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王妃]先寵後愛 20無中生有煩惱多

再說,熙陽王的生母當今的皇太後也擔憂他太過專。

熙陽王下了朝,順道去看望她。今日太後剛好頌了經從佛堂裏出來,手裏還撚著一串佛珠。與熙陽王在祺寧宮中假山旁的石桌前相對而坐,一開始還是說些問安的話,而太後便提起了要納側妃的事。

“哀家身在宮中,平日裏管不了你的家務事,但是,皇兒,你年紀也不小,該是時候考慮一下子嗣的事了。”說著,又拿了那個比南宮煦夜小兩歲的皇帝來說,“你看,皇上比你年歲還小,但是膝下也有兩位公主了,你也不能落下太多不是。”

當今皇上如今二十二,後宮之中便有皇後一名,皇妃兩名,貴人兩名。那兩位公主一個兩歲一個也還沒滿周歲,各出自那其中一位皇妃和一位貴人。

聽聞本是還有一個皇妃也懷上了的,隻是因為太醫一句“看這脈象絕對是個龍種!”,而後,不到三日,那位皇妃便流了產,背後的玄虛後宮裏頭比皇後小的嬪妃心裏都清楚是怎麽一回事,隻是不願說罷了。

最後,皇太後才說了一句較為直白的,“哀家看吏部尚書的千金就不錯,長得亭亭玉立的,也正當是碧玉年華,上門求親的也多,樣貌上絕不輸你府上的那位王妃,保你看著滿意。”

南宮煦夜對於納側妃和子嗣這一層倒是沒多考慮的,也隻是回道:“母後,兒臣這一生隻要傾之一人。”

說起這話,太後眉頭又皺了起來,隨後又逼不得已說好話,“哀家沒讓你納了側妃就趕他走,自古王侯家哪個不是妻妾成群的,你府中的王妃還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要怎麽和他過就怎麽過,外人也不能左右,等你納了側妃,不過就是你王府多了一副碗筷罷了。”

南宮煦夜道:“請恕兒臣不能應允。”

太後眉頭皺得更深,看著南宮煦夜,他光明正大娶一名男子為妃,這事她依然退了一步原諒他了,現下連納個側妃他都不應允,讓她怎麽不怒。“納個側妃,生幾個孩子,府上也熱鬧些,日子過得也充實些,你怎麽就是不聽哀家勸啊!”

南宮煦夜理直氣壯,“母後,兒臣既然娶了傾之,就不能讓他受委屈!再說,與自己不愛的人誕下子嗣,那隻會讓兒臣愧疚。”

太後曉得今日是跟他說不成了,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眼睛看著旁邊的花花草草,歎了一氣,“罷了,這事你過些日子再好好想想,子嗣一事關乎祖宗,你若是想清楚了,那再納個側妃也不遲。”

太後的話是這麽說,而南宮煦夜心中早已篤定,這一輩子不會再納側妃。

今生,他注定要為那名絕世男子而傾盡一切。

距上一次朝廷撥下官餉犒勞徐州開鑿運河的力役還不到一個月,便又出現了大問題。朝廷撥下的官餉一共是二十萬兩白銀。而徐州開鑿運河的力役有一萬名左右,去掉給力役們改善夥食和修建臨時住的草房之外,每人還可有五兩銀子收入囊中。

隻是,卻聽到老百姓們說,“我呸,五兩銀子,老子口袋裏就裝了一兩碎銀子,都是前幾日官差們的,說是朝廷犒勞撫慰民心的!”

“夥食?夥食改善到哪去了?每天就一個小米粥加個菜頭湯,昨天算好了,還多了個饅頭!今天饅頭都不多一個。”

“修建草房?我怎的就沒聽說過,咱那草房還是兩年前剛來的時候修的,一間破舊的草房住了二十來號人,晚上熱起來,要到半夜才睡得著,下了雨,那水就跟瀑布似的往下漏!”

這百姓一抱怨,朝廷又知道了。立即讓禦史台的人去查,那些官餉到底是花去了哪裏!

這官餉到底去了哪裏,這是不好說的,但是,誰心裏都清楚,這銀子正在哪個朝廷命官的口袋裏呢。

當朝國丈爺尚書令大人在禦書房覲見皇上的時候說:“皇上,依臣看,這剩下的官餉九成是入了那忠國候的囊中,您看,這請求朝廷撥下官餉犒勞力役是他提出的,如今雖然表麵上也算是把銀子花在了力役的身上,但是實際上卻隻是抽了點鳳毛麟角,做做樣子給朝廷看。銀子和賬本都在他手中,就算是徐州的地方官也得看他臉色行事,除了他,微臣想不到還會有誰能做手腳。”

年輕的皇帝一雙透著戾氣的眸子泛著冷光,聽信了尚書令的讒言,一手拍在案桌上,怒道:“這忠國候未免太大膽了,連朝廷撥下的官餉也敢貪汙,虧朕還這般看好他!”

“雖說他忠國候是開國功臣的後裔,但是這般無法無天將來必定禍亂朝綱,為了大睿的天下蒼生,請皇上定要嚴懲不殆啊!”尚書令深深做了一揖,彎下腰的時候分明見他唇角露出了得意之色。

正在怒頭上的皇上也立即派去了禦史台的兵差,要將忠國候百裏奕禎押回了京城,以貪贓枉法的罪名將其打入天牢。

皇帝這麽做有失明察,而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大多都是沉默了事,剩下一些官員平日裏和忠國候有些交的,便站出來說幾句。倒也不是說,一說,等會自己也被安個同流合汙的罪名,那就不好了。

中書侍郎尹闌大人說:“皇上,此事一無人證二無物證,如此決斷,怕是會生冤。”

龍椅上的人視線落在尚書令的身上,好似已經串通好了那般,問:“魏大人,此事,你怎麽看?”

尚書令魏大人出列道:“啟稟皇上,臣有個問題要問尹大人。”

皇帝一揮手,“準!”

尚書令魏大人轉身向著尹闌,理直氣壯道:“尹大人,你怎的就知道一無人證,二無物證?”

尹闌氣勢上也不輸,看著當今的國舅爺尚書令,道:“那敢問魏大人,人證物證又在何處?”

尚書令好整以暇,道:“當初工部有幾位官員也是跟著忠國候一同前去的,聽聞他們願意出麵指證忠國候,待他們回來,那不就是人證了麽?”

尹闌被尚書令的一句話生生堵住,他說的那幾位工部的官員本是隨著百裏奕禎一同去監鑿運河的,本是要一同被押回京城審問,誰知,那幾位工部官員便撇開了幹係,說這官餉均由忠國候經手,他們是見都沒見過。

而此時當朝丞相何柄城出列道:“皇上,此事還是待忠國候和幾位工部官員回來,將事的來龍去脈理個清楚再來判決也不遲。”

南宮煦夜也出列道:“臣也懇請皇上將此事擱後,待查明真相再來做定論。”

龍椅上的人倒吸一口涼氣,丞相和熙陽王兩人都聯合請求將此事擱後,他也要退後一步,便道:“那朕就再等個幾日,待主事人回來再來判決。”

忠國候府的年逾八十的老夫人聽說自己唯一的孫子要被打入天牢,受了刺激一口氣沒提上來,便暈了過去。縱然年輕時多麽意氣風,多麽雷厲風行,到了八十的這個年歲,也是經不起大波折的。

忠國候府的管事也是焦頭爛額,生怕這老夫人暈了之後就再也不醒來,畢竟年歲也大了。於是急急忙忙快馬加鞭上了躺熙陽王府,將此事說給了熙陽王聽,在這京城之中,也隻有熙陽王府還和忠國候府有那麽些牽連。

南宮煦夜聽聞了此事,便立即讓人備了馬車,再親自找到玉傾之,將此事轉告給他。

那時,玉傾之正在涼亭裏看書,聽聞了此事,雖然臉上也沒甚驚訝之色,卻也是黯淡了幾分的。

南宮煦夜過去牽起他的手說:“我讓人備了馬車,姑且,先去看看她。”

玉傾之輕抿著唇,看著南宮煦夜,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