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辰緩緩環視一周,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後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笑容中似乎蘊含著無數難以言說的故事,讓人捉摸不透。
“嘿,怎麽走了呢?”包廂裏有人不解地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和疑惑。
“莫不是陸少厭惡了這款?”另一個人猜測著,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什麽嘛,那你這不害了人家,你沒看到剛才陸總那陰森的眼神,嚇死寶寶了。”一個嬌柔的女聲響起,帶著誇張的驚恐。
“哎喲喂,來來來,給我看看,哪裏嚇壞了。”
包廂裏的旖旎氣氛依舊在繼續,然而陸景辰卻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帶著沒由來的厭惡。
酒色財氣,這種圈裏的常態,在這一刻讓陸景辰厭煩。
看似步伐平穩,實際上無法平息他內心的繁亂。
從口袋中摸出一根煙,熟練地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煙霧在他的眼前繚繞,如同他此刻複雜的思緒。
沉默無言。
南梔的倔強,他不是第一次領教。
他也不是袁姨給女人低頭的男人。
至少不是南梔。
一個從一開始帶著目的……床伴。
鑽進車裏,徐叔看著他,關切地問:“少爺,回家嗎?”
陸景辰身子微微往後仰,靠在舒適的坐椅上。
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沒有說話。
眼神中透露出疲憊和迷茫,讓人猜不透。
徐叔看著後排的少爺,很輕地歎了口氣。他了解少爺的脾氣,
徐叔默默地發動車子,車內一片寂靜,隻有引擎的輕微轟鳴聲。
陸景辰的心中思緒萬千。
他想,如果沒有徐叔自作主張來找南梔,他會回來找她嗎?
這個問題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但他卻找不到答案。
或許,這個答案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現在無法控製自己對南梔的感情。
南梔換好衣服下車時,用紙袋把自己壞掉的衣服裝在裏麵。
動作有些小心翼翼,仿佛在隱藏著什麽秘密。
陸景辰不說話的時候,確實比他發脾氣時還要嚇人。
南梔心中充滿了不安,她不知道他今晚是怎麽了。
從剛才他那麽發狠地對待她,看得出來他似乎很生氣。
以前,兩個人在一起時,他再怎麽瘋狂,都會顧及她的感受。
而今晚,他卻仿佛要把她揉碎似的。
南梔有點摸不著頭腦,下了車後,她軟軟地喊了聲:“陸先生。”
“陸先生?”陸景辰喜怒難辨地重複著這個稱呼,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和不滿。
南梔抬頭睜大眼睛,有點畏懼地往後退
陸景辰忽然伸手將她拉回來,南梔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欺在他身上。
不遠處,徐叔拎著東西馬上走過來。南梔心中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陸景辰幽幽地問:“剛才不舒服嗎?”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讓南梔的臉不受控製地紅了。
剛才那瘋狂的畫麵,男人厚重的喘息聲似乎還回**在耳邊。
南梔感到無比的羞澀和尷尬。
聲音很小地點點頭,擔心陸景辰不滿意,顧不上羞恥地說:“舒服,很滿意。”
她的聲音如同蚊子一般微弱,但卻清晰地傳入了陸景辰的耳中。
陸景辰還算滿意地勾唇,“你叫我什麽?”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阿辰……”
這下,陸景辰還算滿意地鬆開手,南梔趕緊從他懷裏逃開。
徐叔拎著兩大兜子的東西走過來,南梔有點不好意思地杵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倒是徐叔跟沒事人一樣,把東西遞給南梔。
“新環境住得習慣嗎?”徐叔關切地問道。
南梔點頭,“挺好的,謝謝你徐叔。”
“拿著吧,這是少爺吩咐我給你買的,聽說你們上班族經常吃飯不準時。”徐叔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心。
既然徐叔都開口了,南梔拒絕不了。接下兩大兜子沉甸甸的袋子。
沒走兩步,陸景辰喊了聲:“等等!”
南梔回頭,陸景辰拿出那張她給旁姨的卡。
“我陸景辰從不花女人錢。”說著把卡塞進她手裏的塑料袋裏。
在南梔詫異的眼神裏,陸景辰上車離開。
“我要是你啊,不要白不要。”
叢歡吃著泡麵,不是很理解南梔。
南梔低頭吃泡麵沒有反駁。
吃過飯叢歡收拾好看見南梔還坐在餐桌前忙碌。
租的公寓隻有四十多平,比起二樓上的兩個臥室,一樓的客廳活動空間相對來說比較大,所以很多時候兩人都在下麵辦公。
“不是吧,《千姿引》這部劇的後期真被你們海升搶到了?”
“你知道這部劇嗎?”南梔一邊翻小說一邊找靈感。
“當然啦,這是薛顏離婚複出後的第一部作品,薛顏年紀輕輕為愛裸婚,結果落得個人才兩空的下場,而且這次男主角還是林釗,多年前兩人第一部武俠劇裏簡直配我一臉好麽,時隔12年,雖然有網友戲稱兩人老房子著火式戀愛,但真的好多人其實都在關注這部劇,你真的太幸運了,一進公司就參與這麽大的項目裏麵。”
南梔專業不是這方麵,大學選修的動畫特效,後來為了錢也去了一些小型工作室做過兼職,屬於給錢就幹的那種。
算是小打小鬧,這次能被海升意外看中,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翻看《千姿引》原著後,準備弄出其中一小截片段給製片方看看,畢竟這部劇人氣很好,S+年度巨製,能參與其中,不管是經驗還是履曆,都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還不知道呢,我隻是做做看,過幾天聽說殺青後有個慶功宴,我們小組組長準備去試試。”
盡管這樣,叢歡都羨慕的不得了了,南梔的運氣把她秒成渣渣。
南梔熬夜做幾幀畫麵,沒想到還真被明月給看中了。
到了《千姿引》殺青宴上,真的帶南梔去。
這是南梔第一次去接觸娛樂圈的人,出發前明月特意叮囑她穿得體些。
這個女人啊,長得漂亮盤順,就是打扮得太磕磣,白瞎了她那麽好的條件。
明月能這麽說,南梔自然留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