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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說下,近來龍套不夠用啦,想名字是一件很糾結的事。之前那些龍套名字,有些的確安排不了,還有一些可以用的,是安排在後邊的劇情裏,暫時還不到出場的時候。
所以,拜托大家幫幫忙,想想名字,發在龍套樓裏,謝謝!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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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李飛鏢的門檻都快被人給踢破了,送禮的人絡繹不絕,同僚們自然是要送禮的,不少建康府的官員,看著豹組最近的勢頭,也送來了賀禮。韓風親自坐鎮,拿著一支毛筆,坐在李飛鏢家的院子裏,用他那歪歪扭扭的毛筆字,記錄下送來的一筆筆禮物。
一雙包養的十分白皙細嫩的手,拿著一封紅色禮單遞到韓風麵前。
韓風笑嗬嗬的伸手接過,抬起頭來正要說話,卻看到眼前居然來的是藏嬌閣的老板娘——春三娘。
春三娘是個人來熟,尤其是下定決心要在建康府抱著韓風的粗腿,一點兒也不客氣的就自己坐了下來,挨著韓風,兩條胳膊柔順的繞在韓風的臂膀上,半邊充滿彈力的身體擠在韓風的身上,一點兒也不顧忌站在韓風身後的兩個女子臉色微變。
“小官人近來也不去藏嬌閣耍去,閣子裏的姑娘天天都念叨咱們韓小官人,待得事情忙完了,小官人一定要去藏嬌閣喝上幾杯啊……”春三娘柔膩的說道。
韓風很自然的把胳膊從她懷抱中抽了出來,展開禮單看了看,由不得讚歎一聲:“喝酒的事以後再說,春三娘,你這次出手的手筆很是不小啊。”
“這是哪兒的話啊。”春三娘伸手在韓風胳膊上一拍,帶著香氣的水袖從他麵前拂過,一股淡淡的水粉香味頓時衝入韓風的鼻中。這位混跡風月場許多年的婦人吃吃笑道:“在閣子裏的姑娘,哪個不盼著自己能有個好歸宿。如今吟風姑娘能嫁個好人家,女兒們都替她高興,這份禮物,是大家夥兒一起湊份子的。要是叫我一個人拿出來啊,那可是真的拿不出來呢!”
“有心就好,就好。”韓風低下頭,在禮單上慢慢的寫下幾個奇醜無比的字跡。
春三娘笑盈盈的咬著嘴唇看韓風寫字,口中讚道:“小官人書法別出一格,比蘇體圓潤,比蔡體奔放,比米體要大氣磅礴,將來必是大宋書生效仿的對象。”
“得了,小爺有幾斤幾兩,自己心裏有數。”韓風指了指堂屋:“吟風姑娘在裏邊呢,你自己進去跟她閑話去,就不用客氣了。”
“哦……”春三娘遲疑了一下,附在韓風耳邊低聲說道:“其實有一件事想跟小官人商議一下,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韓風看看春三娘難得一本正經的樣子,點了點頭,吩咐林珍和小舞繼續登記禮品,便帶著春三娘進了堂屋。月吟風剛剛煮好了茶,看到昔日東主,兩人自然少不了寒暄一番。韓風告了個罪,兩人便各自尋了地方坐了下來。
“有什麽事?說說吧。”韓風直覺這個青樓老板找自己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春三娘臉色有些遲疑,半晌擠出一絲笑容。這樣的神情,對於她這樣在風月場混跡了一輩子的女人來說,實在是有些稀奇。
韓風詫異的看著春三娘,淡淡的說道:“有什麽就直接說好了。我也未必一定就會幫你。”
春三娘急忙說道:“小官人這次一定要幫幫忙,奴家隻是想請小官人這幾日有空去藏嬌閣坐坐,若是能在那裏宴請幾位建康府的高官,更是最好不過了。”
韓風抱起了膀子,眼睛盯著春三娘,看她到底打的是什麽鬼主意。
春三娘歎息一聲,知道瞞不過去,便一五一十的招供道:“瞞不住小官人。其實近來建康府來了個小財主,名叫宇文良(此龍套感謝書友‘ytht財神’提供)。年紀輕輕,不過二十歲許,做事卻極為老練。他不知道攜帶了多少本錢來到建康府,一來,就把秦淮河畔一家名叫‘群芳院’的青樓買下。”
“本來群芳院實力是遠遠及不上我們藏嬌閣的。但是這個宇文良手段非同一般,小官人去江北這段日子,其實也沒多久。可宇文良就這麽些日子,就連續將其他樓子裏的頭牌、花魁接二連三挖走。現在群芳院聲名鵲起,別的樓子生意可就慘淡的多了。”
看春三娘這般哀怨,韓風不覺有些詫異,反問道:“你們開樓子的,不是都有賣身契在手嗎?他怎能說挖就挖呢?”
春三娘無奈的看著韓風,幽幽的說道:“若是他自己上門來說要買別人樓子裏的姑娘,誰也不會把自己樓子裏的頭牌姑娘賣給他啊。可這個宇文良神通廣大,就說他買下群芳院的時候吧。群芳院的老板本來是不想把樓子給轉出去的,但是他就能把群芳院周圍的地都給買下來。然後跟那老板說,要是不把樓子轉給他,他閑錢多得很,大不了就拉一圈圍牆,把群芳院給圍起來。”
“小官人,你說,要是被他拉一圈圍牆起來,還怎麽做生意?群芳院也沒了辦法,將院子賣給了他。宇文良便把群芳院大肆擴建,不停招兵買馬。這樣的手段,這樣的錢財,哪個能與他相鬥?”
韓風端起茶碗緩緩喝了一口,笑著問道:“春三娘,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做青樓生意的,跟建康府的地痞無賴可都熟得很呢。我就不信,你們沒有找人私下去探探宇文良的底細。”
韓風這麽一說,春三娘的臉色更加尷尬,苦笑著說道:“小官人果然什麽都知道。既然都已經威脅到了大家的生意,又到處挖人。自然有人想要動他的腦筋,可是無論是來明的還是暗的,最後都被宇文良給打的一塌糊塗。而且,這些事,也沒法報上官府。所以,奴家左思右想,小官人是古道熱腸,要是小官人去……”
韓風打斷了春三娘的話頭,輕聲笑道:“你的算盤打的倒是挺響,想把我拉在前邊,讓宇文良以為我是你們的靠山。有了現在風頭在建康府一時無二的豹組給你撐腰,諒那個宇文良也不敢打你的主意,對不對?”
春三娘臉色有些尷尬,隻是陪著笑。韓風聳了聳肩膀:“第一,我不是什麽古道熱腸,青樓什麽的,我也沒興趣,你們鬥來鬥去,管我什麽事?第二,那個宇文良,我沒聽說過,但是我幫你撐腰,他一定會記恨我。我什麽好處都沒有,無緣無故替你得罪個人。連人家什麽來頭都不知道,你覺得我韓風會做這樣的事嗎?”
春三娘看韓風想要拒絕自己,臉色馬上變了,求助的眼光看向捧著點心走過來的月吟風。
好在大家多少是有些香火之情的,當初月吟風在藏嬌閣的時候,春三娘也曾經關照她不少,要不然的話,她想要隻賣藝不賣身,也沒那麽容易。看到春三娘這般為難,月吟風便壯著膽子走到韓風身側,低聲說道:“韓大人若是方便的話,便幫幫忙吧,我想,三娘絕對不會讓大人白白操勞的……”
“嗯……”韓風看看這個自己部下的未婚妻,遲疑了一下,站起身來,緩步朝門外走去,隨口應道:“讓我想想。”
那兩個女子還在屋裏說話,韓風已經一腳踏出了門口,剛剛走到院子裏,便看到林珍衝著自己招招手。韓風微微一笑,走到林珍身邊,低聲問道:“什麽事?”
“你們方才在屋裏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林珍左右看了幾眼,看大家夥兒都在各自忙碌,便接著說道:“其實,我覺得,韓大人應該答允春三娘。”
“為什麽?”韓風知道林珍不是一個輕易發表意見的人,言必有中。
林珍緩緩的說道:“自古以來,有兩個行當,是從來都沒有斷絕過,也是天底下最賺錢,最一本萬利的財路。”
韓風嘿嘿一笑,要是放在一千年以後,應該是三條財路,那就是黃賭毒。隻不過,現在這年頭,毒這個玩意,實在是不成氣候。但是他也知道,林珍說的兩個行當。一個是賭博業,一個就是色.情業。
“我身為女子,對於青樓妓院自然不會有什麽好感。但是千百年來,這門行當就沒有斷絕過。回過頭想想,青樓女子裏,也走出過梁紅玉這般巾幗英雄,更有不少詩詞不亞才子的奇女子。這一門行當,傳承千年,固然有男人喜歡尋歡作樂的緣由,若是回過頭來看看,無論是從法度還是從道理上來說,都不可能斷絕了這一門。比如,一個官員被抄家,女眷就會被變賣為妓。又或者說,一家人窮苦不堪,便會將女兒賣入青樓。源頭既然止不住,就不如把這條財路控製在自己的手中。”
林珍淡淡的說道:“或許,這樣還是一件好事。而且,韓大哥想要發展起來,手中沒有錢開路可是萬萬行不通的。更不可能指望韓家源源不斷的砸錢進來。現在,你的用度不多,家族還沒什麽意見。要是將來需要用度的時候,韓大人把錢都花在你這裏,家族裏那麽多兄弟姐妹怎麽肯服氣?一碗水端不平,肯定是不行的。”
“不如,咱們利用這個機會,把建康府的青樓妓院,全部拿在手中。”林珍十分淡定的說道。
韓風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容我思量一番。”