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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玲玲在拜祭的人,也就是她的爸爸竟然就是盈傑電子公司前任總經理兼前任董事長老趙同誌。幸好趙玲玲沒有發現王韜走過來,所以他在短暫的驚愕之後,又悄悄退回去了。
水紅韶一直在矛盾中徘徊,看到王韜回來了,突然抓緊他的手,緊張地問:“王韜,你說我該怎麽辦?”
“你?嗬嗬嗬!”王韜笑得比哭都難看,他很想借水紅韶的肩膀用一下,“警官啊,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麽辦?”
說完話,王韜甩開水紅韶,大步走出小路,沿著大街向並快走,好像趙玲冷會追上來似的。他走得很快。不久就出汗了,這時候水紅韶的警車緩緩開來,停在他身邊按下喇叭。王韜一頭鑽進去,看到水紅韶像打了敗仗的公雞,垂頭喪氣的。
“王耪,我,,我,,我瀆職了!”水紅韶快哭的樣子。
“你瀆職算什麽啊?”王韜縮在椅子上,心裏亂七八糟,“我更慘。我殺人了。”
“啊?”水紅韶手一抖,警車險些撞在路邊樹上,“你”你,你殺誰了?”
“那個姓趙的老頭就是我殺的
“他,他不是心髒病嗎?死在手術台上,連手術費都是我們公安局給掂上的。”
“你不懂!”王韜有苦難言。不過他突然又想到一件事,臉上突然凶光大盛,“不對啊,他不是我殺的。媽的,沈鋒這個王八蛋,殺人凶手,我不會放過他的。”
“誰?沈鋒?他是誰啊?”水紅韶聽得沒頭沒腦的。
王韜不想跟她解釋,臉色已經變成鐵青色,“和你沒關係,送我回來”
水紅韶自己也很亂,需要靜一靜,開著車將王韜送回別墅,然後自己開車又走了。王韜回家後直接上樓,看一下都箱,還是沒有新郵箱。就早早地躺下來睡覺,他準備明天早起去盈傑找沈鋒算帳。
夜裏十一點多,一條纖細的人影無聲無息間飄上別墅二樓,鬼魂似地來到王韜臥室門前,輕輕推開門飄進去,站在王韜床頭。人影看著床上的王韜,僵持了十幾分鍾,突然伸出一隻手,手上握著一把鋒刃閃亮的菜刀,這是田園廚房裏的寶器。
王韜這時翻了個身,好像做夢了,嘴裏含含糊糊說了幾句聽不清的話。人影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但看見王韜沒有醒,就又湊上來,突然掄起手裏菜刀斬向王韜的脖子。
“啊!”王韜突然坐了起來。冷汗已經浸透衣背,摸摸脖子還好沒有什麽事,再看看窗外,皎潔的月亮照在他臉上,似乎在笑他膽子太小。這個夢太可怕了,偏偏就在這時候,他的臥室裏響起一個輕輕細細的聲音,讓王韜汗毛都立起來了。
“王哥”
王韜木然轉過頭,看到自己床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幸好有月光。他看清是趙玲玲,本來很清秀的臉慘自沒有血色,而且沒有表情。
想起剛才的夢,王韜身子也轉過來,完全麵對趙玲玲,萬一有什麽狀況,他也來得及抵擋,“玲玲,你怎麽”跑我房間來了?”
趙玲玲穿著田園的睡衣,睡衣有點小,她兩條白瑩瑩的玉腿完全露在外麵,嬌挺小巧的胸部也露出一大半。她手裏沒有刀,她也不是來殺人報仇的,臉上還有淡淡的淚痕。
“王哥,你做過壞事嗎?”趙玲削良輕聲地問王韜。
“做過吧,咳,人都是很複雜的,好事壞事都要做一些吧!”王韜左手悄悄抓住枕頭。
“那你想過會傷害到很多人嗎?”趙玲玲的聲音像極了林小暖,半夜裏聽起來,就像精靈在說話。
“夠了!”王韜受不了這種折磨。沉聲打斷趙玲玲的話,“我知道你是趙總的女兒,我也知道趙總是因為我才進的醫院。”
聽到王韜的話,趙玲玲的淚水刷的又流出來了,她恨自己太弱小,居然被害父親的仇人救了。這看上去像電視劇裏的橋段,可真正發生了,趙玲玲才感覺到痛苦無奈。
“玲玲,你相信我,我沒有害你父親。我和你父親確實有些爭鬥。但那是生意場上、事業場上合理的競爭,大家八仙過海各施所長,誰輸了都得認命。如果我輸了,我一樣傾家蕩產,你懂不懂?”
“你胡說!”心功泠實然激動起束。她瘦弱的身體即使尖叫。也顯得嘶啞熙一,“我爸爸在醫院裏需要錢做手術,我弟弟幾次去盈傑,希望能拿出點錢來你們都不給。你們有沒有人性啊?我爸就是因為拖延了病情才會死,的。你們就是凶手。”
王韜看到趙玲玲這個樣子,心裏隱隱做痛,站起來走近她,想用點什麽辦法安慰,可不知道該怎麽做。趙玲玲嬌軀顫抖,悲憤地望著王韜。即使王韜現在說什麽,她也不會聽進去的。
最後王韜咬咬牙,突然抱住了趙玲玲,而且抱得很緊。趙玲玲拚命地掙紮,連踢帶打,可王韜就是不鬆手。漸漸的,趙玲玲力氣變小。動作也慢下來,然後突然也反摟住王韜的背,在他懷裏哭了個昏天暗地。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不管外表怎麽堅強,也釋有暴發悲傷的時候。王韜輕輕撫摸她的背部,安慰她痛不欲生的情緒,可是趙玲玲還是哭了足有十幾分鍾,才癱軟在王韜懷裏,她竟然哭昏了過去。
王韜歎口氣,將她平放在自己床上,然後他再躺上去,還是把她摟在懷裏,就這樣迷迷糊糊度過一夜。第二天大清早才七點,田園跑來王韜臥室外叮叮咣咣敲門,好像家裏著火了似地大呼小叫。
“王哥,王哥快起來,出事了。”
王韜和趙玲玲全被驚醒,趙玲玲發現自己睡在王韜床上,蒼白的臉上立刻泛起紅暈,急忙下了床呆站在地上。王韜向她豎起中指,示意不要出聲,然後走到門前問外麵的田園,小田,怎麽了?”
“玲玲姐夫蹤了,王哥,玲玲姐不知道哪去了?怎麽辦啊?會不會是我家半夜來了壞人?”田園急得直跺腳。
王韜已經習慣田園的白癡性格。聽到她的話到是不覺得怎麽樣。趙玲玲赤著腳站在地中間,狠咬著嘴唇才沒笑出聲。
“小田,來壞人怎麽沒把你抓走呢?”
“啊?”門外田園愣了一下。可能也在考慮這斤。問題,“因為,因為壞人他”怕我啊,我有力氣的,壞人是被人家嚇跑的啦!”
“嚇,”趙玲玲嘴唇咬出血了也沒忍住。
“唉!小田,你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聽話啊,乖一點哥哥會疼你的。”王韜十分地無奈。
可是沒想到,這時候趙玲玲坦然走過來,還拉開了門。王韜和門外的田園頓時呆住,田園盯著隻穿著睡衣的趙玲玲,傻乎乎地不知道說點什麽好。
王韜一時間也蒙住了,拚命地想編個理由,解釋趙玲玲穿成這樣出現在他臥室裏的原因。趙玲玲卻婉爾一笑,親熱地拉住田園的手,小田,我來這裏太匆忙,沒帶什麽衣服,總不能一直穿睡衣啊!我來問問王哥有沒有什麽舊衣服。”
“你”可以問我啊,他是男的。有什麽衣服給你穿。”田園居然破天荒地聰明了一回。
“那個,咳小田謝謝你,可是你的衣服我穿太小了。”趙玲玲表現出讓王韜都為之驚訝的機智。那個奸狠狡詐的趙總居然有這樣的女兒。
田園這回總算相信了,她還長長的鬆了口氣,“這樣啊,王哥的衣服你穿著也太大了。哎呀,我有一件裙子也許你能穿,快來試試吧!”田園太善良了,拉起趙玲玲就飛一般跑下樓。
王韜自己站在房門口苦笑半天。才轉身回去穿好衣服又洗好臉,下樓準備吃早飯。趙玲玲居然也很會做飯做菜,和田的一起弄了一頓豐盛的早飯,尤其是她拌的小鹹菜。又香又爽口,讓王韜多喝了兩碗粥。
吃完飯,王韜囑咐兩個女孩子在家裏活動,沒事不要出門,他是擔心趙玲玲的事沒有徹底解決,被人看到總是不好的事。王韜開著車一路飛馳到盈傑公司,悍然踢開大門闖進一樓大廳,又順樓梯來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前。
“咣!”這一聲巨響,幾乎整棟大樓裏的人全聽到了,沈鋒辦公室的門整扇被王韜踢了下來。
沈鋒坐在辦公桌後麵,上網查一些和公司有關的信息,這家夥神經果然夠堅韌的,王韜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他也僅僅隻是皺了下眉。看到是王韜來了,還帶著一付要殺人的樣子,沈鋒雖然表麵上不流露什麽,但心跳開始加速。
“王韜,你又搞什麽?你訂我已經送去一批了,第二批還沒做好呢!”沈鋒很聰明,把話題扯到他能表功的方麵。
王韜慢慢扯動嘴角,露出最可怕的獰笑,從牙縫裏一個字一個字地向外迸,不用做了,等著做棺材吧!沉鋒,你殺人沒見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