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急匆匆地走進學校老師辦公室,心裏有些忐忑。她知道,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必須妥善解決。果然,辦公室裏除了老師,還有其他幾位同學。她深吸一口氣,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老師指著一幅素描畫,上麵署著南梔的名字,問道:“這是你畫的嗎?”南梔看著畫,心裏一驚,這構圖、風格,完全不是自己的風格。她頓時明白了老師為什麽這麽生氣。
“這不是我的畫,我怎麽會交出這種東西來給老師呢?”
“一定是杜麗麗這個死女人暗中從中作梗!”叢歡忍不住咬牙切齒。
南梔犯了難,“沒有證據的事她肯定不會承認。”
“那怎麽辦總不能看著這個女人做壞事一點辦法都沒有?”
南梔冷靜下來,思考片刻,說道:“那就證據確鑿讓她心服口服。”
她決定去保安室掉監控,尋找證據。
然而,按照學校規定,必須學校出手續才能拿到監控。南梔和叢歡被拒絕後,腦子一轉,去便利店買了兩包煙,然後讓叢歡找個借口把值班的保安支出去。南梔翻牆進去,調出監控。
監控顯示,在今天下午她們走後沒多久,杜麗麗鬼鬼祟祟地重新返回辦公室,幾分鍾後,又鬼鬼祟祟地走出來。整個過程持續不到十分鍾,可見她早有準備。
南梔把監控拍下來後,帶著叢歡立馬去她常去的酒吧堵人。
叢歡怒氣衝衝地說:“待會兒直接上去兩巴掌,看她還強不強!”
叢歡卻擔憂地說:“打人是不對的,要被行政拘留,甚至要留案底,不值當。”
過了會兒,南梔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我有辦法,待會兒你聽我的話。”
雖然不知道南梔有什麽辦法,但叢歡二話不說答應下來。對她而言,有南梔在,一切都會OK。
酒吧裏,穿著吊帶超短裙的杜麗麗隨著音樂扭動著身體,像個水蛇一樣,柔弱無骨。
這個酒吧和上次趙磊帶她去的酒吧是兩種風格,。
魚目混雜,什麽樣的人都有,兩人進來後,青春靚麗的身影,很快吸引人注意力。
有不少人對著兩人吹口哨,南梔擔心叢歡衝動得罪了人,拉住叢歡的手一個卡座一個卡座的找過去。
“確定在這裏嗎?”
“不會錯……呐,人不在那兒嗎?”
順著叢歡的指的方向看過去,杜麗麗和一個男人貼麵熱舞,肌肉男從後麵攬住她的翹臀,跟隨者音樂擺動著身體,關鍵部位不停的摩擦著杜麗麗。
“呸,辣眼睛!”叢歡看不下去了,平日裝的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畫著一副裸妝,實際上心思最多的就是她。
南梔站在舞池外麵,杜麗麗一曲舞罷,意猶未盡的超男人隔空拋吻。
畫麵油膩的叢歡想找點眼藥水洗一洗。
南梔沒什麽表情的看著杜麗麗走過來,伸手攔住她,“杜麗麗,你調換我畢業作品,讓我無緣保研,你這麽做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你要是有辦法,就不會來這兒找我了,不是嗎?”杜麗麗好想吃準了南梔會找她,見怪不怪的掏出一根煙,當著南梔的麵點燃,然後將煙圈吐在南梔臉上。
南梔沒抽過煙,之前陸景辰身上那點煙味就讓她不舒服的想躲藏,被濃煙熏得沒忍住咳嗽起來。
杜麗麗笑得天花亂墜,“南梔,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麽嗎?”
不等南梔回答,杜麗麗眼神眼神陰狠的說:“討厭你明明最肮髒,偏偏一副我身不由己的樣子,聰明的女人用腦子賺錢,漂亮的女人用身體賺錢,這個社會生存的法則就是這樣,我接受,可是你卻明明什麽手段都用盡了,偏偏裝出一副無辜純潔的樣子,真夠惡心人的!所以,你不是要裝嗎?那我就讓你一無所依,看你怎麽裝?”
“你是不是忘了樓道裏有監控?”南梔聽她惡狠狠說完,一臉平靜的問。
聞言,杜麗麗心裏晃了一下,不是說監控壞了嗎怎麽就?
“你少炸我,你要是有證據早就找老師去了,也不至於跑到這裏來找我!”
杜麗麗不傻,南梔是個聰明人,要是真有確鑿證據,恐怕早就收拾自己了,也不會在這兒磨蹭。
杜麗麗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南梔看在心裏,這個時候兩人就好像站在天平上的賭徒,誰先露怯,誰就輸了。
都在賭,賭對方能不能堅持到最後一刻?
南梔琉璃般剔透的眸子,絲毫不露怯,心裏別著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讓杜麗麗看出來。
杜麗麗到底是做賊心虛,心裏有點拿不穩了。
就在這時,南梔打開手機,播放偷拍的畫麵給她看。
“你說我要是報警這件事傳出去,學校會怎麽處理你?”。
一旁的叢歡也質問:“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這下,杜麗麗徹底慌了,沒想到南梔拿到了有力的證據,當即變了臉,
慌亂地辯解道:“我……我承認了,我是因為嫉妒你的才華,才故意調換了你的作品,你饒我這一次吧,我就是太想要這個保研名額的,你知道的我想留在滬江。”
杜麗麗可憐兮兮的說完,忽然跪下來跟南梔認錯。
南梔沒想到她反應這麽大,周邊的人頻頻朝這邊看過來,被弄得無所適從。
就在她猶豫之際,杜麗麗趁她不注意奪走她的手機,惡狠狠地叫囂:“南梔,別以為這個破玩意兒就能威脅到我,現在證據在我手上,我看你怎麽威脅我?”
南梔心軟了一下,沒想到杜麗麗竟然奪走手機。叢歡氣不過,過去搶手機,杜麗麗一巴掌拍在叢歡臉上,兩人打起來。旁邊和杜麗麗認識的人也過來幫忙,南梔看不過去,也加入其中。
眼看著事情鬧大,酒吧老板不得不出來製止,並報了警。
很快警察趕到將場麵控製下來。
在警局裏,警察了解大概情況後,讓他們通知家屬過來領人。
南梔握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陸景辰打電話。
杜麗麗像是看出她的猶豫,故意火上澆油:“南梔,愣著做什麽,打啊?是不是不敢給你金主打電話啊?”
南梔眼神一冷,心中湧上一股決心。
她按下撥號鍵,電話接通後,她平靜地說:“陸景辰,我在警局,你能不能……”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女聲:“景辰哥哥在忙,南梔,能要點臉麽?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