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玩什麽遊戲”湯好雖然不想玩。但邁是忍不住問枷
“嘿嘿,拋硬幣。”王韜拈著手裏的硬幣,臉上出現神秘的笑容。
就在王韜被第二次關進小鎮警察局裏的時候,在小鎮醫院這邊,發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那就是”鎮長戴夫醒了。戴夫是在上午十一點左右醒的,醫生和護士立刻為他做了全麵的身體檢查,結果很令人高興,他雖然身體十分虛弱。但好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小鎮裏的警察急得亂蹦。因為醫生說了,戴夫的身體不允許他與警察進行交流,必須休養幾天才能講話。美國是極重人權的地方。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影響病人養傷,更何況戴夫是一鎮之長,萬一真出現什麽問題,誰也負責不起。
其實還有比警察更著急的人。那就是三位陽四的探員,他們和醫生談了很久,醫生還是不停地搖頭,不同意他們與戴夫對話。在這種情況下。警察與陽四隻能繼續等待,盼著戴夫身份快一點康複起來。
中午時分,戴夾的黑人老婆來到醫院,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戴夫老婆說那是她的弟弟。姐弟兩個都顯得十分悲傷,聽說戴夫已經蘇醒,並且脫離了危險,當場就跪在戴夫病房門口,麵向西方,向上帝祈禱,感謝他老人家的恩賜。
感謝完上帝,戴夫老婆又要求進病房探視丈夫,本來醫生也是不允,許的,怕驚擾戴夫休息,可是戴夫老婆一再保證她隻坐在戴夫身邊,絕對不會弄出半點聲音,醫生才勉強同意。就這樣,戴夫老婆抽泣著走進戴夫病房,她弟弟緊跟在她身後,兩個人果然像醫院說的那樣,乖乖地坐在戴夫身邊,連呼吸都十分小心。
過了一會兒後,戴夫的小舅子突然小心地瞄一眼門口,神情很詭異,當他發現除了戴夫老婆和戴夫之外,沒有人會注意他的行動之後,慢慢站了起來。
“哦知…上帝啊,求你戴夫老婆好像一直在關注著弟弟的行動。看到弟弟站起來了,她怕得好像見到活鬼。
“臭婊子,你給我閉嘴。不然我連你一塊幹掉。”戴夫弟弟目露凶光,惡狠狠地威脅加辱罵自己親姐姐。
戴夫老婆似乎很怕弟弟。哆嗦了一下,就再不敢說什麽了。戴夫弟弟十分謹慎,先走到病房窗前,撥開百葉窗看到外麵的警察們似乎正在打盹,他悄悄退回病床邊。伸手抓向罩在戴夫口鼻間的氧氣管。
戴夫已經虛弱到不借助人工氧氣無法呼吸的地步,如果摘掉他的氧氣管。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一命嗚呼。戴夫老婆不忍心再看,雙手捂著臉低聲哭了起來,她弟弟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劈手拔下自己姐夫賴以維生的氧氣管。
戴夫的臉色立刻變白,然後又由白轉紅,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他睜開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向自己的小舅子。
悖,死肥豬。你別怪我心狠,全是你不會辦事。”小舅子神情陰狠。一字一頓對戴夫說道。
戴夫好像聽到了小舅子的話,虛弱的身體竟然顫抖起來,鼻子裏也響起支支吾吾的聲音,他臉色十分憤怒,沒想到小舅子會這麽沒有人性。眼看這位鎮長大人就要一命歸西,突然間病房的門被“咕咚”一聲撞開,一大群人衝了進來,其中有醫生和護士,還有三位陽四的探
。
“舉起手,馬上舉起身。趴在地上。你有權保持沉默,如果你放棄自己的權力,你的話將成為你的供詞。”三位陽四探員都舉著槍,槍口一至指向戴夫的小舅子。
醫生和護士們顧不上那麽多,急忙跑到戴夫病床邊,為戴夫重新接上氧氣管,又給他做急救。
戴夫小舅子沒想到會有人突然闖進來,在三個黑洞洞的槍口下,雖然他很不甘心,可還是乖乖聽話趴在地上,又將雙手舉過頭頂。探員們馬上如猛虎們撲到他身上。掏出鋥亮的手鏑把他死死銬住,然後揪著頭發拉起來。
戴夫老婆已經傻眼了。她臉色白得像紙,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卻沒有半點辦法。這時候一位陽四探員走過來,很嚴肅地對她說:“戴夫太太,很抱歉。你雖然跟我走一趟。”
“我…我知……知道…”戴夫的老婆徹底認命了,戰戰兢兢站起身,跟著陽四探員黯然離開自己丈夫的病房,而就在她前腳邁出病房後的一秒鍾,病床上的戴夫永遠地停止了呼吸。
小鎮公安局裏麵,王韜和郭安娜大搖大擺走出拘留室,臉上都帶著笑容,不過他們的笑容有區別。郭安娜是高興自己和王韜終於脫困。而王韜則笑得無比冷酷。陽四探員之所以集抓住戴夫老婆的弟弟,全部歸功於王韜。
王韜今天早上對郭安娜說什麽不管陌授的事情了,說什麽要辦自己來美國的事。其實全是假的。為了查清楚匹授的事情,王韜寧可粉身碎個,更別說什麽自己的事。
當他第二次和郭安娜被關進拘留室,他安靜下來想了又想,覺得這個小鎮這麽裏麵的人應該低頭不見抬頭見,互相十分熟悉。戴夫與估授之間有什麽事情,王韜是肯定不知道,陽四的探員們也不知道,但是沒準小鎮裏麵的人會知道。
於是王韜耍起小手段。騙警察湯姆與他拋硬幣,玩這個誰能玩過王韜啊?結果很明顯,湯姆一開始贏了幾把,還得到王韜幾百美元的獎勵,就在他“興趣濃厚”之後。連輸三十四局,別說身上的錢,連衣服都輸光了。
王韜看他沒什麽可輸的了。就換了個條件,要湯姆每輸一局就回答王韜一個問題,如果王韜輸一局,就把所有的錢還給湯姆。湯姆樂壞了,急不可待答應下來,他以為自己一定能拿回衣服和錢,可是下場太悲慘了,他又輸了十幾局,直到最後一局王韜才故意輸了一把,將所有的衣服與錢還給他。
王韜問了湯姆十幾個問題。前五六個是圍繞授的,不過估然住在小鎮裏,可平常生活中特別低調,沒有人了解他,湯姆也說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王韜的後麵幾個問題轉到了鎮長戴夫身上,沒想到戴夫已經在這裏當了十幾年的鎮長,鎮裏每一個人都對他熟悉
愕竹隱自隻家的親戚,連戴夫腳底板有幾個雞眼都知道得
從湯姆口中,王韜才知道戴夫是二婚,他的現任妻子人品不太好。經常和鎮裏的人吵架。而他現任妻子的弟弟竟然是個流氓,經常醉酒鬧事,還聚眾打架,光是戴夫就幫他平過很多次官司,可這小子仍然屢教不改,讓戴夫十分頭痛。
後來戴夫徹底放棄了自己的這個小舅子,決定把他從身邊趕走,也算能眼不見耳不聞為淨。戴夫借著自己一位遠房親戚關係,把小舅子送去了芝加哥,讓他去那裏當苦工。沒想到,一個月前他小舅子突然回來了,又開始在小鎮裏四處搗亂滋事,搞得小鎮一片烏煙癢氣。
警官湯姆對戴夫的小舅子怨念頗深,有一次戴夫小舅子喝多酒調戲他老婆,要不是看在戴夫的麵子上,他早就把那個混蛋抓進警察局修理一頓了。所以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唾沫星子亂飛,一邊說又一
。
王韜聽到這裏,就故意輸了一把給湯姆,在還給他衣服和錢之後。很鄭重地對他說,想找陽四探員再談一次。湯姆立刻與醫院那邊的陽四探員取得聯係。比凶三個探員聽說王韜要和他們談談,也急忙趕了回來。
當王韜見到三位陽四探員。他第一句話就是告訴探員們,戴夫的舅子十分危險,很可能就是殺害億剛教授與戴夫的凶手。探員們很奇怪,搞不懂王韜為什麽會突然懷疑戴夫的小舅子,可是王韜又不解釋,他們和王韜磨蹭很久。才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調查戴夫小舅子的行蹤。
他們沒想到,就因為他們的遲疑不決以及對王韜的懷疑,斷送了戴夫的老命。
三位陽四探員跑到戴夫家中。得知戴夫老婆和小舅子已經去醫院。他們急忙又火速奔到醫院。才將正在行凶的混蛋抓個正著。人證物證俱在,戴夫小舅子沒什麽可辯駁的,被帶到審訊室之後,仍然凶悍不減,大吵大罵,說什麽戴夫是不懂事理的老頑固老混蛋,死有餘辜。
王韜和郭安娜成功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又被請來審訊室裏與戴夫舅子對質。警察們推開審訊室的門,向王韜和郭安娜表示歉意,又請他們進去。郭安娜倒是沒說什麽,王韜卻突然衝進了審訊室,好像一頭豹子一樣躍過審訊桌,猛地將戴夫小舅子撲到在地。
“啊,”戴夫小舅子沒有防備,等他回過神,脖子已經被王韜死死掐住,“混蛋,你敢打我。我要殺了你。”戴夫小舅子激烈地反抗起來。又伸出手去抓王韜的臉。
戴夫小舅子是黑人,身高力壯,平心而論王韜肯定不是他對手,即使王韜已經先下手為強。可是王韜不給他翻身的機會,猛烈地兩拳重擊轟在他臉上,就像用錘子釘釘子。連門口已經被的呆的郭安娜和警察們都聽到戴夫小舅子鼻骨斷裂的聲音。
血花四濺,王韜的臉上和身上也沾滿了鮮血,這讓王韜顯得更加猙獰。郭安娜沒來沒有見過王韜這麽可怕,哪裏還像什麽計算機專家。倒像是練有素的殺手。
“啊啊”戴夫小舅子在重擊之下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隻能捂著臉慘嚎。
“說!”王韜眼睛裏殺機四射,拳頭就停在戴夫小鬈子麵前一尺遠的半空,“億授是不是你殺的?我隻問一次,你相信我,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不是,不是啊”戴夫小舅子殺豬似地大叫。
“那是誰?”
“是比爾,是比爾,他已經走了,昨天晚上就走了。”
“比爾”他去哪裏了?”王韜咬牙切牙,每一個字都是從他齒縫裏透出來的。
“他回芝加哥了,本來我今天也應該回”芝加哥的”
警察們終於看不出去了,他們紛紛跑過來,硬把王韜拖離戴夫小舅子。王韜猛地掙開警察們的糾纏,最後狠狠地看了眼戴夫小舅子,轉身走出了審訊室。有些人,就要用暴力來對待,否則你永遠別指望從他的嘴裏能問出什麽來。
王韜已經洗脫嫌疑,所以他現在去哪都沒人管,在郭安娜的陪伴下,他們回到了醫院。王韜在路上還買了一籃子水果,又從銀行裏提了十萬美金,將錢放進果籃。他懷著一顆沉重的心,又要強作笑容,走進匹人的病房。
匹人獨自躺在病床上。神情迷茫。失去心愛的老伴,她不知道下半生還有意義。轉頭看到王韜和郭安娜來了,她才勉強笑了笑,又支撐著自己坐起來。
“匹中國的學生,你們又來了?謝謝你們來看望我。”老太太非常和善,即使處於大哀期間,可待人仍然彬彬有禮。
王韜將果籃輕輕放在掛人床頭,然後坐下來拉住她的手。
“夫人,教授的事情已經查出眉目,其中一個凶手已經被警察抓住
“是嗎?哦”我的上帝。可憐的匹匹人忍不住悲從中來,又是高興又是傷心。
“夫人,我要走了,去抓其他的凶手。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把那些沒有人性的混蛋全部抓到,我要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謝謝你,訃 …謝謝你
“我走之前,有幾句話想跟您說。夫人。教授已經去了天國,我想他一定會得到上帝的優待,他在那裏一定會很幸福。他也一定希望您在這裏會同樣幸福,請您答應我,為了他幸福地活著,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天,教授他會保佑您的。”王韜說著說著。自己先忍不住了,轉頭看了眼郭安娜,這個動作貌似很普通,但是郭安娜看到王韜悄然擦去了一串淚珠。
“匹,我”中國的年輕人,我會的”我會好好活下去的,謝謝你”估人老淚縱橫,她聽到王韜的話,仿佛也看到老伴在天堂縣正向她微笑。
王韜恭恭敬敬站起身,又恭恭敬敬向人行禮,拉起郭安娜的手。離開了病房,離開了醫院,離開了這個對他來說恍如噩夢般的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