝你請路易十三。”

“哦路易十三,我向神發誓,那是我的最愛”

電話結束了,王韜收起手機轉身走回來,還給陽四女探員莎箱,又笑著向她表示感謝。老約翰早就等不及了,拉起王韜就向警察局大門走,等王韜眼看就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回過頭大聲問道:“莎荷探員,你妹妹叫什麽名字,有電話嗎?”

“0化,算我求你,快走吧,媽的!”老約翰差點吐血,王韜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扯淡。

離開警察局,王韜和老約翰分手,一個回蘇家別墅區,另一個回公司。王韜剛走進公司,就看到一樓空空蕩蕩的,那些職員不知道哪裏去了;等他走上二樓,又看到蘇妙坐在自己辦公室裏,支著香腮愁眉不展。

王韜一陣好笑,推開蘇妙辦公室的門走進去,奇怪地問:“蘇扒皮經理,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怎麽把職員都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