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欣賭氣地把臉扭到一邊,大聲說道:“不去!”
模樣就像個任性的孩子,滿臉寫著不高興。
“可給你能耐的,不去待會兒我就告訴宋阿姨你昨晚偷偷去喝酒。”周承誌雙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威脅的口吻
“你……”
宋雅欣氣得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噎住了話。
狠狠地瞪了周承誌一眼,卻又無可奈何,隻好不情不願地挪動腳步,像一隻慢吞吞的蝸牛一樣走過去,把手中的咖啡遞給薛顏。
薛顏倒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跟沒事人一樣,微笑著接下咖啡,笑容如陽光般溫暖,讓人感覺格外舒服。
“剛他們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宋雅欣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冷冷地說:“少管我的事,有時間多操心操心自己吧。”不耐煩和抵觸,薛顏的關心對她來說是一種多餘的打擾。
薛顏似乎早已習慣了宋雅欣的這種態度,被懟之後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她主動給南梔介紹道:“那個是江氏珠寶的江總,你們應該見過吧?”
“介紹什麽,人家連飯都一起吃過了。”
宋雅欣繼續翻著白眼,語氣中充滿了酸意。
要不是那天偶然看到付柔發的朋友圈,宋雅欣到現在恐怕都還被蒙在鼓裏,不知道南梔這個心機女竟然連陸景辰的朋友都見過了。
想到這兒,宋雅欣心中的怒火就更旺了,她氣呼呼地扭過去找付柔玩。
周承誌則笑嗬嗬地對江唯年說:“給你老婆說一聲,當心炸彈。”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朝付柔和宋雅欣的方向擠眉弄眼,模樣十分滑稽。
“我們家柔柔很乖,不會有事的。”江唯年一邊翻滾著架子上的雞腿,一邊笑著回應道。
眼神寵溺,笑盈盈地看向付柔。
像是心有靈犀似的,付柔也在這個時候抬起頭,她的目光溫柔似水,超江唯年他們這邊看過來。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仿佛有無數的絲線將他們緊緊相連,濃濃的愛意簡直要溢出來了。
看的單身狗周承誌忍不住抱怨道:“滾一邊去秀恩愛去!惡心!”
一邊說著,一邊假裝做出嘔吐的樣子,引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
就在大家有說有笑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一旁沈措的眼神一直緊緊地盯在薛顏身上。
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有心疼,有無奈,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愛意。
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整個世界好像都隻剩下她一個人。
直到架子上的油突然被點燃,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沈措才猛地回過神來。
驚慌失措地看著眼前的火勢,手忙腳亂地找東西滅火。
南梔離得最近,她毫不猶豫地衝過去,迅速把架子上燃燒的東西拿起來,扔到一旁。
火滅了以後,南梔發現薛顏正一臉焦急地捏著沈措燙傷的指頭,四處尋找冰袋。
南梔趕忙從小冰箱裏拿出冰塊,用帕子小心翼翼地包起來遞給薛顏。
薛顏感激地看了南梔一眼,接過冰袋輕輕地敷在沈措的手指上。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
眾人紛紛轉過頭去,隻見一個身著套頭灰色毛衣的男子緩緩走來。
麵容俊美非凡,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
獨特的氣質,給人一種鄰家哥哥的少年感,特別紮眼,特別迷人。
“怎麽回事?你受傷沒?”陸景辰快步過來。
看見南梔站在烤架前麵,臉上立刻露出擔憂的神情。
他不由分說地拉著南梔走到一旁,目光在她身上仔細地檢索著。
“我沒事。”南梔輕聲說完,眼中卻帶了幾分探究看向陸景辰
。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好像吃到了一個影後的大瓜。
不過,當她看到在場眾人平靜且沒有絲毫意外的眼神時,又覺得好像這也不算什麽大瓜。
於是,她隻好忍住心中的好奇,當作什麽都沒看見。
“矯情什麽,又沒燙到!”
付柔微笑著走過來主動朝南梔打招呼:“南梔你好,我叫付柔,之前我們見過麵。”
南梔愣了一下。
付柔似乎看出了南梔的疑惑,笑著解釋道:“海鮮粥那天,我在小區裏見過你,當時你走得匆忙,沒來得及說話。”
付柔和刁蠻任性的宋雅欣截然不同,宋雅欣總是隨心所欲,隻考慮自己的感受,從不顧及他人。
而付柔性格溫柔恬靜,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種優雅的氣質,典型的賢妻良母型。
她和家道中落、小心翼翼夾縫中求生存的薛顏也不一樣,薛顏曆經滄桑,身上帶著一種堅韌和無奈,讓人忍不住想要去保護她。
付家做進出口貿易,家境優越。付柔上麵有一個弟弟付新,在良好的家教熏陶下,付柔知書達理,溫婉大方,是眾人眼中的乖乖女。
付柔在母親肚子裏時就被定下婚約,和江唯年青梅竹馬,一直到大學畢業,兩人是這個圈子裏少有的恩愛長情。
在滬江這個充滿著紙醉金迷氣息的地方,那幫公子哥們的風流韻事就如同秋日裏的落葉,隨風飄散,傳得跟風一樣輕快。陸景辰為了一個女大學生,竟然公然與陸家作對,這件事在圈子裏早已是人盡皆知。
付柔聽說以後,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好奇和驚訝。
畢竟,她是當年唯一一個見過那個女孩的人。
她不禁在心中暗自揣測,陸景辰喜歡的風格會不會有所改變呢?
付柔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南梔,隻見她氣質出眾,有幾分相像當年那個女孩,容貌清純,眼眸如水,宛如一汪清澈的湖水,帶著幾分瀲灩的波光,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而這邊的南梔也在心中暗自思忖著,豪門婚姻向來講究門當戶對,江唯年的太太,想必一定不是一般人。
可這位江太太對自己如此主動,這似乎並不是一個好的開頭。
心中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仿佛平靜的湖麵下正湧動著一股暗流。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擠出一個穿著條紋襯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