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媽媽就是這個意思,你瞧瞧我最近,忙得暈頭轉向,腦子不好使了。”
說著宋母扶額,嚇得旁邊的宋雅欣連連讓母親坐下。
陸景辰走出病房,迎麵看見叢歡表情很不好地衝過來。
當即不顧在場的人,怒氣衝衝地質問道:“陸景辰,你把南梔藏哪兒去了?”
陸景辰表情很不好的盯著叢歡,不知道她發哪門子瘋。
“那天你一聲不吭把梔丟下也就罷了,現在知道她捅出簍子了,就把人關起來,你以為這樣就能瞞得住所有人嗎?”
“南梔怎麽了?”
對比叢歡的怒氣衝衝,陸景辰迅速捕捉重要的信息。
陸景辰臉上疑惑不像是假的,畢竟他這種身份的人,是不屑說謊的。
半晌,叢歡怔怔地問:“你後來沒聯係梔?”
陸景辰撇過去,“你有話直說?”
這下從歡更不淡定了,“糟了,要出事了!”
說著就往出跑,陸景辰叫住:“到底怎麽回事?”
這幾天叢歡一直聯係不上南梔,便以為她和陸景辰鬧矛盾被他控製了。
以前不是沒有過這種事。
所以當陸景辰難得露出那種疑惑的眼神時叢歡覺得事情比自己想的還要糟糕。
於是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何繼軍是誰?
廢物一個,之所以能在油水那麽大的單位裏,長期穩坐二把手,能沒點後台?
陸景辰拿著手機邊走邊打電話:“查一下何繼軍後麵的人。”
看到這副狀況,叢歡傻眼了,當時以為何繼軍就是個猥瑣男,看陸景辰的樣子,她這才意識到事態嚴重了。
“等等我,我也去……”
一旁的張冰洋拉住叢歡,“交給陸總吧,他能處理好。”
叢歡不放心,但一想自己畢竟能力有限,隻好作罷。
“人這輩子,果然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南梔自嘲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回**,帶著無盡的感慨與無奈。
山路窄窄,深一腳淺一腳的一路狂奔。
她的腳步慌亂而急促,仿佛在逃離著什麽可怕的東西。不
知道方向,不知道跑了多久,她隻是不停地向前奔跑,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
一直看到前麵的山路越來越陡峭,終於氣喘籲籲地倒在樹叢裏。
枯葉綿軟,上麵覆著厚厚的雪層,南梔在黑暗裏跑得筋疲力盡。
她躺在那裏,感受著身體的疲憊和心靈的絕望。
坐在樹下,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隻覺得這幾日像是一場夢。
四天前,她帶著奶奶準備逃離臨江。她以為,到時候就算何繼軍查出來是她,她人已經在千裏之外的滬江,何繼軍即使想跟她算賬,也鞭長莫及。
可是她到底忽略了何繼軍的關係網。在車站的小巷子裏,她和奶奶被拖上車。
南梔沒想到何繼軍速度這麽快,被帶到一處黑屋時,南梔異常平靜地開口:“讓吳歡來見我。”
過了會兒,眼前的黑布被扯開,吳歡雙手抱胸,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南梔,你果然很聰明,從當年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可惜……”
吳歡的惋惜樣子,在南梔看來就是惺惺作態。
“你這麽能演,不去做演員真是可惜了!”
當時吳歡知道南梔偷拍到兩人**的視頻後,第一預感是不能拖累她女兒思思。
可是後來她覺得事情不像是自己想的那麽簡單。她和何繼軍約會的公寓是何繼軍給女兒買的,何繼軍女兒出國多年,怎麽會有快遞?
當時何繼軍迫不及待趕她進去,起初吳歡以為是擔心被人看見,後來覺察出貓膩後,她偷偷登錄了何繼軍私人賬戶。
這些年何繼軍明裏暗裏貪了不少錢,有很多次都是由吳歡賬號經手。
吳歡登錄了其中一個賬號,重置密碼後,看到了好多開房消息,和轉賬記錄。
吳歡才知道自己這些年被騙得有多慘。
所以才會在何繼軍讓她不要聯係南梔的前提下,赴約,並且激怒南梔,讓她把視頻發出去,魚死網破。
到時候她可以順勢說自己是被何繼軍威脅。畢竟何繼軍的貪財戀色在體製內眾所周知。
她沒有把自己和南梔見麵的事告訴何繼軍,在視頻發酵後,何繼軍找人綁架南梔時,她偷偷跟上去。
這次有了這一幕。反正她現在名聲毀了,一定要得到老宅房產證。想必南梔也知道她的目的。
兩個聰明人一來一回,都對彼此心裏目的了如指掌。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緊張的氣氛,一場無形的較量正在悄然展開。
“既然你都猜到我為什麽而來,那就別浪費彼此時間了。”
“好,房產證可以給你,但你放過奶奶,這件事是我一人所為。”
南梔的聲音堅定而決絕。她知道自己這次逃不過了,但是,她不想讓年邁的奶奶受傷。
何繼軍既然當街擄走她,說明他的勢力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大。
“好,我答應你,你最好別再耍花招,否則到時候就算我想保你,也無計可施。”吳歡的話語中帶著警告。
南梔在吳歡的指使下,拿到了房產證。
在二樓,她看著吳歡帶走了奶奶。農村宅基地不能買賣過戶,除非等奶奶百年之後。吳歡就算想拿到繼承權,也得等,所以現在奶奶是安全的。
行走江湖多年的何繼軍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設計到名聲盡毀。
心裏好奇什麽樣的人能把吳歡這個人精弄得束手無策。
何繼軍見到南梔,眼睛都直了。
知道吳歡這個妹妹長得水靈,沒想到比想象中還要漂亮。
而南梔看何繼軍那色眯眯的眼神,忽然計上心頭。眨巴著眼睛,淚汪汪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了我……”她的聲音柔弱無助,讓人聽了心生憐憫。
“我是我被嫂子逼得無路可走了,爸爸過世,奶奶年紀又大了,我沒有房子以後怎麽生活?”南梔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求求你,放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讓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