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一更送到,攤開右手,高呼要票。

---------

史定瀾嚇了一跳,急忙問道:“姑娘,你給我下了什麽藥?”

小舞一臉天真地說:“我不是那麽壞的人,我當然不會給你下砒霜這樣的東西,我隻不過給你下了一點點五石散散。”

一聽到“五石散”這三個字,史定瀾便差點昏了過去。

熟悉的人都知道,這種藥,是從曹操的女婿——何晏發明的。

當年何晏娶了曹操的女兒,一點地位都沒有,受盡別人的白眼,而且他的老婆是一個需求無度,貪得無厭又百般挑剔的女人,為了滿足這個女人,何晏就拚命地研究丹藥,最後搞出來一副五石散。五石散的主要成份是紫石英,紫石英真的對男人有催情和壯陽的作用。長此以來,何晏就靠著五石散才能滿足曹操女兒的非份要求,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藥人。

如今史定瀾在無意之中,喝下了小舞給他準備的五石散,叫他怎麽能不害怕。

可是小舞卻笑盈盈地看著他說:“你也不要怕,五石散這個東西是吃不死人的,最多也就吃上癮,每天吃上一些對身體還有些好處呢。大不了也就將來死得早點。”

史定瀾滿頭大汗地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盯著小舞,齜牙咧嘴地叫道:“你好狠!”

小舞笑盈盈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狠毒啊,禮尚往來嘛。既然你都已經給我下藥了,我要不送你一點五石散嚐嚐的話,怎麽對得起你呢?”

說著笑著,小舞已經走到了史定瀾的身邊,伸手抓住他的領子。

其實五石散就是一種興奮劑,當然這其中也有**的作用,史定瀾的臉上露出了猙猙的獰笑,豆大的汗珠順著紅紅的臉一直不停的流下來,手舞足蹈的想要掙脫小舞的手。

韓風正趴在屋頂上偷看,忽然小舞對著屋頂喊道:“看了這麽久,也該下來幫忙了吧!”

韓風頓時一陣尷尬,沒想到自己偷看的事情早就已經被小舞發現了,看來自己一直把小舞當做一個弱質女流,是一個很錯誤的想法。畢竟小舞也是從教閱房出來的人,怎麽可能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呢。

韓風尷尬地笑了笑,正要從屋頂溜下去,再從正門進去,小和尚無法就揮起拳頭,一拳把屋頂砸了個大洞,幹脆利索地跳了下去。

韓風目瞪口呆地說道:“你這個和尚倒是直接得很呐!”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跟著跳了下去。

三個男子按住已經有些發狂的史定瀾,林珍和小舞笑盈盈地站在後麵,看著他們要怎麽處理。

韓風伸手使勁在史定瀾的臉上拍了拍:“動不動就想給人家姑娘家下**,你這小子也算是夠齷齪的,這件事要是不給你點教訓,隻怕將來你不會記得。看在你家親戚史山唐、史若海都被我打死的份上,今天我就饒你不殺,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的麵子以後就不用在臨安城掛著了。”

說著韓風就指揮李飛標和無法兩人,把史定瀾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全部扒了下來,留下一個赤條條,光溜溜的漢子。

無法就像老鷹捉小雞似的,提著史定瀾的脖子,把他光溜溜地拎到房間門口,飛起一腳,就給他踢了出去。

史定瀾光著屁股順著樓梯從二樓直接滾到一樓,一路叮叮當當,磕磕碰碰不知道撞爛了多少處,一會兒腦袋在台階上磕一下,一會兒手腳在扶手上碰一下,就這麽一溜煙的滾到一樓。滿樓上下一兩百名賓客都看得清清楚楚,頓時哄堂大笑起來。

史定瀾雖然中了五石散的毒,但神智還算清醒,知道這次丟人丟大發了,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永遠都不要出來,更恨不得這裏所有的人都不要認識自己,心裏正琢磨這念頭,忽然間,掌櫃的看到史定瀾這麽從樓上滾下來,脫口而出:“史大官人,可傷著你沒?”

這邊問著,那邊掌櫃就扭頭對著店小二嗬道:“瞎了麽?還沒趕緊去給史大人找一套衣服來!”

史定瀾兩眼冒著殺氣,惡狠狠地盯著掌櫃,心裏嗚呼哀哉,說不定這樓上的人還不認識自己,但是掌櫃的一口喊出了自己的名號,明天可不用在臨安的大街上走動了,要不然的話隻怕會被人看見給笑死。

店小二慌張的找來一套衣服,手忙腳亂的幫史定瀾給穿上,這邊掌櫃的已經帶了好幾個人衝到樓上,要去看看,等他們一行人衝到到樓上的時候,包間裏已經人去樓空,屋頂破了個大洞,透過屋頂還可以看見滿天星鬥,窗戶被人推開,很可能那幾個人就是從窗戶跳了出去,桌子上放著一錠銀子。

掌櫃的走過去,伸手過去掂了掂,這錠銀子差不多有十兩重,別說這一桌酒錢,就算是補屋頂的天花漏洞再加上停業一天,也差不多了。

不知趣的店小二,在掌櫃耳邊說道:“掌櫃的,怎麽辦呐?”

掌櫃的沒好氣的回頭就訓斥道:“是不是瘋了,敢對付史大官人的,那得是什麽樣的人?你嫌命長了?想去招惹這樣的人?”

店小二唯唯諾諾地退到一邊,不敢說話。掌櫃的伸手抓過銀子,揣進懷裏,心笑:這是你們神仙打架的事兒,跟我們凡人無關,你們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隻要老子不賠本就行!

三男兩女,走在空曠安靜的臨安大路上,冬夜的晚上沒有幾個人願意上街。稀稀落落的行人,呼嘯而過的北風,卻掩蓋不了這幾個年輕男女的歡笑,但也許是他們過於開心了,卻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身後,遠遠的有一道黑影在跟著他們。

等他們走進韓府大門的時候,那一道黑影才靜靜地閃開,一溜煙兒的朝皇城跑去。

李皇後本來已經休息了,忽然間貼身的宮女來傳報,說皇城司的史定波有急事要求見。

李皇後急忙披衣而起,在宮女的服侍下穿戴好,這才走到前殿來見史定波。

李皇後一看史定波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裏,沒好氣地問道:“該不會是你們史家史弟這麽快就給我惹出麻煩了吧?”

史定波麵有慚色地說道:“真是對不住皇後娘娘了,舍弟今天被小舞給整了。”

說罷史定波就把在酒樓裏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皇後。

李皇後聽他說完,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小舞那個女子還有這樣的心機,實再是難得的很。”

“我們兄弟沒能把皇後娘娘交待下來的事兒辦好,還請皇後娘娘責罰。”

李皇後搖了搖頭:“我為什麽要責罰你呢?隻不過是剛剛出師不利而已。本宮對人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們隻管放心好了,好好地給本宮辦事,以後好處少不了你們的。不過這一次,本宮也覺得很沒有麵子,你倒是給我想清楚,有什麽辦法可以把這個局麵挽回。”

史定波露出一絲奸詐的笑容:“微臣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皇後娘娘願不願意用。”

李皇後笑道:“說出來聽聽。”

史定波看了看左右欲言又止。李皇後明白他的心意,就回頭吩咐道:“你們都先退下吧。”

身邊侍候著的宮女和太監魚貫而出。

史定波這才壯了膽子,朝李皇後身邊走近了兩步,壓低了聲音說道:“皇後娘娘,其實我有一打妙計,可以逼得韓風走投無路。”

李皇後頓時來了興致:“妙計?說來聽聽。”

史定波微微一笑,“之前,皇後娘娘不是說讓小舞姑娘自己選擇夫婿嗎,小舞這幾天也和舍弟接觸過,不如皇後娘娘請官家下一道聖旨,就說為了表彰小舞在上一次朱熹案中的功勞,決定把她賜婚給舍弟。”

李皇後搖了搖頭:“她應該不會同意的。”

史定波冷笑道:“要的就是她不同意。”

李皇後本也是個毒辣的女人,一聽史定波的這番話頓時醒悟過來,對,要的就是她不同意。小舞和韓風的關係路人皆知,如果現在要把小舞賜婚的話,韓風無論如何也不肯幹,小舞肯定也不肯幹,但隻要官家頒下聖旨,小舞若是不從便就是抗旨不遵,隨時可以判她個斬立決。韓風要是想牽扯進這件事情來,就必需拉著韓家一起對抗官家。但是抗旨不遵這條罪名實再是太大,沒有人敢抗得起。如果韓風也敢站出來的話,這就是給了自己最好的理由,可以把韓風、細作司、韓家一網打盡。

李皇後雖然已經是個四十歲的女人,但是保養得非常好,一雙眼睛還是明亮有神,目光在史定波的臉上遊走。

李皇後緩緩點頭道:“你,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史定波連連感恩道:“多謝皇後娘娘,隻不過這件事還得官家點頭才行。”李鳳娘冷笑了兩聲:“隻要是本宮說的話,官家沒有不點頭的。你隻管放心好了,明兒一早就你去宣讀聖旨。”

明天?史定波為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