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謝捧場書友“木三水”,致以崇高謝意!嘿嘿!

說個事,征集新機構名字呢,讀者群目前頗為支持就叫“錦衣衛”。

這就牽涉到部下對韓風的稱呼了,應該叫什麽?都指揮使?督帥?……

有勞諸位各抒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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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風猛然一巴掌拍在大椅子的扶手上,哈哈大笑起來,隨即又壓低了聲音,硬生生地從嗓子裏擠出一句話:“他娘的,我就知道是這個家夥!”

葉長庚遲疑了一下,隨口問道:“大人也聽說過鐵木真?”

但是想想又有些不對,宋國細作們的滲透最多也就是到金國、到西夏而已,從來沒有往蒙古草原上滲透,而例來發回到臨安的那些軍情,葉長庚也曾經都審閱過,其中絕對沒有提到過鐵木真的名字,為何大人的反應會如此獨特呢?

韓風急忙掩飾道:“哦,我是聽他的名字,起的就比那個什麽劄木合就威風的多,想著也應該是他。”

這一番遮掩並不能瞞過已經成了精的秋月白和葉長庚,兩人都是滿腹狐疑,可是怎麽都推測不到韓風是從一千年後,知道的成吉思汗,這位蒙古國的開國皇帝。

葉長庚陪著笑臉說道:“大人可以放心,如今都元帥府和樞密院南府的主要勢力都用在鐵木真的身上,大人現在是絕對安全的,就算他們知道大人親自來到汴京城,也未必有時間抽出手來對付大人。”

韓風的心中一陣失落,就好比自己原本以為到了汴京之後,一定是樞密院南府和都元帥府的頭號通輯目標,沒想到來了之後,卻聽說有人比自己更牛.逼,更加被人關注,這種失落感對於韓風來說有些不好受。

用個不恰當的比方,就好比韓風就是梁朝偉,一直都習慣了演主角,忽然這一天來到片場,導演指了指旁邊一個人說:“嘿,你看,那是周潤發,今天他才是老大!”

“善了個哉的!”韓風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小和尚的口頭禪,隨即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秋月白在一邊又忍不住朝葉長庚問道:“那你說這個鐵木真對金國不敬?不過,他隻不過是王罕的義子,他又有什麽實力能夠對金國形成威脅呢?要搞得樞密院南府和都元帥府都對他如此堤防。”

葉長庚耐心地解釋道:“本來,蒙古上草原各部各不統一,各有各的小算盤,可是,近來蒙古草原混戰連連,猶如咱們春秋戰國時期,若是這麽一直打下去,當然是對金人最好,可是打到最後難免會統一。在金國的北方出現一個統一的強大國度,是金人絕對不願意看到的。而且女真人和過去不同,他們從白山黑水中走了出來,那個時候麵對遼國,靠的是劫掠起家,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

“如今他們擁有大片的國土,擁有無數的城池,現在,守城的變成了他們,反而像乃蠻人這樣的北方部族,倒是不斷地騷擾金國。打得贏就搶嗎,打不贏就跑,他們當年讓遼國人吃過的苦頭,現在也都輪到自己來品嚐了。但凡是有野心或者有抱複想要匯一蒙古草原的人,都是金國絕對要消滅的人。他們想要看到的,隻是王罕這種樂著抱著自己的部族,接受大金國的冊封,然後安安心心地在草原上當女真人的打手,這樣的頭領,才是他們最喜歡的。”

秋月白忍不住又問道:“那也不值得都元帥府和樞密院南府,全都投入到鐵木真的身上啊。”

葉長庚搖了搖頭說道:“這位大人,你有所不知。你可知道之前塔塔爾部擁兵兩萬人,而鐵木真率軍多少將他們打散嗎?”

他伸手一個巴掌,屈起大拇指:“四千!隻有四千人,大敗兩萬塔塔爾部!差一點就把塔塔爾部的大汗給殺了。聽說,鐵木真這個人,雖然沒有讀過書,沒有學過兵法,可是用兵打杖,是他一絕。那你說,這樣的人金國能不堤防嗎?”

秋月白沉重地點了點頭,要說起來,一個大字兒都不識,然後率軍打仗,還打得神乎奇跡的中華曆史上也有相當人物,看來,幹哪一行都講究天份,眼瞅著鐵木真在打仗這一行,應該是一個百年不遇的難得人才。

韓風打斷了兩人的話頭:“葉長庚,之後有什麽消息,不要送到軍營之中去,等著我來找你,我至少每天都會派一個人前來跟你聯絡的。現在,我們細作司很多頭頭腦腦都在汴京城之中,你一定要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有什麽風吹草動,就立刻告訴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葉長庚急忙躬身應道:“屬下遵命。”

從葉長庚的香蠟紙燭店走了出來,韓風帶著秋月白兩人緩步朝軍營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上,忽然間韓風說道:“既然已經來了汴京城,不如咱倆就去看看州橋的夜景吧!聽說州橋以前是汴梁城最繁華的地方,若是來了汴梁不去看看,豈不是入寶山空手而歸?”

秋月白頓時皺起了眉頭:“我說大人,咱們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萬一被金人發現,我們倆偷偷溜出來,豈不是要倒黴。”

韓風微笑道:“你開的是什麽玩笑?整個汴京城,跟我打過照麵的,不過隻有三個人,泠月現在應該去查鐵木真的事兒了,完顏璟身在宮中怎麽能遇到我呢?再有一個就是沐謙心了,沐謙心現在應該跟她的丫環被關在都元帥府裏。咱們倆隨便在街上大搖大擺地走,也不怕會遇到金人哪。再說了,就算咱們真的遇到那些不知死活的金國官兵前來盤查,以你我二人的身手,隨便打倒幾個撒腿就跑,想必他們也追不上。”

秋月白拗不過他,隻得隨著韓風朝著州橋那兒走去。

當年的汴河兩邊,商業興盛,即便是晚上的時候,可形形色色的商鋪依然打開大門做生意,鬥大的招牌頂得老高,一盞盞各式各樣的燈籠,把偌大的東京城點綴的婉如繁星點點。

街上的行人絡繹不絕,風流才子位於高樓之上,吟詩、作詞,一片片掌聲,一曲曲歡笑,不絕於耳。

可如今的汴梁城就沒有了當初的那般風光,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必竟是當年的都城,這兒商賈雲集,市事繁華、人文薈萃之地,歌樓舞榭、琴聲酒器,徹夜不絕,盡管沒有北宋時期的那般繁華,可如今依然稱得上是盛極一時。

歲月流逝,滄桑巨變,汴梁城盡管雨打風吹凋零去,可是高門大戶所居金粉樓台,鱗次櫛比;畫舫淩波,槳聲燈影;一幅幅如夢如幻的圖畫,還是將韓風深深吸引在其中。

州橋就近在眼前,這兒便是整個汴梁城風景最勝的地方,站在州橋之上,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行人,韓風深深地吸了口氣,對著秋月白說道:“數十年前,這兒也曾經是大宋的地方,是我們漢人的地方。隻不過如今,在金人的手中,卻凋零得沒有了昔日的風光。你看看,當初的臨安怎麽能和汴梁比,而現在汴梁和臨安一比,簡直就是鄉下。”

秋月白也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兩人站在州橋上,緩緩地散著步,長籲短歎。

不時間,說到當年嶽飛相公北伐壯誌未酬,身先死;韓世忠歸隱之後,將才漸漸凋零,兩人的心頭更添了幾分鬱悶。

州橋上雖然還有些人在來往,可是沒有人認識韓風,隻當是兩個尋常的漢人在州橋看風景,就算遇到一兩個盤查的金國官兵,也無人注意到這兩個高大健碩的男子。

韓風微笑道:“秋月白,你看我說的不錯吧!咱倆大搖大擺地沿著州橋走了半天了,可曾遇到什麽金人……”

話音剛剛落地,韓風的臉色立刻巨變,雙眼瞪的比銅鈴還大,吱吱唔唔得差一點連話都說不出來,就連手指都抬了起來,秋月白順著他的眼光看去,忽然間渾身上下毛孔倒豎。

就在他們的不遠處,俏生生地站著一個女人,身穿青碧色的長裙,裙距飄揚,意韻風聲,飄飄然有出塵之姿,那個女子不施粉黛反而顯得更加秀麗,她就靜靜地站在原地,一雙眼睛死死地看著韓風,那一彎秀眉之下,美目流轉。

若是尋常人看到這般美貌的女子,少不得是要失魂落魄的,可是如今韓風和秋月白都已經渾身上下出滿了冷汗。

這個人不僅僅認識韓風,還認識他身邊的秋月白。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整個汴京城就隻有一位,那便是都元帥府的郡主——完顏沐沐。

秋月白反應極快,探手彎腰,手指已經觸到了靴子裏的匕首,低聲對韓風說道:“若是這女子大喊,我來斷後,你快跑。”

韓風冷聲斥道:“亂說什麽呢!我韓風從來沒有丟下過自己的部屬,一個人逃命去的。”

秋月白低聲嗬道:“大人,你就別死撐著了!我是宮中四品帶刀侍衛,我可不是你的下屬,你丟下我沒人會怪你,快走!”

沐謙心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看著韓風,她的身邊跟著幾個高大的女真人,看樣子應該是她的保鏢護衛。

這幾個人注意到郡主的不尋常,隨即抬眼朝韓風這兒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