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要訂婚,也許不會斷更。但是訂婚的事,真的好多好多好多啊……

尤其我未來老婆家裏的規矩,也是超多超多超多啊……

要準備N多東西,要準備N多事,天天忙死我。買這買那,全城上下到處亂跑……

說真的,等我筋疲力盡的回到家裏,看著電腦,真不知道寫什麽。

真的對不起大家,接下來的時間,我會盡量保持更新,盡力而為……

無顏求票,無顏以對。21號訂完婚了,會爆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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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天空萬裏無雲,藍色的天際讓人看到就覺得心情舒暢。可是宇文家現任家主宇文恪的心情卻一點兒也好不起來。每天早上起床,宇文恪都習慣離家而出,在大墩附近跑上一圈。長年堅持這樣的鍛煉,已經年過四十的宇文恪依然保持著年輕人一般強壯的身材,赤**的上身,不斷滲出的汗水,在晨光之下顯得格外耀眼,也炫耀著他一身精幹的緞子肉……

幾名親信默不作聲隨著宇文恪晨跑,他們已經習慣了陪著這位海盜中的傳奇人物每天如此鍛煉,就算是下著大雨的時候,宇文恪也沒有停下過自己的腳步。很多時候,這些年輕人都自愧不如……

清晨已經有很多人開市做生意,在大墩這裏,宇文家不僅僅是海盜,而且也是附近地區最有勢力的人物,他們對於居民並不收取賦稅,反正宇文家的財路大多來自海上貿易和搶劫。而且,琉球是無政府的狀態,宇文家在這裏是一方大豪,自然而然的承擔起地方上的一些職責。在這裏沒有打官司的說法,通常遇到糾紛或者發生案件,大家都會說——走,找宇文大爺說理去……所以,陸地上的居民對宇文家深有好感。甚至有些在這裏做了許多年生意的人,看到宇文恪跑步經過,還會笑著打招呼:“宇文大爺又出來晨跑了?要在小店吃點東西麽……”

通常這個時候,宇文恪都會笑嗬嗬的搖頭拒絕。但是宇文恪今天並沒有拒絕,而是停下了腳步,在那個熱情招呼他的店老板麵前扯了把凳子坐了下來,笑道:“好,跑累了,有什麽吃的,你看著安排吧……”

宇文恪一句話說完,身邊的隨從立刻從口袋裏取出一小塊碎銀子塞在老板的手中。

那位老板受寵若驚的說道:“宇文大爺在我這裏吃飯就是天大的麵子了,怎麽敢收老爺的錢?”

“叫你收就收,煮一壺茶來……餘下的你隨意安排!”宇文恪故作嚴肅的說道。

老板見推辭不得,便道謝著進去安排早點去了。此時,剛剛天明不久,點心鋪裏的人很少。吹著晨風,宇文恪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汗水。身邊一位親信輕聲說道:“大爺,待會兒還跑嗎?”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別耽誤了回去的時辰,二爺三爺都在家中等你呢……”

宇文恪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道:“老二老三一輩子都是如此,不過是一個宇文良回到琉球,算什麽事?當年我可以趕走他,現在一樣可以趕得走!”

那名親信年約三十歲,生的頗為精壯,神色幹練,說話口氣應該是宇文恪身邊極為信任的人物,聞言說道:“大爺,話雖然如此說,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咱們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一直沒有打聽到,當日韓風怎能說服林家歸附。林承彥一勇之夫,可林智絕對不是個善茬,若不是韓風給予林家足夠的好處,他們怎會答應?”

宇文恪長歎一聲,林家和宇文家的勢力在伯仲之間,林家沒有必勝的把握,就敢答應歸附韓風的細作司,公然宣稱——若是宇文家的船隻出現在林家戰艦視野之內,一律擊沉!

這樣的狠話,在兩家長達數百年的爭鬥中也極少出現,對於海盜們來說,說出這樣的話,無疑是不死不休的局麵。看樣子,韓風下一步就是要趕赴南部,解決張家。如果林家張家聯手,宇文家就真的危險了。更何況,宇文家的那個“逆子”宇文良現在更是一心想要奪回家產,他可是占了巡檢司的名分,怎麽說也是官方身份,小視不得……

宇文恪悠悠的說道:“歸牧,別提這些煩心事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宇文家自從隋唐來到琉球,曆經數百年不倒,什麽樣的風浪沒有見過。豈是這麽容易摧毀的?”

叫做歸牧的親信點頭答應了一聲,隨即吩咐餘下幾名護衛坐下,店小二已經端著熱氣騰騰的早點和茶水送了上來,香噴噴的早點隻怕是老板特意加了料的,宇文恪微微一笑,讓歸牧又取出點碎錢打賞了小二。

小二正在點頭哈腰的稱謝,忽然間眼睛瞪得極大,失聲呼道:“大爺,小心……”

在風浪裏廝殺出來的宇文恪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極為恐怖的味道,坐在凳子上的宇文恪來不及離開,隻來得及朝左側偏開身子。一陣淒厲的金刃破風之聲自耳邊響起,歸牧奮不顧身的抱住宇文恪,兩人頓時滾倒在地上,桌子被兩人一帶,頓時傾倒,上邊的湯水、茶水、點心、小菜,灑了兩人一身……

一柄鋒銳的利刃洞穿了歸牧的右肋,勢不可擋的利刃破體而出,刺穿了宇文恪的右肩……順著抽出的刀刃,狂噴而出的鮮血幾乎是頃刻間就把歸牧變成了血人,宇文恪被他這麽一撲,僥幸逃過一截,人還躺在地上,左手就已經握住凳子的腿兒,奮力揮了一圈,擋開刺客的進攻。

幾名身穿尋常服色的男子已經拔刀而起,他們本就坐在宇文恪的身後,如今看到同伴一擊不中,餘下數人縱身躍起,刀劍並下,凶神惡煞的朝著宇文恪殺去……

歸牧那張英氣勃勃的臉龐因為痛疼已經扭曲,左手捂住右肋的傷口,嘶聲叫道:“保護大爺……”

不消他吩咐,幾名宇文家的護衛早已猛撲上去,拚命擋住刺客,護著受了重傷的歸牧和宇文恪不斷後退。

為首刺客高聲叫道:“韓大人有令,必殺宇文恪!細作司出手,絕不空回。諸位兄弟,殺宇文恪者,升官一級,賞銀五百兩……”

宇文恪右肩受傷,左手抓著一條板凳,一聽此言,破口大罵道:“韓風小賊、宇文良這個孽種,想要老子的命,便來吧!”

突如其來的刺殺,讓正在吃飯的客人、經過的路人驚慌失措,宇文恪和刺客的對罵聲半條街幾乎都能聽見。令人驚異的是,街上的人並沒有四散奔逃,反而漸漸圍攏在一起。宇文家數百年來,對這塊地方進行保護,調節糾紛,遇到災年的時候,宇文家還會開粥堂賑濟……四方百姓對宇文家感恩戴德已久。

咋一聽是細作司殺人,老百姓反而不怕了。這些天來,整個大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說是當年宇文家的逆子勾結了大宋的貪官,想要回來謀奪家產。對於當年宇文恪和宇文良之間的矛盾衝突,尋常居民又怎麽會知道?但是宇文恪自從十餘歲就已經追隨上一代宇文家主在海上出沒,一直以來,宇文恪在大墩為百姓處理事務,賑災散財,調節糾紛,早已在大家心目中種下了良好的形象,又豈是那個一直沒有長大成人的宇文良可以比擬的?

宇文恪在大墩,有個綽號叫做“日行一善”,說起來有些滑稽,可事實的確如此,一個在海上叱吒風雲,殺人不眨眼的霸主,在對著大墩居民的時候,卻是一個行善積德,替天行道的善人……

圍住這間小小店鋪的人越來越多,宇文恪的護衛又要分心護著兩名傷者,又要抵擋對方的進攻,漸漸不敵,一不留神,一名刺客橫刀斬出,雪亮的刀光掠過,將一名護衛的手臂硬生生的砍斷,鮮血狂飆……

歸牧急紅了眼,不顧身負重傷,猛的撲上前,雙手抱住一名刺客的腰,將他重重抵在牆上,兩人的重量撞擊在薄薄的土牆上,屋梁上蕩下一片灰塵。

那名刺客冷酷的眯起眼睛,雙手握刀,朝著歸牧的後心便要紮下……

忽然間,店老板從廚房裏衝了出來,手中揮舞著兩把碩大的菜刀,口中狂喊著:“老子跟你們這些江南來的惡徒拚了……要殺宇文大爺的,先殺我……”照著那刺客的麵門便砍。他從來都沒有練過武藝,手中的菜刀毫無章法可言,刺客若是在平日裏,至少可以有六七種方法躲開這一擊,有四五種方法可以反擊讓肥胖笨拙的店老板斃命。

可是,他現在被歸牧頂在牆上,動彈不得,隻得硬生生的收回長刀,橫刀掠開店老板手中的菜刀,刀鋒閃耀,在店老板的手臂上劃過,一道深深的血痕觸目驚心,幾乎露出了骨頭……

圍觀的大墩人再也按耐不住,憤怒的狂吼著:“打死這群狗崽子……”

無數人揮舞著扁擔、板凳、柴刀……衝上前去,無論他們往日是多麽良善的人,此時此刻都被眼前的一切激發了血性。一個平日裏對居民們照顧有加的大善人,現如今被人追殺,傷痕累累,忠心的部下或死或殘……就算是兔子,此時,也會咬人了!!!

驚恐的刺客們來不及逃走,就已經被憤怒的人群圍住,扁擔橫掃、板凳狂砸……憤怒的嘶吼聲淹沒了刺客們的求饒聲……

宇文恪捂著肩膀上的傷口,不再關心那些死到臨頭的刺客們,而是把目光轉向滿身浴血的歸牧,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宇文恪微微點頭,歸牧難以察覺的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